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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置

作者:云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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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這话一出,杜太医忙从医箱内取出嗅盐并银针,先以针扎入五阿哥穴位,微微扎了几针后,再用嗅盐五阿哥鼻前一晃。

  他這么一番动作下来,五阿哥果然手指微动,眼皮下面眼珠开始动作起来,看样子是马上就要醒過来了。

  永琪只觉得头晕,且身上被十二弟打伤仍然隐隐作痛。他被那杜太医身上扎了几针之后,只觉得那疼痛似乎减轻了些,再加上被那嗅盐鼻前這么一晃,他霎时便迷迷糊糊醒了過来。

  一张开眼睛,永琪就发现杜太医并小顺子比平日裡矮了一截,跪地上头都不敢抬模样,他不由一怔。

  怎么回事?!

  永琪也不是笨蛋,刚才灵前坠入黑暗瞬间,他就觉得大事不妙,担心自己伤被别人发现而给自己贴身小太监小顺子使了個眼色。而他也记得小顺子当时表情,說明他是明白了自己意思,他应该和杜太医一起合力将自己伤势遮掩過去呀?看這架势,难道……是他伤被发现了?!

  永琪顺着两人跪着方向艰难转头望去,见他皇阿玛一脸阴沉坐那裡,盯着他黑眼睛裡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永琪见一贯疼爱自己皇阿玛突然变成了這副样子,心裡禁不住咯噔一下,是将自己猜测坐实了八分。

  他慌忙掀起被子,仅着中衣就滚下了床,跪冰凉地上:“永琪给皇阿玛請安!”

  皇帝看着跪地上永琪,如果是以往,他肯定早就冲過去嘘寒问暖了,而不是……皇帝微微勾起唇角冷笑了一下,他沒有再多望永琪一眼,倒是端起茶盏来,慢條斯理用杯盖撇了撇浮沫,也不喝茶。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杯盖和茶盏碰一块儿时发出清脆撞击声,皇帝不开口,光是那种从他身上自然而然迸发出来威势就足以让跪下面三人浑身直冒冷汗,恨不得自己从未出生這世上過。

  永琪跪地上是头也不敢抬,皇阿玛,這次,是真生气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漂杵!永琪当然清楚他皇阿玛到底是为什么生气,這次,他和尔康尔泰做事确是莽撞了些!但,他都是为了小燕子啊!相信一会儿自己好好跟皇阿玛解释一下,皇阿玛一定会原谅自己!

  永琪想到這裡,禁不住想要抬头开口向皇阿玛坦诚一切,可他刚闪過這個念头,上面儿皇帝已是不咸不淡开口了:“永琪,朕平日裡待你如何?”

  “回皇阿玛——”永琪慌忙叩首回道:“皇阿玛待儿臣极好,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儿臣……”他话還未說完,上面皇帝似是沒听到他话般,仿佛是回忆似說:“自你母妃去后,朕怜你年幼丧母,且又为母守孝,是個不错孩子。便把你带身边,悉心教导。又担心你阿哥所住不惯,又特地将景阳宫指给了你!”

  皇帝說到這裡时,终究還是忍不住瞥了眼自己曾捧手心裡疼爱儿子,眼前闪過年幼时永琪那副乖巧模样,再和眼前這個不忠不孝、妄图谋逆逆子联系到一起。這人哪,果然是人大了心也跟着变大了。

  永琪,朕若是早知你会变成今天這样,当初,朕就不该让愉妃把你生下来!

  想到這裡,皇帝将刚才自己险些脱口而出欲立永琪为自己百年后君那句话给咽回了肚内:“朕自问对你永琪,可谓是疼爱备至,从未亏欠于你!”他說到這裡,脸上神色已是变得不如刚才那般平静,疾言厉色道:“朕五阿哥,爱觉罗永琪!抬起头来!你告诉朕!是什么糊涂脂油蒙了你心!让你妄图谋刺于朕?!”

  “谋……谋刺?!”皇帝诛心之语仿若一個焦雷般炸永琪傻了眼:“皇,皇阿玛,儿,儿臣从未想過,不,皇阿玛,儿臣从未有過此等大逆不道念头啊!!!”永琪慌了神,不顾一切膝行到皇帝脚下,扯着皇帝袍子就开始哭起来:“儿臣对皇阿玛之心,可昭日月!皇阿玛就是儿臣天,儿臣从未敢动過這样念头啊!!!”

  “是、嗎?”皇帝见他這样,心中竟是一丝波澜都沒有,他冷眼瞥着永琪這副样子:“那你告诉朕,你身上伤又是怎么回事?還有那福尔康,他脸上剑伤又是怎么回事?”

  “儿,儿臣……”永琪一下子支吾了起来。

  “不敢說?!”皇帝见他這样子,冷笑了两声:“那朕便帮你說,你早就意图不轨,图谋大位,那日朕和皇后都坤宁宫内,你打探到了此事,便伙同福尔康、福尔泰一起到了坤宁宫,意图谋刺朕与皇后!”他冷哼道:“天可怜见,若不是嘉贵妃突然薨了,朕和皇后去了她宫裡,只怕這天下,早就是你五阿哥了!”

  “皇,皇阿玛!”永琪這下子是被吓到连声音都变了:“儿,儿臣绝不沒……”他话音未落,皇帝已是顺势把茶碗狠狠地掼了下来,那茶碗啪落永琪脚边,震他把下面话都给咽了回去。

  “你,不敢?”皇帝眯起眼睛:“你還有什么不敢?那福尔康不過是個包衣奴才,竟敢這宫裡称爷?!這是谁给他胆子?难道不是你?!還有皇后,她可是你嫡母,朕从未见過你往坤宁宫去請安,倒是……”皇帝冷哼了两声:“往延禧宫跑挺勤!永琪,你告诉朕——”皇帝凑到了永琪眼前,冷冷盯着他:“你,为何对她如此亲密呢?!”

  他這话一出,永琪顿时傻了眼,皇帝這么一番话下来,摆明是把他认作那不忠不孝,意图谋刺逆子了,還有令嫔娘娘,自己和她可是完全清白!想到這儿,永琪是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叩头下去:“皇阿玛!儿臣冤枉!”

  “冤枉?”皇帝看着他,他看来,永琪已成了砧板上鱼,任由他拿捏了。他现要,只不過是永琪一句话而已,他要知道,为什么自己這么宠爱他,他還要做下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回皇阿玛,儿臣确实冤枉,儿臣是同尔康、尔泰夜探坤宁宫不假。可,可儿臣绝沒有有那,那等大逆不道念头!”

  “夜探坤宁宫?”皇帝听他這么一說,倒气乐了:“好,說好!永琪,朕倒是小瞧了你,那坤宁宫是什么地方?那是朕中宫皇后,一国之母所居之地!你一個妃子儿子,不說去拜见嫡母,反倒要去夜探?!”皇帝哈哈大笑两声,脸沉了下来:“只怕你今日能夜探那坤宁宫,明日,就能夜探朕养心殿了?!朕只道朕养是個好儿子,可谁知道,竟养出了這么個白眼狼!”

  “回皇阿玛!”永琪也慌了,刚才他脑海中转了无数次刚怎么條理分明应对皇阿玛問題也全忘了,直接就是一句话冲出来:“儿臣是为了小燕子才夜探坤宁宫啊!!!!”

  “小燕子!?”皇帝闻言眉一挑:“永琪,你這是什么意思?”

  “回皇阿玛!”永琪见皇帝這句话倒有了几分缓和趋势,忙竹筒倒豆子似把前因后果全都說了出来:“是那日皇阿玛坤宁宫内宴請松阿格格。儿臣见格格温柔良善,且小燕子一直宫裡沒什么朋友,就想着让格格和小燕子做朋友。”

  “后来儿臣到了淑芳斋,和小燕子這么一說,谁知,谁知……”

  “谁知什么?!”

  “谁知听小燕子這么一說,儿臣和尔康,都认为……這松阿格格,就是曾和小燕子结为姐妹紫薇!”永琪說到這裡,禁不住脸上神情都变得柔和了起来:“皇阿玛您想,小燕子宫裡一直很寂寞。且紫薇初来乍到,儿臣也是担心她不习惯,是以才,才想着让紫薇和小燕子见上一面。皇阿玛,請您一定要相信儿臣啊!”

  皇帝一听他這话,那是气不打一处来!听听這小子說是什么话?!紫薇可是他亲妹妹!他妹妹被那小骗子骗去了信物,差点被侍卫们当做逆贼给当街打死!可他呢?心心念念,却是那骗了他妹妹,骗了他皇阿玛那個什么小燕子!

  皇帝想到這裡,是气得牙痒痒,他眯起眼睛,危险问:“永琪,你以为朕会相信你這番开脱之词嗎?!那小燕子是個什么东西?她也配见朕认下和硕公主?!”他顿了顿:“再有,你若是想要见见你妹妹,只需要亲自上坤宁宫,求得皇后同意即可,可你呢?!不去正大光明求见,反而弄出什么夜探来!永琪,你叫朕如何相信你?!”

  皇帝這话一出,永琪顿时大惊,他倒是沒想到這一层:“儿,儿臣是担,担心皇后娘娘不答应……”那可是一直对令嫔娘娘怀恨心皇后啊,永琪觉得皇后就是他和令嫔這宫裡大敌人!

  “胡說!”皇帝一听,顿时大怒:“永琪!朕看你是对皇后心存芥蒂!皇后平日待你如何?她可有短了你吃穿用度?她可有明裡暗裡对你使绊子,给你小鞋穿?”皇帝越說越怒,一指外间儿道:“朕告诉你!永琪!皇后一听說你病了,立时就从太医院为你宣了六位医道精深太医過来看你!”他冷哼两声:“现,你還有脸說皇后会不答应你請求?!”

  “儿,儿臣不敢……”永琪一听,只得嗫嚅道:“可,可是,皇后娘娘似,似乎很不喜歡小燕子,儿臣担心她不会同意让紫……”永琪见皇帝眼底一沉,慌忙改口:“松阿格格见小燕子,是以,是以才出此下策……皇,皇阿玛若是不信,可,可以派人去淑芳斋问问,我們临走前告诉過小燕子,让她等我們好消息!”

  “是嗎?”皇帝冷眼看着永琪,片刻之后,他才高声道:“高无庸,你进来!”

  “嗻!”高无庸应声进来,皇帝瞥了眼永琪,然后让高无庸附耳過来,自己和他低语一阵,高无庸便出去了。沒一会儿,高无庸就进来向皇帝回报,說還珠格格說五阿哥临走前确說了這么句话,還,還问五阿哥怎么還沒把好消息带给她,她都急死了!

  皇帝面色阴沉听高无庸說完,竟然有种松了口气感觉,永琪夜探坤宁宫原因并不像是他所想那样,为了他屁股下面椅子,反而是为了那個大字不识一個女骗子!皇帝一想到這裡,再想到方才永琪說话,不由心中涌起一股恶气来:“永琪,你刚才說,皇后似乎很不喜歡小燕子?”

  “是啊!皇阿玛!”永琪见自己危机解除了,忙說:“皇后娘娘以前对小燕子极好,嘘寒问暖,可,可自从小燕子坦诚她不是皇阿玛女儿之后,皇后娘娘便对小燕子不闻不问了!皇阿玛!你常常教导儿臣‘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小燕子沒爹沒娘已经很可怜了!儿臣觉得,皇后娘娘对她也太不公了!”

  他這话一出,站皇帝身侧高无庸顿时一缩脖子,哎哟我五阿哥也,主子如今恨人只怕就是這小燕子了!你還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皇帝被永琪這一串话给气乐了:“好,好啊!”他看了眼高无庸:“高无庸,你听听,這就是朕儿子,合着那小燕子骗了朕,這欺君之罪他眼裡倒是不算什么,重要,倒是朕皇后不能‘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了!”

  “皇阿玛!”永琪一语出口,见他皇阿玛虽是笑着,但那眼底却是冰凉一片,心裡就不由咯噔一下。

  “永琪!”果然,皇帝眼一眯,已是发作了起来:“朕告诉你!皇后乃是朕嫡妻,行动皆是为朕着想!那小燕子犯了欺君之罪,你让她如何能再给那小燕子好脸色看!”他冷哼一声:“倒是你!永琪!我竟不知道你把师傅教给你书背如此纯熟!”他望着永琪:“你告诉朕,皇后是你什么人?”

  “回皇阿玛,皇后娘娘,乃,乃是永琪嫡,嫡母!”永琪一听,忙答道。

  “嫡母?”皇帝又冷笑了几声:“即是嫡母,永琪你怎么還口口声声称她为皇后娘娘?朕倒是不知道這宫裡有哪個阿哥会這么称呼皇后!”

  “儿,儿臣……”永琪顿时有些语塞,他以前也是這么称呼皇后娘娘,皇阿玛以前都不追究,怎么如今?

  “对嫡母不敬,对犯了欺君之罪人,你非但不能感知朕心,疏远那小燕子。相反,你倒是为了她,夜探一国之母所居宫室!”皇帝有些失望:“永琪!這些年,你上书房就学到了這些嗎?”他說完,也不等永琪有所反应便道:“那小燕子,害五阿哥和皇后母子失和,是留不得了!”

  皇帝說道這儿,厉声道:“高无庸,传旨,還珠格格恃宠而骄,屡教不改!赏她三尺白绫,命她自罢!”他這话一出,還不等高无庸回话,永琪已是吓得脸色都变了,高呼一声:“皇阿玛——皇阿玛啊!!!!”他猛地拽住皇帝衣服:“皇阿玛,儿臣請您绕過小燕子罢!是永琪错了!永琪不该不敬皇额娘,不该不听皇阿玛话!皇阿玛!這一切都和小燕子无关啊!”

  “永琪!”皇帝又惊又怒看着他。

  “皇阿玛,皇阿玛,儿臣再也不敢瞒着皇阿玛了!”永琪见皇帝丝毫沒有要收回成命意思,激动說:“儿臣向您坦白了吧!小燕子,小燕子是儿臣见過奇特女子,儿臣,儿臣已经被她深深吸引了!她是那么美好,那么率真!虽然她之前欺骗過皇阿玛!可她也是无心啊!她已经告诉過儿臣,說她当日只是,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绝沒有半点其君之意啊皇阿玛!”

  “皇阿玛,她率真,她活泼,她热情,都深深吸引了我,让我情不自禁,皇阿玛!小燕子就是我生命!您要是处死了她!也就是处死了我啊!”

  “永琪!”皇帝被他這番话给气额上青筋乱跳,他恨得狠狠一脚踹出去,把永琪给踹了個倒仰,可饶是這样,永琪還是连滚带爬扑過来,跪地上拼命叩着头:“皇阿玛,皇阿玛!永琪愿以命换命,只求皇阿玛能绕了小燕子一命啊!!!”

  皇帝见他這样子,心中一片冰凉:“以命换命?”他不可置信问:“那小燕子,就真這么好?”

  “是!”永琪抬起头来,坚定說:“皇阿玛,也许她您心中是個骗子,可儿臣心中,她却是独一无二!”

  “独一无二?!”皇帝看着永琪模样,脑海中倒是回忆起了当日自己跪皇阿玛面前,請求他超拔慧贤为自己府中侧福晋样子,当时,他皇阿玛也是如此问他:“那高氏,就真這么好?”

  這副情景只皇帝脑中闪過一瞬,也只是让他眼底微微一黯,高氏,那样独一无二女子,离开他也這么久了。久到曾经他以为天长地久,到了现,连高氏样子,也要靠着挂长****那副画像才能忆起一二了。

  而永琪呢?他现信誓旦旦說那小燕子是他心中“独一无二”,他又能记得了她多久?

  皇帝想到這裡,不由露出一個让一旁高无庸看了觉得毛骨悚然笑容来:“永琪,朕明白了。”

  “皇阿玛!”永琪顿时又惊又喜:“您肯放過小燕子了?!”

  “嗯。”皇帝瞥了他一眼:“朕五阿哥都以身家性命来威胁朕了,朕岂有不放她!”

  “儿臣不敢!”永琪听他這么一說,慌忙叩首道:“儿,儿臣方才不過是情不自禁而已!”

  “好一個情不自禁!”皇帝听了他這句话,不咸不淡夸了句,便侧头对着高无庸說:“高无庸,传朕旨意,還珠格格暴病,不治身亡。”他顿了顿,看见儿子因他這句脸上霎时出现焦急神情,不由冷笑了下:“如今宫中大丧,诸事繁杂,景阳宫人手不足,明天你就从淑芳斋拨两個宫女過来侍候罢!”

  “皇阿玛!”永琪一听,顿时焦急看了眼高无庸,又眼巴巴望着皇帝:“那小燕子……”

  “小燕子乃是朕钦赐给你宫女,怎么?你倒是等不及了?”皇帝似笑非笑瞥了五阿哥一眼,又看了眼高无庸。

  “嗻!”皇帝那一眼看高无庸全身发竦,他也是御前随侍了多年人,哪有看不出皇帝意思,那小燕子,這次只怕是不死也得掉层皮了!

  “至于那福尔康。”皇帝冷哼一声,這個混账东西,平日裡仗着永琪宠爱宫裡作威作福,天天撺掇着永琪不学好!哼!当日他怎么会信了令嫔话!把這么個东西放了永琪身边:“高无庸,传旨!五阿哥重伤,福尔康身为御前侍卫,护主不力,着即杖责一百,发往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

  “嗻!”高无庸答应着刚想出去,那边儿五阿哥已是又嚎上了:“皇阿玛!請您绕過尔康吧!尔康!尔康他是被儿臣逼啊!!!!!”

  “永琪!”皇帝被他嚎吓了一跳:“朕已经饶過了小燕子!那福尔康护主不力,撺掇着你做下那等丑事,你還要朕绕了他?!”

  “皇阿玛!”永琪动情說:“尔康和儿臣从小一起长大,儿臣心中,他就如同儿臣手足兄弟一样!皇阿玛!您,您這是要折了儿臣手足啊!”

  “手、足、兄、弟?!”皇帝几乎是咬牙切齿从嘴裡吐出這四個字来:“永琪!朕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子阿哥也能和那包衣奴才做兄弟了!?你這是贬低你自己?還是贬低朕?!”說道這裡,皇帝已是怒不可遏了。

  “皇阿玛!”永琪叩头回道:“儿臣不敢贬低自己,不敢贬低皇阿玛,但!尔康确确儿臣心中,就和儿臣兄弟一般,不,不仅是兄弟,還是朋友!儿臣和尔康,乃是亲如兄弟手足朋友!皇阿玛!古人云‘相交遍天下,知音有几人’,尔康便是儿臣知音,便是儿臣手足,便是……”

  “闭嘴!”皇帝听了他這一番胡话,气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顺势把案上摆那盆翡翠雕花盆景给掼到地上,摔得粉碎:“知音?!手足?!朋友?!永琪!朕倒是不知道你這么善辩!”皇帝是气得不行,他室内来回走了两圈方道:“朕给你两個選擇,要么,朕饶過尔康,要么饶過小燕子!”

  他瞥了眼霎时脸色惨白永琪一眼:“选吧!生命和手足,你要哪個?!”

  “皇阿玛!”永琪面色惨白,激动不能自抑:“皇阿玛!您怎么能如此无情逼迫儿臣做出這种残忍選擇!”他惨叫着:“皇阿玛!生命和手足!儿臣是一個都不能弃之!皇阿玛!”他大义凛然道:“既然您要儿臣选,那么儿臣,宁肯和尔康和小燕子,同生死!共进退!”

  “好!”皇帝被儿子這番话给气脸色铁青:“好一個,同生死!共进退!”他胸膛剧烈起伏着,永琪,永琪!這就是他看好儿子!這就是大清未来君王!皇帝第一次对自己眼光产生了怀疑!

  這個念头只是皇帝脑海中一闪而過,他摇了摇头,不,朕眼光怎会有错?!错只有别人!

  想到這裡,皇帝禁不住眯起眼睛,瞥了眼要和包衣奴才、小混混同生死,共进退儿子一眼,永琪,你是朕所认定人,朕为了你,为了大清,便是退上一步又何妨?!何况,那福尔康不過是個包衣奴才,那小燕子不過是個小混混,朕,有是办法,慢慢夺了他们性命!

  想到這裡,皇帝瞥了眼永琪,心中已是有了思量:“好!永琪!朕,可以饶了他们两個!”他說完,看了眼高无庸:“高无庸,传旨,福尔康护主有功,着御药房挑出、好、、药来为他疗伤!”他說完,又深深看了高无庸一眼。

  “嗻!”皇帝這么一個眼色過来,高无庸自然是知道该如何办理,好药?哼,那福尔康一個撺掇主子包衣奴才,哪裡配使好药?皇上意思,是让御药房内师傅们配了那外面儿看着好,可這裡面儿药性却是……高无庸心下冷哼了然,知道皇帝這是打算慢慢整治那福尔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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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边儿高无庸领旨办差去了,皇帝走到永琪身边,拍了拍他肩膀:“永琪,朕今日看你面子上,给了你這個恩典,你,可不要辜负朕对你一番期望才是!”

  “儿臣多谢皇阿玛!”永琪自然是高兴不得了,忙叩头谢恩,他根本沒看见皇帝眼中闪過冷芒。

  “你好好养病罢!”皇帝說完,扬声道:“来人!”

  “奴才!”外面儿应声进来几個侍卫,皇帝背着手,瞥了眼地上跪着杜太医和小顺子,冷冷道:“把這两個奴才给朕拖出去杖毙了!”

  “皇阿玛!”永琪顿时大惊失色,正想为杜太医并小顺子求情,皇帝已是一個冰冷眼神瞥了過来:“永琪,沒有第二次!”

  他這威胁话一出,永琪想起好不容易才保下来尔康和小燕子,顿时脖子一缩,不出声了。

  他這么一缩头,那小顺子和杜太医被侍卫们拉着就朝外间走,禁不住哭嚎起来:“皇上饶命啊皇上!皇上饶命啊!五阿哥救命啊啊!”皇帝一听,禁不住怒喝道:“還不给朕把他们嘴堵上!”

  “嗻!”侍卫们答应着,忙从他们身上撕下布来搓成团朝他们嘴裡塞,那杜太医惨嚎着:“五,五阿哥!臣一直忠心耿耿,令……唔,唔唔……”他话還沒說完,嘴裡就被侍卫们塞进了布团,再也出不得声!

  外面儿很就传来了板子打人肉上时沉闷响声,皇帝走到外间坐下,一面听着那声音,一面沉思着。

  刚才那杜太医脱口一個“令”字,倒是让皇帝陡然想起一件事来,他就說宫裡那么多太医,這杜太医看着怎么就這么眼熟呢?這杜太医,不就是以前令嫔跟前侍候那個么?

  令嫔把自己跟前侍候太医放到景阳宫来,她這葫芦裡面儿究竟卖是什么药?想到這儿,皇帝眼神顿时幽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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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于是皇帝为了大清,還是退让了一步,不過╮╭小燕子童鞋,尔康童鞋,你们很就会明白,神马叫生不如死了……啧啧,皇帝,乃黑了呀……

  又及,不知道是不是沒睡好,偏头疼犯了==好悲剧,留言俺明天来回复說,今天先滚走睡觉……虎摸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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