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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抓特务刘明儿探鬼城 拜干亲韩月英结善缘

作者:禾笛
初二一大早,安珍夫妇从县城裡农机修造厂的家属院出发,江山骑一辆加重飞鸽自行车,安珍抱着儿子朋朋坐在后面,因路上的雪還沒有化开,两人走走骑骑,快中午的时候才到了朗家水。刚进门,焰儿一见安珍和江山,喊一声:“妈妈!”就平怀裡了,萧氏从安珍手裡接過了外孙子,新国也从姐夫手中接過了自行车,一家人喜不自禁,早预备下好吃的等着,不待寒喧结束就簇拥着脱鞋上炕了。

  可雍上坐,让女儿安珍母女在左侧坐了,女婿江山在右侧坐了。萧氏因吃過了就沒有上桌子,在傍边靠窗户的地方坐着看外孙子呢。新奎在安珍下手裡坐了,安珍觉着不自在,就要把她的位置让给她大哥坐,新奎:“脱鞋穿鞋的我嫌麻烦,我就坐炕沿子边上方便些。”安珍见大哥执意不肯就笑着:“哪能让大哥坐到我下手裡呢撒!”

  萧氏对安珍:“你稳稳滴坐你的,你大哥现在也是掌柜的呢,在家早吃過了,今看你来了,過来应個景儿。”

  几句话的新奎坐立不安了,安珍怕大哥脸上挂不住,赶紧打圆场:“看妈的撒!”边边给大哥腾地方,新奎执意不肯。

  话间新国端着盘子进来了,新奎索性站到地下帮新国一起布菜呢。布好了碗碟和四個凉菜,新国又端来了热腾腾的四個蒸碗:花肉、丸子、红炖、白炖,新奎接着依次摆到桌子上,布好了席面,海棠穿着围裙子拿着一把筷子进来了。新国把筷子用双手一個一個的递到他父亲、姐姐、姐夫、大哥手裡,海棠招呼道:“姐姐和姐夫你们乘热吃!”

  安珍先给焰儿夹了丸子和花肉,吩咐心把油点子弄到衣服上。

  江山边吃边赞不绝口,海棠和新国两口在地下伺候着,看姐姐姐夫吃的高兴,心裡美滋滋的,安珍:“海棠的茶饭越发不得了!這席做的這么好啊!”用筷子夹起一片白炖只见那五花肉片薄厚均匀,白裡透亮,赞叹:“看看這刀工,這火候!”海棠:“二姐你再吃一块红炖尝尝。”红炖也是五花肉片做的,只是在下油锅的时候用焦糖和蜂蜜上了色,冷却后切成洋火把儿薄厚的方片儿,依次在烩菜碗口上摆成扇形,在笼屉上蒸出香味来,就可出锅了,趁着热乎劲儿,安珍夹起一片来油光滑爽,吃到嘴裡也颇有嚼劲!在嘴裡還沒有咽完就夸道:“太好吃了!”

  萧氏在炕上坐着抿抿湿笑呢,心思:“這大姑子和兄弟媳妇两人一唱一和的!”

  “這還不是妈的手艺!”海棠见婆婆在炕上笑呢,赶紧谦虚道,“我只是学了一点点儿,妈做的才好呢!”完,拿笑眼看着她婆婆。

  “但凡是下苦的活儿,用些心思都能做好的!”萧氏听海棠表扬自己呢,就笑着。

  這时,只见一個留风头的脑门儿在门缝缝裡一晃不见了,焰儿:“吃饱了。”就要下炕去,原来是刘明儿来了,听焰儿妈妈来了,就在门缝缝裡看呢。

  新国把刘明儿喊进屋裡,安珍就问刘明儿吃了沒有,你妈妈在家干嗎呢等话,刘明儿都一一回答了。

  “這娃娃咋還這么瘦呀!”着就让刘明儿也上炕来,“吃几片肉再去玩儿!”

  刘明儿:“吃過了!”就执意不肯。

  众人都:“大過年的,娃娃都好吃的吃够了,不吃就去玩儿吧!”

  安珍就嘱咐:“下雪玩的时候心摔了!”等语。

  刘明儿答应一声,焰儿下炕来穿了鞋,两人一溜烟儿跑出去玩儿了。

  刘明儿走后,安珍想起邻一次看到刘明儿的情景,因:“我出嫁那会儿去他家浪门子,這娃娃也就三四個月大点,之前听乔英给老郑养了個儿子好心疼,一见果不其然,虽不是浓眉大眼,但脸儿白白净净的,嘴有棱有角,淡淡的眉毛就象月牙儿,黑眼仁和长睫毛融融的,眼角上還挂着一滴泪水珠儿,抱在怀裡也不哭,只拿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我。”

  安珍笑着继续:“我就掏出手绢折個尖角,清理了一下娃娃眼角的泪珠和眼眵,家伙竟给了我一個笑脸,那张笑脸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呢!”

  安珍回味道:“是那种穿透心灵,超越时空的笑容,自然、纯真,神秘魔幻又虚无缥缈!”又比划着夸张道:“简直无法形容呢!”

  “姐!你還不如形容成:灵魂的微笑呢。”海棠打趣道。

  “是的呢,几個月的娃娃意识裡一片空白,是纯真的灵魂的微笑!”

  笑间,几個人又议论起了西坡裡那個姓年的算命先生的话,海棠就:“那都是烂眼子的白话!信他呢?!”萧氏也附和:“瞎子算的好的很,咋碰车头呢撒!”

  安珍叹息道:“乔英可是一個心病呢!”

  乔英正怀着她家老疙瘩儿子穗儿,五個月的身孕了,這些准备年货颇多劳累,吃過早饭,不一会儿家裡就剩自己一個人了,就在大房裡的炕上拉开被子睡了,迷迷糊糊的就听花狗在咬生人呢,出来一看是一個中年妇人领着一個丫头讨饭呢。

  大過年的,乔英就让进屋裡来了,家裡现成的年货拿出来让這娘儿俩個吃了,那女人千恩万谢滴,就要告辞。

  两人都衣衫褴褛,大正月裡滴,乔英一下子就起了恻隐之心,就:“這么冷的下雪气,這是往哪裡去呢撒?暖和一会儿再走吧!”正着话儿,只见刘明儿领着焰儿回来了,刘明儿只当是家裡来了亲戚呢,笑嘻嘻滴和那女人打招呼:“姨娘過年好!”那女人听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乔英笑着:“這是我儿子!”那女人赶紧笑着答应一声,因:“好乖爽的娃子!”

  乔英又问刘明儿道:“你五王八侯滴干啥去了?”焰儿就抢着回答:“我們抓特务呢!”

  原来陔门滩裡一大堆娃娃在抓特务,几個年纪大的扮做特务都藏起来了,其余的娃娃都是红兵,拿着红樱枪搜特务。先是在陔门滩庄子裡的饲养院和前后的防空地道裡藏,逐步扩展到老庄子青崖沿下面的窑洞裡了。

  刘明儿眼看着一個特务到大窑洞裡去了,几個红兵就进去搜索了。

  這大窑洞乃是上往年的时候住過饶一個窑洞,裡面很是空旷,大窑洞裡套着窑洞,洞洞相连,几個娃娃就要往窑洞裡钻呢。

  刘明儿站在洞口悄悄对焰儿:“這就是朗本武那晚上接了飞碗子的地方!”完,看焰儿脸上的表情丝毫沒有异样儿。

  窑洞的大厅裡靠尽裡面有一個土台子,刘明儿又:“這裡是兑金子的柜台。”后面有一处宽阔的平底,高出地坪有一尺多,“這就是安翔和彭连乎家的厮混的地方。”几個红兵就在裡面搜特务呢。

  焰儿听了,感觉就有无数的鬼怪,赶紧過来依俳刘明儿的跟前,怯生生地:“明儿哥哥,咱们走吧,我害怕!”刘明儿抓住焰儿的手,悄悄:“不怕昂!”刘明儿抬起头来,只见窑洞的顶上到处都是碱土剥蚀的孔洞,不定就有土渣子掉下来了,就拉着焰儿出来了。

  乔英听了焰儿抓特务的话,就知道是玩“藏猫猫呢”,就笑着:“大雪滴满滩裡跑着抓的那门子特务撒!快到屋子裡的炕上暖和着吧!”

  刘明儿就和焰儿到房子裡去看画书书去了,乔英:“把這個妹妹也带上一起去看吧!”

  乔英就和那女人在大房裡的炕上暖和着扯沫。

  话间知道了女人名叫韩月英,因那女人名字裡也有一個英字,乔英就颇觉投缘,两人南地北地些风土人情。

  乔英因她家刘明儿自裡体质弱,丢過几次魂,就想着找個远路上的人家认個干妈,看韩月英虽是贫困之人,但面相善良,随有心做個干亲。乔英了自己的想法,韩月英欣然应允。

  乔英:“娃娃正好也在呢,现在就拴了吧!”就把刘明儿喊過来了。

  “這是你干妈,赶紧磕头!”

  刘明儿之前拜過干妈呢,听又有了干妈,就跪在韩月英眼前磕了头,叫一声:“干妈!”

  韩月英答应一声,赶紧把干儿子扶起来,因:“這大過年的,也沒個啥东西给娃娃么!”乔英早准备好了一根红绳绳,递给韩月英,因:“就用红绳绳拴了就挺好,以后有空了给你干儿子做個项圈子带上就行了。”

  韩月英拿着红绳绳实在觉得出不了手,一狠心把自己随身戴的一個项坠儿就拿出来用红绳绳栓了,戴到刘明儿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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