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什么叫霸王啊? 作者:未知 冒顿很快就在匈奴部落内立足,凭借着他過人的勇武,他击败了部落内一众好手,无论是骑马射箭,還是以刀剑搏斗,都沒有人能胜過他,就是头曼最器重的几個贴身武士,也不是冒顿的对手,冒顿非常的强壮,可是他的勇武却不只是局限在强壮的体格上,他的射术,骑术,剑术,博斗术都是非常的高超,天生勇力加上熟练的格斗技巧,這才是他恐怖的地方。 除却這過人的勇武之外,他身上還有更多的闪光点,他拥有着非凡的魄力,在战胜对手之后,他不会去羞辱对方,会去鼓励自己的对手,他会将自己赢来的财宝分发给自己的朋友们,他有些时候外出狩猎,会将猎物分给部落的老弱,他遵守自己的承诺,温和的对待朋友,残酷的对待敌人,很快,匈奴部落都开始赞扬這位王子了。 在无形中收纳了赵括身上的那些闪光点之后,冒顿的個人魅力在這草原上被放大到了极致,冒顿的朋友很快就遍布了整個草原,所有人都愿意歌颂他。头曼最初還是非常开心的,他看到冒顿的這些举动,认为這都是冒顿从秦人那裡学来的东西,更加坚定自己当初派他前往大秦是最正确的决定。 只是,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却跟他所想的有些不同,冒顿远比他所想的出色,也学会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冒顿回来之后,就开始整顿自己的部落,整编自己的军队,将自己在赵括身边学到的东西都用在了這裡...匈奴部落的落后,野蛮,原始,都让這位武成侯的养孙感觉到了不适,他想要改变這样的局面。 這样的结果就是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追随冒顿,甚至很多大部落的首领都表示愿意听从冒顿的命令,头曼渐渐有些不适,尤其是在头曼的新妻的家奴殴打一位老人被冒顿直接杀死之后,头曼感觉到了威胁,新妻整日哭诉,控诉冒顿的暴行,而其余两個儿子,也是有些害怕,他们都害怕這位兄长。 头曼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他需要一位率领匈奴前进的猛虎,可是,這头猛虎要听他的话才行。而此刻的冒顿,却开始操练自己的骑士们,他带着這些骑士们外出狩猎,无论冒顿的箭射中了什么,他的骑士们就要跟着他来射击,不能迟疑...冒顿如此操练了一段时日,在一天外出的时候,冒顿忽然将箭矢射向了自己心爱的骏马身上。 骑士们大惊失色,对于草原子民而言,骏马的地位是相当高的,哪怕在后世,也有一些草原民族是不吃马肉的,故而,在冒顿射击之后,不少骑士们選擇跟随,可還是有很多人呆愣住了,沒有跟着射击,冒顿大怒,即刻将這些人抓住,以不服从命令的罪名处死,众人大惊,再也不敢违背冒顿的命令。 這一天,冒顿再次带着骑士们外出,途中,冒顿发现正在率众奸淫民女的弟弟,冒顿手裡的响箭猛地飞出,射中了自己前来拜见的弟弟的胸口,骑士们惊惧,可還是有很多人却开始迟疑,不敢跟着他射击,看着弟弟变成了刺猬,倒在了血泊之中后,冒顿转過身来,看向了自己的骑士们。 冒顿再次处死了那些不敢跟着射击的骑士们,而他的這個举动,却是在匈奴部落引起了巨大的风波,头曼单于格外的愤怒,即刻派人去抓住冒顿,只是,沒有武士敢前往,头曼看着面前這些沉默着的武士们,险些咬碎了牙,如今,想要抓住這個不孝子,似乎只能派出军队,可是這样的结果,却会引爆一场匈奴的内战,這不是头曼所想要看到的。 头曼叫来了自己最信任的将军顺,跟他询问该如何对付越发狂妄不听管教的冒顿,說起来,顺此刻也是有些懵,他之前也是知道一些關於冒顿的消息,知道他曾被武成侯所收养,后来又被马服侯所养大,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人如此的残暴,刚来沒多久,就将自己的亲弟弟给射杀了。 他却不知道,因为赵括的关系,這位残暴的统治者,却是比歷史上要收敛了很多,而他迅速崛起,犹如狼群裡的新王,就是头曼這头老狼王,都沒有办法直接干掉他,只能找自己来商量。顺看着面前白发苍苍的老头曼,心裡不由得感慨,狼王已经年迈了,新狼王的时代要开始了。 尽管如此,顺還是提出了自己的几個想法,匈奴内战,是他所想要看到的,匈奴内部斗得越是凶狠,对秦就越是有利,故而当头曼询问对策的时候,顺皱着眉头,认真的說道:“在這件事上,請您宽恕我的无礼,我认为,冒顿为人凶残,他敢杀死弟弟,就未必不敢射杀...您還是要做好准备,愿意听从他命令的人很多,您就是将他杀了,其余人也一定会为他复仇...”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与他的跟随者一同杀死...” “杀死??”,头曼呆愣了许久,头曼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一直都想要改变匈奴颓废的局势,为了让匈奴崛起,他耗费心思将长子送到秦国,如今长子返回,的确,他的才能以及各方面也都很出色,正如他所期待的那样,虽然他不听话,可是如此杀死他,那匈奴之后要何去何从呢? 有谁比冒顿更适合率领匈奴崛起呢?头曼第一次开始想這個問題,他的确是很厌恶冒顿,他不喜歡冒顿看自己的眼神,那种冷冰冰的,不夹杂任何感情的眼神,他不喜歡冒顿的狂妄自大,不喜歡冒顿无视自己,可是,他却有些不舍得杀死冒顿,他是匈奴未来的希望啊.... 看着面前的顺,头曼沉思了许久,他终于睁开了双眼,他问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杀死他和他的追随者呢?”,顺有些惊讶,就在刚才,他看到头曼有些迟疑,心裡還有些惶恐,他陪伴在头曼身边也有很长一段時間了,他很了解這位单于,老单于身上有不少的缺点,可是也有很多闪光点。 這位单于還是很看重匈奴的,他的很多行为都是为了自己的部落,对于匈奴而言,這位单于是一位明主,他一直都在想办法让匈奴得以崛起,而冒顿,无疑就是他所培养出来的最合格的继承者,是他心裡能带着匈奴走向巅峰的雄主,他怎么会杀死自己的希望呢?可是,单于最后還是询问他,该如何杀死這位未来的希望。 顺有些不明白,难道說,单于真的要为了自己的地位与权力来抹杀匈奴的希望嗎? 顺告诉了单于一個不算太好的计策,可以私下裡召集心腹,趁着冒顿沒有防备的时候,袭击他的部落,将他与他的跟随者一同杀死。顺觉得,只要头曼如此行动,无论冒顿有沒有被杀死,匈奴内乱都是不可避免的。头曼从顺這裡离开,整個人显得還是有些茫然,冒顿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他的地位,可是,冒顿同时又是他心裡的希望。 头曼抬起头来,冷笑着,喃喃道:“新的狼王想要崛起,就必须要与先前的狼王血战,若是连老狼王都无法击败,還說什么未来呢?” 头曼开始下令,将自己的心腹召集到王帐附近,而冒顿却沒有任何行动,就仿佛他什么都不知道,直到有一天,匈奴迎来了一次大型的狩猎祭祀,头曼亲自参与這次狩猎,冒顿也是携带自己的骑士们一同来参与。父子两人相隔很远,头曼自从决定要对付冒顿之后,就再也沒有与他亲近過。 头曼是一個坚信弱肉强食主义的人,他对自己长子的培养,即使如此,不断的折磨他,磨练他的能力,让他变得更加强大,只有最强大的人才能率领匈奴,若是他连自己都无法击败,還說什么崛起呢?倒不如让自己继续率领匈奴!头曼心裡做好了与冒顿争锋的准备,却不知道,冒顿心裡早有了完美的计划。 当众人骑着骏马在草原上奔驰的时候,头曼正在与自己的心腹们聊着冒顿的事情,笑呵呵的說着,只听的一声破空声,冒顿射出了自己的响箭,当冒顿的响箭射中了头曼的时候,头曼瞪大了双眼,盯着自己的胸口,一時間沒有能反应過来,随后,冒顿的那些骑士们,沒有丝毫的迟疑,跟着响箭的方向就拉弓射箭。 在一瞬间,头曼看到了漫天的箭雨,是那样的好看,只是,他沒有多少時間来欣赏這美丽的风景。 在头曼与心腹们全部倒地身死的时候,那些射箭的骑士们方才反应過来,自己居然射杀了单于...他们浑身颤抖,无比的害怕,說起来,他们从来都沒有要弑君的想法,他们只是下意识的,跟随冒顿射箭而已,在這裡,真正想要弑君的,只有冒顿一個人而已,也就是說,他一個人就完成了弑君篡位的壮举... 当头曼被射死的时候,所有参与狩猎的人都惊了,他们瞪大了双眼,惊惧的看着冒顿,說不出话来,冒顿骑着骏马,胸口仿佛有什么正在燃烧着,他看着所有人,大声的說道:“我之所以射杀头曼,是因为我的母亲,死在了他的手中,我是为了母亲而复仇,他的過错不会连累其他人!二三子可以放心!” “只是,有几個人,我却是不能放過的...”,冒顿咬着牙,眼裡满是凶狠。 ...... 会稽郡,這裡从前是被战争所摧残的城池,而在如今,這座城池也彻底恢复了从前的繁荣,甚至比在楚国时更加的繁荣富裕,這裡的百姓数量越来越多,楚人也渐渐变成了秦人,除却一些老人,年轻人都已经忘却了曾经的故国,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年轻人都是如此。 在一处院落内,年轻人正在举着石块,锻炼身体,過了片刻,他又趴在地面上,开始另类的锻炼方式,一位年长者坐在不远处,看着疯狂锻炼的年轻人,他眯着双眼,无奈的說道:“武成侯所书写的《练兵纲要》還真是不凡,這裡头的锻炼方式,闻所未闻,却是如此有用...” 年轻人所做的俯卧撑,就是赵括编写的《练兵纲要》裡锻炼体能的办法。 年轻人却沒有回话,他身体高大强壮,双臂跟年长者的腿一样粗,他卖力的锻炼着,一言不发,年长者沉思了许久,方才說道:“籍,你也长大了...我先前教你读书,你读了几個月就不愿意继续读,我教你剑法,你练了几個月也就不愿意练了,你到底是想要学什么呢?” 项籍停止了锻炼,猛地站起身来,看向了自己的叔父,他瞪大了双眼,大声說道:“读书识字只能记住個人名,学剑只能和一個人对敌,要学就学万人敌!”,项梁一愣,看着手裡的《练兵纲要》,他似乎明白该教对方学什么了...他们一家都是当初的楚国将军项燕的后代,项燕战死之后,他们隐姓埋名,躲在了這裡。 后来秦国官吏来登记,他们也是以假的身份瞒了過去,从此成为了秦人。只是,他们心裡,始终都沒有忘记過去的仇恨,尤其是项梁,更是不敢忘记杀父之仇...只是,這些年来,项梁却沒有什么作为,楚国旧贵族都被迁徙,在這裡,他找不到什么帮手,他只能等待着机会。 等了這么多年,秦国却越来越强大,复仇的机会也变得更加渺茫。 只是,他面前這個少年,虽然只是读了几個月的书,却能清楚的說出他们如今所面临的問題,只是学了几個月的剑法,却能轻松的击败自己,這兵法...就不知道他能学多久,项家有這样的儿郎在,或许...真的能有复仇的机会吧。项梁开始教导项籍兵法,项籍起初非常的开心,只是学了几個月,就不愿意再学习了。 项梁大怒,与项籍谈论兵法,却惊恐的发现,对方已经能轻易的說赢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