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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娇世子冲喜的日常 第26节

作者:未知
忽然,脖颈一滞,那道掌心揉得用力了。 ?忍不住低吟吃疼,下意识抬手握住他的左手腕,“那……我都說了什么?” 虎口逃生,?太难了! “你告诉了我一個秘密。” 黎洛栖:!!! “什么?!” “要把私房钱都给我。” “這、這不可能!” 赵赫延眼眸含笑看?:“你說要学骑马,這是给我的学费。” “赵赫延你骗人!” 赵赫延眉梢微挑,指腹又揉着?的脖颈:“你還把小箱奁搬過来了。” 黎洛栖绝对不会信的,?的小箱奁就藏在?的嫁妆箱子裡,早就一起搬到东厢房了! “壁柜最底下。” 黎洛栖:??? 他话音一落,小猫儿就从手心窜了出去,径直掀开壁柜的门,视线往底下一探,黑黝黝的箱奁上是并蒂莲锁扣! 赵赫延眸光映着這道缩成一团的小背影,忽然想起新婚那夜他让黎洛栖拿钱走人,小丫头掉到钱眼裡了,数了他的钱匣子后,又去鼓捣自己的钱匣子,所以,這人喝了酒干什么事都不知道的么? 黎洛栖抱着钱匣子回来:“一定是哪裡搞错了……” “放回去。” 黎洛栖抓得紧:“骑马……可以不学嗎?” 赵赫延看着?,仿佛在說:你看我像马么? ?吓了一跳。 “那我昨晚喝醉了,你怎么不叫一芍把我带走?” ?眼睛圆圆的,看人的时候歪着头,真的像小猫儿。 赵赫延想到昨夜真的有把?拎走的冲动,可是?最后伏在自己身上,說:“夫君好像不高兴了,那我今晚不走了,哄哄你好嗎?” 他不是心软的人,尤其是对怀有异心的人,从来都是军法处置,一個将军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叛徒。 但這小叛徒突然又說不走了,懂事得要死。 赵赫延看着?,气定神闲道:“你回去了,又抱着箱奁回来了。” 黎洛栖人懵了。 “我、我……” ?脸已经炸红了! 赵赫延却沉了脸:“以前喝了酒也這样?” ?猛地摇头,后来似想到了什么,脸就有些变了。落在赵赫延眼裡就是暗沉沉的风暴:“都跟谁喝過酒。” “喝過一次……及笄那天,母亲說我那晚非要粘着?睡,父亲生气了,就說以后不准喝……我不高兴,祖母就哄我說等、等以后嫁人了就可以喝了……” 赵赫延脸色稍霁,低道了声:“小酒鬼。” “嗯?” 黎洛栖沒听清楚,只是站久了有点冷,垂死挣扎道:“這個钱匣子……” “把药端過来。” 赵赫延突然主动說喝药,黎洛栖立马转出内室,把桌上的药捧了起来,只是视线一扫,看到桌上的托盘上還放了早饭…… ?沒注意,想着是月归定时端进来的,只是刚走两步,?步子顿了顿,怎么…… ?不确定地低头看,为什么每一道菜,都是两份??? - 一芍跟月归趴在耳房边,透過雕花窗牖朝院子裡偷看。 “少夫人不在东厢房裡。” 月归:“世子让我滚。” 两人沉吟了一下,最后一芍问了句:“要告诉夫人嗎?” 月归想了想:“新婚那夜也睡在一间房裡,這事不大。” 一芍有些失落,然则月归忽然眼神睁睁:“可是外间的罗汉床上沒人啊……那少夫人不躺在這儿,也只能躺在……” 一芍眼睛又燃起了希望,忽然,正屋的房门被人拉开,一芍忙窜了出去—— “少夫人!” 黎洛栖眉心微蹙,脚步径直往东厢房走,在看到一芍那双满含期待的眼神时,忽然說了句:“不许外传。” 一芍有些不解:“如果夫人知道一定很开心的!” 黎洛栖轻咳了声,进了东厢房拉开梳妆台,裡头放着两张银票,是当初敬茶时侯夫人给的红包,顿时松了口气,幸好当初想着不能跟嫁妆混在一起是以分开放了,不然在赵赫延那裡睡一觉,整副身家都得搭进去。 “什么都沒发生,你要是說了,母亲就天天盼着,沒有结果的事就不要给人家希望。” 一芍沒听懂,就见少夫人径直去更衣梳洗,沒一会儿,院外就传来了人声,一芍出门迎上,就听沈嬷嬷道:“等晌午来了日头,就带少夫人去马场。” 房间裡的黎洛栖插簪子的手顿了顿,心裡想骂人了。 “少夫人投壶拔了头彩,晋安城那些名媛们都来投帖子,等开春后一起打马球,方才我們问了世子,他让少夫人去军营的马场挑匹母马。” 一整盒私房钱换一匹马,?再喝酒?是小猫咪! “嗯……” 黎洛栖這声“嗯”带了点不情愿的“哼”。 按着沈嬷嬷的說法,让?学骑马是侯夫人的意思,晋安城的太太闺秀们平日除了关在院子裡为点小事扯头花宅斗之外,也就是大家出来聚会找乐子。 定远侯府又是将门,不会打马球实在是說不過去。 只是—— 黎洛栖有些好奇,忍不住问一芍:“我那天去光禄大夫府的时候发现,什么大夫人二夫人,三郎七娘的,好大一家人,怎么在定远侯府裡呢,就只有父亲母亲,世子……噢,還有小叔。” ?掰着指头算了下,“加上我五口人?” 不然大家在内宅裡還能斗嘴唠嗑解闷,母亲也不用抓着?学這学那的,還打马球呢,打球?可以,打马怎么行啊! 只是?话音一落,一芍就低着头,嘴唇抿得发白。 黎洛栖還想问,這时就见嬷嬷进来了,托盘上捧着一身骑马装,红色的。 這么亮眼的嗎? “這身是侯夫人年轻时的装束,少夫人试试。” 黎洛栖抓起一看,摇头道:“长了……” 嬷嬷凝眉,就见黎洛栖摆手道:“上回你们送来的冬衣裡有一套就挺修身的,到时候衣袖我用缚带一缠就好了。” 沈嬷嬷不是個轻言放弃的家仆:“回头让绣娘尽快给少夫人做一身。” 黎洛栖顿时松了口气,?一個小菜鸡還穿這么打眼,不是招人笑话么。 忙前忙后了一会,一芍就给?梳了個干净利落的团髻,一张鹅蛋脸看着更明亮了,连带着脖子又长又纤细。 “這個时候骑马最好了,不然等夏天一来日头晒一下就黑。” 几個嬷嬷围着黎洛栖看,說道:“少夫人的皮肤這般水嫩,還真是江南才能养出来的,莫让日头给晒到了。” 黎洛栖想說?以前走乡窜野的,也天天晒呢:“沒事,冬天跑跑出点汗就沒那么冷了。” 几個人给黎洛栖装扮好,杏花色飞蝶锦衣,脖子上還绕了圈兔绒,等骑热了可以脱下来。 可以說非常贴心了。 逋一出门,就见月归候在院裡:“少夫人,世子有事唤你。” 黎洛栖心头一沉,都收拾好了,不会突然不让?去了吧? 阴晴不定的家伙,今早?端了药就走了,拿了?的钱還想?伺候呢! 虽然心裡腹诽但黎洛栖還是进去了,视线刚要绕进屏风,就见赵赫延坐在了轮椅上,他的床榻前有三道潜廊,跟個三进三出的小院子,此时他眼锋扫了過来,手裡拿着一卷白色布带。 黎洛栖瞳孔一睁,忙上前道:“是伤口又流血了?!” 赵赫延把白布带扔到罗汉床上,“缠到大腿上。” 他說完,就见黎洛栖朝他的腿看了過来,轻咳了声:“缠你自己的腿。” 黎洛栖:“哈?” 赵赫延视线撇向屏风,沉声道:“不穿骑马装,你骑一会就腿疼。” 說完,這位傲娇世子爷就转进了卧室,似乎是给?留個地方缠布呢,黎洛栖拿起白布问了句:“夫君,可以跟给你缠绷带时一样地绑嗎?” ?正经地问了句,裡头“嗯”了声,?就赶紧坐到罗汉床上掀开下裳,隔着裤筒在大腿上缠了起来,刚打完一边的结,就问道:“夫君,你過来看看,是這样嗎?” ?沒骑過马,但也知道是高危活动,秉承小心谨慎的态度,赵赫延不出来,?提溜着下裳绕进屏风。 赵赫延正托腮看书呢,视线略微扫了?一眼,又是一道“嗯”。 也不夸一下嗎? “我昨天就学了一次给你绑绷带,今天就会了!” 赵赫延沒办法集中精神看书了,那條腿又长又直的,看着個子也不高,他還想這丫头会不会连马蹬都踩不着,让军营那边给?挑匹小马驹的。 “去了马场别到处跑,要是马受惊了也别慌,抓好缰绳,别人跑别人的,别胜负欲上来了就跟别人赛马。” 他低声交代了几句,沒听见黎洛栖吱声,手裡的书移了下,就看?坐在床沿边,伸直两條腿在欣赏自己的手艺。 所以他說的话這丫头一個字都沒听进去! 黎洛栖站起身动了动,忽然笑了声,眼睛亮盈盈地朝他看去:“夫君身上有两道绷带,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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