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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羞辱

作者:鸽子飞升
這裡不知道是谁的房间,男人暂停了动作,将她往旁边一拉,戚钰就被推到了床上。

  两人并沒有分开太久,随即一具火热的身躯便覆盖上来。

  上了床后的男人更加放肆起来,哪怕身下的人抖得像筛糠似的,除了害怕再沒有其他的反应。

  但事实上他根本不需要女人的什么反应,女子身上传来的若有似无的幽香、娇软的身躯,无一不让他原本就紧绷的身体愈发难耐。

  至于手掌触摸到的女人的眼泪,确实让他的动作有片刻的停顿,却并沒有真正地停下来。

  戚钰慢慢地停止了自己微不足道的挣扎。

  贞洁什么的,在她踏入這裡的那一刻,就沒那么重要了。可敏锐的直觉在告诉她,這個男人现在只是中了药,需要自己解毒。

  等药效過了呢?

  她想起刚刚那道冷酷的声音,那种语气,对她来說并不陌生。是属于上位者的高高在上,平凡人于他来說,与蝼蚁并无区别。

  他真的会留下自己的性命嗎?

  “嘶~”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戚钰倒吸口气,是颈间的软肉被男人狠狠咬住了。

  “专心点。”略微不满的语气。

  就算是不需要回应,就算只是为了解身中的药,察觉到身下人居然在走神,也让男人升起了莫名的不悦。

  然而下一刻,原本一直僵持着不动的女人,突然抬起手,环住了他的腰。

  不同于此刻已经衣衫不整的女人,李瓒這会儿衣服尚且整齐,他也沒打算脱,因为有些嫌脏,不管是這张床,還是床上的女人。

  可此刻就是隔着這样的层层衣物,他也能感受到被她抚過之处升起的酥麻。

  男人眸色愈发深沉。

  “妾愿与公子欢好,還請公子怜惜。”

  她应该是不擅长說這样的话,语调僵硬得很,但许是药效的作用太過强烈,李瓒的胸口在莫名地膨胀,小腹的火似乎烧得更旺了。

  他的手掌一用力,将女人最后一件衣物也撕开。

  直到砰的一声,后脑剧痛传来。

  该死!不该放松警惕的。李瓒這样的念头一划過,便眼前一黑,昏睡了過去。

  戚钰将身上的人推去了一边,她手上還捏着花瓶剩下的部分,一把扔去了一边。

  浓浓的血腥味传来,她根本不敢看旁边的人死了沒有,只迅速捡起散落的衣裳穿上就要离开。

  原本是這样的,可手触及到房门时,戚钰的脚步又一下子顿在了那裡。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今天来到這裡的目的。

  虽然不合时宜,但那一刻,她居然能快速地在心中权衡了一遍利弊。那個姐姐为她找的人,自然是精挑细选的。

  但再怎么精挑细选,都是有迹可循。

  少不了诸多知情人,对于将来的戚钰来說,无疑都是隐患。

  而现在……

  她就這么原地站了许久后,原本想要打开房门的动作,改为将房门上了锁。

  戚钰又转头回来,她摸到了床边,鼓起勇气先是颤巍巍地探了探男人的鼻息。

  還活着。

  她松了口气,男人若是死在這裡了,对自己来說也是麻烦。

  在定下心神来思索過后,戚钰点亮了一边的烛台,她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脸。

  很好看,也仅此而已。這种情况下的女人实在是动不了审美的心思,唯一的念头也只是,這样将来的孩子,也不会出现相貌丑陋的情况。

  毕竟她与齐文锦,都不是什么丑陋之人。

  戚钰的视线又微微向下,戚家主要是以做布料、丝绸为主的,是以只一眼,她就知道了男人的身份不凡。

  与自己刚刚的直觉也大差不差。

  這倒是個麻烦……

  视线向上,戚钰重新看向了男人的脸,浓眉下的眼睛正紧紧地闭着,可凌厉的气势总让人觉着下一刻就会睁开眼睛,戚钰心中莫名地不安。

  刚刚自己沒看到他的脸,他会不会杀自己還未可知,现在被看到了脸,他定然不会放過自己。

  戚钰找来了一块布,将男人的眼睛遮挡起来。

  同时将他四肢也绑了起来,這地方各种玩意都多,找道具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等李瓒再次醒来之时,两人的角色已是互换,他从刚刚的强迫之人,变成了如今被非礼的人。

  這种感觉定然是不好受的,因为戚钰看到他明明也在舒服地低喘,可紧皱的眉头却是明显的憋屈神色。

  “解开。”连這個时候,他都是习惯性的命令语气。

  戚钰蓦然生出一股怒气来,她稍稍按捺住后,闭上眼睛,也不說话。

  男人的语气更加不耐了:“现在解开,我還能饶你……”

  他话還沒說完,戚钰便对着那张脸,狠狠扇了下去。

  啪得耳光声响起时,即使男人的眼睛已经被遮挡住了,戚钰依旧能从那张脸上看到明显的震惊与愤怒,那凌厉的眼神,几乎是要隔着布條杀死她。

  “放肆!”

  冰冷的利刃抵在了他的手臂上,是李瓒方才用的匕首。

  “闭嘴!”戚钰的话不多,但毫无疑问每一個字都是在挑战男人的底线。

  這么片刻之后,男人的情绪又慢慢平静下来:“杀過人嗎?”

  戚钰听出了他的讽刺。

  自然是沒杀過的,甚至她现在的手還在抖,但她毫不犹豫地让匕首深入了两分,直到血迹将那一块的衣物全部染红。

  “以前沒有過,”她面不改色地看着男人变得难看的脸色,“但生命的精彩,不就在于未来的不可知嗎?”

  伤害别人,也沒想象中的那么难,甚至在听到男人咬牙忍痛的闷哼声时,她居然感到了一股难以言說的……兴奋。

  那是长久的压抑、憋屈后,凌驾于人的快感。更何况是這种眼高于顶之人,他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人,不是嗎?

  在這样的念头下,戚钰撕碎了自己那层身为人的纱。

  报复的念头一起,就无从消减。

  对齐文锦的恨意,对齐家的恨意,对命运的恨意,以及对這個企图□□自己的人的恨意,一同都涌了上来,也发泄了出去。

  后面的事情,戚钰曾经是不想回忆,现在已经是不敢回忆了,不敢回忆衣衫不整的李瓒,自己都是怎的羞辱他的。

  戚钰慢慢支起身子,走到桌边坐下。

  对于当时的她来說,這确实是送上门来的最佳人选。他们彼此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听口音男人也不是当地人,一夜過后,便互相不会再见面。

  她就可以一直守着這個秘密,直到齐文锦死去的那天。

  戚钰猜到了他的身份不凡,但无论如何,也从未想過,那人会是当今太子,如今更是成了九五至尊。

  戚钰死死咬住唇,這可如何是好。

  戚钰进去宫裡了的消息,让陆白薇始终是耿耿于怀。

  彼时齐文锦還爱她的时候,跟她說正妻也算不得什么,反正他喜歡的人是自己。

  她也是真的年少无知,才能相信那些话,爱是会变的,但只有握在手裡的利益不会。

  如今齐文锦一点点地往上爬,可能与之一同享受這份荣耀的,只有戚钰。哦不对,還有齐昭,该死的。

  陆白薇霍然起身:“去老爷那。”

  陆白薇平日裡对那地方都是避之不及,但這段時間居然主动天天往那去。

  连齐岱年看她,都和颜悦色了不少。

  “老爷,您的药好了。”陆白薇强忍着恶心与排斥,亲自为齐岱年把药端了過去。

  齐岱年精瘦却又猥琐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了片刻,這才慢悠悠把药接了過来。

  他一辈子好色,如今年纪大了,身体有些跟不上了,才有所收敛。但這也不影响,他对美人赏心悦目。

  “老爷,您都病了,我看院裡却沒什么伺候的人。這群下人怎么回事?怎么能如此怠慢您。”重新坐下了,陆白薇這才开口,像是在为齐岱年打抱不平。

  齐岱年面色沉了沉。

  自他病了以后,這群狗奴才,确实一個跑得比一個快。

  “我觉得怎么着也该给老爷您多拨几個下人才是……”话說到這裡,陆白薇才像是发觉了自己的失言,微微懊恼,“不過夫人决定的事情,我們也不好置喙。”

  提到戚钰,齐岱年的脸色更黑了,沒喝完的半碗药被他狠狠放到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黑乎乎的药汁溅到了桌上。

  “那個不守妇道的贱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把文锦给蛊惑了過去。”照他的想法,戚家的家产既然已经到手了,就应该把那個女人赶出门才是。

  戚钰刚回来的时候,他是怕会引起非议,才留下了人。

  结果短短的時間,她就不知怎么的把文锦给蛊惑了,又生下了孩子,甚至连老太婆都向着她了。

  早知道如此,自己当初就不该优柔寡断的。

  “蠢货!”齐岱年又忿忿骂了两句,“齐文锦那個蠢货!留這么個祸害在身边!他以为戚南寻是怎么死……”

  齐岱年說到這裡,突然停住了声。

  可陆白薇眼睛却降了亮,故作不解地问:“戚公子……不是染了瘟疫才去世的嗎?”

  齐岱年冷哼了一声,却也并不往下說下去了。

  齐文锦和齐老夫人都责怪陆白薇当初陷害戚钰私通外男,這事在齐岱年這裡却不算什么,甚至不若說算是顺水推舟的事情。

  要不是齐文锦后面非要把戚钰留在府裡……

  陆白薇也心知這裡面必然有隐情,只是现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时候:“老爷,我這有件事也不知当說不当說。”

  “你說。”齐岱年端起药碗,皱眉将剩下的药一饮而尽。

  陆白薇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犹犹豫豫地开口:“我听下人說,曾无意中在云良阁见過夫人身边的丫鬟,那地是什么地啊?夫人身边的人怎么能去那?我就怕是大人不在府裡的时候……”她像是說不下去了,“這传出去了,齐府的脸往哪搁啊?”

  齐岱年在听到“云良阁”时,瞳孔骤然紧缩,呼吸也都急促起来。

  他凝神想了一会儿,前前后后一想,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那個贱人!肯定是那個贱人!”

  陆白薇眼裡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

  其实她說的都是胡编的,但那又怎么样呢?只是“见過”“听說”而已,并不需要什么证据。她只需要在齐岱年心裡种下怀疑的种子就行了。

  如今来看,很成功。

  齐岱年這会儿正气得咬牙切齿,站起来在房间裡走来走去,他把事情前前后后地想,越想越发觉,定然就是戚钰的套。

  他是因为年纪大了越来越力不从心,无意中听說男子那地更为紧致,這才心动想寻個新鲜与刺激。

  “难怪呢!我就說难怪呢!那贱人怎么突然就死了,留下的妹妹也不知所踪,原来都是她搞的鬼。”齐岱年一边思索,一边這么愤怒地咒骂,“那個贱人!贱人!我饶不了她!”

  陆白薇却是听得心思微微一动。

  难道……這還真是戚钰的手笔?

  齐文锦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房间。

  “夫人睡下了?”

  “是,”秋容回答的問題,“夫人今日从宫裡回来后便說乏了要休息,還不许旁人打扰。”

  齐文锦的眉心快速皱了一下,他看向了旁边另一名丫鬟,那丫鬟了然,上前开口:“回禀大人,就是秋容姐姐說的這样。只是夫人从回来以后便把自己关在房间了,今日的药還沒喝,晚膳也還沒用。”

  秋容眼裡沉了沉。

  她不与齐文锦說這些,倒不是不关心戚钰的身体,而是知道夫人绝不会想因为這些,面对大人所谓的“关心的纠缠”。

  果真,听了這话,齐文锦便沒再犹豫,径直抬脚进去了。

  进来看到桌边坐着的女人时,他還愣了愣。戚钰明显穿的還是晨起的那身衣裳,连头上的珠钗都未卸下。

  她就這么坐了半天?

  “怎么不掌灯?”齐文锦一边问,一边自己往烛台的方向去了。然而還未走過去,就被戚钰叫住了。

  “先别掌灯。”

  齐文锦的脚步顿在那裡。

  他从戚钰的话裡听出了不对劲,所以更想掌灯看清楚她现在的表情,可戚钰的声音又传了過来。

  “齐文锦,你過来這裡坐着。”

  齐文锦的心,狠狠一跳,因那声突然叫起自己的名字。

  依旧是冷淡的声音,甚至是带着丝丝缕缕的恨意在裡的。可即使那样,也比伪装了所有情绪的一声“大人”,让他失神。

  他放弃了想要掌灯的想法,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他顺利走到了戚钰面前的椅子前坐下。

  “怎么了?是在宫裡发生了什么事嗎?”

  男人努力地在用着平日裡云淡风轻的语气,可尾音裡微微的颤音還是泄露出他真正的情绪。

  戚钰這会儿的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她随意找了個借口:“也沒什么,就是觉着皇宫裡挺压抑的。”

  黑暗中,齐文锦似乎是笑了笑。

  下一刻,他的手便伸了過来,在黑暗中摸索到戚钰放在腿上的手。

  “第一次去,是会有這样的感觉。”男人似乎是为了安慰她,将声音刻意地放得柔和,“以后多去几次就好了。”

  戚钰听到這话时,手不自觉地颤了颤。

  她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情绪,又开始翻腾。

  多去几次?若是再遇到那個人呢?若是被他认出来了呢?戚钰几乎能想象到自己能面对什么。

  可某一瞬间,另一种心思在心中快速划過。

  “你先前說……皇上对二皇子是按太子的方式来培养的?”

  “嗯,二皇子是皇上与皇后的孩子,自然是被给予重望。”

  “那为什么……皇上不立二皇子为太子?”

  问這個的时候,戚钰的语气虽然平静得像是在闲话日常,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此刻的心脏,是在怎样地跳动。

  她突然意识到,不管那晚是怎么的不愉快,但有一個事实是,昭儿是皇上的孩子,是……皇子。

  她辛辛苦苦地想要昭儿继承齐家的家产,但若是……能有更多的东西给他呢?

  他說不定可以有……更尊贵的身份。

  戚钰不可避免地有了這样的想法。

  齐文锦虽然有些奇怪她的問題,但思索過后也還是回答了:“皇上的心思深,旁人很难猜得明白。依我来看,他是忌惮苏家,太子的位置他就算是想给二皇子,也要……在那之后。”

  “而且……”齐文锦顿了顿,“皇上最不喜被人胁迫,先前就有大臣提過立太子的事情,但遭到了其他人的反对,說皇上尚且年轻,议储之事不需要那么急。皇上也是默认了這样的說法的,不仅如此,那进言立储的大臣沒多久就被抄家流放了。”

  戚钰静静地听着,這些话让她不自觉地心惊。

  最不喜被人胁迫……

  她那天都做了什么?

  “当然,”齐文锦又說,“這都是之前的事情了。现在皇后病重,帝后感情深笃,为了能让她安心,皇上說不定,就该妥协了。”

  戚钰想到自己在宫裡看到的那两個人,确实,那么严肃冷漠的人,面对皇后之时,却带着柔情。

  更不用說之前因为伴读的事情,齐文锦也跟她說過几次,二皇子确实被倾注了帝王的所有心血,是从小开始,就用心栽培的。

  于是那荒唐的想法来得快去得也快。

  戚钰甚至紧张了起来,她不仅不能暴露昭儿的身份,還得死死瞒住。姑且不說她不能证明齐昭就是皇上的孩子,也不提那一晚的不愉快会不会让皇上恨不得杀了她,便是真的得到了皇子的位置,又如何呢?

  自己无权无势,齐文锦届时更是恨死了她,如何能成为孩子的助力?

  反而会惹来杀身之祸。

  這么一想,该怎么决定,就已经很是明了。

  “大人。”

  握着自己的手,突然就用力了几分。

  “大人什么?”男人语声艰涩,“你刚刚,不是叫了我的名字嗎?”

  恍惚间,就像是回到了他们关系還尚可的时候,男人也是這样,哄着她叫自己的名字。

  可对于戚钰来說,那样的记忆除了让自己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外,跟美好二字,扯不上任何关系。

  她在昏暗的光线中看着男人的轮廓。

  “当初,我若……”

  若是嫁得不是齐文锦,就好了。哪能生得出這么多的事端?便是戚家真的守不住,那便守不住,至少哥哥還在,自己也不用陷入這般境地,有一個平凡但安稳的小家。

  手上突然传来的剧痛,打断了戚钰的想法。是齐文锦死死地捏住了她的手腕。

  “你在想什么?”男人的声音如鬼魅,戚钰明明沒有說完,他好像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心中所想,“在想如果沒有遇到我?跟别的男人成婚?生子?”

  每說一個字,那危险就加深一分,到最后,他被气笑了。

  “戚钰,沒有如果,你已经嫁给我了,”齐文锦几乎是在咬牙切齿,“那這一辈子,就只能是我的妻子。除非……”

  除非,我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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