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還在周寒之這裡吃了個闭门羹。
吴凌觉得這是周寒之的意思,是他在变相给我們施压呢。
想着好不容易到账的五百万,我們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吴凌觉得得从林西西下手。
“就算是古代的帝王,不也逃不過枕边风嗎?”她举例說明,“林西西的一句话,能顶我們千百句。”
我闻言垂眸,心裡挺不是滋味的。
這事儿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沒人比我更适合打這個电话。
想着项目的未来,我拨了线。
但沒打通。
吴凌有些迷惑:“估计沒看见,晚点再說吧。”
還真给她說中了。
傍晚时分,林西西终于回拨過来了:“抱歉啊南絮姐,我跟寒之学长在山上,手机落到酒店裡了,有事嗎?”
原来,我們這边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人家两人正闲适自在的赏雪呢。
我定了定神,說:“林经理,昨天的事我跟糖糖已经深刻反省了,你能不能原谅我們這一次。”
“是嗎?”林西西声音轻飘飘的,“可是我看朋友圈,糖糖好像玩的挺开心的。”
糖糖今天也沒来上班,至于做什么,我還真沒在意。
我诚恳道:“我会让她亲自跟你道歉,林经理,周总那边,麻烦你了。”
提到周寒之,林西西回的挺快:“南絮姐,我也挺为难的,你知道的,寒之這次是真的生气了......”
“抱歉。”
我气馁的挂断电话,心口像是压了一层黄连,又苦又涩。
片刻后,我的手机又响了,我紧张地看過去,却发现电话是姑姑打来的。
我拿起手机去了走廊。
“姑姑,出什么事?”
“沒有,絮絮,跟你說個好消息,”憔悴的声音裡带着一缕喜悦,“你姑父托人在京港找了個保安的工作,一個月四千多呢,好的话,明年我就带着囡囡過来,這样我們一家人就能聚在一起了。”
我指尖掐进掌心,鼻头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阵酸涩。
“絮絮?你不同意嗎?”
“同意,”我笑着开口,“日子一定会越過越好的。”
挂断电话后,我快步进了吴凌办公室,问:“早上准备的那瓶红酒呢?”
“你眼圈怎么红了?”吴凌紧张地看着我,心疼道:“絮絮,你......”
我扫了她一眼,平和道:“沈华兰這两天估计睡得不太踏实,我去看看她。”
沈华兰好酒。
我想,既然林西西的這條路走不通,那我只能另辟蹊径了。
一小时后,我捧着那瓶价值物无数的红酒出现在半山别墅的大门口。
低调奢华的大铁门后,一栋新中式风格的四层独栋别墅屹立在山水之间,瞬间就让我想到了王维在四十岁时置入的辋川别业,尊贵低调又不张扬。
不用猜我也知道,装修风格肯定是周寒之的手笔。
沈华兰在两颗罗汉松间微笑的跟我打招呼:“絮絮,快,进来坐。”
一楼的中式圆桌前,我端起手中的郁金香杯,一饮而尽。
沈华兰拦着我,說:“絮絮,别喝那么急,容易醉。”
我沒吭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笑着說:“能陪阿姨一起喝酒,我高兴,阿姨,我干了,您随意。”
沈华兰终于察觉到了异常,问:“是出什么事了嗎?”
我摇摇头,沒說话。
“是出什么事了吧?”沈华兰语气笃定,将酒杯放到一旁,說:“来,跟阿姨說說。”
我看时机差不多了,坦言道:“我們办事不利,惹周总不高兴了。”
沈华兰听完舒了口气:“我当是什么大事呢,他啊,自己是個工作狂,也不知道给别人留空间,沒事,别担心,這事交给我。”
工作狂。
我听着沈华兰的形容,露出一抹苦笑。
她口中的工作狂,却一次次的在百忙之中,去呵护他的林西西啊。
不過,有沈华兰的承诺,我想周寒之应该不会再做的那么绝。
想到這,我再次举起酒杯:“阿姨,谢谢您,我再......”
我的话還沒說完,耳旁忽然响起了推拉门声。
我跟沈华兰同时看過去,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周寒之。
四目相交,我从男人的眼裡看出了一抹不悦。
我心虚的低下头,有种做坏事被抓现行的尴尬。
直觉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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