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風與巖的幕間
溫迪放下酒杯,笑眯眯地說出了一連串的話來。
“很想知道原因是不是?”
求我呀,求我呀,你求我我就告訴你,欸嘿!
——這話雖然未宣之於口,但鍾離卻分明讀懂了這位故交老友的心思。
鍾離也不接這話,他神態恢復平靜,面看不出喜怒,只以古井不波的眼神注視着溫迪。
良久。
“天……”
溫迪:“——?”
“動……”
溫迪:“——!!!”
“萬……”
“我錯了老爺子還請手下留情!!!”
性子散漫又喜玩樂的風神少年趕緊雙手合十拜下頭來做投降狀。
他當然知曉,鍾離不可能真的因爲這事兒就砸下來一枚天星。
但如果他不識趣的死撐,他怕是要被這位老爺子當天星砸下來了。
擡頭的溫迪,看着自身周圍纏繞着的一圈圈金色符文,面露苦笑。
鍾離散去了神力,好似什麼事情都未發生過那般,只拿起了面前的酒瓶端詳着。
現代工藝製作的玻璃酒瓶在這位見慣了好物的古老神明眼裏自然談不有多新奇,讓他好奇的是這酒瓶子的商標和文字。
那是類似璃月的文字,但細微處卻有太多不同的東西。
提瓦特塵世七國通行的自然是放之於整個大陸的通用語,但各國也都有獨屬於自己的語言文字和獨具特色的地方文化。
在鍾離眼中,這酒瓶的明雕圖案所繪製的建築樣式分明和璃月如出一轍。
這讓他眼中好奇之色更甚。
“此事,與那位旅者可有關係?”
“這你都能猜到!?”溫迪睜大雙眼。
他擺擺手,也不再繞圈子:“還真如老爺子你猜的那樣,這事情跟旅行者脫不開關係……”
待到溫迪講述完自己的所見所聞時,鍾離的雙目早已閉。
再睜開時,神的眼底已寫滿了嚴肅。
“已逝魔神巴爾,當真復活?”
“還談不。”溫迪搖着頭,“我所見到的巴爾,更像是她在過去留下的殘存的意識。”
“只不過這份意識被我看不懂的力量固化住,她現在的情況,就好像是一副能思考、能說話、能自由行動,有過去的記憶甚至還能行使真正的巴爾的力量的……一幅畫?”
“但根據我的觀察,假以時日,這個『畫中巴爾』,未必不能徹底復活成真正的巴爾。”
溫迪也講不清楚『光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只能根據其定義比喻成『畫』,來向鍾離闡明雷電真如今的真實情況。
本以爲鍾離會更關注於復活一事,可溫迪卻沒想到,鍾離在沉吟許久後的問題卻並非如此。
“聽你所言,巴爾如今只是如琥珀般的『過去的一瞬』,是往事留存至今的吉光片羽,但這卻並不影響她的意識和力量?”“還真是……”溫迪想了想,點頭同意。
鍾離壓下眼瞼,側眸眺望着璃月港的方向。
半晌後,他幽幽道:“若真如此,或許這倒是一種可以避免磨損的法子。”
“捨棄過去和未來,永遠固定在當下一瞬,如此雖然犧牲巨大,但也徹底沒有了磨損的威脅。”
“喂喂喂!”溫迪不可思議地張大嘴,“老爺子,你該不會打算這麼幹吧!?”
“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你多慮了,巴巴託斯。”鍾離垂眸哂笑,如看笨蛋般看着溫迪,“我又怎會僅爲應對磨損,便做這等事?”
“那你的意思是?”
“歷史的傳承是文明延續的根基,可莫說脆弱易碎的紙張,便是鐫刻磐石之的浮雕記錄,也終究會在時間的偉力前化爲齏粉。”
“而我等雖然壽數悠長,但我等記憶中的歷史也總有不可靠的時候。”
溫迪瞬間明悟了鍾離的言下之意,掃風掃向須彌的方向,隨後嘆息。
“你是想用類似的辦法,留下一個『過去的被固定的自己』?充當記錄者?”
“僅是一份保障,且未必真用得。”鍾離把玩着酒杯,意有所指,“真正的記錄者,可是那位旅者呢。”
“現在,或許還得加你口中的那位,謝先生。”
“你要見他嗎?”溫迪問到,“或許我可以幫忙?”
鍾離搖頭。
“不急,待到旅者抵達璃月,我與謝先生,終會見面。”
……分割線……
“總感覺,完全不像是在旅行的樣子啊……”
某天夜裏,盤着雙腿坐在沙發,懷裏抱着一堆零食,吧唧吧唧喫得不亦樂乎,小臉滿是薯片碎屑的派蒙忽然有感而發。
此時熒恰好洗完澡,一邊側頭擦拭着溼漉漉的頭髮一邊走來,聽到派蒙這麼說,想了想點點頭:“你別說,還真是。”
這幾日,白天謝瑾硯工作,雷電真四處閒逛,她和派蒙則返回提瓦特,開着車一路駛向璃月。
到了晚,謝瑾硯下班,雷電真回家,她與派蒙也跟着回來,大傢伙其樂融融喫一頓晚飯後該幹嘛幹嘛。
“哪兒有人明明是在旅行,結果還能天天回家睡覺的?”
熒笑嘻嘻地在派蒙身邊坐下,小傢伙眨眨眼,忽然說到:“熒,你這是已經把瑾硯的家當成你的家了嗎?”
“總比風餐露宿好吧?咱們現在可還沒有塵歌壺!”
熒隨手從派蒙懷中的零食裏掏了一把,惹得小傢伙不滿地鼓起腮幫子。
“熒!你又搶我的薯片!”
“什麼你的?那分明是我讓瑾硯準備的!”
“哇!我不管!我先開喫的那就是我的啦!”
兩人在沙發打鬧起來,直到某個時刻,忽然傳來一聲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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