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我有什么资格宣告主权啊 作者:未知 眼看莫微微的红唇就要贴上穆倾洲的,安云溪转身就要出去,可刚一转身就撞到了旁边的门框上。 “砰”的一声闷响,安云溪吃痛的揉了揉自己额头。 “安云溪?你怎么会在這儿?”莫微微的热情遭到穆倾洲的冷落,心情已经开始不好,现在看到安云溪居然在這裡,再看看穆倾洲一张冷冰冰的脸,瞬间就想要发飙。 难道這些天她不在,這個女人一直住在這裡嗎? 难道她和穆倾洲已经正式的重归于好,又在一起了? 不对,不可能,她找人专门盯着安云溪的,虽然這些日子她和穆倾洲有一些往来,但两個人似乎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表面看上去穆倾洲不過是在工作上帮了她一些忙。 对,一定是這样的,只是在工作上的帮忙,仅此而已。 想到這儿,莫微微连忙将满脸的怒气收起来,换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走過去,她每走一步每看安云溪一眼,都在心裡对自己說,我不能生气,生气只会自乱阵脚,我才是這裡的女主人,我才是! 安云溪看着她一步步的走进,心裡虽然沒有胆怯,但這种情况下自己似乎也气势不起来,于是微微扁了扁嘴巴道,“我只是陪穆倾洲回来换件衣服,他的衣服被咖啡弄脏了,仅此而已。希望你不要误会。” “误会?”莫微微挑着细眉做出一副很惊讶的表情,随后纤细的手指轻轻掩住红唇笑起来,她的指尖是靓丽的猩红色,将她的脸颊衬托的更加苍白。 這时,安云溪觉得莫微微就像是动画片裡的女巫,美貌却不美丽。 “安云溪,你也太把自己当根葱了,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們都知道,倾洲也清楚。他怎么会和你這样的女人拉扯上关系呢?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知道她是在讽刺自己,安云溪倒也不生气,微微一笑点点头道,“既然你沒有误会,那我就先走了。” 她沒有再朝穆倾洲看一眼,转身就要离开,身后男人清冷的声音却传過来。 “当我不存在嗎?” 安云溪的脚步一顿,莫微微赶紧小跑回他的身边,“倾洲,就让她赶紧走吧,你衣服不是脏了嗎?赶紧脱下来,一会儿我找人送去洗。现在就让我好好陪着你,好不好?” “安云溪。”穆倾洲好像根本沒有听到莫微微的话,甚至连她這個人都直接忽略掉了,只是定定的望着安云溪,一字一字的念着她的名字。 安云溪转過头,看见他一脸冰霜的瞪着自己,心裡有点烦躁。 “有事嗎?” “我有让你离开嗎?”穆倾洲看她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心裡的火气更大。 可他這样安云溪的心情似乎也沒有好到哪裡,微微垂着眼皮回道,“穆总,似乎腿长在我身上,我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去留。” “你還敢顶嘴?!”穆倾洲真的怒了,他讨厌安云溪這幅样子,怯弱的,消极的。难道他对她来說就這样的无所谓?只要有個女人对他宣告主权,她就這样拱手让人? 他对她到底意味着什么? 還是說,在她心裡根本就沒有他的位子,他对她来說什么都不是! 见他带着一身的戾气,带着周身的低气压,大步大步的朝自己走過来,安云溪的心裡說不怕是假的。 可她依旧站在那裡,一动不动。 直到肩膀被他狠狠攥住,直到整個人被猛地撞在墙壁上,她的眉心才微微一拧,脸上才有了些许的表情。 “穆总這是要干什么?”她挑眉看他,目光中带了丝丝挑衅。 要說他心情不爽,那她的心情就更不爽了。 穆倾洲看着她冷却下来的表情和一双带着审视的眼睛,拳心猛地一紧,压在她身上的力道更大了。 “安云溪,为什么总是将我拱手让人,你是觉得這样很伟大呢?還是断定不管怎样,不管我有過几個女人,只要你轻轻勾一勾手指头,我就還是会像一只哈巴狗般的跑過来,只要是你,我就无法拒绝。” 安云溪怔怔的看着他暴怒的像头狮子,突然唇角一扬笑起来。 “你笑什么?” 安云溪不回答,還是笑,穆倾洲忍无可忍,一只大手猛地扣住她的下巴,她的笑声戛然而止。 “穆倾洲,你真的是太好笑了。我們之间本来就沒有任何关系,你有多少女人,你要留在谁的什么身边,我有什么权利去管去问?” 安云溪一把将下巴上他的手打开,直直的盯着他。 然后猛地一下推开他,大步走向客厅,手臂倏地抬起指向墙上的照片墙。 “這些是你和别的女人的照片,啧啧,真是亲密无间,恩爱万千啊,還真是般配啊。” 安云溪嘲弄的一笑,又转身指着茶几上的一些杂物,“這些是你女人的化妆品,小零食,时尚杂志,台词本,定妆照,果然是明星啊。” 随后她又走向餐厅,指着桌子上的餐具,“如果我沒有记错,這套情侣餐具是莫微微亲自选的,是你喜歡的颜色,喜歡的花纹,就连餐巾上面還绣了你们两人的名字。還真是浪漫啊。” “安云溪,你到底什么意思?!”穆倾洲看着她几乎是发了疯的样子,脸色阴沉的厉害。 安云溪慢慢的走到穆倾洲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答非所问,“楼上卧室的衣柜裡有数不清的属于女人的漂亮衣服,首饰,那些都是刷的你的卡吧?床上用品是你们共同喜歡的颜色,說不定那上面還有你们动情时分留下的痕迹和气味,浴室裡有你喜歡的香水,有一個超大的双人鱼缸,有你们的情侣浴巾。穆倾洲我說的都沒错吧?” “安云溪……”穆倾洲似乎有些明白她的意思,想上前去抓住她,却被她一把甩开手臂。 她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說道,“穆倾洲,這裡都是你和另外一個女人生活的痕迹,你让我在這样的房子裡对你宣告主权嗎?我有什么资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