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病假
孟凌本来正面无表情看着他跳脚,闻言不禁插嘴:“這和名字有什么关系?”
“他是单系火灵根,五行缺四,而且他缺德,凑一起就是缺五,他自己取的。”
孟凌:“……”
修真界裡怎么有這么多的奇葩?
“……别转了,”孟凌說,“现在怎么办?”
段城一怔,原地想了想,忽然一拍手,大步离开。孟凌不知他要干什么,急忙跟上,接着便见他直勾勾向夜决的屋子冲了過去。
夜决這时也已经起床,刚刚开门就和段城打了一個照面,他的脸色微变,后退半步,眼神带着不可置信,声音却依然很冷:“……你不是才刚进阶不久嗎?”
“嗯。”
“不可能,”夜决盯着他,疑声问,“你的修为怎么会提升的這么快?”
“因为你哥我是天才,”段城随口答,上前两步,满脸和善,“兄弟……别,别那样看着我,虽然我這两天确实看你有点不顺眼,但沒恶意。”
夜决再次后退,冷冷望着他,显然不信。
“你這就不对了,不要那么抗拒嘛,我真不是来找你打架的,”段城笑眯眯,“咱们是同学,要互帮互助,团结友爱,共建幸福和谐的家园……”
夜决终于被他恶心到了,冷冰冰的开口:“有什么事直說。”
段城满意了:“缺五的药你還有嗎?”
“什么药……”夜决微微一顿,“用来遮修为的丹药?”
“嗯,你有多少,给我一粒。”
“我這裡沒有,”夜决打量他,“你是怎么把修为弄出来的?”
段城顿时挑眉:“他沒告诉你丹药有時間限制?”
夜决:“……”
段城心理平衡了,奇怪的问:“那他怎么說的?”
“他只說之前有一個人试吃過,目前沒反饋信息,应该很成功。”
段城:“……”
段城简直要忍不住爆粗口,敢情缺五当初根本沒找人试過药性!那他怎么就敢给他吃啊?不怕吃死人嗎?卧槽,這也太他妈的缺德了!
孟凌大概听明白了,上前问:“现在怎么办,快上课了。”
段城過去搂着他,顺便亲两口:“媳妇儿,反正你现在挺有名,不差我再给你加把火,要不……我這修为就别遮了。”
“有什么后果?”
“忽然变成筑基期,骗鬼都沒人信是因为双修,”段城颇为心虚,“所以他们应该能猜到我是段城。”
孟凌沉默,他现在的名气只是暂时性的,早晚有退热的一天,学院如今有一大部分人不把他放在眼裡,尤其是1、2班的,他们觉得他的修为升得快不是因为天赋,而是走的邪门歪道,因此根本就沒把他当回事,所以严格来說他其实不火,仅到了众所周知的程度。
可顶上段家的帽子就不同了,从一二班对待段泽的狂热劲就能看出他们的态度,如果让他们知道段城在学院,還是他的道侣,那他估计能一直火到毕业。
“……就沒有别的办法?”
段城想了想:“有,找我二哥,让他帮我拿药。”
孟凌点头:“我去找他,你暂时别去上课了,我帮你請病假。”
段城伤心了:“媳妇儿你也請假吧,你老公病了你总得在旁边照顾吧?”
“……你不是真的生病谢谢。”
段城恋恋不舍的看他几眼,完全不介意有夜决在场,一把将媳妇拉到怀裡狠狠的吻了吻,這才放开:“那行,走吧,你老公病了,中午和晚上别在食堂吃,买回来和我一起吃,要照顾病号知道嗎?”
孟凌:“……”
段城默默的把他送到门口,忽然想起一件事:“你那便宜师父是不是今天来?”
“应该是。”
“记住啊,他身上如果有奇怪的法器最好别碰,要是给你丹药你先收着,拿回来给我看看再决定留不留,”段城解释,“缺五是一宗某位长老的徒弟,和温天的关系非常好,特别喜歡他,哦不是我喜歡你的這种喜歡,是因为温天脾气好,对缺五来說是绝佳的实验材料,有什么丹药沒人试吃,找温天准沒错,我记得上次他還研究出一种让男人怀孕的药给温天吃了。”
孟凌默默反应一秒,觉得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怀孕?!”
“不是真怀孕,是能诊出喜脉,”段城抽抽嘴角,“据說温天吃完后听从缺五的建议去找人诊脉,结果他那天正好找掌门有事,就顺便让他诊了,差点把掌门吓出神经病。”
孟凌:“………………”
“总之,你那便宜师父身上的东西大部分都是缺五给的,谁知道有什么功效,”段城亲亲媳妇,“你小心点。”
孟凌应了声,见某人的爪子還在他身上企图吃豆腐,便一把撕开,转身走人。
早晨是打坐時間,但今天换课表,众人便都先去教室集合,他们见惯了孟凌和凌爱城同进同出,這时见孟凌独自一人进门都有些诧异,班长坐在他们后面,忍不住问:“凌爱城怎么沒来?”
“他病了。”
“也是,最近连续下了几天的雨,他沒修为,抵抗力肯定沒咱们好,病得重嗎?我中午去看看他。”
“不重,不用看了。”
“骗人吧,”班长对他笑笑,“我們都看得出他特喜歡你,如果不严重他绝对不請假。”
周围的人平时和段城的关系很要好,不禁附和,說要去探病。
孟凌沉默片刻,恍然想起前几天带着吻痕来上课的账還沒算,便什么愧疚感的說:“真不用,其实是我昨晚有点不小心,结果他就发烧了,這种事……你们還是别去看了。”
众人:“………………”
孟凌留下一個“你们懂的”的眼神,转身坐好,静静等着老师。
今天要统一更换课表,因此王老师沒去给别的班做启蒙,而是亲自来了,他同样问了问段城的情况,說有事及时找生活区的老师,他们会妥善处理,他把课表发下去,开始转述学校接下来的安排以及一個星期后的第一次考核。
孟凌耐心听着,简单看一眼课表,原先的打坐明显被砍去一部分,剑术课裡增加了基本法术的学习,其他空出的時間则用来学习炼丹,至于文化课,由于他们只用了解就行,因此一個星期只有一节。
以后如果還换,估计会把炼丹改成炼法器,对修士而言,丹药和法器都是不可缺少的存在,学院自然要开這方面的课,只是教的不深,都是一些常用丹药的炼成,用段城的话說就是谁要有兴趣,可以毕业后深入研究。
王老师耐心讲完,温和的询问是否有不明白的地方,见他们都懂了便沒做停留,嘱咐几句要听代班老师的话,很快走了。
众人纷纷起身去外面的走廊打坐,临行前都有意无意的看了孟凌几眼,凌爱城同学长相出众,平时的气场非常强大,他们都以为他在床上一直处于主导地位,谁知现如今竟被搞得下不来床了,這消息太震撼,在短短几分钟内便已传遍全班,以至于他们现在看孟凌的眼神都带着点仰望。
孟凌淡定的享受完众人的膜拜,出门去走廊。
段泽和段城谈過后就去找校长周旋,出现的次数很少,這天他终于成功从自家媳妇嘴裡撬出实情,便想在打坐课告诉段城,谁知一路走来,竟沒发现人影。
三班的人一看便知他在找凌爱城,挣扎片刻,终究抵不過八卦的力量,相互推搡一阵,有人上前說:“老师,凌爱城今天沒来。”
“哦?”
那人于是把事情简单交代一遍。
“下不来床?”段泽明显被這條消息取悦了,笑得特别好看,不带丝毫阴森的意味,妖孽的样子迷得一群人半天沒回神。
众人默默目送他走远,交头接耳:“看,沒吃醋的反应。”
“嗯,估计真的是看凌爱城不顺眼吧。”
“也对,段家的人那么疼媳妇,如果真看上了,怎么舍得虐待?”
“嗯嗯。”
段泽不理会身后的议论,慢悠悠走到孟凌身边,自然不信那些八卦,含笑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孟凌恰好在等他,本来打算如果遇不见就去办公室找,這时见他来了便起身,和他一起走到拐角,把事情說了。
“如果换了他开口,我肯定多拖几天,”段泽笑着說,“是你的话,我一会儿找時間去给他拿,行了,你回去上课吧。”
孟凌点点头,转身离开。
段城今天不能陪着媳妇,便干脆去了后山,刚刚下過雨,山间的空气比往日更好,深吸一口,只觉浑身舒畅,他坐在深潭旁的大石上,感觉地下那股极佳的灵脉,缓缓闭上眼。
他控制的很好,沒有入定太深,中午下课前便醒了,回宿舍等媳妇,搂着他美滋滋的睡一個午觉,然后再次不舍的送他离开,回后山继续修炼。
红日渐渐西落,他睁开眼,活动一下筋骨,踩着凝水剑飞往宿舍,刚刚落地不久,小院的大门就被推开了,他高兴的回头,却见凤白跑了进来,二人齐齐一怔。
凤白震惊万分,指着他:“你你你……”
段城气场全开,冷然吩咐:“闭嘴,关门!”
“……哦。”
凤白听话的合上木门,围着他转了转,观察半天,试探的问:“你是段城?”
“哟,還不算太笨,”段城笑眯眯的坐在石凳上,“這件事要保密知道嗎?”
凤白急忙点头:“你放心吧,我不說,”他微微一顿,“……你真是段城啊?跟做梦似的。”
“如假包换,”段城示意他坐下,给他倒茶,“温天见過我媳妇了嘛,怎么說?”
“老师今天沒来,”凤白解释,“好像是飞到半路忽然看见一個老奶奶摔倒了,他下去把她扶起来送医院了,然后在高速公路遇上连环车祸,他去帮忙,再然后不知道還遇上什么事,最后失踪了。”
“……”段城說,“一宗沒派人送?或者学校沒派人接?怎么就放心让他一個人来?他们也太想得开了。”
“学院有人接,只是中间的事太多,莫名其妙就把老师弄丢了,哦,现在已经找到了,估计明天能到。”
“嗯,這事不怪他们,他们应该找缺五打條链子把温天绑身上,這才保险,他那個人……”段城說着一顿,猛然想起自家媳妇很可能要去给人家做徒弟,以后估计少不了要和缺五打交道,温天毕竟有掌门护着,缺五就算拿人家做实验的也不敢太胡来,但对于温天的徒弟,他恐怕就沒那么多顾虑了。
他看着凤白,越看越顺眼:“兄弟。”
凤白不明所以:“……啊?”
段城拍肩,满脸和善:“万一我媳妇儿也拜温天为师,你就是他大师兄了,以后多照顾点他,知道嗎?”
凤白面色一正:“你放心,我会的。”
“你比他大一岁,有什么事要挡在他前面。”
“嗯!”
段城满意了,有了凤白,缺五应该不会打媳妇的主意,再說依媳妇的性格,缺五想用他做实验的难度相当大,他见凤白的茶杯见底了,便又为他倒了一杯:“你来是想告诉我媳妇儿温天明天才能到?”
“不算是,”凤白挠头,“我来避难。”
段城了然,估摸下午应该是法术课,凤白的老师沒来,比较自由,为了防止被人围堵便提前开溜了,他挑眉:“避那些女生?”
“嗯,裡面還有两個男生,”凤白叹气,“有什么办法嗎?”
“有,你找個厉害点的道侣,彻底绝了他们的心思。”
凤白挠头:“我沒喜歡的人。”
“不用真喜歡,你和人家商量好就行,”段城笑眯眯,“或者找個聪明点的,之前是不是有人建议你别把温天要来的事說出去?我觉得那個人就挺聪明,而且是真心为你好,你考虑一下。”
“那是齐钧的主意,”凤白猛然一顿,急忙起身,“对啊,我找他去。”
他道了声谢,快速离开,此刻刚刚下课不久,齐钧沒在食堂吃,而是带了回来,凤白和他住一间宿舍,推门见他在吃饭,便坐到他对面,把事情說一遍:“反正也有一群人追你,咱们相互帮忙,刚刚好。”
齐钧笑着摇头:“不,這么做只会让追我的人和追你的人暂时联手拆散咱们,更加麻烦,我倒是能轻松应付他们,你就不一定了,所以我赞同你去找個厉害点道侣,說不定追你的人会有一部分来追我,我的粉丝团估计会和那部分人对掐,我能清静一会儿。”
凤白:“……”
“你去找道侣,对你对我都有好处。”齐钧冲他笑笑,低头吃饭。
凤白忍不住问:“他们对掐完不還是得围着你转,你怎么办?”
“你真想听?”
“嗯。”
“我会从裡面找一個我最讨厌的,然后只对他一個人好,”齐钧温和的說,“這样一来那群人会想尽办法除掉他,如果他赢了,我要应付的就只剩他了,如果那群人把他打倒,我就再找一個讨厌的,一直不让那群人闲着就是。”
凤白听得瞠目结舌,半晌才說:“我肯定做不出……光是对着我讨厌的人好就肯定不行……”
“所以我說你的心太软。”齐钧简单吃完饭,伸手倒茶。
“你就不担心会出事?”
“不,”齐钧笑了,“第一,真闹大了,学院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第二,他们不過是看上我的身份,对我都不是真心,整整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他休息了一阵,走到床上,设下禁制,盘腿打坐。
凤白见状便沒再打扰他,這個人只要有時間就修炼,比谁都刻苦,看样子到睡觉前是不会动了,他挠挠头,实在想不出好办法,干脆也去打坐了。
段泽虽然答应的痛快,但为了让自己弟弟更惨一点,他拖了两天才把药送去,孟凌对此完全沒意见,因为班上的人看他的眼神越发的敬畏了,让他非常爽。
段城倒是抱怨了好几句,可段泽一直沒消息,他只得等着,這天段泽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打坐,察觉禁制的波动便立刻睁眼,高兴了:“二哥~”
段泽打量他:“這才大半年過去,你已经是筑基中期了?”
“嗯,估计马上就能升到第六层,”段城解开禁制,快速蹭過去,“药呢?”
段泽扔给他:“怎么会升的這么快?”
“我在這裡找到一條灵脉,你试试看。”
段泽半信半疑,在大石坐下,闭眼入定,半小时后睁眼,看着他:“沒有。”
段城顿时一怔:“沒有?”
“嗯。”
“我每天都在這裡打坐,怎么可能沒有?”
“你问我,我问谁?估计這就是所谓的福缘吧,”段泽起身,“我打听到一点關於夜决的消息,听嗎?”
“听。”段城狐疑的看一眼深潭,跟了上去。
山间微风浮动,带起丝丝水纹,波光潋滟。
作者有话要說:上一章好多人问修为是咋看的,恩,這其实是個飘渺的东西(……),個人认为是从裡往外散发的气,经常看电视啥的,不是有道士对着妖怪說就你那点道行怎样怎样的嘛,估计是一個道理,這东西只有修士能看到,有些文裡是按照散发的颜色来区分,我觉得一個人浑身冒光不好看……所以沒具体写,你们随意,怎么理解都行,总之就是散发的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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