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娇世子冲喜的日常 第33节 作者:未知 “每一個問題,夫人的回答都让我意外。” 黎洛栖愣了下,坐直身看他,“我只是一家之言……” “今日敢让大家跟着你闯进马场,我就知道。” 黎洛栖看着他眼角的笑:“啊?” “夫人做得那么好,是不是要奖励点什么?” 听他這话,那双猫儿眼瞬间亮了起来:“真的?!” 他的目光落在她扬起的嘴角上,“過来点。” “嗯?” “你抢我被子了。” 黎洛栖愣了愣,忙把被子掖到他身上,“我想要回我的嫁妆。” 赵赫延眸光微顿,语气敛了下去:“听不清。” 黎洛栖只好挪過去,求人嘛就要有人求人的态度,“就是上次落在你房裡的箱奁……” “哪個?” 黎洛栖见他似乎沒印象,好吧,那点钱对他来說确实不算什么,于是又凑了過去,比划道:“就是那個并蒂莲锁扣的箱子……” 赵赫延看她挨過来的手,眸光一寸寸度在那盈粉色的指甲盖上,“嗯?” 黎洛栖:“就是骑马的学费啊……” 她有些生气了,嘴巴翘了起来。 “都上课了,怎么能退学费。” “那你說要奖励我……” 黎洛栖觉得這人不是在逗她吧,“而且现在又不能出门,马场肯定去不了了,万一那個刺客又来了……” 忽然,她下巴让人挑了下。 赵赫延眸光落在那张不休的粉唇上,“說那么多话,不渴嗎?” 丁香舌尖果然伸了出来,舔了下四周,唇畔水莹莹的,赵赫延气息缓缓压了下去,看着她一点点放大的瞳孔,忽而笑了下。 “解一下渴,好嗎?” 她怔怔地看着落下的眉眼,似乎藏匿了锋芒,变成了一轮月亮,清冷不带攻击性,谁能拒绝……月亮呢? 素白的指尖缓缓抓起被衾,眨眼的刹那,唇瓣被一道冷意压下。 陌生的触感让她瑟缩了下,手臂却让人扶着,后退不得,她只听见心跳如雷鼓动,這是做什么,她想喘气,可是唇瓣被封住,死死地严丝合缝,就在她觉得自己的肺要被抽空之时,细微的空气渗了进来。 “别紧张。” 他的气息落在唇角,這是从未有過的距离,他怎么、還不走啊…… “我……” 她紧张得說不出话了,嘴唇紧紧抿着,总觉得很奇怪,她在跟赵赫延做什么,为什么要亲嘴巴。 “嘴巴那么紧,怎么喝水啊?” 男人指腹托着她精致的下颚,轻轻落了道笑,带着一丝蛊惑:“喝水,要张嘴的。” 她蓦地抬眼,嘴唇无意识微张,下一刹,方才的凉意就碾了下来,這次心跳得更快了,好像浑身的血液都在朝上涌,一時間嗡嗡,空白了。 纤细的指尖抓着身前人的衣襟,“唔……” 脸颊被他冷硬的鼻梁压了下去,陷出一阵阵麻意,张开的唇畔已经不受她控制,她浑身轻轻发抖,就连咽水的动作都做不利索了,可是她在咽什么,不属于她的气息强势地占入,攻城略地地勾着,舌尖也麻了,所有涌上的血液在脸颊漫延出红晕,身体失去力量开始发软,所有的声音出口都变成淋淋低吟。 忽然,碾在唇畔上的力道松了开来,空气剧烈地涌入,连呼吸都有了声音,就像下雨天她在山间裡小跑时的急促,可是她明明沒有动,她只是…… “原来,是這种感觉。” 耳边落下低沉沙哑的声音,震动着她的耳膜。 “什么……”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赵赫延。 “好软啊。” 他笑音一落,鼻梁又压了下来,黎洛栖這次紧张地撇過头去。 赵赫延动作顿了顿,左手還揽着她的腰,有些困惑:“不舒服?” “嗯……” “哪裡?” 他這么一问,黎洛栖就当真回忆起来了,“喘不過气。” “我亲的是你的嘴,小傻瓜不会用鼻子呼吸了?” 她指尖抠着他的衣服:“還有……你的鼻梁太高了。” 赵赫延看她把头撇到另一边,露出脸颊上印出的嫣红,指腹抚了上去,触手细腻,比鸡蛋還要嫩滑,就像水豆腐一样,但那豆腐一戳就坏了,黎洛栖的脸却肉得恰到好处,沒忍住—— “啊……” 粗糙的指腹捏了下她的脸颊,更红了。 黎洛栖瞪他:“你還捏!” 赵赫延舍不得放手,改捧着脸,气息压了下去,“這次,换一边。” “嗯?” 沒等她反应過来,唇畔又让他封住了,“赵……” 脸颊承着他冷硬的力道深深陷入,舌尖的勾缠比前两次還要热烈,她不知道這次又要被折磨多久,被迫尝试着呼吸,肺腔抬起的刹那,沉沉的乌木香顺着鼻翼钻入,强势地覆盖在肺腔的每一寸领地。 好像尝到了…… 两個人的味道。 她缩在宽大的胸膛裡,若不是他的手臂揽着,几乎要化成水沉下去了。 這次,她想,两边的脸颊肯定一样红了。 “嗯……” 她后背撞到了床头,拧眉哼了声。 赵赫延松开她的唇,低头看她:“撞哪了?” 她早就被碾得头昏昏的,哪還有力气說话,翻了個身就钻进了被子裡。 小猫都沒她会躲。 赵赫延:“东厢房的床确实小了。” 被子裡的黎洛栖:??? 闷声道:“那你回自己的房裡啊。” 赵赫延抬眸看了眼窗牖,蹙眉道:“這么快就天亮了。” 听到這话,黎洛栖脑袋就从被子裡冒出来,目光探向窗外,人也有点傻了,再看赵赫延,“你耽误我睡觉!” 她记得醒来的时候明明是半夜,怎么一会会的功夫就…… 赵赫延轻“啊”了声,似乎在斟酌是不是真的自己错了:“我让下人不要进来,行嗎?” 黎洛栖:??? 她目光有些狐疑地看向赵赫延,他居然问她“行嗎?” 刚才也是,喝水的时候也问了…… 她不由自主咽了口水,手心拉起被子盖到头上,“嗯”了一声。 隔着被子,她听见有什么东西落下来的声音,床顶动了下,等房门吱呀出声时,她忽然掀开被子,发现绯色床帐让赵赫延落了下来,一時間,又陷入了昏暗。 她指尖摸了摸嘴唇,刚才的麻意還停留在上面,乌木沉香還在肺腔裡流淌,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冒了出来。 黎洛栖的回笼觉一睡就是大半天,最后是被饿醒的。 一芍端来了羊肉烤饼和热汤,香气顷刻溢满整個房间。 等那口浓郁的热汤灌进胃裡,她才觉得寒气消散了些。 只是她刚吃沒多久,就感觉一芍眼珠子盯在她脸上—— “一芍是想吃嗎?我给你……” “咳咳!不用,我吃過了!” 小丫头忙摆了摆手,只是這眼神有些探究和小心翼翼。 “怎么了?” 一芍:“少夫人,您脖子后面的伤,我一会再给您上药。” 想到這事,她不由抬手揉了下,感觉還是有些疼:“对了,昨天我被拍晕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芍听到這话,狐疑地看了黎洛栖一眼:“世子沒跟您說?” “啊?” “今早世子从您房裡出去……的。” 黎洛栖忙低头喝汤:“嗯……說了几句,但他肯定也是听来的,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更清楚嘛。” 一芍半信半疑,但還是把经過都详细說了:“昨天您被刺客拍晕之后,对方就去解你手上的铜袖套,显然是冲着這個而来。” 黎洛栖秀眉一凝:“果然……” “结果那人還沒近身,就被……” 說到這,一芍顿了顿,见黎洛栖睁着眼睛看她,咽了口水:“呃,就被月微赶来的护卫抓住了。” 今早世子跟她交待過,不能跟少夫人說什么“死”啊“杀”啊的,她方才差点就說漏嘴了,好险。 “月微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