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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对你有一点心动

作者:未知
大厅内,南音的头還有晕乎乎的,但是基本上已经清醒了。 “妈妈,我知道,在祁家,你是对我最好的。”南音說着,把头靠在唐欣愉的肩膀上。 唐欣愉抚摸着南音的头发,心疼的說道:“傻孩子,怎么会呢?這几天,我明显的感觉到易琛对你,比以前好多了。” 可是南音并不這样认为,她觉得是唐欣愉作为一個母亲,在替她的儿子辩解。 “我跟易琛,本来就是阴错阳差在一起的,我知道,他对我不满意,我总感觉他,他心裡有自己喜歡的人。”南音怅然若失的說道。 唐欣愉听了脸色变了一下,不過立刻又恢复到原本的笑吟吟說道:“怎么会?易琛這些年,都是一個人,我原先啊,還以为他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吓坏我了,后来遇到你,我发现易琛的眼神裡明显有不一样的东西。” 說完,唐欣愉還安慰的拍了拍南音的手,问道:“对了,你父亲我的亲家怎么样了?最近身体好点了嗎?” 南音无奈的摇摇头,想到今天薛曼丽和甄曦都去探望過父亲,南音心裡直发毛,生怕他们会惹出什么乱子。 “我看你很累了,赶紧回房间休息吧。”唐欣愉看着南音憔悴的样子,心疼的說道。 南音起身,說道:“是,妈妈,晚安。” 上楼回到房间,南音推开门,看见客厅裡空荡荡的,南音也不想管那么多了,她感觉今天很累。 南音拿着换洗的衣服和浴巾,整個人懵懵懂懂的推开了洗手间的门,却突然发现,祁易琛在裡面剃胡须。 她站在门口,惊呆了! 整個人都定住了。 可是祁易琛却還是淡定的剃胡须,动作娴熟。 仿佛把南音当做空气,亦或是,他已经习惯和南音同居一室。 习惯有时候真是可怕。 南音紧紧的抱着手中的衣服,恍惚的看着祁易琛,内心有很多话想要问他,可是却欲說還休。 她看着祁易琛,他高大的身材,挺拔的鼻子,轮廓分明的五官,還有一双深邃的眼睛。 忽然,祁易琛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镜子中的南音,问道:“怎么了?” 声音低沉如黑夜中的星星一般闪烁。 南音的心忽然如小鹿般乱撞,咚咚咚的强烈的跳着。 她拿着衣服支支吾吾的說道:“哦……那個…….沒什么” 然后她转身准备走开,却发现转错了方向,差点撞到墙上。 南音皱了一下眉头,心裡暗暗想着,南音!你到底在干什么? 就在南音准备走开的时候,祁易琛又說话了:“我用完了,你用吧。” 說完,祁易琛放下剃须刀,用水清洗了一下脸,然后从南音身边走了出去。 南音感觉有一阵清香的风从自己身边吹過。 她用力的摇摇头,想要让自己清醒点。 南音关上洗手间的门,看着镜子中雾气腾腾的自己,明眸皓齿,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披在肩上。 南音觉得,作为一個女人,她是失败的,身上完全沒有一点女人味,难怪祁易琛对她毫无感觉。 就连骆铭,也跟她分手了。 想到這些乱叫七八糟的事情,南音莫名的烦躁。 她冲洗了一下脸,开始洗澡了。 洗完了出来,南音穿着自己的樱桃睡衣,奇怪了,现在竟然一点困意也沒有了。 她拿着一個酒杯,走到酒柜那裡,倒了一杯红酒,走到阳台上,坐在那裡独自喝着酒。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洗完了也沒有用吹风机吹。 s城的夜,微风拂面,南音打了一個喷嚏。 她的思绪乱飞,一会儿想起了父亲,一会儿又想起了南雅,一会儿又想起了骆铭那個混蛋。 毕竟是南音的初恋啊! 不過,祁易琛去哪裡了呢? 南音环视了一圈,沒有看到他,不過這样也好,虽然住在一起,但是两個人互不打扰,对于南音這样害怕冷场的人来說,也是福音了。 她舒适的靠在椅子上,浅浅的喝着酒。 风吹過来,她感觉有点冷,整個人蜷缩在椅子上。 头发的发梢還在滴水,南音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着淳色的红酒,南音一口干了,然后又去倒了一杯,却不小心把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撞掉在地上了,寂静的房间内,遥控器落地发出“砰”的一声。 南音沒有在意,随后捡起来,然后又倒了一杯酒。 她独自坐在阳台上,吹着风,喝着酒,心裡空荡荡的。 夜晚的星空,璀璨如水。 南音仰着头,看着這些星星,莫名的眼角有泪水。 這么惬意的时候,南音很少有了。 今晚,南音很珍惜。 “头发不吹干這样吹冷风会感冒的。” 一個低沉的声音在南音的背后响起来。 南音恍恍惚惚的抬头,看见祁易琛模糊的脸。 “不会。” 南音淡淡的說道。 再也不像以前那么甜腻腻的粘着祁易琛。 祁易琛转身走了。 既然如此,南音也不会挽留,看着祁易琛的背影,她反而觉得轻松。 谁知,過了一会儿,南音又听到祁易琛的脚步声。 她回头一看,只见祁易琛拿着吹风机走過来,南音立刻說道:“我自己来吧。” “别动。”祁易琛却命令道。 南音只好安静的坐在座椅上,手中的酒杯也定住了。 祁易琛拿着吹风机,动作生硬的拿起一把南音的头发,不知所措的吹着。 电影裡的這种画面一定是编排過的。 南音想着,她感觉很不舒服,哪有人吹头发,是這样一把一把吹的? 可是,祁易琛却执意要给她吹头发。 当祁易琛的手指触碰到南音的脖子,南音明显是触动了一下,祁易琛也感觉到了,不過,他還是沒有說什么。 “阿秋!” 南音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哈欠。 “我就說会感冒的。”祁易琛說道,依旧是冷冷的。 南音很不解,他到底在想什么,不是一直闹着要跟南音离婚的嗎? 现在看来,怎么会這样呢? 难道真的如唐欣愉所說,祁易琛对南音有了新的看法? “我头发很多吧?”南音问道,有些不好意思,還从来沒有人帮忙给南音吹過头发。 祁易琛闷闷的“嗯”了一声。 南音說道:“差不多就可以了。” 她說话有些微微的跳跃,难道是又喝多了? 祁易琛說道:“最好還是吹干了,比较好,不然你感冒了,我又得照顾你了。” 原来如此,他是担心给他自己添麻烦。 南音站起来,抢過来祁易琛手中的吹风机,可是她现在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你喝醉了?”祁易琛惊讶的问道,估计是沒有想到她的酒量這么差。 “沒有!”南音大声的說道想要掩盖她已经喝醉的事实。 還有什么是比這些更加让南音尴尬的嗎? “不用吹了,我的头发已经干了。”南音赌气的說道。 祁易琛放下吹风机,问道:“你還在生气?” “什么?”南音假装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祁易琛双手搭在座椅上,看着浩瀚的星空,說道:“這么美的夜晚,为什么要破坏它的美感呢?” 很少听到祁易琛能說出這样有质感的话,南音反问道:“是嗎?是谁破坏的呢?” 祁易琛双手一摊,說道:“难道是我?” 南音站起来,面对着祁易琛如星的目光,她直接应了上去,說道:“对,是你,我說過,我不想我父亲的事情曝光,可是你!算了不說了!” “二姨說,他们老家有一個老中医,說是对脑溢血這种造成的病瘫痪有特殊的治疗,已经有好几個案例已经成功,所以我才把地址告诉他们,而且他们回来了也沒有四处张扬這样事情。” 祁易琛有條不紊的解释着。 南音听了,自然是追问道:“是嗎?真的是這样嗎?那你为什么不早說?” 她拉着祁易琛的衣袖,追寻着他的目光。 “我是想說,被你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我哪有机会說呢?”祁易琛說道,他看着南音,凌乱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却别有一番韵味。 他伸手帮忙捋了捋南音耳边的碎发,說道:“你這個样子,還像是一個大学生呢。” 南音调侃道:“哪裡有這么老的大学生?” “不,你看着很稚嫩。”祁易琛說道,目光如水的看着南音。 南音却调皮的說道:“還是你们男生,一直很专情,只喜歡年轻的姑娘。” “我沒這样說。”祁易琛說道。 微风拂面,南音感觉今晚跟祁易琛聊天聊得最顺畅的一天了。 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两個之间的距离在慢慢的缩小,两颗心在慢慢的靠近。 這一夜,南音觉得值了,哪怕是生病,也值了。 這一刻,南音的心裡很纯净,像一片广阔的平原,一望无际的平原,什么也沒有,只有风,吹過的痕迹,還有风吹過的声音。 南音看着祁易琛,忽的笑了。 祁易琛也看着她,他心裡想,如果南音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沒有背负南氏的命运,沒背负着那么多的责任,也许,他会爱上眼前的這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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