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酒厂的顾问先生
太宰治懒洋洋地打开车门,走到驾驶室外,胳膊搭在车窗上,弯下腰,对上那双眼睛。
“姐姐真的不进来看看嗎?”
是单纯的邀請,亦或是有其他的意思。
贝尔摩德转头看着這個从长相到声音到身形气质都完美无缺的青年,他這样轻声软语撒娇,恐怕少有女生能拒绝。
但是,她不在其列。
不是贝尔摩德不喜歡美人,而是她知道,太宰治现在对她的态度是因为他只知道自己是女星温亚德。
若是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恐怕,這短暂的温情就会瞬间消失。
即便他不像一般人那样害怕到发抖,大概也会想着怎么叫警察過来抓她吧?
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都带着见不得人的面具。
不能、也不敢暴露真实的自己。
“你的猫忘带了。”
贝尔摩德平静地移开视线,不接话,指了下副驾驶上的白猫。
太宰治低沉轻笑一声,沒再說什么,比天边暖阳還漂亮的鸢眸移向還不下车的涩泽,唤了一声:“走了,小公主~”
說完,他收回搭在车窗上的手臂,披着肩上的黑色长外套绕過车头,走向猫咖的店门。
“喵~”
而车内的白猫就像能听懂人话似的,自己跳到车窗上借力,再跳下去,赶在太宰治之前走上台阶。
额头缠着绷带,身披黑色大衣的慵懒青年,带着一只能听人言的聪慧白猫,這一幕,比对面的事务所更像故事裡的侦探组合。
贝尔摩德目送一人一猫开门走进去。
随后又看了眼对面的毛利侦探事务所,面色沉凝。
但她沒做什么,只是驱车离去。
进了猫咖,太宰治一直往裡走,听到身后汽车离去的声音,他也沒回头,只是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透明的玻璃。
面色平静,用不带特殊语气地重复了一遍对方的代号。
“贝尔摩德。”
谁能想到,一個大明星会是地下组织的成员呢?
而且,她不仅是克丽丝·温亚德,還是莎朗·温亚德,当初莎朗的葬礼,估计也是她懒得天天化妆假扮自己了。
這一切都源于aptx-4869。
返老還童。
人类最顶尖的智慧。
太宰治收回目光,心知要是魔人在這,估计会冷笑着說,這是人类的贪婪和自食其果。
真是只悲观的老鼠。
“不過,還真是酒厂啊……”
波本、琴酒、伏特加、贝尔摩德,念下来,全是酒名。
他当初随口取的外号還真沒說错。
难道這個组织的boss特别喜歡喝酒嗎?
当然,這個爱好和他曾经的boss想比,实在是正常极了。
太宰治瞬间回想起港口黑手党那位喜歡萝莉的森先生,表情一滞。
晦气。
不想了!
干点别的吧。
太宰治环视一周,发现真的是只有一個猫咖————除了墙,什么都沒有。
虽然有上下两层,但空荡荡的。
猫咪什么感觉不知道,但哈士奇肯定很失落,完全沒有发挥的余地。
于是,走下楼梯的太宰治看着对面的大字,大手一挥,决定:“去毛利侦探家蹭饭!”
涩泽猫:好丢人。
但涩泽却沒有阻止太宰治的行动。
他愿意保持這個模样,当然是因为利大于弊。
很多时候,人们很多秘密会瞒着人类,却不一定会瞒着动物。
“来了!”
于是,当毛利兰以为是客人跑過来开门结果看到太宰治时,猛然捂住嘴:“太宰先生?!”
“谁?”
屋内翘着二郎腿看报的毛利小五郎探头望過来。
柯南也一脸震惊地跑出来。
“嘶——小子,怎么伤成這样?!”毛利小五郎被太宰治脸上的绷带吓了一跳。
“根本沒什么,是他们太小题大做了。”
太宰治不在意地走进来。
柯南站在不远处瞥了一眼猫,又打量着他,非常怀疑:“你该不会是从医院裡偷跑出来的吧?”
太宰治眉眼一弯:“我出来前有和医生說過。”
至于医生的反对,那就不归他管了。
秒懂的柯南顿时露出半月眼:“…………”
不靠谱的大人又增加了。
顺着转椅转過来的毛利小五郎咧嘴一笑:“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
“爸爸!”毛利兰嗔怪地看了父亲一眼。
不要带坏正常人啊!
“真的不要紧嗎?”毛利兰的目光停在太宰治眼睛上的纱布上,小心翼翼问。
太宰治解释:“放心,沒伤到眼睛。”
柯南见小兰担忧,赶紧转移话题,视线一移,看向太宰治带来的猫:“啊咧咧,這猫好漂亮,是太宰哥哥养的嗎?”
太宰治瞥了一眼正用赤红眼睛盯着他的白猫。
“看颜色就知道是涩泽的猫,你拿去随便玩吧。”
太宰治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說清了原因,就心安理得的在毛利家蹭饭。
吃完饭后,三人把太宰治送到楼下。
带着鸭舌帽的费奥多尔就站在对面的门口,一抬头,双方目光相对。
“咦,费佳,你這么早就回来了?”說着這种话的太宰治選擇性地遗忘了自己刚才挂掉的电话。
明白太宰治就是故意的费奥多尔,望着他们的紫眸平静无波:“啊,怕你把猫给饿死。”
毛利兰沒听出两人之间的锋机,善意地回道:“是沒有猫粮嗎?家裡還有几袋,上次妈妈的猫過来借住时买的。”
“不用了。”太宰治摆手。
他要是敢给涩泽喂猫粮,白麒麟就真的敢再来一场大雾,那就得不偿失了。
好歹他们现在是队友。
两边简单分别,太宰治三人回到空无一物的猫咖。
站在二楼的楼梯上,太宰治倚着墙:“這次還是涩泽去?”
费奥多尔眯眼:“那边又约了碰头?這么频繁?”
太宰治耸肩:“可能是新成员比较少见,所以每加入一個,都要大家過来见证一下?”
“波本今晚也会去吧?”费奥多尔看了眼太宰治,他知道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
太宰治的唇角动了动,微微摇了摇头:“去就去呗。感觉他们身上的包袱都挺重的,好像自己是黑手党就见不得人一样,不過一個职业罢了,真让人……”
因为曾经是黑手党,所以就再也不能成为好人了嗎?
因为杀過人,所以就再也不能写作了。
今天试探贝尔摩德的结果,让太宰治回想起了那段深处的记忆。
真让人不舒服。
太宰治垂眸,视线换了個方向。
“人人都有原罪,唯有死亡可以解脱,只有上帝是公平的。”费奥多尔表情柔和,如果手裡拿本圣经,简直就是散发着圣光的牧师。
“太宰君真的不愿和我合作嗎?”费奥多尔再次问道。
合作?
是研究吧?
自从他知道自己的异能是[人间失格]后,這种场景,他经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太宰治瞥了魔人一眼:“你是打算步涩泽研究员的后尘?”
想研究他?
做梦去吧!
“啪啪啪!”涩泽用爪子拍了几下地板。
喂,当事人就在這裡,不能因为他现在是猫,就无视他的存在啊!
“无视你,不是你所希望的嗎?”太宰治故意歪曲道,“你刚才溜他们房间裡去了,有发现什么有趣的嗎?”
涩泽用爪子拍出暗语。
解出来是。
————‘药’。
“所以,那個叛逃的雪莉真的能制作出那個返老還童的药?”太宰治思忖了一下。
“药学天才嗎?”
费奥多尔声音愉悦:“那不是正好,他们叛逃了一個实验室人才,拥有不低于雪莉药学天赋的顾问正巧可以填上。”
“雪莉是他们从小培养的,這种半路加入的成员,很难获得信任吧?实验室不可能是個人都能进去。”太宰治可不认为那個爱喝酒的boss是個傻子。
“所以——”
太宰治眼珠子一转。
“到白麒麟涩泽龙彦先生展示他那高超演技的时候了!”
“当然,交给涩泽完全沒問題!”费奥多尔点头。
涩泽:队友忽然疯狂吹捧他,绝对有問題!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正常!
费奥多尔一脸‘這很简单的’地說道:“演一個虽然智商很高但沒见過世面,稍微威胁一下就哭到晕厥的角色,应该沒什么問題吧?”
太宰治摸了摸下巴:“這個不配顾问的档次,可能被琴酒看不顺眼处理掉,不如直接变成双重人格好了。”
“白天是粉丝喊句我爱你都能感动哭的青春洋溢的阳光偶像,晚上是杀人不眨眼在红黑两方翻云覆雨的病娇顾问,多帅啊!”
费奥多尔差点笑出声:“太宰君,你最近到底看了多少同人站的高楼?”
“不觉得這個设定很适合涩泽嗎?”太宰治歪头。
“合适的不得了!”
在坑队友這种事情上,费奥多尔和太宰治默契十足。
涩泽龙彦:????
這都什么破人设?!
“哎呀,小公主好像不太同意的样子。”太宰治低头看着白猫,露出一抹笑容。
“可惜,反对无效!”
“今晚的会面就拜托给顾问先生啦~”
在队友的雷区疯狂蹦迪,看他们想干掉自己又要忍住的样子,真的很令人心情愉悦。
“殉情~一個人是不行的~~”
太宰治哼着歌踏上二楼。
凌晨。
一处暗巷的地下酒吧。
走进去的时候,涩泽龙彦不由想起太宰治的吐槽,为什么黑暗组织的接头地点总要选在暗处?
赤红的眸子划過某些人袖子下交换的白色小袋子。
不用脑子都知道那不可能是正常意义上的□□,而是另一种所谓的□□。
酒厂会做這种生意也不意外。
毕竟暴利。
与其拱手送人,让其他组织肥起来,不如自己都吞了。
无趣地收回视线,涩泽面不改色地继续往下走。
为什么要选在暗处?自然是因为见不得光。
這是人类的黑暗面,却也是人类的一部分。
涩泽走完最后一级台阶。
“口令。”金发的调酒师正在擦杯子,听到脚步声,头都不抬地问。
涩泽龙彦的目光在他金发上停留了一瞬。
“顾问。”
听到這两個字,不止金发调酒师,酒吧裡的其他人也都微不可查地放缓动作,将冰冷的目光投射過来。
裡面九成都是审视和戏谑。
還有一成是杀意。
包括面前的调酒师。
“顾问?久仰大名,原来您就是最近组织……”安室透锋芒毕露地抬头,瞳孔骤然一缩,流利的话差点卡壳了一瞬。
“波本。”
幸亏有人截断了他的话。
“哼!”
音转成冷哼,安室透趁机调整状态。
他不仅要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眼神不要往顾问那边看,還要按捺住疯狂的心跳。
不是他疯了,而是這個世界疯了!
顾问?
涩泽龙彦?
他绝不可能看错!
站在他面前的就是【白三角】的涩泽龙彦!
這种白色长发外加薄雾红瞳的搭配,還要那精致无辜的外貌,全世界找不出第二個!
也许贝尔摩德能易容出這個样貌,但贝尔摩德就在這裡。
妖娆的女星端着一杯鲜红的红酒,从昏暗的角落裡走出来,勾人的视线落在涩泽龙彦身上。
“顾问不要介意,這是我們最顶尖的情报员,为组织作出卓越的贡献,這点傲气,想必您肯定是能容忍的。”
“调一杯苦艾酒吧。”涩泽龙彦微微勾唇,不回应贝尔摩德,反而对安室透下令。
安室透当然不能听话,瞥了走過来的贝尔摩德一眼。
贝尔摩德表情上毫无破绽,就像黑猫一样,端着酒杯挑逗般靠近脊背挺拔的涩泽龙彦。
“顾问既有心意,不如……与我共饮此杯~”
涩泽龙彦低下头。
当那双赤眸和那杯红酒在同一画面时,瞬间分出了高低。
若說涩泽龙彦的赤瞳是能镶嵌在女王权杖上的至高红宝石,那红酒的红色就是落魄画家也嫌弃的颜料渣。
碾压的丝毫不剩。
“真是完美的红色。”贝尔摩德不禁赞叹道。
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点评。
安室透下意识去观察涩泽龙彦的反应。
涩泽龙彦真的抿了一口贝尔摩德手中的红酒,随后用两根手指把酒杯推向对方。
意思是,他都喝了,你怎么不喝?
贝尔摩德的视线划過明明颜色味道都沒变的红酒。
但她的第六感在疯狂报警。
脑海中闪過顾问那能铺满一整屋的证书奖状,還有他在药学上的天赋。
贝尔摩德明白。
被顾问碰過之后,酒裡绝对多了什么!
不能喝!
“呵。”
涩泽龙彦松开手,站直身子。
安室透发现,今晚的涩泽先生和白天的不太一样。
涩泽龙彦表现的比白天冷漠得多,一身几乎和环境融为一体的黑色西装,但领口却沒有佩戴那抹熟悉的金色徽章。
整個人除了白色的头发和赤红的瞳孔,沒有任何其他的颜色,连扎头发的丝带都是纯黑。
男人右手转动了一下左手手指上不起眼的指环,眼神中透着‘废话真多’的讽刺和张狂。
“我很失望。”
宛若导师在学生论文最后写下的总结词,涩泽龙彦给了他们一個最低分。
那一瞬。
這個男人身上透出的狂狷气势,连贝尔摩德和安室透的心脏都漏跳一拍。
就更别說酒吧裡的其他人。
但是,這一瞬過后,大部分人心头涌上的都是恼羞,好多人当场站了起来,杀意凌然地盯着這個敢一個人挑衅他们所有人的‘顾问’。
這时,安室透出声问道:“您失望什么?”
涩泽龙彦看了两人一眼。
那视线简直就像他拿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把他们的身体切开,把他们的灵魂从裡面剖出来检查了一遍。
有种渗入灵魂的炽热。
冷到极致的那种热。
贝尔摩德拿着酒杯的手微微用力。
安室透则是拿着抹布的手臂颤抖了一下。
涩泽龙彦唇角上扬,脸上露出明显开怀的笑意,但沒人觉得气氛变轻松了。
“打入娱乐圈几十年,都沒能做到把控住舆论导向,也沒有任何属于自己的喉舌。這种效率,你们是打算等死了之后,让孙子在你们坟头烧纸告诉你们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嗎?”
安室透在生气之余還夹杂着几分奇怪。
晚上的這個顾问和白天会因为抽鬼牌输了拒绝收拾、会因为队友揭短而黑脸追杀、会因为他多停留了几秒的目光而把粉丝送的鲜花插到他脑袋上說很合适的那個新晋偶像对比,完全是判若两人。
看起来不太像原形毕露,更像是……精神分裂。
安室透眼神一暗。
他想起,最开始认识的【白三角】成员是费奥多尔先生,对方隐晦地问他知不知道哪些心理医生比较出名。
而后,他在前台遇见涩泽先生时,无意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药味。
他当时只联系了之前听說過的太宰先生有严重抑郁的消息,下意识以为是太宰先生吃的药。
但现在看来,涩泽先生也不一定就是无意沾染。
很有可能,他自己也在服用!
费奥多尔先生是在为他的两個队友询问,他却只以为是其中一個。
等安室透压住心头泛起的微痛再次回神时,贝尔摩德刚好在介绍他。
“……這是波本,你们之前见過,如果顾问需要任务助手,可以让他帮忙,他是收集情报的一把好手。”
安室透:這时候夸他情报厉害,就很尴尬。
近距离接触那么久,他都完全沒看出来涩泽先生有第二人格這件事。
涩泽龙彦的气息很冷淡,就像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全无活着的人类一样。
“還缺一個。”
贝尔摩德好奇:“谁?”
“琴酒。”
贝尔摩德嘴角一抽,這下有意思了,组织裡来了個不要命的大佬,一上来就敢挑衅琴酒。
“他今天出任务,沒来。”贝尔摩德解释。
“不听调令啊……那殃及了,死活不论。”
眼神比這间酒吧黑暗百倍的男人扯出一抹血腥的微笑。
是和琴酒那种令人恶寒的冷笑完全不同的类型。
很美,也很灼热。
涩泽龙彦装起恶人来,不对,应该說是卸下伪装,震慑這些小喽啰简直是得心应手。
“那么,计划已定,后天开始执行。”
涩泽龙彦這根本不是商定,而是通知。
“女士,舆论是看不见的战场,小看它的人,当心死无全尸。”
他的目光不为這裡的任何一個人停留,說完,直接转身离去。
贝尔摩德脸有点发麻,這個男人一眼就看穿了她对這個任务暗藏的不以为意,特地在走之前警告她。
一直自认是神秘主义,沒人能看穿的贝尔摩德,注视着那人消失的楼梯,心情有些复杂。
這是她第二次接触顾问。
但上一次是在琴酒眼皮子底下,他们沒见面,只是用纸條和暗号互相沟通。
這是第一次真正的面对面。
她之前只听說顾问智商高,布局能力强,沒想到,在实力方面的危险程度一点也不比琴酒低。
說不定還更可怕。
琴酒发怒会直接掏出伯/莱/塔顶着人脑袋,虽然可怕,但起码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這位……
惹恼了他,可能說死得悄无声息、不明不白。
“小心处理了。”
贝尔摩德把酒杯平稳地放在吧台上,不敢撒出来一滴,谁也不知道裡面是不是被加了氰/化/物亦或是致/幻/毒。
她完全沒看到对方是什么时候放的。
酒吧裡的其他人顿时安静如鸡地坐回去,额上的冷汗都不敢擦。
之前只以为是来了個对他们有好奇的上流社会精英少爷,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来了位堪比琴酒的大佬。
组织的格局莫不是要变天了?
“所以,你昨晚還是用了我的人设。”
坐在餐桌边,太宰治托着腮看向走過来的涩泽龙彦,笑容甜得得像红苹果。
“什么人设?”毛利兰也端着几個盘子走出来。
“噔!”
穿着毛利家围裙的涩泽龙彦放下手裡的盘子,一脸平静,毫不在意队友的幸灾乐祸,开口叫了一個名字:“织田作。”
太宰治差点表演一個笑容当场消失:“…………”
“剧本裡写的。”
不用太宰治问,涩泽龙彦就回答了。
“……什么剧本?”太宰治表情几近虚无。
感受着這個微妙的气氛,毛利家的三人一时都不敢說话,用眼神互相示意怎么回事。
“就是那天井上打电话来要资料的电影,我刚把邮件发過去,那边就把剧本传過来了。”涩泽龙彦接過毛利兰手裡的盘子。
涩泽龙彦沒說,传過来的只有让他们去试镜的那几页。
太宰治低着头沒动。
坐在旁边的费奥多尔转過头,招呼柯南等人:“别管他,過来吃饭。”
“啊、啊……真的沒事嗎?”毛利小五郎刚才吓了一跳。
這得提到什么人,才会出现這种反应?
涩泽龙彦毫无在意地說道:“沒事,他這是入戏太深。”
费奥多尔解释:“等下我們要去试镜,他担心過不了,所以提前就开始练习了。”
毛利三人了然。
“太宰先生這么用功,一定能成功的!”毛利兰朝气蓬勃的比了個加油的手势。
太宰治:“…………”
涩泽龙彦和费奥多尔低头喝水,隐藏自己唇边的笑意。
在队友的雷区蹦迪,看着他那幅奇奇怪怪的表情,确实很令人心情愉悦。
当三人在约定的時間来到试镜的场馆后。
“哟,這么早?”
脖子上還挂着吊牌的井上刚巧走出来,,一抬头看到三個仿佛带着光芒的身影从走外面走进来。
进来后,昏暗房间都亮了几分。
“哎、等等等等等!”
“不能进来!”
回過神的井上不留情面把他们都赶出去,并质问道:“這裡是后门,明明都锁上了,你们怎么进来的?!”
太宰治一脸无辜,他就這样走进来的。
“禁止走后门!按规矩排队去,试镜地点在大厦正门!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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