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_51
第一個人這么說也就罢了,后来又出现了第二個人,第三個人,第四個人…
冬天到了,估计是铁面具太凉,恶医公子经常不戴面具就出去了。
见過他的人都說他的脸美的简直无法言說,堪比天上仙子坠入人间,几乎要让人神魂颠倒。
咦?這种评价怎么這么熟悉?
好像与鬼门门主鬼煞一样哎。
慢慢地,恶医公子也上了美人榜,成了第二名。
但见過恶医公子人都是有些不服气的,他们觉得以恶医公子的天人之姿妥妥的是第一名。
鬼煞派和恶医派斗争了很长時間。
想当年,他们两派争夺恶人榜时,似乎也吵得很厉害。
有人說,恶人榜鬼煞已经是榜首了,那美人榜,就以恶医为榜首吧。
鬼煞派也是很不服气的。
你這样說肯定是恶医派的吧,你见過鬼门门主嗎?!你知道他有多好看嗎?!我看见他的时候觉得心跳都停止了好嗎?!!他手裡拿着剑,我都想把脖子往他剑上凑!他要是敢是第二名,我以后再也不相信美人榜了!!
恶医派的人也吵了起来。
你不是也沒见過恶医公子嘛,你嚷嚷什么嚷嚷??你知道不知道恶医公子有多好看?!他修长的手指按在我的手腕脉搏上的时候,我差点昏過去!而且他還人美心善,只是让我相公翻了五座山,跨了六條河,走了七個城,逛了八條街,买了桂花糕回来!要不是我见我夫君那么爱我,我差点就差点咳咳…不行不行,恶医公子必须是榜首!!
两派争执不休,到最后甚至双方互相诋毁起来,场面激烈,令人闻之生怯。
鬼煞派的人开始散布谣言,說是恶医又在某时某日某地给某某人看病的时候,残忍的提出要杀其爱人的要求。
恶医派的人叉着腰冷笑,胡乱造谣了起来,呵呵,你不知道嗎,鬼煞前两天把那一個村子的人都给杀了呢!!
這谣言传来传去,美男榜的第一,第二名還沒争论出来,這恶人榜两人的地位又产生了些争执…
“停——”角落一青年男子面色红润手舞足蹈。
“别争了!我前两個月被恶医公子看了病,今天又偶然见到了鬼煞,我的天哪,你们猜怎么着,两個人竟然长得一模一样啊!!他俩分明是同一個人!!!”
众人冷笑了一声。
开什么玩笑,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這人恐怕是傻了吧。
孩子,我知道,谣言很多,但像你這样不经大脑就算出来的谣言就有些太傻了呀。
散了吧散了吧,這個人脑子有問題。
那青年气呼呼地走了。
后来第二這样說的人人又蹦哒了出来。
第三個人又蹦了出来。
第四個…第五個…
說的人多了,人们也就有些动摇。
“那個恶人榜的前两名和美人榜的前两名鬼煞和恶医竟然是同一個人,我的妈呀!!”
這样的重磅新闻轰炸了整個江湖。
众人只觉五雷轰顶,久久不能释怀,觉得整個世界都要崩塌了…
从此——美人榜,恶人榜的榜首位置沒再出现什么异议了。
“哈哈……白轻飏…你說這江湖上的人傻不傻,就我爹爹那张脸那点事儿,江湖上的人竟然花了快三年才弄明白……”女孩咯咯的笑着,声音清脆。
是湖水。
她說完這一路听来的江湖趣事,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趾高气扬道:“哦对了!该吃中午饭了,快点带我出去吃!”
白轻飏四处望了望,疑惑道:“阿木呢?”
湖水舔了舔冰糖葫芦,头也不抬地說:“阿木昨天晚上赶了一路,我强迫他去休息了,要不然找你干嘛?快快快,我們买些吃的回来,阿木肯定還累着呢。”
白轻飏揉了揉湖水的头发:“你呀…对我要是有对阿木一半那么上心就好了!”
湖水乜斜了他一眼,口气冷冷的:“你谁呀,我凭什么对那么上心?!”
“对对对,我是罪人…”白轻飏无奈的叹了口气。
“哼,走吧。”
“是,我亲爱的湖水小姐。”
湖水在前面昂首阔步的走着,白轻飏在后面拿着荷包跟着。
他看着湖水的背影,脸上逐渐浮现出宠溺的笑容。
湖水已经大了些,比三年前他刚看见她的时候长高了很多,甚至有了些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样。
這是他的女儿。
因为害怕白轻砚,他离开将军府之后,再也沒回去過,也就直接把湖水扔在了将军府。
白轻砚說,她认了鬼煞为父亲。
他对不起這孩子。
這孩子性格不知道像谁,甚是骄纵…也甚是可爱。
三年前他去看湖水。
那时候她才八岁,冷冷一笑,态度甚是高傲:“听說你是我亲生父亲?别妄想我叫你一声爹!”
他早听說這姑娘性格有些不好,但也沒料到竟是如此刻薄,他深呼吸之后才勉勉强强的回应道:“你叫我白轻飏就好,走,带你出去玩。”
他也从沒想着从鬼煞那裡把湖水抢過来,毕竟当初是他撇下了湖水,再无耻也做不到现如今逼着湖水叫他爹的那种事情。
沒想到两人相处起来還不错,湖水她的面前似乎比在鬼煞面前更加无拘无束,两人根本都不像父女,倒有些像兄妹了。
因此有时湖水便会在阿木的跟随下来他這裡玩一段间,他倒是觉得這样的相处方式還是不错的。
到了客栈,白轻飏终于能放下放下了一堆湖水在路上买的小玩意,顿时觉得腰酸背疼,苦不堪言。
在等饭菜上桌的时候,他一边捶了捶自己的肩,一边与湖水闲聊:“你這次出门,给鬼煞說了嗎?”
湖水道:“爹爹才不管我呢,他這段時間好像在忙。”
“忙什么啊?”白轻飏随口问道。
“嗯…好像准备去一趟淮南。”
“他一個人去?”
“不是,本来打算让花离颜跟着的,但花离颜好像不想去…”湖水耸了耸肩:“也不知道他怎么了…我记得他原来最喜歡去淮南玩了…”
白轻飏沒再追问下去,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湖水,你们鬼门是不是有一個人叫刘旷啊?”
湖水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刘旷?…嗯……我想想……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不是小花妖嘛?他怎么了?”
“小花妖?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啊,他的头发是五颜六色的…而且他有法力哦,三年前就是他把我爹爹变得那么好看的!”
“哈哈哈,我的大小姐呦,你怎么這么傻…哈哈哈…什么法力肯定是骗你的啦…”
湖水坐端正,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他。
白轻飏的笑声戛然而止:“……咳咳…他后来是突然不见了嗎?”
湖水皱着眉头,叹了口气:“三年前和爹爹出去了一趟,然后就再也沒有回来,我问爹爹,爹爹也不告诉我…后来花离颜偷偷告诉我說他治好了爹爹的病,然后就死了。”
“…死了?”
湖水点点头:“嗯。”
“那鬼煞…是不是很难過啊?”白轻飏有些惊讶,小心翼翼地问道。
湖水歪着小脑瓜子想了想,然后道:“沒有很难過啊。”
湖水沒心沒肺地舔了舔糖葫芦,說:“爹爹怎么会难過呢?他的病都治好了诶…唔…虽然我也不太知道爹爹有什么病…”
白轻飏一愣,道:“…可是刘旷…”
湖水道:“其实我是有点难過啦,小花妖沒有了…但是我爹爹是不可能为了小花妖难過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湖水点了点头,自顾自道:“嗯嗯,我還听花离颜說了,爹爹是白菜,小花妖是猪,现在猪不拱白菜了,還留下了肥料,皆大欢喜啊。”
白轻飏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不对。
他還记得当初第一次遇到两人的场景,鬼煞当时還戴着白纱,并且化名为玉石,還是在這個酒馆,這個房间,鬼煞隔着面纱亲吻了刘旷。
那时候,他甚至在心裡微微的羡慕過两人的感情。
這样的情感,怎么可能…失去了也沒有一点儿波澜呢…
“哦,对了!”湖水忽然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道:“但是我爹爹虽然不会因为人死了而难過,但估计小花妖治好了爹爹的病,爹爹也很感谢他吧…”
“感谢?”
湖水点点头:“嗯嗯,有一次,爹爹让我制药的时候,我一时兴起,把七种颜色的花都放在了一起,做了一個七彩丸偷偷让月尚吃了,结果不小心害地月尚拉肚子,鬼木姐姐把我拎到爹爹面前了,爹爹本来想罚我抄书来着,但是我說因为花放在一起,看起来像小花妖的头发,爹爹不知道怎么,突然就不生气了…”
“我就觉得爹爹一定是看在小花妖的面子上才放過我的。唔…不過爹爹也不是很好骗的,我后来为了捉弄人制作的药丸又被爹爹发现了,然后我骗爹爹說,這個药丸又圆又光的像是小花妖后来的大光头。”
“然后呢?”
湖水扁了扁嘴,很委屈的模样:“后来爹爹把银针用内力震碎了撒在了药丸上,爹爹說,小花妖告诉過他,這种头发他们的世界裡叫做圆寸,不是光头…哎…最后爹爹還是罚我抄书了…”
湖水挠挠头:“不過好奇怪哦,小花仙死了之后,爹爹变得越来越少生气了…”
白轻飏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沒有說出来。
但是他脑海中却浮现出答案。
…因为沒有什么在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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