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案中案告破
何家辉這次来到裕天生物调查,是因为警方得到了裕天生物违规进行临床试验资料。
而裕天生物也因为违规进行临床试验的事情,遭到了敲诈勒索。
這让何家辉不由自主的开始怀疑,两起案件是不是有所关联。
“两個案子一起查吧,說不定能在敲诈勒索案中,查到学生会凶杀案的线索。”
想到這裡,何家辉开口說道:“這個敲诈勒索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回去查一下。”
蒋律师写下一個号码,递给何家辉,同时說道:“何sir,我們做律师的,多少也有一些关系。這個电话号码,我通過关系查過了,是一张太空卡,不记名的。”
“那就把电话录音复制一份给我吧,虽然那個敲诈勒索的人使用了变声设备,但是以现在的科技,說不定能够還原他的声音。”何家辉开口道。
蒋律师立刻拿出了一個U盘,连带着自己的名片,递给了何家辉,开口說道:
“录音我已经复制好了,另外還有那個装钱的黑色手提包,我們也拍摄了照片,存在了這個U盘裡。如果何sir還需要什么东西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
另外還有一点提醒两位阿sir,有关裕天生物在印度的实验室进行违规临床试验的事情,属于案情的一部分,而依据法律,警方是需要对案情进行保密的。”
此时,何家辉终于明白過来,为什么裕天生物要报警了。
警方掌握了裕天生物的黑料,裕天生物方面自然不希望警方把這件事情泄露出去。于是裕天生物办選擇了报警,告诉警方自己因为這些黑料而遭到了敲诈勒索。
這样一来的话,黑料就成了案情的一部分,而根据警例的规定,警方需要对案情进行保密,那么警方也就不能对外泄露裕天生物的這些黑料。
想明白這一点,何家辉不由得在心中暗骂一句:“能够混成上市公司的,還真是老狐狸!”
……
两人返回警局,马军将勒索者的电话号码,以及那张U盘交给了手下,随后吩咐道:
“杨仔,去查一下這個电话号码。”
“大炮,U盘裡有两段录音,其中一個人的声音经過了处理,你去一趟技术科,让他们尝试恢复一下那個声音。”
片刻后,杨仔率先回来汇报情况:“查過那個电话号码了,是太空卡,沒有使用者的信息,而且這個号码也只跟一個人联系過,這是他唯一联系過的号码。”
马军看了看那個号码,开口說道:“是杜以盈的手机号,看来這张太空卡,就是专门跟杜以盈联系用的。”
又過了一会儿,大炮也从技术部门返回。
“技术部门听過了那两段录音,那個勒索者应该只是用了普通变声器,想要恢复原来的声音并不困难,24小时内应该可以搞定。”大炮开口說道。
“那就得等到明天才能有结果。”何家辉长叹一口气,接着道:“马sir,咱们也别闲着,一起去一趟赛马场的地下道吧!”
……
香江人热衷于赛马,每個赛马日,跑马地赛马场都会迎来四個多小时的狂欢。
赛马场内夜色璀璨,外人喝彩,将香江纸醉金迷的一面表现的淋漓尽致,而在赛马场下方,那一百五十米长的地下道,却是流浪者们安家的地方。
作为国际大都市,香江的包容性很强,竞争压力也大,像是桥东、地下道這种地方,经常会成为流浪者们的家园。
他们有的会支起帐篷,有的会搭起纸箱,有的干脆就铺一张塑料纸,席地而睡。
這些流浪者也不光是本地人,很多东南亚、南亚,乃至北非的外籍流浪者,也会聚集在這裡,形成一個“联合国村”。
甚至某些有工作的人,也会選擇住在這裡,他们白天打工,晚上便在赛马场地下道住下,可以在附近的公共厕所或者浴池洗漱,能省下交通费和房租。
由于赛马活动是香江很重要的一张名片,所以政府每周两次会来清理赛马场的地下道,而且警察时不时的也会来查身份证,看看有沒有违禁品,因此赛马场的地下道,卫生和治安還是有保障的,顶多就是一些小偷小摸。
何家辉和马军来到了赛马场地下道,红色帐篷倒是找到三個,却不是在入口五十米的地方。
距离入口处五十米的地方,是一张破旧的沙发床,一名五十岁出头的流浪者,正躺在沙发床上打哈欠。
何家辉走上前去,开口问道:“先生,你一直都住在這裡么?”
“我住哪裡,关你什么事!”对方冷哼一声。
“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這個位置是個红色的帐篷!”何家辉接着道。
流浪者沒有答话,直接无视何家辉。
见到這一幕,何家辉刚打算掏警官证,马军却抢先一步,挡在何家明面前。
只见马军伸出手来,猛的一拍那张沙发床,流浪者惊得立刻爬了起来。
“问伱话呢,聋的么!”马军盯着流浪汉,拳头攥得紧紧的,恶狠狠的說道。
见到马军這副凶神恶煞般的样子,流浪汉立刻变得低三下四起来:“大佬,有话好說,你要问什么?”
“我问你,之前這裡是不是有個红色的帐篷!”马军开口问。
“前两天是有個红色帐篷,后来搬走了。”流浪汉回答說。
“什么时候搬走的?”马军又问道。
“我记得周二政府派人清理路边的时候,那個帐篷還在,周三早晨就不见踪影了。”流浪汉赶紧答道。
“帐篷裡住的是什么人?你见過么?”马军接着问。
“只见過一次,他带着口罩,不過看身形,应该是個年轻人。”流浪汉话音顿了顿,接着說道:“那個年轻人衣服還挺新的,看起来不像是街友。”
马军用同样的方法,问了旁边的几個流浪者,并沒有得到其他线索,两人便转身离开。
“马sir,对付這种街友,你還是比较有经验的啊!”何家辉笑着說道。
“這些年纪大一些的街友,一個比一個滑头,你要是掏出警官证的话,他說不定会跟你要线人费!但是他们最怕社团分子找麻烦,直接吓唬他是最有效的方法。”马军开口答道。
“可惜的是,沒有人看到那個敲诈勒索的人长的什么样子。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段录音了。”
……
次日,技术部门修复好了录音。
马军按下播放键,一個男子的声音响起:“杜总监,早晨的那封信,你应该已经收到了吧?”
“听起来是個年轻人,感觉有些熟悉啊,好像在哪听過。”何家辉开口說道。
“你也有這种感觉么?我越是。或许我們见過這個人。”马军开口道。
录音继续播放:“就是你们闹出了人命,该花钱消灾的那封信啊!”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闹出了人命。”
此时,马军猛的說道:“是刘保锐声音,学生会负责记账的那個!”
马军這么一提醒,何家辉也意识到,這声音非常像是刘保锐的。
“当时我們给刘保锐录口供的时候,应该有录像吧?立刻拿出来比对一下!”何家辉开口道。
杨仔立刻找来了当时的录像,众人一听,還真是同一個人的声音。
何家辉依旧不放心,他开口吩咐道:“把這两個声音,送去送去技术科比对一下。”
杨仔拿着声音去找技术科比对,马军则开口說道:“沒想到,勒索裕天生物的,竟然是那個刘保锐,案子绕了一圈,還是绕回到学生会了。這两起案件果然有关联。”
何家辉则开口說道;“這個刘保锐,在之前录口供的时候可沒提裕天生物黑料的事情,他当时避重就轻,扯什么海洋之友的十万块酬劳。
看来是故意在转移我們警方的视线。說不定陈子烁和方墨轩的死,他也是明知道内情,却故意知情不报!”
“我之前就猜测過,陈子烁和方墨轩,很可能也掌握了裕天生物的黑料,你說有沒有可能,勒索裕天生物這件事情,是他们三個人联合做的?”马军开口问。
“不可能。”何家辉摇了摇头:“陈子烁是一個月前被害的,方墨轩则是一個星期前被被害的,而勒索案发生在這周一,当时陈子烁和方墨轩都已经死了。”
“又或许是分开作案呢?陈子烁、方墨轩和刘保锐三個人,分别勒索裕天生物。陈子烁和方墨轩也因此遭到了灭口,而刘保锐运气好,沒有被灭口。”马军又推测道。
何家辉又一次摇了摇头:“可能性也不大。从裕天生物的态度看,他们是愿意花钱消灾的,要不然也不会被刘保锐勒索了一百万。
既然对刘保锐的勒索,裕天生物愿意花钱解决,那么陈子烁或者方墨轩去勒索的话,他们也会選擇给钱的,裕天生物又不差這几百万,钱能够解决,沒必要去杀人。”
“也有可能是分赃問題。”马军接着說道:“刘保锐觉得,三個人分钱不划算,所以决定杀死陈子烁和方墨轩,然后再去敲诈勒索裕天生物,這样他就可以独吞全部的钱。
又或者是他们之间产生了分歧,陈子烁和方墨轩不愿意去敲诈裕天生物,而刘保锐觉得這两人挡了自己的财路,于是杀了他们!”
马军不愧是重案组高级督察,一口气列举了好几种可能性。
两人正讨论着,房间内的电话响起。
马军接起电话,听筒裡传来了杨仔的声音。
“马sir,技术部门比对過了声纹,可以确定,两组声音来自同一個人。”杨仔开口說道。
“确定了,敲诈裕天生物的,就是刘保锐!我們现在可以抓人了。”
……
刘保锐又一次被带到了警局,而且警方也搜索了刘保锐的住处。
“我們在刘保锐的床底下,找到了被拆开的红色帐篷,以及一個黑色的手提包,跟裕天生物提供的照片款式相同,裡面有一百万现金,都是旧钞,面值一百块的和一千块的,各占一百。”
马军话音顿了顿,接着說道;“赃款找到了,這应该就是刘保锐勒索裕天生物的一百万!现在有录音,有赃款,可以直接告他敲诈勒索了。”
何家辉则开口說道:“学生会的连环杀人案,刘保锐或许還有隐瞒,我們去审审他!”
两人走进了审讯室,坐在了刘保锐对面。
刘保锐强作镇定,开口說道:“阿sir,我一直都很配合警方的调查啊,你们为什么還抓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马军开口說道;“抓你的时候已经告诉你了,你涉嫌勒索他人。”
“阿sir,我沒有啊!我是收了那五千块钱的封口费,但這是陈子烁和方墨轩主动给我的,不是我勒索他们的!”刘保锐赶紧辩解道。
“我說的不是那五千块钱的事,而是一百万的事情!”马军开口說。
“什么一百万?”刘保锐依旧是详装听不懂。
“我們在你的床底下,找到了一個黑色手提包,裡面有一百万。”马军冷冷的說道。
刘保锐仿佛早就想好了說辞:“那一百万,是我赌马赢的!我父母不喜歡别人赌钱,所以我才把钱藏在床底下的。”
在香江,赌马的确是普通人迅速致富的一條捷径,10块钱一注的马票,中個3T能有两千万彩金。其他五六千倍的玩法也很多,运气好的话,几千块就能搏到一百万。
刘保锐這么說,显然是不知道警方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還打算撒谎脱罪。
马军也不客气,直接拿出了手机,播放了他勒索裕天生物的电话录音。
听到录音以后,刘保锐脸色大变。
马军则开口說道:“刘先生,虽然你使用了变声器,但是现在的科技手段,将声音還原并不困难!”
“你也說這声音是经過還原的,也就是說,這不是原声,說不定那個勒索的人,声音跟我很相似呢!”刘保锐继续强行辩解。
“两個人的声音可以相似,但声纹不会完全相同。我們对声纹进行了比对,確認打电话勒索裕天生物的人,就是你。”马军开口說道。
此时,旁边的何家辉也插了一句嘴:“刘先生,按照香江的法律,勒索罪最高要判监禁十四年的。
当然如果罪犯愿意提供有价值的情报,我們警方也会向法官求情,帮罪犯减刑,所以你有沒有其他想說的?”
“能减多少?”刘保锐急切的问。
“這要看罪犯能提供什么情报了。如果情报比较有价值的话,应该可以减刑三分之一吧!”何家辉开口道。
听說能减刑三分之一,刘保锐立刻說道:“我有情报提供!我知道是谁杀了陈子烁和方墨轩!只要警方帮我向法官求情,我可以告诉你们!”
何家辉暗暗松了一口气:“這個刘保锐,肚子裡果然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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