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苦
他抬手拎了起来,打量了下,轻嗤了一声便随手塞进了茶几下的抽屉裡。
……
薛慕春自我安慰被狗咬了一口,可心裡不舒服,一夜沒睡,天一亮打了個薄妆遮掩就去医院了。
遵医嘱吃药,贴膏药,這都過了一個月了,也沒见半点好。昨晚要是能叫喊,也许就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医生检查薛慕春的脖子,手指按压她的皮下,注意到她左侧脖颈上新鲜的吻痕,顿了顿,拿了压舌棒道:“张开嘴。”
薛慕春依言张嘴,让她检查。
過了会儿,医生放下压舌棒,說:“你的声带已经沒問題了,我觉得可能是你的心理出了問題,导致现在還无法发声。”
薛慕春抿了下嘴唇,安静的沒发表意见。
自打卢佳期死后,她经常做梦,梦到在灵堂的那天,也会梦到那個消失了的宝宝。
也许,真的是她心理有問題。
医生见她愣神,神色萎靡,又說道:“我认识個不错的心理医生,你去找她看一下?”
她拿了张名片给薛慕春,薛慕春拿了,对她笑了笑道谢,之后就走了。
她這次過来仁安,除了检查喉咙之外,還要问一下调查进展。
调查组组长是科主任,看不惯薛慕春年纪轻轻的就有了名医的称号,平时就跟她不大对付。
這次上头委派他调查,說是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给病人家属以及薛慕春本人一個公正的答复。
主任看到她過来,先客套的关心了下她嗓子的恢复情况,薛慕春应付的回了几句,之后就直切主题问调查进展。
主任也知道她的来意,捧着茶杯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薛医生,你就是年轻,太心急了。這种事情,哪能那么快调查完。”
他說了些难处,反而倒過来对薛慕春大吐苦水,好像薛慕春停职這段時間就是去度假玩儿的。
薛慕春听得烦,但上头指派他来牵头调查,她一個人提出意见沒用,反而還要被扣帽子,最后是黑着脸走的。
她现在只是個哑巴,想吵架還吵不起来。
白绯月這会儿沒什么事,抄着口袋在外面的走廊来回走,看到薛慕春出来了,看她的脸色不好,安慰道:“回头我找我家老白說說,還能不能查完了,沒能力就换人。”
意思是要委员会重新派人来查。
薛慕春写:林主任在這行业做了三十年了。
白绯月叹气,明白像這样的老资历意味着什么,她也就那么一說。
她天天上班,也在帮着薛慕春盯着案件调查,只是……
其实還有一句话她沒說。
大家都知道,动用委员会来查,本身就是大事件了,对方如果是有权势的,“麻烦”两個字上面還要再加几個重量级词语。
白绯月看了一眼薛慕春,觉得她苦。
薛慕春不是徐太太了,而对方却是有钱,又有靠山的卢家,怎么斗?
薛慕春是心裡是有准备的,只是她如今孤身一人,自己不表态,就這么默默的等待,那所谓的公平就会变质。
两人都觉得這话题抑郁,白绯月搂住她的肩膀,拖着她往自己的诊室走:“我還有事儿要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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