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8章 是嗎 作者:未知 這样的场合,女眷聚在一起自然不止是闲话聊天,她们的攀比不止是衣服头饰,更多的還是才华。 比如說作诗、作词,還有琴棋书画。 女子之间的攀比很多,除去最直接的容貌家世,接下来的就是才华。 有一门擅长的技艺,在這种宴会裡可以扬名,也能给家族带一定的荣光。 就地取景,女眷们的带杏花的词一句接着一句冒出来,這种高雅的氛围一下子就显现出来了。 华袖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看着那脱口成词的女眷们,垂眸藏住眼裡的自卑。 這样的场合,她们格格不入。 說了词,陵亲王妃觉得不太有趣,便开始玩飞花令。 一圈又一圈的飞花令传递下来,唯有沈锦瑟和阮白虞沒有被罚過一次。 最后,也就只剩下两人了。 阮白虞端起茶杯,向沈锦瑟举起来,笑着开口,“我认输。” 就她和沈锦瑟,再来十轮也分不出胜负。 沈锦瑟举杯,“打平吧。” 說完,两人微微一笑,然后低眸喝茶。 坐在一边的女眷的看着這两位面容绝美的女人,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从容,眉宇间的自信淡然,還有一些尊贵霸气。 厉害的女人都是相似的嗎? 虽說這位沈姑娘身份不明,但想来也是一位尊贵之人。 “修王妃和沈姑娘果真是满腹经纶,才华横溢。”陵亲王妃笑着开口夸赞道。 阮白虞放下茶盏,笑了笑,“皇嫂過奖,不過是班门弄斧罢了。” 一個女眷笑着开口,“修王妃娘娘就莫要谦虚了,你都是班门弄斧,那咱们可就是门外汉了。” “王妃娘娘才貌双全不說,還学富五车,诗词脱口而出,难怪付先生那么欣赏王妃娘娘。”一位女眷笑着恭维一句。 以前只觉得付先生欣赏王妃娘娘只是因为郑国公,如今看来,付先生是真的欣赏修王妃。 “付先生?”沈锦瑟狐疑的看了一眼阮白虞,“是否是付青正先生?” 阮白虞点点头,“是他。” 沈锦瑟开口說道,“我听說過,這位付青正先生刚正不阿,他被比作一個行走的书阁,由此可见他的知识储备是何等的渊博。” 在苍国的时候,她就听說過這位付先生的大名。 他也是一位天才呢。 阮白虞笑了笑,微微颔首,以此来表示沈锦瑟說对了。 一個女眷笑着开口說:“不愧是沈姑娘。沈姑娘见多识广,正是這位付先生,凡是读书人,无不崇拜。” “我也很崇拜這位付先生,若是有缘,真想去拜访一二。”沈锦瑟微微颔首,淡声开口說道。 另一個女眷笑了笑,开口,“那沈姑娘可以和你身边的王妃娘娘說說,付先生算是看着王妃娘娘长大的。” 沈锦瑟歪头看着阮白虞,实属沒想到還有這回事。 “沈姨,书塾的先生就是付先生。”君星绾扬起一個笑容,“沈姨可以送我去书塾,我帮沈姨引荐一下先生。” “真的?”沈锦瑟低头看着君星绾,问道。 君星绾点点头,认真道,“先生可喜歡我了呢,包在我身上。” 沈锦瑟摸了摸君星绾的脑袋,“那就有劳小郡主了哦。” 君星绾拍拍胸膛。 阮白虞目光温和慈爱的看着君星绾,“有這小家伙在,不怕伯父不欣赏你。” “借你吉言。”沈锦瑟說。 女眷看着這三人,而后有些羡慕的目光落在了君星绾身上。 付先生教学,這可是连皇子都沒有的荣幸啊,身为修王妃的女儿,她但真是好福气。 這或许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吧。 华袖抬头看了眼坐在一边的沈锦瑟,目光幽暗一瞬,而后垂眸藏住眼裡的色彩。 這個女人身份不明,不過她也是借住在修王府的,为什么她什么都知道都懂,而自己却是一无所知呢? 而且沈锦瑟穿得那么好,鬓发裡的头饰也不简单,再看看自己,在沈锦瑟身边,宛若一個丫鬟。 难不成阮白虞是特地带她来羞辱自己的? 女眷们闲聊的时候,饭菜上桌了。 不得不說,陵亲王妃是用心了,這饭菜看着就很精致。 沈锦瑟准备伸手夹菜的时候,身边的婢子正要给她斟酒,然后不小心碰到沈锦瑟,酒壶裡的酒液体酒洒落在沈锦瑟身上面。 也亏得是无色的液体,不然沈锦瑟這身裙子就毁了。 婢子吓得跪在地上连声求饶道:“姑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還請姑娘恕罪。” 沈锦瑟看着求饶的婢子,目光微冷。 不像是无心的,那就是……有意的了? 就在陵亲王妃要說话的时候,沈锦瑟微愣的声音响起来,“不论是否故意有心,你這样毛手毛脚会叫我怀疑陵亲王妃管教下人的本事。” 被将一军的陵亲王妃笑容不变,她笑着开口說,“沈姑娘所言不错,是本妃疏忽了,让個毛手毛脚的婢子毁了沈锦瑟的衣裙,等回去本妃叫人给你做一身衣裙。” 說完,陵亲王妃摆手,让人将這個婢子带下去。 至于這带下去,八成是处死。 沈锦瑟淡淡开口,“不必,多谢陵亲王妃好意,我不缺這身衣裙。” 就算她如今不是镇国公主了,這身衣裙钱,她也不缺。 陵亲王妃好脾气的笑了笑,說道:“本妃叫人带你去换身衣服。” “嗯。”沈锦瑟颔首,而后起身准备离开。 婢子走上来,屈膝一礼后抬手做請。 沈锦瑟和阮白虞颔首示意后,跟着婢子离开了。 虽则沈锦瑟离开,宴会依旧如常。 阮白虞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 這场宴会的好戏,只怕是才开始呢。 這边。 沈锦瑟跟着婢子回厢房换衣服,身边除了陵亲王妃派遣的婢子,還有素苹。 走了一会儿,沈锦瑟眼裡的目光暗沉了几分。 “你身上挺香的。”沈锦瑟开口。 婢子心裡一颤,而后稳住心神不卑不亢的回答,“奴婢有体味,怕熏着主子,所以才用熏香。” 沈锦瑟淡淡开口,“是嗎?” 這轻飘飘的两個字,让婢子感觉到了巨大的威压。 她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個女子,而是一個掌控大权的帝王。 “是,是啊,奴婢自小就带着体味,所以只能熏香掩盖。”婢子磕磕绊绊的开口,声音有些许发颤。 沈锦瑟不再說话。 沒一会儿,婢子引着沈锦瑟走到了厢房门口,而后开口說,“沈姑娘先进去吧,奴婢這就去给你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