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灰原哀站在局外的角度去思考了一下，四皇一般保持着互不干涉的准则，在当时黑胡子刚刚出逃闯出名声的时候红发也有来過莫比迪克号，甚至還为此和老爹产生過对峙，证明他一直因为某些原因关注過黑胡子這件事，而现在過来的话……
艾斯似乎知道她的想法，接了一句：“红发曾经是海贼王麾下的成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我的身世，而且他很看好路飞。”
并非艾斯自作多情，這种情况也很有可能。灰原哀沒有去猜测，她沒有那么刨根问底的习惯，只当可能就是這么個原因。
她更多的疑点放在了卡普身上，這位号称最强的海军在這次战争中并沒有发挥自己被引以夸赞的实力，反而显得十分不起眼。
“那么那位铁拳，這次隐而不发，有沒有可能是海军的阴谋？”
艾斯一愣，沒想到她会从這個角度去考虑，但是他還是解释道：“這個应该不会，臭老头……啊，就是卡普中将，是从小把我和路飞养大的爷爷。”
？！
灰原哀一惊，艾斯和路飞不是亲兄弟但是从小一起长大這個事情，认识艾斯的人都知道，但是這俩兄弟，被公开了身世之后，一個海贼王的儿子、一個革命家首领的儿子，他们的爷爷竟然是最强的海军中将，号称“英雄”的卡普？
“……也是收养的嗎？”
她卡了一下壳，连问的时候都带着几分魔幻的不确定，但是艾斯倒是沒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是說是卡普是路飞的亲爷爷。
……所以說海军公认的英雄有一個被称为“最恶罪犯”的龙的儿子？
“……我可能不是很能理解。”
艾斯回问：“理解什么？”
理解为什么這种完全对立的立场，而卡普在海军裡面還有那么高的名望，哪怕這一点被隐瞒着，但是海军高层不可能不知道革命军龙是卡普的儿子，但是并沒有对卡普個人的立场有過怀疑的样子，這就是這個世界强者可以得到的待遇，還是只是海军高层的逻辑比较特殊？
不過這话她沒說出来，只是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那卡普中将倒是很挺放任你们，连你们来做海贼都不管。”
“臭老头当时听到我和路飞說要做海贼就打我俩，被他揍得满头包，非要我和路飞当海军，還說要做什么最强的海军。”艾斯摇了摇头，十分抗拒，“我才不要当海军呢，一点都不自在。”
灰原哀看了他一眼，第无数次感慨這個世界笨蛋真多，但是還是偶尔觉得還是有些人脑子很好使，比如白胡子、马尔高、以及這位才听說的卡普中将。
“卡普中将一开始就知道你和路飞的身世，所以他才给你们安排了一條能更容易生存下去的路线，就像他哪怕有個在革命军当首领的儿子，但是对于他個人的生命安全是沒有任何影响的。而你和路飞的话，如果在海军裡面能出人头地，那么在此之后再爆出你们的身世，海军仍然不会放弃你们两個，更可能协助你们一起进行隐瞒好身世。”
她忍不住发出感慨：“着实是提前给你们安排了更安全的道路，但是你们不愿意，還是要走自己的路，所以可能能做到的就是這次给你们俩放放水，還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被其余派系打压。”
艾斯沒想過這么远，张了张口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讲，只问了句：“……那臭老头不会有事吧？”
灰原哀耸肩：“這就不清楚了，但是按之前他的规划和你一直被瞒得挺不错的身世来說，他脑子可能比你强了十万八千裡，你倒是不用担心。”
毕竟担心也沒什么用。
她咽下了后半句，毕竟說出来着实有点招人讨厌。
灰原哀看了看艾斯已经逐渐在恢复的身体机能，给他重新换上了营养针。
“估计今天睡完你就能恢复了，你喝下的活性药剂是我……”她一顿，猛然反应過来自己现在還是成人的体型，“是……灰原哀发明的，目前只会過了药效之后出现暂时无法动弹的透支反弹，副作用相对来說比较安全。”
艾斯点点头，刚刚一下子听到卡普其实一开始就有给他们规划未来這一点就足够让他消化好一阵，而且已经透支過的身体让他光是讲述灰原哀沒看到的后半场战争之后都开始感到疲劳，随即闭上了眼睛进入了睡眠。
灰原哀走到甲板上，晃悠到白胡子面前，白胡子看着她這么闲适的成人模样笑了笑：“期待看到自己的悬赏令嗎？”
“……說不上期待，就觉得有点怪怪的，我還是第一次上悬赏令。”灰原哀想了想，曾经组织也是每個人都会上红方黑名单的程度，但是悬赏令更像是黑市私下玩的手段，她不太可能上悬赏令，倒是可能会在逮捕令上。
“明天会靠岸一趟，暂时别吃你那個临时的药了，”白胡子看了眼她，“昨天晚上都快听到你疼哭的声音了。”
“不可能，我沒出声！”灰原哀惯性回了一句才发现不对，“……您怎么就看出来会疼了。”
“我吃下药之后也不是全然沒有感觉的。”白胡子說道，“虽然身体逐渐轻松，能感受到自己更强的情况下，也能感受到身体的每個角落都传来的那种崩裂感。”
他抬手，食指和拇指在下巴下搓了一下：“大概类似刚吃下恶魔果实时候那种感觉？就是持续時間有点长。”
对于白胡子這种奇怪的回味式說法有些无语，灰原哀拂了一下头发：“我会努力做解药的。”
白胡子重新說出了之前就說過的话：“吃下去是我的選擇，艾斯也回来了，是好事，你不用那么急。”
“用马尔高的话来說，我为了早点恢复谈個恋爱，都得加快研究。”灰原哀也开了個玩笑，“不然谁会愿意和一個小姑娘谈恋爱呢？”
他俩相视一笑，都知道劝服不了对方，但是也知晓对方心裡有数，默契的沒有再提這個话题。
灰原哀的悬赏令是在借着靠岸恢复了小孩子体型，营造出一副“灰原爱”已下船的假象之后的第二天。
悬赏令上果不其然是她大人的模样，茶棕色過耳短发的少女侧头对着镜头，高领的暗红色裡衣外面套着白大褂，面无表情。她一下子沒想到只是什么时候被偷拍的照片，但是看到下面的数字，還是有些震惊。
8000万贝裡。
“看样子你作为船医，已经被海军盯上了。”
马尔高站在她背后看着她手裡的悬赏令，這個数字在白胡子海贼团算得上很低了，但是作为一個船医、一個并沒有展示過任何战斗能力的人来說，這個可以称得上离奇的天价。
灰原哀对于被海军盯上倒是沒太大反应。
“這次开战之前，大家也大多都在猜测老爹這個所谓的‘最强’是不是已经老了，实际上我觉得海军元帅已经看出来老爹的身体沒有之前显露過的衰老迹象了，船上现在只有我和你两個船医，被盯上很正常。”
“不過海军只能猜测我是调理好了老爹的身体而已，实际情况可能猜测不到。”
“如果不是我亲眼见到了检测的全部流程，我也猜不到实际情况。”马尔高道，“如果真的被海军知道，那你的悬赏令就不会是這种试探性的8000万了，少說也得過個亿。”
灰原哀试想了一下自己赏金過亿的情况，总觉得自己只要不是呆在莫比迪克号都不会安全，长叹一口气。
“看样子目前得把自己逃跑的技术练出来了。”而且之后也不想再躲起来等大家的战斗结果了。
她隐下了后半句，她的解药研制已经卡到了瓶颈，临时解药已经出来了，但是如何保持解药能在身体内长時間起效，或者說能直接抵消原本aptx4869的作用還沒有很好的方向，除了常规的测试以外，她可以每天最起码把之前研究的時間空出三分之一到一半来训练自己的霸气。
而已经满血复活的艾斯也向白胡子提出了想要加强训练的想法。
作为烧烧果实的能力者，他本身应该是可以完全作为火焰存在的，但是在之前的战争中，对比同为自然系的海军三大将来說，除了能力克制的赤犬之外，他并沒有百分百胜過青雉和黄猿的把握。更何况在火能克制冰的情况下，他当时只能挡住青雉的攻击而不能胜過对方，只能說是自己的实力還需要不停磨练，自然系上限极高，他自信自己一定能做的更好。
灰原哀也在甲板上，听到艾斯想要变强的话，想了想曾经自己学過的物理知识，给艾斯提出了一個方向。
“烧烧果实主要能力是火焰，我记得你的火焰一般是橙色的，有些招数可以做到黄色或者白色，還有绿色的是吧？”
看到艾斯点头，灰原哀继续說：“火焰的本质是放热反应中反应区周边的空气分子加热而高速运动从而发光的现象，温度最高可以到达几乎看不见颜色的几万度，你现在的橙红色的火焰属于火焰裡温度较低的，你可以考虑在压缩身边分子加热的时候，让热度更高，不停的压缩這些热度，来提升火焰的温度？”
艾斯沒有太听懂這些反应啊运动的词，但是后面一句倒是听懂了：“就是說我要在使用火焰的时候，继续把温度提高？”
“理论上提高火焰的温度，那么你招式的杀伤力可以变得更强。”灰原哀突然觉得接话不是個好事，至少她的很多都是建立在单纯的理论上，万一方向错了反而对对方是個倒忙。
但是看艾斯思考的样子又觉得好像也可以试试，白胡子看着他俩的样子喊了一声，看到他俩都看着自己的时候說：“艾斯对于果实能力的运用只能算不错，但是并不能及时的元素化，黄猿和青雉在战场上都多次让自己元素化，哪怕伤到了要害也能及时恢复過来，而這种时候霸气才是能够打击到对方本体的方式。”
白胡子指了指灰原哀：“小哀你的见闻色之前不是也有過预感嗎？作为后勤人员，你可以优先练习见闻色，”随即点到了艾斯，“至于艾斯……因为之前你過度依赖你的果实能力，霸气也算得上一塌糊涂，你的元素化配合你的霸气一起使用，才能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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