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价值百万
虽說十万块在当今社会已经算不上多少钱了,毕竟现在有钱人太多,十万块连一辆好车都买不到,在上浦,房子的付都得几百万,十万块够干嘛?但话又說回来了,张天元现在毕竟還是個穷光蛋,十万块对他来說,那就是一笔巨款,有了這些钱,他可以做很多事情。
正想着是不是答应,忽然柳梦寻又开口了。
柳梦寻今天一直很少說话,她只是默默听着众人在那裡聊着,不過這個时候,却突然开口了。
“董老,据我所知,不久以前在香港的一個拍卖会上,有一件王士祯菜根堂诗集序七页手稿,当时的成交价格为一百一十八万元港币……如果不是熟人,您出十万,我不会說什么,毕竟古玩這一行嘛,谁的眼光足够好,谁懂得多,谁就能赚到钱,但张天元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让他吃這個暗亏。”
听到柳梦寻這么說,董老的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倒不是生气,只是觉得有些遗憾。
“妈妈個乖啊,一百多万港币,這破小人书真有這么值钱!”徐刚是彻彻底底的傻眼了。
张天元也有些震惊,他又一次觉察到了自己的无知,虽然有六字真诀,但地气毕竟境界太低,对于物品的估价实在太不准了,這东西居然有這么贵,他完全沒有想到。
但他比起徐刚,就淡定了很多,因为他知道,以后遇到這样的事情還多着呢,现在就這么震惊,以后還不要因为震惊過度而吓死啊?
牟莹拍了徐刚一下,示意他冷静下来。
现在想起来,牟莹也觉得自己实在太眼拙了,上百万的东西,他居然几千块钱就要买下来。
“哈哈,董老头,你這一次可是眼拙了啊,小柳小姐可不是一般人,她从小就接触這些东西,又是学的這方面的专业,虽然眼光可能不如你我,但是知识面可不窄啊。”李老哈哈笑道:“什么也别說了,我出两百万,张小哥,东西卖给老夫吧。”
张天元沒有表态,不過一旁的徐刚倒是急了,在张天元的胳膊上拧了一下低声道:“還愣着干什么,二百万啊,了!”
徐刚纵然比张天元有钱,但是上百万的话,对他来說也不是小数目,所以這么兴奋,也很正常。
张天元却摇了摇头,他现在已经意识到了一点,面前坐着的這四個专家,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灯啊,柳梦寻沒开口之前,他们可不会出這么高的价的,果然古玩界朋友這种东西都靠不住,還得练就自己的一双金睛火眼才行。
“李老头你凑什么热闹啊,那小人书上虽說的确是王士祯的真迹,但并非王士祯的诗词,而且這种东西沒有参照,未必就有王士祯的诗集价格高嘛。”董老沒好气道。
“董老此言差矣,向来都是物以稀为贵,這本小人书好就好在它是孤本,再沒有别的了,而且他不仅有王士祯的亲笔,還有清朝画师的画作,虽然這個画师现在還不知道是谁,可若是日后得知是比王士祯還要有名的怎么办?那這东西价值就更高了。”萧老板笑了笑道。
“预测那些东西沒有用。”
“嗯,您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单从王士祯的真迹和孤本的特性来說,這东西的价值就绝对不会低于两百万,甚至对喜歡這类收藏的人来說更可能是无价之宝。既然董老觉得不好,那萧某可就手下了,张兄弟,三百万成交吧,我這人够爽快吧,只要你答应了,立马就可以银行转账!”萧老板得意地說道。
“你這臭小子!”董老气鼓鼓地跺了跺脚,显得很生气。
“三百五十万!”突然,斯斯文文的慕容老板扶了扶鼻梁上地眼镜,面无表情地說道。
古玩界虽然說存在交情,可是遇到了好东西,那也是谁出价高谁得的,這裡沒有人会說你欺负老人,也沒有人会說你欺负孩子,谁的底蕴厚,谁的钱多,谁的眼光好,谁就是這一行的王者,其实就這么简单。
公平、简单,沒有太多复杂的东西,靠本事吃饭。
慕容老板大概也觉得萧老板說得沒错,這东西可是孤本啊,放在身边,只可能增值,不可能贬值,只要保护的好,那以后肯定還能卖上更高的价钱的。
关键這东西是可以作为镇店之宝的,有了這东西,以后店裡能吸引不少客人,這带来的影响可就大了去了。
董老被這几個人搞得真生气了,突然一拍桌子說道:“四百万!谁也别跟老夫抢了,這东西老夫要了!”
其余三人被他這气势给镇住了,虽然還想继续出价,不過考虑到以后大家還都要相处,再闹下去可就不好了,而且最关键的是,這裡面最有钱的可就是這位董老啊,真把他逼急了,這几個人真心斗不過。
出這样的高价,董老也是有些肉疼的,不過還出得起,他只是有些后悔,当年怎么就沒有将這东西买過来呢,那個时候可是一百块钱就能弄到手的便宜货啊。
這就是吃了年轻的亏了,当年太過年少轻狂,自以为懂点东西,其实根本什么都不懂。
牟莹這個时候盯着被董老死死抓在手裡的那本连环画,张了张嘴,想說什么,可是话到嘴边了,却又咽了下去。
“莹子,你也想要這個?”张天元一直都在观察屋内所有人的表情,此时见牟莹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对他来說,不管是董老、李老、萧老板還是慕容老板,都比不上牟莹亲近的。
一来牟莹是他的老同学,二来牟莹又是他好哥们的女朋友,還有第三点,牟莹這段時間棒了他不少的忙,這個恩必然是要报的,如果牟莹真得想要這本连环画,就算是便宜一点,他也不会卖给她的。
牟莹的表情有点尴尬,低着头想了想,最终還是鼓起了勇气說道:“沒错,這东西我也想要,之前我打算买它,其实理由都是一样的。”
“什么理由?”
“我可能沒告诉過大家,我爷爷以前是上浦博物院的一名教授,早些年的时候,博物院遭窃,损失了一批东西,其中就有一幅据說很珍贵的连环画,爷爷因为那件事情引咎辞职,离开了上浦博物院,但他到现在,還一直惦记着那件事儿,想要把失窃的东西找回来……”
“不会這么巧吧,這东西是上浦博物院失窃的?”董老皱了皱眉问道,如果是這样的话,那就麻烦了。
牟莹摇了摇头道:“不是,那件东西应该沒有這幅连环画珍贵,不過我想,如果可以用這個代替的话,是不是也可以算填补一下爷爷内心的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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