11:抹药掉泪
贺卿大约是要给叶容七穿衣服的空间,走出了房门,正要关上卧室门的时候,叶容七着急开口:贺先生!
嗯?
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這是叶容七从未听到過的,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她脸红道:贺先生,您能不能先别出去?我有点害怕。
她想起劫匪的刀便心有余悸,這种恐惧胜過了两人在劫匪面前蹭到高潮的羞耻感。
贺卿又迈着步子进来,背对着叶容七靠墙:嗯,我在這站着,你好了叫我。
叶容七找到湿漉漉的内裤穿上,穿内衣的时候下意识看了贺卿一眼。
他就這样可怜巴巴得穿了一條内裤站着,背后還留下了一片明显的淤青,那是被劫匪用棍子打的,想来痛得不轻。
這個时候进行交流显然不适合,两人心照不宣都選擇了沉默,叶容七穿好衣服之后,自动下床背過身去:好了。
她其实很不舒服,内裤很潮湿,在听到贺卿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之后,還闻到了明显的味道,那是两人在被窝裡淫乱的证据。
贺卿会怎么想?自己在劫匪面前還能动情,甚至被他弄到丢盔弃甲,叫声简直淫荡。
身后沒声了,叶容七忍不住问道:好了嗎?
嗯。
叶容七却還是沒好意思转過身去:药箱裡有药油嗎?你背后起了淤青,我帮你抹一点吧。
毕竟是因为保护自己挨了打。
好,麻烦你了。
他跟着叶容七一起走出房间的门,客厅的香盒味道才让叶容七稍微放松了些,拿着药油给贺卿抹在伤口上的时候,都不敢看他的脸。
唔
他忽然闷哼一声,叶容七吓得松开了手,她知道這是自己把他伤口弄疼了,脑子总闪過两人在床上互相给予的叫声。
一時間,自责,屈辱,害怕的情绪全都涌上心头,叶容七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直砸到贺卿的手臂上,一哭就停不下来。
贺卿安静得看了她一会儿,将纸巾递给她:叶小姐,今天的事,我可以负责。
叶容七怔了怔,抬起头来撞着贺卿的视线,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啪嗒两声又掉了下来。
贺卿深入解释道:是我說我們是夫妻,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你是女孩子,你比较吃亏。
她沒有接過贺卿手中的纸巾,贺卿便主动抽出两张靠近她的脸,刚要给她擦眼泪,却被她转過头躲开。
她說:你也是为了保护我的财产安全,我该谢谢你的,不用你负责。
两人只是室友,沒有更深的一层关系。
虽然心裡已经做好了准备,叶容七拒绝他的时候,贺卿眼中還是藏不住得落寞。
幸好叶容七沒怎么看他。
贺卿收起了手起身:早点休息吧,睡一觉就沒事了。
贺先生,叶容七叫住了他:今天我能不能占用您房间一点点地板?我一個人有点怕
她說得小心,唯恐贺卿拒绝。
一边說着不用他负责,一边自己又上赶着去他房间,贺卿一定觉得自己很奇怪,但她实在怕得沒办法。
她的一些請求,贺卿从沒拒绝過,這回也不例外。
他将自己的床铺空了出来:你睡床吧。
正好刚才两人留的痕迹被他清扫一空,床单外套全被塞到了阳台的洗衣机裡,在地上换上了全新的用品。
叶容七拗不過,便让两人各退一步:床够大,不然您上来睡吧。
他后背受了伤還要睡地板,叶容七沒好意思。
贺卿看起来有些疲惫,疑惑的眼神看得叶容七都心虚了,最后還是同意了她的建议,两人一人一條被子在一张床上睡着。
不知是否今天换了個睡眠环境,還是因为受到了惊吓,叶容七在床上躺了很久才睡着,在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什么动静,又醒了過来。
窗户那边的天還沒亮,房间门开了一個小小的缝隙,客厅传来微弱的光线和交谈的声音,叶容七转過身去,身边的贺卿已然不见了身影,這让她心裡不由得开始发慌。
叶容七打开灯下了床,赤脚来到门边,看到贺卿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投影仪在多媒体上投映出的影片。
客厅沒有开灯,所以叶容七打开房门的时候,光线变化明显,贺卿注意到了她,随手把手裡的烟掐了:睡不着?
叶容七点点头:嗯。
一起看电影?
好。
深秋的夜晚還有些凉意,叶容七裹了條毯子来到沙发边坐下。
她其实也不是很想看电影,只是身边总得有個人才能镇压住心裡的那份害怕。
电影女主是個钢琴老师,镜头多次停留在女主弹钢琴上,叶容七沒有艺术细胞,听着听着又有了困意,跟着钢琴曲打呵欠,鼻息之间,香味渐浓。
但她又沒完全睡着,脚上忽然传来了一股热意,她转過头,就看到贺卿抓着她的脚放在自己的怀裡:出来不穿鞋,脚太冰了。
這动作对于他们来說俨然太過亲密,叶容七想缩回脚:贺先生,你别
嘘~贺卿指了指屏幕:继续看电影,到精彩地方了。
叶容七看向电影,电影裡的女主躺在床上睡着,她的学生摸着她的脚爱不释手。
剧情有点不对。
学生摸着女主的脚渐渐往上,将她的睡裙撩起,露出雪白的大腿,学生贪婪得看着女主的大腿,自己的腿间渐渐变硬。
而此时抹在自己脚上的手也变得不老实,也学着视频裡学生的样子往上摸到她的小腿弯处。
叶容七往后坐了坐:贺先生!
贺卿一脸无辜:嗯?
叶容七不太敢直接說明,她只能缩着脚:我不想看电影了。
再看一会儿。
可是
嘘~
贺卿又做了個噤声的动作。
叶容七坐立难安。
视频的学生已经低头嗅上了女主的双腿间,闻着她底下的味道,痴迷得說:好香。
贺卿跟着深深吸了吸鼻子:小七,是不是很香?
他說的是,小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