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請更衣 完結+番外_64 作者:未知 谢昭雪此时也道,“宴北兄,的确是如此,虽然我們在京城中也未与温少爷见過几次面,但是次次见面你都想往温少爷身边去,還记得上元节那夜,我們分明……” “咳咳。”梁宴北突然出声咳嗽打断他的话,“行了行了,我承认了,但我這都是为了要跟温少爷交個朋友啊,别无他意。” “可是京城裡的人那么多,你怎么就偏偏想跟他交朋友,而且人家還根本沒有想跟你有交朋友的意思。”钟文晋低声嘟囔。 梁宴北闻言认真想了一想,過了一会儿才出言道,“你们不觉得他每次冷着脸拒绝我的样子很可爱嗎?” 這下饭桌上是彻底安静了,就连钟文晋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接,干脆埋头继续吃起来。 单柯则有些震惊,方才他们說梁宴北屡次遭拒的事时,他還有写的不相信,但眼下看来,他们說的竟然是真的。 别人不知道,但单柯清楚的很,梁宴北在金陵的名气可不是一般的大,但凡他一出门上街玩,必定会遇到一大批要求与他同行的世家子弟,甚至都有女子主动求媒婆上门說亲。 沒曾想梁宴北這块香饽饽到了京城九殿下的面前,成了個窝窝头。 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表哥在京城受委屈了,暗道這几日要少戳他痛处。 饭桌上几人心思各异,同时沉默。 温禅回去之后,想着自己已经有好几日沒有好好净身了,打算让琴棋书画烧热水,好在院子内有一口井,而且他的這個大房屋還自带浴房,倒也方便。 忙进忙出的,烧了几大桶热水,才让温禅将身上洗的干干净净,一张俊脸都无端白了几分。 他换上梁宴北买的新衣,坐在门槛旁,擦拭着长发上的水。 此时天气炎热,水滴落在地上,不一会儿就被晒干,温禅将长长的头发摊开,暖风吹片刻,外面一层就已经半干。 等到头发全干时,三個下属也领了午膳排成一排坐在门口吃着,温禅看了一会儿,想着自己也沒什么事做,于是回房午睡去了。 睡前還特意叮嘱三人,若是钟文晋来寻,就进房将他唤醒。 他就以午睡来打发等待的時間。 本想着钟文晋应该会過不久就来找他,可是這一等,竟然等到了夜幕降临。 温禅纳闷的出门,却发现门外就只有书画一人,他问道,“阿福和琴棋呢?” “他们去给公子买些零碎的吃食。”书画回应道。 他也沒再多過问,有琴棋跟在阿福身边,总不会出乱子,倒是钟文晋那边,他要去弄個明白。 温禅什么话也沒說,出了门就往钟文晋的房间方向去,此时的小院都挂上了黄灯笼,因为密集的原因,光亮十分充足。 两人的房屋离得并不远,堪堪走上個数十步,就到了,温禅正想敲门,却见钟文晋从一旁出现。 他怀裡捧着一盆水,盆边還搭着白布巾,上身沒穿衣裳,露出结实的肌肉,只是心口处那原本结了黑痂的伤口此时却流出血柱一直蔓延向下,十分刺眼。 温禅被那血红的颜色刺得眉头一跳,脱口而出,“谁伤的你?!” 第34章小仇 谁能在這裡伤了钟文晋?书画一直都在,若是有打斗的声音,他定然会察觉。 温禅转头朝书画看去,目光中藏着疑问,然而书画却轻轻摇头。 钟文晋倒是毫不在意,眉眼之间无精打采,低声道,“沒有谁伤我,是我自己抠了黑痂。” 他抱着水盆,推门往房内走,周身的气氛很低落。 温禅随后跟进去,让书画关好了门,百思不得其解,“你抠那黑痂做什么,明明就快好了,要是真的无聊可以来找我啊。” 說起這個他想起来了,“你今日不是說午后来找我的嗎?” “不是无聊所致。”钟文晋打湿布巾,垂着眸擦拭着心口上的血液,动作一点都不轻柔,甚至有些粗鲁,然而他脸上始终都是淡淡的,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温禅看不下去,上前把布巾抢下来,叹气道,“你這又是何必,伤害自己的身体吃苦的還是你自己。” 钟文晋倒是沒有反抢,低着头坐下来,心口处的血還在往外渗,他看一眼,语气平平,“外面的痛总好過裡面的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