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小儿子是要跟她离心 作者:未知 —————— 另一头,時間倒转回到濮阳三房,大妮子冒着小叔的盛怒之下、匆匆地闯到前院大叫地喊着阿奶,濮阳渠冷眼旁观后被大爷唤走,同时濮阳梁听到大妮子的话,在老娘的指挥之下,立马去請来了村中看产妇的鲁大娘—— 一轮检查之后,幸好還是有地挽救!江丽婷說是见血,其实情况也還好,大妮子会发现她妈见红,那是因为江丽婷正巧這天沒穿底裤…… 江丽婷被鲁大娘一摸脉,又马上开了一服安胎药给她服下,让她躺在床上休息七、八天,不要下地。 听到胎儿保住了,就连濮阳源暗裡也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這江氏是被小儿子丢的杯子吓地摔倒在地上的,若真因为這样滑了胎儿,這两兄弟岂不是真要成仇人了…… 小儿子回来,被請去大伯家到现在還沒有回来,不单只濮阳源心裡挂心着,璩美英心裡也是担心大哥大嫂劝不住渠生。 江氏大儿媳妇這会儿被鲁大娘郑重地吩咐要躺着养胎,姓栾的女人带着小孙女跑了,家裡一下子的家务活全让璩美英她這老婆子做,可她都好些年沒有下過厨房,一顿晚饭可谓是忙地手忙脚乱。 谁知道,好不容易做好了晚饭,還沒有见到渠生回来,她這又拉不下脸去,只能让老头子去大房看看。 濮阳源见江氏沒事了,就去劳作、刚从田地裡回来,就被老婆子使唤,听到她的话后,也不反驳、拖着劳累的身体直直转身去大哥家。 虽說渠生回来他也高兴,但也不能不顾地裡的出息,好在一连忙了大半個星期,再加上請了一房人来帮手,收粮也到了尾声了。 沒办法,這年收粮,老大家說动了胎气,幺儿家的更是被气地回了娘家……家裡老婆子连做一顿话就要瞎嚷嚷,望她下地帮手? 早些年,老婆子也确实是陪他熬地太多,身体都熬坏了,从渠生结婚后,這几年老婆子就开始休养了。 這猛地让她跟着去地裡收粮,光小半天老婆子就不行了,发晕地扶在树边休息…… 最后,只能舍了一些出息,让人帮手收粮了。不然单靠他和梁生两人抢收,怎么可能收地及。 转眼,時間又過了大半個钟。 璩美英看了眼大房的方向,這老头子去了大房,饭菜都冷了還不回来?再看到大儿子回来了,就在埋首洗他那房的衣服…… 心裡更是恼怒那姓栾的坏儿媳妇!嘴裡却道:“梁生,那衣服放在那裡,等大妮子她回来了再洗就是。” “娘,大妮子這些天,一直带着两個妹妹在地裡拾穗、够累了。”梁生瞭了眼老娘,默默地继续洗衣服。 這两天他就看到三個女儿的小手,都红地发泡了,拾稻穗并不是個轻省的活儿,不說要一直弯腰,三個女儿最大的才十一岁,身上的力量能有多大? 他娘却挑了個大箩筐给她们去拾稻穗,若非他看到了,吼了一声他老娘,他還不知道女儿们受這苦呢。 “累個啥?不就拾個稻穗么,想当年……”璩美英一听到大儿子心裡的埋怨,当即就气地直唠叨,眼尖的望着老头子回来了,却未到渠生的人影—— “渠生呢?”璩美英嘴裡的唠叨一转,脱口朝着老头子问道。 “去他岳家了。”濮阳源冷淡地說完,看都不想看這蠢婆子,直当当地回到堂屋,经過梁生时,叹了一声: “别洗了,喊孩子们吃饭。” 濮阳梁看到老爹那黑脸,立马将最后件洗好衣服挂好,点头回应:“爹、我已经洗好了,我马上去叫妮子们吃饭。” “啥?!”璩美英若說先前還有心虚,這会儿就生怒了——不說明知道家裡這会儿是劳忙之时,回来不帮着老爹大哥下地劳作,现在却是一声不吭地、就去了姓栾那坏儿媳妇的娘家? 小儿子這是要跟她离心了??! 可這会儿,却沒有人理她发怒了,濮阳源直接就走去堂屋,也不等人来齐,默默吃着嘴裡难咽的食物。 老头子在地裡累狠了,回来還听了大哥一席恨铁不成钢的话…都五十多岁的人了,真的被大哥說的面红耳赤。 可做错事的他的老婆子,他能怎么办?夫妻两人都是从苦日子一起熬過来的,他难道真能狠心休她回娘家嗎? 璩美英回到堂屋,发现老头子发黑的老脸,一直在嘴边咒骂的话,立即止了,然后也不敢出声,看到梁生和孙女们都出来,一家子默默吃饭。 這一夜,璩美英沒等到小儿子归来。 第二天,家裡人都出动去收拾最后的三亩地,家裡就她一個老婆子在做饭,大儿媳妇一早就說要吃鸡蛋甜汤,美的她! 只是想到江氏她肚子裡的,是她的大孙子,她只能忍了,心疼的用了一鸡蛋,掏了一点糖,给她做了一個寡淡的鸡蛋甜汤,水多蛋少。 只是江丽婷也从小女儿嘴裡听到了,小叔子昨日回家,将家裡几口人都怼了一遍后,被大伯爷唤去了大房一趟。 谁知道,小叔子居然就這样直接去了姓栾的贱女人那娘家了,根本就沒有跟公婆說一声,现在家裡气氛肯定不好,她本就是对小叔子那身型和锐利的眼神,怕的不行。 特别是听小女儿转达過小叔子责问丈夫的话后,江丽婷哪還敢作? 默默地喝下這寡淡的甜鸡蛋汤—— 璩美英可谓是一夜未宿好,第二天忍着脾气,才给大儿媳妇煮了鸡蛋甜汤,好不容易熬到中午,男人们都从地裡回来了,這渠生還沒有回家! 這、這渠生是什么意思? 别說璩美英脸色不好看了,就连濮阳源這会儿也是脸上发黑。特别是中午大哥又来了一趟,沒看到小儿子和小儿媳妇在家,连话都沒有跟他多說一句,直接就转身走了。 早上就将所有稻谷收了下来,中午就趁着大太阳,快速地整着稻谷平铺来暴晒。 濮阳源和濮阳梁两父子,一下午都在大队平地裡翻晒粮谷,两父子都沒有怎么交谈,心裡都在发愁着:渠生這一举,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