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君臣過往
杜悰等人倒是仗義，知道李相情緒不佳，有喝悶酒的嫌疑，家都不回，留下來陪伴李相。
惜惜給每個人各安排一個房間，安排好頂伶俐頂出色的姑娘陪侍左右。
周墀道：“姑娘，不必麻煩，只要給我們一間大房就行。我們在一起喝茶聊天。”
他們這個年齡不太注重美色誘惑，再說家裏也有美妾陪伴。若是順應惜惜的安排，有以權謀私的嫌疑。
惜惜於是騰出一間寬敞的套房，就在自己隔壁的獨門獨院的房間。侍女在外屋聽候吩咐，都是朝廷重臣，隨便說點實話都是機密。
惜惜知道分寸，“各位大人，小女就在隔壁，有什麼吩咐，差遣侍女喊我就行。”
惜惜又去招待其他客人。李相手指惜惜離開的方向，“你們不要小瞧竹林館，這裏拔尖的姑娘都是人中龍鳳，若是託生爲男子，也是出將爲相的人。”
杜悰：“李公看人是最準的，閱人無數。”
張仲清笑：“你說李公閱人無數，包不包括女子？閱女無數？”
周墀：“李公，張中丞如此見道既往下坡出溜，你說他斷案子的時候，如果有美色，他是先閱讀案宗，還是閱讀女子？”
崔慎：“雅痞子。下流的話偏生讓你們說得文縐縐。”
張仲清不服氣，“我和你共事不是一次兩次，咱們兩個方式是一致的。”
李相笑眯眯地聽他們掐架。周墀接話道：“我和你共事多次，咱們都是老傢伙，被人拍到沙灘上那夥地。李公，你不知道，我們一塊共事的那個柳葉，人家纔是高手，咱們白費。”
李相饒有興趣地等着下文。“柳葉，年輕人不錯。”
當然不錯了那是他閨女，聽別人誇獎自己的女兒，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周墀招手，讓幾個人距離都靠近在靠近。
張仲清看他神祕兮兮地，趕緊湊過來，杜悰等也向他着靠攏，周墀緊挨着李相。
“據說，當今聖上，就是那位，”周墀指指皇宮方向，“和柳葉不是一般交情。他們猜猜，他們是什麼關係？”
李相驚訝道：“什麼關係？”
周墀：“柳葉的貼身侍衛，他曾經是柳葉的貼身侍衛。你們相信嗎？我是相信，因爲光王幾年前失蹤，不知所蹤。然後又突然出現。你們說是巧合，還是巧合，還是什麼？”
李相疑惑，自己的女兒竟然隻字未和自己提起過，光王的事情，沒有透露半句，他有膽子將一個失蹤隱藏行跡的王爺，暗中藏在自己身邊。
真是膽大包天，不怕東窗事發，一個不慎就是滅頂之災。現在即便光王登基爲帝王，誰知道是福是禍，大家都知道光王曾經的地位，對於光王來說能接受民間的小道消息嗎？
他們知道，其他人事實上也會知道，因爲光王在柳葉身邊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幾年。天下的人都知道，柳葉和宣宗日後如何相處？
李相爲女兒憂慮這件事。作爲貼身侍衛，難道不知道女兒的身份嗎？女兒身對於宣宗不是祕密吧。
李相奇怪，柳葉和宣宗是如何有交集的，一個在深宮，一個在民間，他們兩個怎麼會湊到一塊。
張仲清真是喝大了，他又是一拍大腿，衆人都小聲地議論此事，他一拍大腿，杜悰噗通就倒下了，身子重心沒放穩當。
張仲清把手攏到嘴巴上，“我想起來了，你們知道嗎，還有個天大的祕密，就是···”周墀拿胳膊肘懟他。
張仲清；“你懟我幹嘛，都不是外人，說了就說了唄。本來我還懷疑自己的推測，現在我知道是真的。”
李相聽到一個驚天的大消息，他萬萬沒想到，“那位曾經做過和尚，在五臺山。對吧周墀？”張仲清很是得意，因爲自己的消息太勁爆了。
李相的嘴巴都沒合攏，處變不驚的李相都驚訝不已。張仲清很是得意。“還有，那時候，周墀，你還記得嗎？我們在賞梅花，賞桃花，我們在前邊走，柳葉和那位在後面慢慢走。現在想想，原來那時候兩人就對上號了，只是瞞着我們而已。”
崔慎分析道；“這麼說神會大師也知道光王的來歷，大師嗎，看面相就知道咋回事。天命神授，看來真不是人力所爲，人力改變不了。光王從小備受排擠，誰能想到一個不慧的王子有機會坐上皇位。太不可思議。”
周墀；“所以說，現在我最佩服的人不是李公，不是你們中任何一位。我最佩服柳葉，五體投地的佩服。我們聽到光王要立位皇太叔，還傷心悲哀好幾天。直到看到光王本來的面目是個聰慧明達之人，才深感慶幸。可是你們看，柳葉一早就知道光王的底細。這事神奇不！”
李相作爲父親都想不到，何況他人，這丫頭膽子也是大，不過還好光王命中是天子福分。
若是光王以小人之心，來回報當年柳葉的付出，那該怎麼辦？畢竟一位天子貧賤之時的事情，不想爲外人道。
因爲佩服柳葉，周墀一晚上的話題都是圍繞柳葉展開，“喂，你們說，柳葉是什麼來頭，我特意查找他的檔案，竟然是語焉不詳？難道說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我不是罵人的話，他的祖上親眷，都是模棱兩可，似乎是孤兒，沒有來路的記載。你們說奇怪不？”
李相在旁邊眼神不對勁，什麼石頭縫，他親爹在你們面前坐着呢。李相是又好笑又好氣。張仲清又是一拍大腿，衆人討論得熱火朝天。崔慎照着他脖子砍了一手刀。
“我們誰被你嚇到突發心臟病，你負責？”
張仲清嘿嘿嘿地笑；“我知道柳葉的來歷，他不是人，他是狐妖，是山精海怪。”
李相看他們越說越離譜，總結道；“無論如何，柳葉是一位優秀的年輕人，他的優秀大家有目共睹，他所取得的成就，都是憑藉本事得來的。即便他和聖上有瓜葛，也是出於公心，不會夾雜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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