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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娇世子冲喜的日常 第121节

作者:未知
赵赫延话音一落,杜敏起身,“是!” 只见杜敏转身,兵马位列两侧,而在他身后,是一道道披着夜色入城的暗影。 沒人敢质疑将府尹召来的時間是否不妥,因为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今晚的夜色比往日更浓重,让人心神不宁。 直到彭濂进了兖州兵府后,才知道這化不开的黑夜是因谁之故。 高大的男人双手负在身后,身上的黑色斗篷沒有摘,披着寒气。 彭濂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行礼时暗暗吸了口气,“下官兖州府尹彭濂,拜见将军。” 心裡千头万绪飞過,依然不相信杜敏說的话,直到那人开口,声音沉冷如隆冬冰刀:“本将军的兵马屯在兖州,似乎给彭大人带了些烦恼。” 彭濂心头一震,忙低头道:“将军言重,下官从未觉得烦心,相反,這是朝廷和将军对下官的信任!对兖州的信任!” 忽然,眼前這道暗影转了過来,彭濂暗暗咽了口气,他虽心生恐怖,但赵赫延明明缠绵病榻,生死未卜,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兖州? 到底是一州府尹,彭濂缓缓抬起了目光,对上那斗篷裡的深邃轮廓时,男人修长的指腹将斗篷的帽沿掀下,一张似笑非笑的天人之姿现出。 夜裡烛光被风刮得影影绰绰,落在這张脸上,晦暗不明,彭濂听见他說:“彭大人的弹劾奏折,可不是這么說的啊。” 彭濂手腕有些抖,双手敛着,這是来秋后算账了嗎! “将军息怒,都是些小摩擦,下官已经夙兴夜寐,以免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赵赫延笑了声,寒凉如夜,“既然让彭大人如此心忧,那今夜,本将军便把我的人带走,有劳,开城。” 彭濂耳膜震震,直接跪在了赵赫延面前,“将军此事……” 忽然,眼前落来一道腰牌,彭濂瞳孔怔怔,就见赵赫延狭长的眼睑蔑向他,“彭大人可识得這块腰牌,该到你偿還的时候了。” - 孟春這日,扬州的天气渐渐暖了起来。 黎洛栖照常出门和邻裡打招呼,整個黎家也和往日一样,黎弘景每日都得去书院授课,阎鹊每隔五日就到扬州城的药房抓药,有时候是一芍跟着他,有时候是月归,還有时候是一起。 阎鹊虽然救過赵赫延一命,但黎洛栖還是怕他跑。 每次回来,他们都在村口的甜婆婆店裡吃一碗甜豆花,一芍已经习惯了吃甜口味了,只有月归還在坚持,而阎鹊则是最先适应的。 只是他们今日来,发现小摊边坐了個奇怪的人,因为奇装异服吧,一芍就多看了两眼。 有几個人围着他,一芍隐隐听见什么卜卦之类的话。 月归朝她道:“吃好便回去罢,少爷的药還要煎呢。” 阎鹊手肘撑在膝上,眼神往那边撩了下,嗤笑了声:“若卜卦有用,還要大夫做什么?在家裡躺着病就好了。” 他這话不轻不重的,一芍知道他向来百无禁忌,但這话說得也太容易招人厌了! 于是两人赶紧将阎鹊拽起就要走,哪知那张围坐了几個人的桌子边忽然有人站了起来,正是那個奇装异服的男子。 “先生此话差矣,這世间尚有不治之症,更何况這人一辈子啊,遇到的无解之事太多了。” 說话的人面容干净清朗,一身青白道袍,却不似旁的高人一般仙风道骨,但說他平凡吧,又像有某种仙人气质,从容不迫。 一芍忙弯腰道:“道长对不起,多有得罪了。” 她知道這年头绝对不能得罪搞玄学的人,毕竟她也不知道怎么对付啊。 但阎鹊不一样,他双手环胸,笑道:“那道长生病了,也是這么卜问天神么?然后等着天神赐药?” 道长笑道:“正是。” 阎鹊笑出了声,一芍吓得想捂住他的嘴! 月归已经开始拽人了。 却听道长說:“譬如我某日头昏,便卜问此灾何解,卦像說,往南一直走,会于孟春這日,遇见一位神医,他能解我之症。” 他话音一落,月归和一芍都瞪大眼了,本来阎鹊還想笑,但听他提到“神医”,好像還想再听下去。 這时,旁桌的大婶說了句:“对,這位阎大夫就是神医,青云道长算得真准!” 一芍和月归瞳仁一睁,异口同声道:“青云道长?!” 黎家大宅的院子裡。 一芍跑得气喘吁吁,终于在抄手游廊裡找到了看着水池发呆的少夫人,一口气沒喘過来,“少、少夫人!青云道长来了!” 黎洛栖的指尖捏着鱼饵,“哦”了声,“你派人去书院通知我爹,厨房多备一份菜,收拾一间空房。” 一芍本来還心情激动,却见少夫人情绪厌厌,顿时也消了半分心跳:“诺,那奴去办了。” 院子裡,海氏和老祖母迎着青云道长,說道:“阿延身体不适,栖丫头還是要来见人的。” 青云道长挠了挠脖子,“客气,我還以为你们要把我這個媒人打一顿呢。” 话音未落,就见一道竹篾朝他扔了過来,青云道长吓了跳,堪堪避开,抬眼,就看到黎洛栖一张笑得真诚的脸,“稀客啊,怎么有空来云溪村了呢,我在晋安城那么久,也不曾见道长一面啊。” 一旁的阎鹊冷笑:“忙着给圣上炼丹药呢。” 黎洛栖竖起大拇指:“厉害呀,那圣上应当不会放你出来才对,难不成,装神弄鬼被戳穿了?” 青云气得撒手:“說什么呢,圣上派我来寻仙草!” 阎鹊“哈”地笑出了声:“仙草沒有,烧仙草倒有。” 他话音一落,大家都不由抿嘴笑了。 青云道长叉腰:“本道寻人寻物从未失手過!” 黎洛栖听到他這话,清瞳蓦地抬起,看向青云:“道长能寻人?” 第96章 .柔若无骨·? 黎洛栖话音一落,一旁知情的阎鹊眼眸微眯,一芍则神色紧张,月归嘴唇紧抿,气氛顿时因为這一句话而如临大敌。 少夫人想寻谁,他们一眼就知道。 而青云道长则神色自若:“自然,少夫人要试试嗎?” 好么,這下他们脸色更紧张了。 黎洛栖下巴撑着掌心,淡定道:“寻人的话,人长了两條腿会走,到时候也不好驗證道长的卦准不准,我看,不如卜他什么时候死吧,這一個人的死期总不会变的。” 气定神闲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毛骨悚然。 “少夫人……” 阎鹊扯了扯嘴角,“做人不要太极端。” 黎洛栖冷笑,朝青云道:“卜吧,要做什么准备?” 青云道长看了眼天色,轻咳了声:“不知少夫人要卜的是……” “我夫君,赵赫延。” 众人:!!! 一旁的海氏忙按住她的手,眼神瞪了她一眼,“姑爷好端端在屋裡躺着,你不准說這种话!” 黎洛栖朝青云道长笑了笑:“道长神机妙算,应该也能参透生死吧。” 一旁的阎鹊反应最大:“少夫人,您這不是在折辱阎某嗎?有我在,定能保少爷一命!” 黎洛栖眼神幽幽地朝他看去:“大夫的话,本夫人還能信么?” 阎鹊顿时心虚,当初他确实有跟着赵赫延欺瞒毒气攻心一事,但這不是为了撵走那烦人的杨大人么! 反正他当时在屋裡听着少夫人呛杨兆骞的话,一旁的赵赫延那听得是一脸享受,一箭双雕這种事也只有他那种城府极深的人才做得出来。 青云道长小声嘀咕了句:“许久未见,少夫人怎生变成這個样子了……” 黎洛栖眼眸微眯:“你說呢。” 青云道长打哈哈道:“能卜,等我选個吉时,卜出结果就通知少夫人!” 李洛栖听罢,脸色也沒高兴,也沒不高兴,欠身便走了。 一旁的月归挠了挠头,“怎么感觉少夫人越来越像少爷了。” 他话音一落,一旁的阎鹊瞳孔一睁:“嘛!就是,我說怎么感觉方才一股凉意!” 青云道长也按了按心口,叹气道:“去年见时還是個多爱笑的姑娘,今日见了,這笑裡都……” 這时,海氏的眼神朝他看了過来,当着人家母亲的面前当然不能說坏话,于是话锋一转—— “越来越有少夫人的气派了!” 這时,院外传来仆人的声音:“老爷回来了!” 青云一听,如临大赦,立马从石凳上起身,“热情”地朝黎弘景边走边行礼道:“先生,好久不见!” 黎弘景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视线朝他身后的众人望去,“来迟了,青云道长莫见怪。” 說罢,就朝夫人道:“我与道长去书房坐坐,還請夫人让人端壶茶。” 黎弘景和海氏虽成婚多年,要說他们相敬如宾,在整個云溪村都是出了名的,从前刚来的时候吧,乡裡僻壤见了多有笑话,但久而久之,大家不仅习惯了他们在外人前的谦让,還让這些女子照着黎先生這般的修养找夫婿。 男子为了好說媒,自然也都不得不学起三分样,再加上青云书院的开设,远的不說,就是一個云溪村還是能受影响。 而黎洛栖呢,她在嫁人前也一直以为,她和夫君的相处就像父亲和母亲,相敬如宾,风雨同舟。 她不嫌弃他腿残,尽心照顾,而他呢,好了之后,人就跑了。 “少夫人,吃饭吧。” 一芍见黎洛栖在戳米饭,蹙着好看的细眉,不用问便知在想什么了。 黎洛栖有一种被抛下的感觉。 小的时候,前一晚听到父母說要去扬州城,她满心期待,他们也答应了带她去,结果第二日醒来,父母走了。 那种感觉就是失落难受,如果不带她去可以跟她說,這样只会让她觉得他们根本不爱她。 赵赫延也是。 一芍走近了要给黎洛栖夹菜,却看到米饭上落了水珠,晶莹剔透的,一滴滴地,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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