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消息是希瓦带来的，這位厨娘每天除了做饭以外，都会和其余船上的人聊些八卦。
“你是說，蒂奇杀了萨奇之后跑了？所以艾斯去追了？”
灰原哀听到希瓦說的事情之后捋了一下逻辑，眉心皱起。
萨奇在外面弄到了一颗恶魔果实，因为不清楚是什么果实，所以去问了蒂奇。蒂奇对恶魔果实研究较多，当时灰原哀想要了解恶魔果实，也是马尔高找蒂奇借了恶魔果实图鉴去研究，但是沒想到蒂奇直接动手杀了萨奇之后带着那個新找到的恶魔果实跑了。而艾斯认为蒂奇作为二番队的队员，伤害了家人，不可原谅，也是身为队长的自己的失职，所以直接就追了出去。
而蒂奇平日裡完全是一副不争不抢的模样，当时艾斯当上二番队队长的时候，他作为资历更老的成员也一力支持，完全沒想到会突然背叛。
灰原哀把這個事在脑子裡捋了一下，觉得重点還是在当时萨奇找到的恶魔果实上，她和希瓦說了一声之后立马去莫比迪克号上找马尔高，這会儿马尔高也皱着眉头思考這個問題，听到灰原哀的猜测，点了点头，指了指手上的纸。
“当时看到那個恶魔果实的人不少，据說是個紫色，带有螺纹，果实上沒有枝丫，只单独长了三片叶子的样子，只是大家都不是很擅长画画，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来是哪种类型的果实。”
灰原哀凑過去看了半天，恶魔果实图鉴上对于很多果实的介绍都并不完善，也有不少根本沒有图片。
“接下来我也帮忙回忆一下這個是哪种恶魔果实。”除了恶魔果实以外，她還有一点不解，“为什么艾斯会追出去？”
马尔高沉默了一下，看了眼白胡子的方向。
“其实老爹也不支持他追出去，我們也都拦過了。但是……实在是拦不住他。”
灰原哀手捂在心口深吸了一口气，最近持续的不祥预感似乎在此时堆积爆发，心口甚至有了一股子被灼烧的疼痛，而這些组合到一起都让她开始疯狂焦虑。她很少有感情用事的时候，但是现在确实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船长……我是說老爹沒有拦過嗎？”她临时改口，也许是焦虑的情绪感叹，导致她完全无法考虑平时每次想喊老爹都会出现犹豫，但是她现在只觉得喊出来并沒有什么难的。
马尔高点头：“老爹拦過，他說有些不详的预感，告诉艾斯仅此一次，但是艾斯那样子，哪怕這次能拦住，他迟早也要偷着跑去报仇的。”
灰原哀沒想到白胡子也因此有不详的预感，平时艾斯也不是沒有离开主船单独出去闯荡過，甚至有时候出去還会给灰原哀带些不同特色的小零嘴。
可是這次她持续了好一阵子的不祥预感集中爆发起来，让她十分焦躁，更何况這次是连白胡子都觉得不妙的情况。
“蠢货。”她忍不住骂了一句，“這么莽撞的就冲出去，看這么多年蒂奇表现出来的那副毫无威胁力的样子，明知道船上不准伤人的规则還要违背，必然是做好了对抗老爹的准备，他就這么一個人撞上去，那不叫报仇，叫送人头。”
不合时宜的，她走神想到前几天還感慨艾斯和工藤新一有几分像，那么现在艾斯這种說好听点叫少年人的冲劲，說难听点叫鲁莽的行为，简直和遇到了黑衣组织的工藤新一如出一辙，她长舒一口气，做了几次深呼吸，勉强平复了一下心情，和马尔高建议。
“麻烦你最近注意一下老爹的身体，老爹既然也有不详的预感，那最好是要多做准备。我之前研究的时候有過一种活性药剂，打算去重新开发一下了，万一……”她隐去了不好的猜测，“总会用得上的，而且最近我的研究头绪清晰了很多，打算加急一下了，如果有什么消息也告诉我一下吧。”
马尔高点点头，给灰原哀了一只电话虫，“大家之前离得都不远，也不用电话虫，既然单独研究的话，可能之后会和主船隔开，方便联系。”
灰原哀接過了电话虫，沒有再說什么，直接回到了小杰莱斯号，和希瓦說了一声，之后可以把吃的放在研究室门口，她有空会去吃的，然后一头钻进了研究室。
那种不祥的预感一直盘旋在心底，总让她有种不做些什么事情会更糟的感觉，就像她给马尔高說過的活性药剂，本来是前段時間发现的新成果，但是沒有系统的去试验過，按她的理论推测，如果能成功的话，這种药剂能做到类似亢奋药剂一样，让细胞加强活性和分裂，产生的效果大概就类似在最疲劳的时期喝上一瓶亢奋剂，但是副作用估计也会相当大。
這几天她在实验室废寝忘食的时候只看到希瓦给她送饭的时候留了张小纸條，上面写着前一天红发专门来找過白胡子，但是最后谈判破裂，据說主船上空的云都看刀气震得裂开，连小杰莱斯号都能看到，沒有看到真的可惜。
灰原哀知道希瓦是希望她能放松一下，她无法判断红发這位另一位海上霸主找白胡子是什么事，但是既然马尔高沒有任何消息告诉她，证明目前暂时沒有发生什么事。
桌子上一叠被写满了不同符号和公式的草稿纸零散放着，实验需要戒骄戒躁這一点她一直做得很好，她吃完希瓦给她准备好的食物，放回门口，把那张小纸條折好放进了自己的小盒子，站起来走动两圈活动了一下身体，同时揉了揉脖子，开始了新一轮的实验。
马尔高联系她的时候，她刚好把自己从关了将近一個月的实验室裡出来。
“红发之前過来，我怀疑和蒂奇相关。”
灰原哀不了解红发，静静等着马尔高继续說，“红发和老爹近期沒有特殊的交集，虽然谈判破裂但是也沒有作战的打算，近期蒂奇的名号在外面越发的大，谁都知道他踩着老爹上位，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什么原因能让红发突然過来。”
“如果沒有太多私交、也沒办法判断是不是因为蒂奇的原因来的，這件事只有老爹知道，”灰原哀站在中立的角度分析，“但是老爹不会告知他们谈话的內容。”
马尔高点头，他也不觉得老爹会透露谈话的內容：“但是就目前来看，蒂奇在外面创的名声越来越大，而且据說是暗暗果实的能力者，但是他之前不是能力者，而且也沒有任何当队长或者向上爬的意向。”
“那么他拿走的就是暗暗果实，”灰原哀回忆了一下图鉴，“号称‘最凶恶的能力’的果实嗎……那他這种长此以往的低调，根本不是毫无上进之心，而是潜伏，想要拉下的人是……最强！”
“老爹！”
灰原哀和马尔高的话音重叠在一起，但是证明他们俩想到一起去了，但是這個结论只能证明后续的发展不妙，但是完全沒有解决的头绪。
他们干脆先把這個念头放到一旁。
“你說你新药已经成功了？”
马尔高问灰原哀，提到這個，灰原哀终于露出了几分笑意。
“是啊，能作为亢奋药剂使用，哪怕体力耗尽的情况下，也能快速调整精神状态到饱满，同时带有麻痹和刺激肌肉的作用，让身体能适应亢奋的精神力，根据不同的体质来說药效时长不一样，但是药效结束后最起码要躺個十天半個月，算是强行提升身体极限的东西了。”
马尔高看了看灰原哀手裡那個小小的药丸，不知道是不是现代的习惯，灰原哀总习惯把所有的药都制成药丸的模式。
“……目前還沒听說過這种类型的药，但是如果能做到這种效果，被传出去了，你的悬赏金可能会飙升了。”
灰原哀耸耸肩說：“如果真的被悬赏了，那估计之后我就呆在莫比迪克号了，总不至于你们都护不住我吧。”
“万一真的被悬赏了，你不考虑多锻炼锻炼自己嗎？”马尔高失笑道：“而且這种药剂，不得不說你真的是個天才。”
他又绕着灰原哀转了两圈，他步子大，绕着转一圈也就两三步就行，“越发好奇你实际上多大了。”
灰原哀推了推他，发现根本推不动，干脆放下了手。
“時間不够用啊，对比练习霸气什么的，還是药剂方面我比较熟。”
马尔高退后一步，把她往前面一推，让她自己去找白胡子：“那你和老爹去說說你的新药看看？”
灰原哀抿了下嘴，自从当时她对着马尔高称呼白胡子一声老爹之后一直在研究室，這会儿要去见白胡子還有几分踌躇。不過她也不是拖沓的性子，站在原地闭了下眼，在心底给自己打了個气，直接走過去。
她先把手上的药给白胡子看，然后给他讲解完药的作用之后顿了一下，還是喊了一声。
\……老爹。
白胡子又“咕啦啦啦”笑了一阵，很是开心。
“好女儿，来莫比迪克号吧。”
她的活性药剂效果一旦流传出去必然会让她收到各方势力的注意，虽然小杰莱斯号是白胡子麾下的船队之一，但是在這种情况下還留在小杰莱斯号，不论是小杰莱斯号，還是灰原哀自己都不算安全，怀璧其罪，這种事情，不论是白胡子還是马尔高都心知肚明，于是马尔高在莫比迪克号上单独整合了两间卧室出来单独给她做成了实验室，直接搬到了主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