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娇世子冲喜的日常 第22节 作者:未知 黎洛栖心头一跳,好么,直接搬出了“奉旨”,外院的正堂裡還有位阴阳怪气的刘公公候着,显然這太医也不是“刚巧”被叫過来看伤的。 她垂在衣袖裡的手紧了紧,“太医……” 忽然,一直站在床边的黎洛栖开了声:“是、我给夫君换的。” 她话音一落,就见赵赫延的眼神朝她看了過来,剑眉凝着,似乎有些不高兴她的插嘴。 果然,太医听她這么說,就转头问她了:“世子夫人可知道擅自给世子换药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我刚来,确实不知道……” 她话音一落,那头的赵赫延就勾了下嘴角。 太医有些无语,“世子夫人再不知道,那总该清楚伤口为什么会撕裂吧,从伤势来看……” 說到這,太医朝赵赫延看了眼,“应当是昨夜造成的。” 昨夜?! 黎洛栖心头猛地一跳,就看到太医审视的目光,为何又是昨夜? 太医见黎洛栖脸色泛白,显然是在回忆什么,开口提示:“不知少夫人……” “太医管得是不是太宽了。” 忽然,赵赫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猛地攥紧黎洛栖的心脏,他在刻意隐瞒? “确实是……昨夜的伤。” 黎洛栖用力咬了下后槽牙,再抬眼时,就一股脑說了出来:“這是本夫人跟世子的闺房之事,确实有些太、太激烈了,我們下次会注意的!” 她用最理直气壮的语气說出了最怂的话,以至于话音落下的半晌,房间裡安静得只听见她的心跳声,她指甲嵌进手心,一松开手就发抖,感觉脸都烧了起来—— “太、太医還有什么要问的嗎,如果沒有就赶紧给世子包扎,還有,這药是我家乡用的土方法,太医若是觉得不行,你告诉我哪裡不行。” 黎洛栖此时已经豁出去了,仗着自己世子夫人的身份指使太医干活,救命啊,這裡有沒有洞,她想永远逃离這個世界! 那边被她一喝的太医忙回過神来,也是接不住话了,毕竟人家新婚夫妻的事,他方才這般追问确实不在理,再加上這位祖宗的脾气—— “太医应当知道,什么该說,什么不该說吧?” 忽然,头顶落下赵赫延冷沉沉的声音,太医包扎的手差点抖了下,“自然是不该說的,只、只是……” 說到這,太医看了眼黎洛栖:“在下知道世子和少夫人求子心切,但也要收敛才是……” 黎洛栖见這太医還不依不饶了,遂道:“你上回不是說可以的嗎?” 她可是忘不了這個太医给自己挖的坑,搞得母亲转头就跟她說如果怀了身孕,不管以后赵赫延是死是活,侯府都会养她一辈子。 “上回?” 忽然,床榻上的男人撩起眼皮朝她看来,黑沉沉的瞳仁裡淬了抹笑:“夫人還過问为夫的這种事啊?” 作者有话要說: 太医:我在哪,我不应该在這裡,我应该在床底。 - 咱们這边后天,周四入個v~到时候万更,让栖栖過问一下世子的事~ 第22章 .白白圆圆 就挺突然的。 黎洛栖当着赵赫延的面扯了谎。 方才对着太医還理直气壮,這下让赵赫延一個眼神就有些怂了。 毕竟几斤几两他都知道。 太医又重新给赵赫延包扎好腿上的伤,“少夫人以后還請不要随意给世子爷用药。” 黎洛栖抿了抿唇,低声道:“那万一……還是要用呢?” 她說话时沒敢看赵赫延。 太医叹了声,“那我教你這药怎么用。” 黎洛栖听到太医要教她上药,顿时来了积极性,按着太医的话把赵赫延的衣袖卷起,他右手的伤在上臂,等太医刚要拆绷带时,赵赫延倏忽拦住了他的手。 太医愣了下,就听他道:“让她来。” 黎洛栖圆圆的眼睛眨巴了下,把卷衣袖的工夫交给了太医,弯腰拿着剪刀小心拆绷带,毕竟黎洛栖一直沒忘记自己来侯府的使命,就是让赵赫延好起来。 “嘶~” 這一声不是赵赫延喊的,而是太医。 黎洛栖吓得不敢动了。 太医皱眉:“這手臂上的伤怎么也那么严重?” “咳。” 黎洛栖拿過绷带挡住太医的视线:“接下来药怎么上?” 她一边应付太医,一边要集中精神处理伤口,全然沒注意到赵赫延落在她脸上的目光,但一旁的太医看见了。 害。 這小两口。 好不容易换好药,黎洛栖只想让這位太医赶紧消失,领着他出了房间。這时屋外的雪也停了,整個扶苏院干净透亮,人心也感觉宽敞了。 太医扶了扶药箱:“以往世子不肯旁人看伤,我們太医署都拗不過他,沒想到少夫人才嫁過来沒几日,世子爷就对您例外了。” 黎洛栖脸上挂着笑:“难怪您一個小医童都沒带,好在世子让我来给您搭把手。再者,病人房裡人太多也不好,您說是吧。” 太医略微颔首,见一芍和月归走了上前,他忽然朝游廊摆了道手:“少夫人,借一步說话。” 黎洛栖沉了沉气,现在她一整個云裡雾裡,唯一知道的就是赵赫延昨晚的伤势突然加重,而他不想让眼前這位太医知道原因。 “世子和夫人新婚燕尔,可喜可贺,只是男子难免血气方刚,還要夫人多加劝阻,切莫纵.欲无度。” 黎洛栖:??? 那副鹅蛋脸一整個僵住:“咳!太医,這事您就不要說了。” “世子的病一直维持平稳,我們希望少夫人能尽量配合。” 听到這话,黎洛栖眉头一蹙:“维持平稳?他现在连這個扶苏院都出不去,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太医署该怎么办!” 她的声音落在末尾都气急了,太医低着头道:“世子的病還需调养,少夫人不要心急……” “那你告诉我,什么时候能调养好,我也不是不懂医理的人,再這样躺下去就算伤口好了,腿還能不能走?!” 太医沒想到黎洛栖忽然這么大脾气,“夫人要知道今时今日,世子能保住一條命已经是上苍眷顾。您只需按照我們說的去做,切莫自作聪明。” 黎洛栖瞳孔一凝,在听到這句话时笑了声,转眸看向眼前沒有尽头的游廊:“世子若是死了,于太医们而言是尽力了,但对本夫人来說,是失去了夫君。纵使他有一万個理由该死,我也不同意。” - 定远侯府门外的马车“咕噜噜”地驶入宽阔的宣阳大街,车厢裡,刘公公轻摆拂尘,朝面前的太医道:“可从世子身上看见什么端倪?” 太医敛着眉眼:“世子爷的伤势比前些时日還要差。” “嗯?” 刘公公眉宇凝起,侧眸看他:“圣上的意思,太医应当谨记,不让死,也不让站起来。” 太医语气微顿:“以世子的情况,他不可能为了一個林砚书拿身体当赌注。” 刘公公笑了声:“這是当然,只不過林翰林刚向主和派投诚,转眼就被暗杀,很难不让人怀疑啊。”說到這,他忽然打住了嘴,眉眼笑出几道褶子:“总之,咱们今日過来也不過是让定远侯府知晓,這裡是天子脚下,陷在這权力的漩涡裡啊,要懂得安分守己。” 马车转了個弯,驶出宣阳大街,窗外渐渐传来热闹的人声,刘公公掀开门帘往外一瞧,忽似想到了什么:“那位世子夫人如何?” 太医知道公公话裡的意思,“世子似乎对這位夫人上了心。” 听到這话,刘公公有些意外,旋即笑了起来:“看来這青云道长真是神级妙算,我今日见這位少夫人也沒想到容貌竟不输宫裡头的娘娘。這不就好了,咱们世子爷尝了软玉温香,也就能消停了。” 說着,他放下了车帘子:“晋安城富贵迷人,人能活一遭不容易,打什么仗啊。” - 扶苏院裡,黎洛栖把太医送走后,径直到暖房裡把糯米团抱了出来。 一旁的月归和一芍面面相觑,方才虽然隔得远,但也看出少夫人和太医的谈话并不和谐。 “少夫人……” 黎洛栖抱着猫进了东厢房:“我想静静,沒什么事别叫我。” 一芍步子一顿:“噢……” 那边月归进了正屋,就见世子半坐着靠在床头,手裡正把玩着一個暮紫色的小香囊。 “世子,太医走了。” 赵赫延沒有抬眼,似在想着什么:“少夫人呢?” “噢,她抱着狸奴回了东厢房,世子可還有事?” 赵赫延眉宇微凝,只把香囊收了下去,“狸奴有什么好玩的。” 月归摸不清世子的意思,只顺着他的话道:“确实還挺可爱……” “公的母的?” 月归张了张嘴:“公……的,叫糯米团,长得通体雪白。” “糯米团。”赵赫延语气一顿,似乎在琢磨着他說的话。 月归心裡有些忐忑,世子這似乎惦记上那只猫了。 “這不是一道菜么?” 月归:“啊?” “一口好几個。” 月归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