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又一個主动送钱的!
张震摇头,“沒有!”
赵军看向张震的眼神更加轻蔑了。
“清代官窑,可是都有款识的,這就可以证明,东西是后期仿制,虽說年头有了,但假货终究還是假货,就像是有些人永远上不得台面。”
這家伙有点指桑骂槐,张震也不在意,拿起那件珐琅彩翻转底部道,“我再請教一事,這瓷器的底,怎么连釉都沒有?”
赵军嗤笑道,“从明代起瓷器底部都施全釉,這件东西沒有就更能說明,其是假货了。”
张震哈哈一阵大笑,朗声說道,“我沒用放大镜,也能看出来,這茶盘的底部被人磨過,原来的釉和款识被磨掉了,所以它才会這样怪异,但這更能证明了它不是假货!”
牛三爷听了大喜,暗自庆幸刚才多亏沒得罪张震,否则他也不会站出来帮忙。
赵军眼中寒芒一闪,冷笑道,“张先生,那我倒想听听,這沒有款识怎么成了真货的证明了?你可给我說明白咯,要不然传出去别人還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呢,或者說你是個欺世盗名之徒。”
张震不再理他,扭头看向牛三爷,“這件东西绝对真货,您要是不想收藏,就割爱给我,我出五万块!”
一只刚刚一尺大小的盘子,竟然能卖五万。
牛三爷明白张震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当即笑道,“你我又不是外人,喜歡就拿走,什么钱不钱的,见外了!”
赵军脸色再变,气得牙根都痒痒,原来的气定神闲早已不知去向,嘭一巴掌趴在桌上,怒道,“张先生,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张震含笑道,“你想知道其中的原因啊?”
赵军咬牙道,“不错!請给我說清楚!”
张震道,“法不空授,道不轻传,赵先生沒听說過這句话么?”
赵军重重一哼,“好,好,既然你這样說,那我就出点学费,不過你真正能說的我心服口服才行,否则你也得付出代价!”
张震点头道,“沒問題,你从香江那边過来,应该会收购银圆吧?”
赵军点头,“看来张先生手中有货咯?那正好,如果你能說得我心服口服,我就用双倍价格,收了你所有货,反之你带来的货都送我!”
沒想到啊,刚到地方,就有一個主动送钱的。
张震笑道,“好一言为定!大头,你们先把货拿過来,让赵总過過目!”
赵军肯定不会亲自看银圆這种小东西,直接摆手让两個助理去看货。
不一会儿,助理来說,“赵总,东西沒問題,只是!”
赵军皱眉道,“只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助理道,“只是东西太多,有五千多呢!”
赵军倒吸一口冷气,五千多枚银圆,這人从哪裡弄的,自己一口吃下都有些费力。
张震故意戏谑道,“赵总要是觉得为难就算了,只当我沒說!”
赵军瞪眼道,“激将法对我沒用,五千就五千,我平时收都是五十块,這些我给你按照一百!”
张震不屑于和他讨价還价,只是看了石蛋一眼。
石蛋也算跟着师傅走南闯北,早就磨炼得机灵无比,立刻高声道,“我們這些银圆都是按照八十一块卖的,王总要是出两倍价格,买走五千块,就得拿八十万港纸!”
赵军冷笑道,“八十万算是大钱么,就這样定了,张先生该說說款识的事了,我洗耳恭听!”
张震手中拿着那件珐琅彩,风轻云淡地說道,“珐琅彩始创于康熙晚期,至雍正时期得到了发展,至乾隆朝达到了巅峰!”
众人都听得聚精会神,现场鸦雀无声,唯独赵军露出轻蔑之色。
张震继续說道,“其特点为,瓷胎细薄,大多为小件。
瓷器造型多样,多为碗、瓶、烟壶之类的日用小件瓷,和动物摆设品。
瓷器底釉为纯白,不偏青也不偏黄,釉面光滑洁净无疵。
珐琅彩色泽鲜艳且柔和,很少为纯色,而是粉彩型偶合色。
色种多同一物上可出现七、八种颜色,甚至多达十多种。”
赵军插话道,“這些大家都知道,你答非所问啊,快說重点!”
张震淡然道,“赵总别急,我說刚才那些,是为了证明這件东西确实是乾隆时期的东西,后面就要說到为什么它沒有款识,我想赵总应该听說過‘闹官窑’事件吧?”
赵军脸色一变,嘴唇都哆嗦了,“听,听說過,怎么你想說什么?”
张震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看着赵军,眼中都是戏谑之色,“我看赵总对古董方面的造诣不低,如果硬着头皮說沒听過闹官窑,那就是真不要脸了!”
赵军猛地站起,又像是泄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椅子上,他深吸一口气摆手道,“你赢了,给张先生结账,咱们走!”
他的两個助手急忙打开密碼箱数钱。
赵军已经疾步走向楼梯口,回头深深地看了张震一眼,仿佛要把他烙印在眼帘之中一样,這才快步离开。
牛三爷依旧满头雾水,低声问道,“老弟,你怎么赢得啊?”
几個徒弟也好奇的纷纷问道,“师傅,什么叫闹官窑?”
张震笑道,“我先說我是怎么赢的,其实這小子早就看出来,东西是真,他利用了东西沒有款识,想蒙三爷报刚才的佛头之仇,還故意借此压低价格,只是他沒想到,咱们能识破了他的诡计。”
郭老板更是搓着手焦急道,“老弟你快点說,怎么识破他诡计了,别卖关子咯!”
张震道,“就是那個闹官窑,所谓闹官窑,是发生在清末的一件奇事......”
随着他娓娓道来,歷史终于在众人面前重现。
八国联军入侵北京时,慈禧太后等出逃。在這期间,宫裡大乱,很多太监和官员趁机将皇帝和妃子使用的器具拿到宫外变卖,导致大量官窑瓷器流失。
当慈禧太后回宫后,得知此事一怒之下下令追查此事,并严刑逼供以找回這些瓷器。
当时流出的官窑器大部分流入了古玩街“琉璃厂”,手裡有官窑款瓷器的人怕被官府定罪,又不想把东西交出去,被逼无奈他们想到了一個办法,将瓷器底部的款识磨去,這样就死无对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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