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請更衣 完結+番外_26 作者:未知 温禅也很想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一群這样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迷茫道,“姑娘,莫要血口喷人,我何时轻薄這位叫阿芸的姑娘了?” “大丈夫敢做不敢当?”那姑娘俯身将黄色的锦帕拿過来,举至空中,理直气壮,“這條锦帕难道不是你偷偷拿去的?难怪阿芸派出去的下人怎么也找不到,原来让你藏进了袖子裡,呸!” 温禅被她最后那一声呸吓了一跳,不由后撤半步,看了看帕子,又看了看地上落水的姑娘,反驳道,“這帕子是我捡的!我原本就打算交由官府……” “還狡辩!你分明就是知道這是阿芸的帕子,不然你怎么会又拿出来给她用?我看你根本就是爱慕阿芸但求之不得,所以才做出如此卑鄙的事!” 這姑娘生得人高马大,声音高昂,两條眉毛略粗,拧起来颇有几分凶神恶煞,她狠狠瞪着温禅时,温禅脑子裡只有一個词:母老虎。 “我就是不知道這位姑娘是帕子的主人,所以才将帕子递给她擦水的,你怎么能這么冤枉我!”温禅大声喊冤。 這下他可真是真真切切见识到了女子的口齿伶俐。 “這哪是冤枉?” “一看就是在胡說!” “真是无耻下流,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做出這样的事?” “好可怕……” 那些姑娘皆摆出一副“我不信,我不听,你在胡說”的蛮横模样,温禅一時間急得鼻尖冒汗,忽然想到了在捡那條锦帕之前,阿福曾在船艇中待了一会儿,阿福肯定见到那條帕子了。 他立马去踢阿福,“阿福!快醒醒!” 书画上前两步挡在温禅面前,声音低沉道,“各位姑娘,我家公子才刚来东湖不久,一来就乘船游湖,并无接触過他人,那帕子可能是我家公子在船上捡的,想来是姑娘们误会了。” 這一番话說得很有道理,毕竟這几個姑娘方才也确实游過湖,帕子掉在船上這一說法倒也說得通,就在几個姑娘有些沉默时,那個膀大腰粗的姑娘尖酸刻薄道,“那谁知道呢?你当然是向着你家公子的。” 她一說,姑娘们又动摇了。 温禅听了這话,也不再喊阿福了,就算真的喊起来为他作证,她们也会以同样的理由否定阿福的话,他有些愤愤的瞪一眼那個长相粗犷的女子,心說這姑娘分明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既然所有的解释她们都不听,温禅也不再想跟這些姑娘胡闹,他索性耍起了无赖,“我已经說了,這帕子是我捡的,信不信由你们,我要走了。” 他以眼神示意琴棋书画架上晕過去的阿福,几人准备脚底抹油,但见一帮家丁冲上来,将几人围住,乔妍词的声音在后方响起,“公子可别急着走,先把姓名留下再說。” 這些家丁身强力壮,虽武功比上琴棋书画要差一截,但是人多,且温禅也不便与百姓动手,于是他转身,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牌,扬起来对着几個姑娘道,“温禅,家住皇宫,家父是当今圣上。”說完他将玉牌又收回怀中,颇是无奈,“各位姑娘,我现在可以走了嗎?” 众人都沒想到這個出宫只带三個下属的人是当今皇子,方才還叫嚷着要讨公道的姑娘都吓得惊住了,那一個骂温禅骂的最厉害的壮女子将唇一抿,悄悄的后退几步。 温禅亮了身份之后,吵闹的岸边霎時間安静下来,他在心裡叹一口气,对着琴棋书画道,“走吧。” 這次沒人再敢阻拦,纷纷把路让开,温禅带着一身晦气离开了东湖。 坐回马车裡时,他還一直懊恼,明明之前已经焚香沐浴了,怎么一出宫還是那么倒霉?难不成是受了什么诅咒不成? 本来是出于好心,却被那些姑娘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一顿,搁谁谁心裡都会不舒服。 温禅靠着软裘,余光瞥见還晕着的阿福,心裡来气,发泄的踢了他一脚,虽然不重,但還是把人给踢醒了,阿福一睁眼,一咕噜爬起来,四处看了一眼,对温禅问道,“殿下,咱们怎么回马车了?” 他见阿福這样,更气了,“我方才踢你那么多脚你都沒醒,难不成是装的?” 阿福也沒否认,有些胆怯的挠挠头,低声道,“殿下你也不看看方才那局面,那些個姑娘個個牙尖嘴利,跟要吃人似的,小的哪敢爬起来啊。” “好啊你!”温禅气的两鼻孔冒烟,“你倒是会躲,你知不知道我方才差点被那些個姑娘给吃了?!” “她们哪敢吃殿下您呐。”阿福小声嘟囔。 “我要你這個废物有什么用!”温禅一巴掌拍在阿福的帽子上,“滚出去赶车!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阿福麻溜的滚出马车,出去之后又伸了個头进来,对温禅道,“殿下,小的是真的打心眼裡佩服你,那方帕子小的打死都不敢捡,想不到殿下你不但捡了,還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来……” “滚!”温禅越听越气,随手拿了個软裘砸過去,阿福头一缩,沒砸中,他自己又将软裘捡起来,靠在上面闭目休息。 越想越气,干脆不想。 阿福与琴棋书画挤在一起,两人的衣裳尚是湿的,只坐了一会儿,阿福的衣服也被染湿了,他噘着嘴摸摸袖子,“咱们這是去哪?” “殿下說要先去衣铺买套新衣,再去和悦楼。”琴棋答。 “去和悦楼做什么?不回宫嗎?”阿福疑惑,前几次一碰到晦气事,温禅都是立即回宫的,马不停蹄。 “吃焖鸡,上回不是出了岔子,沒吃到么。”琴棋叹一口气,真诚的祈祷,“上天保佑這次殿下能安安稳稳的吃到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