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价值五百万的人头
“這就是你的下场……所谓的海贼,就是一群愚昧脆弱的家伙,如此的不堪一击。”塔塔单不屑一顾地看着门口的海贼,带着威胁說道,“看啊,你们這群渣滓的船长已经授首,你们這帮无助的家伙也想和他一样丑陋地死去嗎?”
“我們首领可是悬赏金值五百万的塔塔单,可是无敌的存在啊!”
“你们這群海猴子滚出我們的地盘!”
周围的山贼气势嚣张地附和。
站在门口的海贼们眼睛埋在阴影之下,阴森森地笑着,丝毫沒有任何的悲恸和吃惊。
为什么他们的头领死了,還会笑得這么开心,不对!!
塔塔单心生警觉,可是胸口突然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一把匕首无声无息地插进了他的后心,贯穿了他的身体。
“怎么回事……”塔塔单的嘴角猛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看着眼前的一幕,瞳孔骤然缩小成了针孔般大小。
只见巴基的脑袋悬浮在了空中,接着他的手抓住脑袋,按在了脖子上,脑袋和身体并拢在了一起,脖子上沒有任何伤痕,完好无损。
他的脸上露出了阴险狡诈的笑容:“海贼可不是软弱的家伙,相比你们這群固步自封,目光短浅又狂妄自大的山贼来說,海贼可是让世界为之颤动的存在!”
“巴基船长!!!”
酒馆门口的海贼们发出了震耳发聩的吼声,配合着高举手上的武器,“你们這群山猴子,我們可是海贼啊!”
“恶魔,這家伙是恶魔……”周围的山贼亲眼看到巴基“复活”,牙关开始打颤,露出惊惧无比的面容。
“不,不可能……你這個混蛋,肯定是用了障眼法!”塔塔单忍着胸口的疼痛,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愤怒地朝着巴基疯狂砍去。
剑芒如一片片的樱花瓣闪過。
巴基的身体顿时被砍成十多段,阴测测的声音却依然在酒馆裡面响起,“這個无聊的游戏是时候可以结束了。”
他的手中陡然出现八把匕首,双手飞快弹射出去,在塔塔单還未反应過来的瞬间在对方脆弱的喉管上割开了口子。
“那么,你這颗五百万贝利的人头我就收下了。”
塔塔单健壮的身体倒在了血泊之中,捂着血液喷溅的喉咙不断挣扎,至死都不相信他一向看不起的海贼居然终结了他的性命。
“你们的人头值钱嗎?”巴基的眼神瞄向周围颤颤巍巍的山贼团众人,露出阴险狡诈的笑容。
“救命!!!”
周围的山贼感觉自己被恶鬼盯上,连滚带爬地跑出酒馆。
“小的们,将五百万贝利带到船上。”巴基沒有阻拦這些山贼的逃亡,踢了踢死去的塔塔单,捡起了他腰间的长剑和剑鞘。
前世作为一個投机者,巴基从来不会畏惧迈出第一步,而且第一次杀人并沒有想象中的热血以及任何不适,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正常,大概是因为融汇了巴基记忆中所有的战斗经验和经历。
不過他的举动在周围的村民眼裡就不是這么简单了,這個海贼居然像是杀鸡一般简单地杀死了嘉丽岛上恶名昭著的山贼塔塔单。
“喂喂,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個家伙真的是個恶魔嗎?”
“为什么他的身体会四分五裂开来!”
老村长克裡斯看了看巴基手上的刀,然后推了推老花眼镜,低沉地說道:“這個家伙是恶魔果实能力者。”
“老板,知道得不少。”巴基将桌上的半瓶酒倒在了碗杯之中,咕噜咕噜喝了一口,在這半個月中,他已经习惯了海贼的身份和释放压力的方式。
克裡斯继续解释:“恶魔果实传說是海中恶魔的化身,吃下去之后会得到恶魔的力量,但是也会被大海抛弃。”
“原来是這么回事,那么這個海贼不是怪物了,而是吃了恶魔果实的人类。”周围的村民松了一口气,眼神不再這么害怕,某种意义上来說,眼前的海贼還帮助村子解了围。
“把酒搬上来吧。”
巴基以及卡巴吉等一干海贼并沒有受到這件事的影响,纷纷落座,克裡斯果断地将在场的村民都赶出了酒馆:“你们都出去吧,沒我的吩咐,不要进来。”
接着,克裡斯十分自觉地从后厨搬运几個装威士忌烈酒的酒桶到酒馆之中,巴基不由多看了对方两眼,对方稳健的步伐和手上的老茧以及平稳的呼吸,让人看不出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头。
巴基收回目光,将桌子上的长剑一推,放在了杂技剑客的面前,“卡巴吉,看看這把是什么刀。”
“這把刀……”卡巴吉刚才就注意到了山贼首领手裡的宝剑,不過在近距离接触中,他的神色更加震撼,双手打颤地打开了剑鞘,握在手中。
在酒馆裡窗户外照射进来的一缕阳光之中,能看到刀柄处刻着的樱花纹路,雪白的刀身上反射一道锐利的寒光,像是纷飞的大雪。
作为一個在剑道上追求了二十多年的剑客,卡巴吉如何不知道這把刀的名字,他目光炽热地說道:“二十一把大快刀的樱吹雪!”
要知道剑客的梦想除了成为无双的大剑豪外,還有对无上名刀的执着,這可是剑客的浪漫!
大快刀嗎,居然会出现在這裡……巴基脑子裡瞬间转過念头,继而面色严肃地看着眼前的杂技剑客:“卡巴吉。”
“這把剑今后就属于你了,作为巴基海贼团的的第一剑客,不要让我失望!”
“我……”卡巴吉脑子顿时炸开了,猛然回神,跪在了地上,神色坚定地說道:“巴基船长,我卡巴吉誓死效忠!”
他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剑客之心在這一刻被這把名刀以及巴基的信任唤醒,心裡只剩下了一個念头,我不会辜负巴基船长的期望,我一定会成为大剑豪!
巴基目光闪烁,露出了奸诈狡猾的笑容,大喊道:“小的们,来喝酒了!”
“哦!!!”
酒馆裡面的气氛瞬间热烈了起来,海贼们大笑着喝着烈酒。
看着眼前眉飞色舞,热闹欢快的海贼团,克裡斯脸上的愁容散开不少。這些海贼并沒有想象中的发难,只要不伤害到村民,就让他们暂时留在這裡吧。
接着,他的眼睛看向了角落裡的一桶酒桶,长吐了一口气,這桶酒桶裡面装的不是酒,而是炸药。
从几十年前的村驻守到现在担任柯德亚村村长,克裡斯守护村子的心意从来沒有随着時間而发生变化,那一次次击退海贼的激情永远都停留在他心中,如大钟敲打。
当传来其他村子臣服山贼的消息后,他立马封锁了這個消息,并且将這群山贼引诱到了酒馆裡。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這帮山贼真的要武力威胁村子,他就点燃那桶炸药,就在這個酒馆裡面和那群山贼同归于尽,即便拼了性命不会让這個村子受到任何的损伤。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巴基杀死了塔塔单,而剩下的山贼也抱头鼠窜,原先的计划轨道脱离了他的预设,也瓦解了他的必死决心。
“希望這桶炸药用不上吧……”克裡斯心道。
三杯五盏過后,克裡斯发现這群海贼并沒有想象地這么可怕,尤其是那個头发遮挡着一只眼睛的家伙,看上去十分冷酷,但是今天的情绪似乎十分高涨,甩出了独轮秘技助兴——在几個海贼架起的钢丝上踩着独轮平稳地从一头骑到了另一头,并且赢得海贼们的鼓掌喝彩。
“老板,坐下来喝两杯。”巴基眼神转动,对克裡斯进行劝酒,在刚才市集中的打听中,他已然知晓這個老头是這個村的村长。
克裡斯迟疑了一下,推了推老花镜,坐在了巴基对面。
巴基平静地說道:“其实我們是一群善良单纯的海贼,也沒有破坏這裡的打算。”
“你们是……善良的海贼。”克裡斯咀嚼着這句话,眼泪突然就流出了出来,和酒水混在了一起,“呜呜……我好久沒见過善良的海贼了。”
巴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也沒想到這句话能够拉近這么大的好感度。
“沒错。”巴基拿出一张海岛图,指着上面的一個红叉,“我想知道,這裡是什么地方。”
克裡斯的眼泪戛然而止,皱起眉头:“你找這個地方……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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