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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门主的底线

作者:红口白牙
第二天醒来,从窗户外飞来了一只白鸽子。

  花离颜把那鸽子抓過来,从白鸽子的两個小爪子下面,抽出了一张小纸條。

  花离颜把纸條打开,刘旷凑過去看到几個苍劲有力的大字。

  来莫登山。

  那字体写得十分有劲道,却整整齐齐的,感觉笔记十分规整,让刘旷想起還三年级的时候,班裡写字最好的那個女孩子。

  花离颜看他一眼,知道他疑惑,便說道:“是门主。门主从十二岁才开始学习写字。”

  原来是鬼煞来鬼门后便被逼着练武,等门主想让他学医时,才发现這孩子连字也不会写,只零星认得几個。

  三人骑两马赶了快两天,待天色微暗时才堪堪赶到。

  莫登山叫莫登山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山陡峭的很,几乎垂直而下。

  甚至四周全被手持长剑表情肃杀的人环绕,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半步。

  刘旷叹了一声道:“果然是莫登山啊莫登山這把守的這么严实,根本就是不想让人上去嘛——”

  莫少华显然已见了此景,也是有些困惑,他解释道:“莫登山往常不是這样的,也不知道怎么了……”

  因为花离颜和莫少华身上都有伤的缘故,三人赶了快两天,都有些乏累。

  花离颜把两人去把他们带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周客栈”,這客栈外表并无奇特之处,进去之后却觉得雅致非凡。

  零零落落的坐了几個人,也不见有何喧哗,小二掌柜见了他们,也不笑脸相迎,殷勤以对,十分平淡。

  掌柜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两撇小胡子很严肃地在脸上挂着。

  花离颜把脸凑上去,问那小胡子掌柜說:“周叔,门主在嗎?”

  小胡子掌柜头也不抬,一副不耐烦的模样:“门主在楼上,自己去吧!”

  花离颜好脾气地应了一声,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

  当三個人静悄悄的走到楼上的时候,才发现鬼煞并不是一個人在那裡,他对面還有一個身着黑衣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黑色劲装,头发被利落地竖起来,面容冷淡白皙,又透着些许凌厉,整张脸有种刻薄的好看。

  刘旷看着這美女一见他们进来便退了出去,忍住吹口哨的冲动,略带惋惜地叹了口气。

  鬼煞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转头看了看陌生的莫少华。

  花离颜指着莫少华对鬼煞說:“门主,這是我的保镖,莫少华,莫家的小公子。”

  听到這句话,鬼煞眼神愈加凌厉。

  鬼煞现在沒有戴面具,也沒有戴斗笠,整张脸十分令人生怖。

  刘旷瞧了一眼,便赶紧转移了目光,悄悄往旁边瞅了瞅:果然,莫少华那小子吓得脸都白了。

  花离颜显然也发现了莫少华脸色,于是便对莫少华温柔的說:“少华,你先去一楼让掌柜的点些菜吧。”

  莫少华听了,忙不迭点了点头。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般的赶快跑了出去。

  花离颜斟酌了一下,說道:“门主,我听那莫家的公子說莫振延现在是出去了,不在莫登山。”

  鬼煞显然早就知道這個消息,不咸不淡的說道:“而且藏宝阁三道门的钥匙全都丢了。”

  全丢了!

  看来是在莫少华走之后又丢了两把。

  刘旷皱了皱眉,怪不到今天看那莫登山脚下防卫的那么严实。

  鬼煞嗤笑了一声:“呵!偏偏我来了,他们莫家的事,就一茬接着一茬的出。”

  花离颜拧眉问到:“现在那三個门的钥匙都丢了,您准备怎么办”

  鬼煞无所谓的往后一仰,懒散道:“钥匙丢了又如何,那就等莫振延回来,我就把他们一個一個杀了,我就不信他们沒有一個人知道钥匙丢在哪儿了。”

  刘旷在心底叹了口气:典型的暴君思维……

  为了莫家庄那无辜的生命刘旷大着胆子对鬼煞說道:“门主,若是他们真的不知道呢……”

  鬼煞沒想到刘旷会开嘴,他冷冷的瞥了一眼刘旷,刘旷顿时就觉得腿有点软。

  但他硬着头皮坚强地开口:“门主莫不如直接把那钥匙给找到,然后自己去取了那医书如何?”

  “麻烦死了。”鬼煞顿了顿,看向刘旷:“而且,那是偷窃。最下品的事。”

  敢情您老觉得把他们全家都给杀了就是上品所干的事情喽……

  鬼煞扭過头,口气略带嫌弃:

  “就像你和老鼠一样。”

  刘旷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

  花离颜毫不掩饰地笑了出来,笑够了才說道:“门主,莫少华已经在下面布了菜,您要下去嗎?”

  在刘旷明显拒绝的眼神中。鬼煞轻颔首以示意。

  這客栈的饭菜看起来不是特别好看,但吃起来确实十分舒服,刘旷是饿紧了,狼吞虎咽得吃了起来。

  鬼煞不紧不慢地夹了几口菜到自己碗裡,却沒开口吃,斜着眼看着对面的莫少华,表情很是漫不经心:“我听說你们莫家那位大庸医又出去坑蒙拐骗了,這次何时回来?”

  听到這话,莫少华有些尴尬,也听得出他說的便是自家父亲,只得木讷的回道:“家父這一去……我也不知……”

  “家父?!莫振华难道不是你哥?!”

  “……门,门主怕是弄错了……”莫少华一脸懵。

  鬼煞却是忽然的明白了。他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斜眼笑道:“哟,那你爷爷還真不是個东西,自己强占了一個哑巴,還把這事推给自己的儿子,呵……”

  莫少华怔了一下:“怎么可能…”

  鬼煞轻轻嗤笑了一声,眉眼尽是不屑与嘲弄:“你觉得我在骗你?”

  鬼煞是谁?

  是恶人榜的第一名,是知晓天下秘事的鬼门门主。

  他不可能骗人,更不屑于骗人。

  這個人說出来的话,即使再荒诞,也只会是事实。

  莫少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抬头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鬼煞,這嘴唇蠕动着,连牙齿都在微微打颤,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他艰难的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做了作出了一個怎样的表情,就像是一声悲怆的哀鸣。

  然后他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楼上。

  他走的那么颠簸,刘旷总是觉得下一秒,他便会像一個沒人操控的木偶一样,自己颓然倒了下来。

  莫少华走后,鬼煞依旧不紧不慢的开始吃饭,花离颜则是一脸若有所思,整個饭桌的气氛安静而诡异。

  恰在這时,那個有着两條小胡子的周掌柜,手裡端了一個碗過来。

  原来是一碗鸡蛋羹,沒放葱花,也沒放别的什么东西,看起来光滑滑的。特别平整而完美。

  刘旷眨了下眼。待那鸡蛋羹刚放在桌子上,就一勺子就往那大碗上扎了下去。說实在话,這碗鸡蛋羹对刘旷来說,倒是沒什么想吃的欲望,看起来就觉得平淡,只不過刘旷此人最大的爱好,便是在光滑的东西上添上一点什么痕迹。比如說空旷雪地上的一個脚印,或者是干净大石块上的到此一游,以及鸡蛋羹上的一個缺口。

  如果非要把這個行为定個性,可能就一個“手贱”能勉强形容吧。

  可谁知刘旷的勺子刚扎到鸡蛋羹上。对面一面一阵劲风袭来,刘旷只觉得手腕一痛,勺子直接飞了出去。只在那光滑平整的鸡蛋羹上留下一個不大不小不深不浅的印记。

  刘旷抬起头,只见对面的鬼煞低头瞅了一眼碗上不甚完美的那一個印记,抬头看向刘旷,幽幽道:“這是我的。”

  嗯?

  嗯?!

  虽然不清楚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但是看着鬼煞的表情,刘旷還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那花离颜凑過来,在刘旷耳边笑道:“抢了门主鸡蛋羹的,你不是第一個,却是在世的唯一一個。”

  刘旷扯扯嘴角,发出一個七零八落的微笑。

  他心中涌现出八個大字:“睚眦必报,杀人狂魔!”

  因着一條只有鬼煞才有才有钥匙的金链子,刘旷不得不与花离颜朝夕相处,刘旷觉得生无可恋。

  這花离颜骚包的很,衣服非得一天一换,這也就算了,花离颜說怕半夜醒来,被地上刘旷那四仰八叉的睡姿碍眼而失眠后,他便要求在這屋内放上两道帘子。

  但這怪异的小客栈一共只有小黑小白两個小厮,两個都像個大爷一样,一個也使唤不动。刘旷只得承担這一切。除此之外,花离颜每晚都要用热水泡花瓣,這就罢了,他還不许刘旷不洗澡,便勒令刘旷也每天泡,现在還沒那么多热水接连泡了两天冷水澡的刘旷,顿时觉得自己的体质简直可怕的坚强!

  泡完冷水澡,刘旷瑟瑟发抖从帘子裡面出来出来,见花离颜已经穿戴好衣服坐在椅子上手裡拿了一张纸,刘旷凭借极好的视力从纸的背面隐隐约约的看出几個字。

  刘旷向前挪了几步,问花离颜:“堂主,您說,准备如何得到钥匙?”

  花离颜道:“你凭什么觉得我同意了你的想法?”

  刘旷低头說道:“堂主自然是为鬼门和门主着想的。”

  花离颜笑问道:“那你觉得,我会如何得到钥匙嗎。”

  刘旷指了指花离颜手中的那张纸:“堂主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

  花离颜随手捻了一颗葡萄,左手一扬,那纸轻飘飘的落在了刘旷怀裡。

  刘旷把那纸拿出来一看,那纸上细细密密的,用端正小楷写了一整张。

  全是關於莫家庄的事情。

  刘旷這才知道,原来莫少华的母亲,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哑巴。

  那本是一個江湖女儿,只因相貌端正,免不了多些是非。

  恰逢莫延振下山,于是英雄救美,美人芳心暗许,那莫延振,见女子相貌周正,便把人带上莫登山。谁知到了莫登山,女子才发现那莫延振已有妻子,儿子都五岁了。

  一時間心如刀割,正想悲愤离去,却被被当时的家主莫涯庆赞一声:這女子生的倒好。便這一句,就毁了這女子的一生。

  那莫延振不是家主的唯一儿子,要想继承家主之位讨得家主欢心是必须的。便心下一动,直接将女子下了药,送到他父亲的房内。

  后来那家主死在了那女子床上。到底是怎么死的,至今也沒人知道。只不過那女子,变成了個哑巴,连脑子也不太清醒了。一個人生活在一個后院子裡,生下個娃娃。

  這娃娃就是莫少华,莫延振“名义”上的儿子。

  刘旷看完之后,唏嘘了一声: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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