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祁容登门 作者:未知 一句话让在场所有的人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尤其是沈菲和沈怡,惊得半响合不拢嘴。 祁董事长還找上门来了,沈为瞪了沈菲和沈怡一眼,把手裡的鞭子扔给陈嫂,亲自去了门口迎接祁董事长。 沈若初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很是惊讶,她沒想到祁容会来家裡。 這边方菁气的不轻,瞪了沈若初一眼,又上前掐了沈菲一把,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骂道:“蠢东西,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搞不清楚,在這儿嚼舌根子,這下好了,一会儿你一個個都要被你阿爸给打死!” 本以为能扳倒沈若初的,這回好了,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這可怎么得了? 沈菲和沈怡气的直跺脚,恨不得咬碎了牙。 沈为回来的时候,是和祁容一起进来的,满脸灿烂的笑容:“祁董事长,真沒想到您会来家裡。” 祁容虽然是生意上的人,可是每年是财政上大头,迷城的财神爷,更或者這北方十六省的财神爷,省长和军政府的人,都是给几分面子的,他能巴结上,自然是对仕途有好处的。 祁容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沈若初身上,仍旧是有些冷冰冰的声音:“若初小姐不惜冒着大火救了萌宝,我理应白天就来府上道谢的,一些事情耽搁了,還望沈市长和若初小姐不要怪罪。” 沈菲和沈怡对看一眼,心立马就寒了,沈若初說的是真的,她真的救了祁董事长的宝贝侄儿。 “哪裡哪裡?祁董事长這說的是什么话,都是若初该做的,提什么谢不谢的?請裡面喝茶。”沈为笑着,一脸的褶子堆在一起,說不出的市侩。 祁容蹙了蹙眉,沒有哪裡父亲会說女儿冒死去救别人,是应该做的,沒有多余的话,祁容跟着沈为去了大厅真皮沙发上坐下。 紧接着,便有人拿了礼品进来,一样一样的,堆在客厅中央,全都是上好的鱼翅燕窝和人参,以及一些知名的点心。 沈若初說人命不能用钱来衡量,他送来了這些。 “若初小姐受了伤,這些补品還望笑纳。”祁容沒什么感情的声音說着,只是這话是对沈若初說的。 不等沈若初說话,沈为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哪裡,哪裡,祁董事长太客气了。” 沈为对着沈若初摆出一副慈父的形象:“我們一直教导若初遇见不平事,一定要见义勇为,要帮助弱者。” 沈若初静静的站在那裡,冷眼看着,她觉得上前都是一种丢脸,沈为這么些话,让她都快要给沈为鼓掌了,前后变脸可以這么快? 沈为什么时候教导過她?方才不是還要动手打她的么? 而且知道她受伤了,不问她伤的怎么样,只关心能不能和祁容套近乎,哪裡在乎她的死活? 沈菲和沈怡,以及沈媛,還有几位姨太太,看着這么多名贵的礼品,几乎是强压着才不会尖叫出声,這些得花多少钱? 都說祁氏集团有钱,原来是真的。 四姨太更是替若初捏了一把冷汗,還好事情的真相不是沈菲說的那样,不然若初小姐可真就死定了。 沈菲再看向祁容,虽然浑身都是冷冰冰,却掩不住生的好看,浓眉薄唇,又年轻,而且最重要的是有钱,不是一般的有钱。 比军政府许家的公子强上太多了。 沈菲见陈嫂端了点心和茶過来,立马接過陈嫂手裡的东西,到了祁容面前,落落大方的对着祁容笑道:“祁董事长請喝茶,您其实不用這么破费,又不是什么了不得事情?小伤而已,换做是任何人都会出手的。” 沈为看着沈菲如此识大体,不光长得漂亮,又懂得应酬,不像沈若初,像根木桩子一样杵在那裡,一句话都不会說,实在是沒用。 反正不管是哪個女儿,能够巴结上祁容,那对他都是有好处的。 “這是我的大女儿,沈菲,在日报社工作。”沈为对着祁容介绍着沈菲。 方菁见沈菲這么有眼力见儿,心下高兴的不行,要是沈菲能跟祁容在一起,那就更好了,虽然沈若初救了祁容的侄儿,可是看着沈若初也是上不了台面的。 正好借着這個机会,给沈菲铺路了。 “我這大女儿啊,比若初還要善良,平时看见蚂蚁什么的,都得绕着走。”方菁也跟着对着祁容笑道。 沈若初只觉得好笑,之前這一家子,不是觉得沈菲能够和许师长家的公子在一起,是莫大的荣耀么? 今日见到了更高的门槛儿,又巴不得赶紧把沈菲推到這個门槛儿上去。 祁容原本就冷冰冰的脸更冷了,沒有伸手接沈菲递過来的茶,而是任由着沈菲端着,阴测测的问道:“沈大小姐,确定看到了自己妹妹的伤?也确定那是小伤?” 他带着沈若初去的医院,医生說只能尽量不留疤痕,而且,伤也不轻,這些人若是真的关心沈若初,不可能說這伤是小伤。 被祁容這么一反问,沈菲的笑容僵在脸上,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她们不知道沈若初受伤了,自然不知道沈若初的伤有多严重。 沈为瞪了沈菲一眼,這些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真是丢人现眼。 方菁连忙拉着沈菲退到了一边,沈菲气的不行,沈若初心中冷笑,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這就是了。 她们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是傻子,都能被她们摆弄的。 祁容眼底满是厌恶和不屑,這才看向沈若初问道:“若初小姐怎么不說话,也不坐?” “我不敢。”沈若初看了方菁母子几人一眼,“今日祁董事长送我去医院,被我大姐和二姐看到了,会来同父亲說我像個交际花一样和男人厮混,我自然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的。” 沈若初挑了挑嘴角,她绝对不能让這母子几個人好過的,算计她,她也不会就這么白白算了的。 沈菲和沈怡,沒想到沈若初会当着祁容的面儿把這些话给說出来,一時間吓得不轻,父亲在祁容面前丢了脸,一定会打死她们的。 祁容冰冷的脸上多了些笑容,不過是冷的吓人的那种笑容:“沈大小姐看来,我是那种很随便的男人嗎?” “這是误会,都是误会!”沈为连忙回道,瞪了沈菲一眼,這两個蠢东西,今日算是给他出了個大难题了,若是得罪了祁容,那可就麻烦大了。 祁容收了笑,目光变得锐利许多:“日报社工作的,說话最重要的是真实性,我觉得我倒是可以和你们社长好好谈一谈。” “不是,不是,不是這样的!是個误会,我当时不晓得那是祁董事长您。”沈菲吓坏了,祁容若是去跟社长谈了,她的工作一定会丢的。 日报社几次想要给祁容做個专访,被祁容给拒绝了,她能不能留在日报社工作,還不是祁容一句话的事儿。 沈为更是吓得不轻,若是因为這個事儿,沈菲把工作弄丢了,那以后還有哪個日报社敢要她? 沈菲虽然是从圣约翰毕业,可是能找了這么個工作不容易,不是钱的問題,而是面子的事儿。 沈为刚要說什么,祁容已经起身:“我還有事儿,就不叨扰了。” 沈为一听,连忙对着沈若初道:“你快去送送祁董事长。” 沈若初经過沈为身边的时候,压低声音說道:“多给你大姐說說好话,知道嗎?”沈若初到底是救了祁容侄儿的命,若是若初开口,祁容多多少少是要给些面子的。 沈若初点了点头,眼底却满是不屑,跟着祁容一起出去。 到了缠枝大铁门的门口,祁容顿住步子,回转過头看着沈若初,声音少了些许冰冷:“对不起,你救了萌宝的命,我沒想到還给你带来了困扰。” “這不是你的错,是我這一家子人太市侩了。”沈若初冷笑,觉得她都替那些人脸红了,那些人却能那样的恬不知耻。 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祁容裹了裹眉,点点头,不再多說什么。 沈若初再次开了口:“你以后不要再来我家裡了,我這样的家,你也看到了,多谢你送来的那些东西。” 沒有多余的话,沈若初转身离开,祁容冷沉着脸,静静的看着沈若初的背影,說不上什么滋味儿,他一直以为那样不一切的扑进火海的女孩儿。 该是出生在一個不一样的家庭裡头。 沈若初回到了家裡,沈菲低低的哭着,想必是被沈为教训過了,沈为无能,除了会打老婆和孩子,什么都解决不了。 “怎么样?怎么样?你和祁董事长怎么說的?他同意不找去你大姐的单位了嗎?”沈为急急的问着。 沈菲也停住了哭,别的都好說,工作最要紧,一屋子的人,齐刷刷的看向沈若初,好像沈若初掌着沈菲的生杀大权一样。 沈若初不說话,方菁有些急了:“你到底有沒有說呀?”方才沈为已经教训了沈菲,若是再丢了工作,沈菲不得被沈为给打死? “沒有!”沈若初冰冷的目光看向方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