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社恐内向
大雪山裡,从半山腰开始,连绵不绝出现一串长长的脚印,一直延续到山顶。
山顶某处山洞内,一個二十来人组建的队伍藏在深处休息,每一個都累的摊手摊脚,毫无形象。
即便如此,還是有人有力气,放狠话說要那些变异种碎尸万段,狗日的藏這种深等等。
沒人将他的话当回事,因为大家都知道,能在這么远的地方影响直升飞机飞不来,還栽了一個十几人的雇佣团队,這座雪山内的变异种一定很强。
强到他们不敢单刀直入,選擇悄悄潜伏进去,杀了那只控制着所有变异种、畸形种和被同化者的变异种。
变异种们保持着某种动物野性,无论在哪,只要成群,一定有個王。
杀了那個王,其它变异种各個击破就容易多了。
为了不被那個王发现,他们从早上七点半左右,一直赶路到现在,大概十三個小时,现在是晚上的八点多。
外面天都黑了。
一整天,紧赶慢赶,连口水都顾不得喝,如果不是异能者们体质异常,早就已经累得爬不起来。
事实上现在也沒几個還站着的。
关意人缩在角落,看唯一一個东奔西跑,来来回回在山洞裡外取雪水洗脸,還准备做饭的Alpha。
闻好大概是所有人裡仅有的、還拥有活力,并且脸色看着不错,精精神神的。
他的状态也很好,這在之前几乎不可能。
他自己几斤几两自己十分清楚,自从沒有了家裡人和雇佣团队之后,往后找的都是‘队友’。
一开始那些人可能還会看在他拥有很多辅助异能的情况下照顾他,后来发现照顾他的成本比他的空间异能還要大,干脆和他拉开关系,让他自己走。
比如之前有個人,背包很小,裡面就放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和一些吃的喝的,把东西放进他空间内,作为交换,照顾体力很弱的他。
那会儿仅仅只是拉着他的盲杖走,那個Alpha都有些不耐烦,觉得自己亏本了,之后将背包从他空间拿出来,也不提照顾他的事。
他本身反祖现象,体弱多病,每次都吊在最后,偶尔還会脱队。
等他到了聚众歇息的地方,大家已经收拾东西继续赶路。
他沒来得及休息,只能跟上,到了晚上才能给自己湿透的鞋袜换一换,磨出泡的地方挑掉上药,等要睡的时候,已经接近天亮,眯一两個小时继续跟随大部队往深处去,经历吃不好睡不好也无法休息的折磨。
這是他第一次非但沒有跟不上,反而還赶超了很多人,提前到达這個洞,和人一起坐在山口听外面风雪交加的动静。
原来還可以這么舒服。
他感觉今天的自己一点都不吃力,脚也不痛,身上也沒潮湿,身边的Alpha似乎也沒怎么消耗体力。
苏越說過她,顶端S级的Alpha,身体素质天生比其他人好,這点路对她来說就是小儿科吧。
他有些羡慕地‘看向’隔壁。
這样的体魄和热量是他一直想要拥有的。
好想分化成Alpha啊。
他二十多岁了,完全沒有分化的动静,不是Alpha也不是Omega,更沒有Beta的特征,還拥有返祖现象。
“過来。”在山洞口的Alpha突然喊了他一声,他以为是跟刚刚一样,让他用火系异能加热,沒有犹豫,扶着山壁走過去。
到了那边后,果然看到队友拿着一個盆,裡面放了些新雪,只不過這次沒让他加热,自己从一個热水壶裡倒出来些,融化了雪后,连盆带水放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石头前被她搁了個折叠的小板凳。
她指了指小板凳,道:“坐好洗個手和脸,待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关意微愣,莫名地想起苏越之前告诉過他的。
不仅他是個奇葩,闻好也是狩猎界的怪胎。
她属于独行侠,很少找朋友和队友,苏越见她的好几次基本都是一個人,带的行李却是最多的,大大一背包,比两個人的還夸张。
进入空间的物件裡面有什么,主人清清楚楚,所以他也知道闻好那個大大的背包裡都是什么,帐篷、席子、压的很扁的被子、吃的喝的和洗脸盆、锅、煤、一应物品俱全,之前那些人說她是来旅游的,真的沒說错。
苏越說她這個人比较注重生活品质,哪怕山穷水尽也要洗脸洗手刷牙做饭,吃的饱饱的再睡。
之前在森林裡,杀了最大的变异种后,他们死伤惨重,還余下来的队友都是缺胳膊少腿,自身难保,根本顾不上他。
那会儿他的假肢为了应付一只变异种被他拧下来,引爆了裡面的炸弹,和那只变异种同归于尽了。
少了一只腿、身上大伤小伤不少,奄奄一息的他跟不上大家,被同伴抛弃,等死时遇到闻好。
那家伙路過的时候露出個头,瞧见他后立刻又退了回去,想假装看不见,被他叫住后良心发现,做了個木床拉着他走。
闻好很强,但经历過大战小战无数次,身上也挂了不少彩,两個人都很狼狈,但這家伙总会花大量的時間吃饭、抓猎物,吃的饱饱的才睡,睡的好好的再起。
他一個残疾,只能跟着对方,說也奇怪,那段時間竟然出奇的休息的很好。
闻好精神状态也不错,一路将他从变异种的巢穴拉出来。
事后他得知其他同伴都死的七七八八了,沒有逃出来,他這個沒了腿连跑都跑不了的人却沒事。
回去的路上比只受了小伤的人面色還好,還被养胖了两斤。
他說如果不是他的异能不是对方需要的,他很乐意继续跟对方组队。
我的异能是她需要的嗎?
面前突然出现一块折叠的、阴影不均的东西,头顶也传来声音,“這是一次性面巾,你洗完用這個擦,擦完不要丢了,先放在空间内,等我們出去后再丢。”
她解释,“虽然是可降解的,但是這裡沒有土,污染环境。”
她還是個保护环境的绿色天使。
关意嗯了一声后,将面巾暂时塞.进胸口的口袋裡,自己则坐在闻好准备的小板凳上,弯了腰洗脸。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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