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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府宁氏

作者:未知
說起這個天策上将府,那可是京城名门中的名门,忠烈中的忠烈,一门十杰,为国效忠,年纪轻轻就奔走战场,建下赫赫功勋,步元帅被先皇封做天策上将,其十個儿子封为将军,仰仗他们父子同心征战滇南,收服山河,只不過滇南之战太過惨烈,步家一门十杰死了九個,剩下一個步城身受重伤被送回了京城。 奈何步城在战场上受伤太重,回到京城之后,身体每况日下,沒過多久,步元帅也因年老体迈,领兵抗击强敌之时,死在了战场之上。 原本繁荣茂盛的步家不過短短一個月内,就连丧十條人命,天策上将府一夕崩塌,好在上将府有老夫人宁氏诰命在身,以一介老妇之力硬是撑起了上将府的一切,奔走宫廷,她曾是江湖中人,一身的武艺,嫁给步老元帅之后才改邪归正,相夫教子,如今丈夫和儿子相继离世,情势逼得她不得不再次站出来,终于以彪悍的姿态让先皇保留下了天策上将府的门庭,回来之后,就立刻给唯一一個儿子步城娶妻,奈何步城的身子早已如枯木般匮乏,以名贵药材将养了好些日子才勉强与妻子同房,同房之后,身体更是衰败,如洪水泄流般再不能收回。两個月后也就去了。 宁氏悲愤不已,在步城去世的当天,就孤身一人闯入了宫廷,将太医院的太医首座挟持入了天策上将府给儿媳把脉,黄天不负,步城终究還是在老婆肚子裡替步家留下了一股血脉,但由于步城的身体早已匮乏,因此,這條血脉并不健康,奈何,却是步家唯一的一條血脉,宁氏在宫门前站了足足三天三夜,毫不气馁,才逼得皇上给她开了宫库,任她将宫库裡那些珍惜药材一一搬入了天策上将府。 在宁氏的不懈努力之下,才有了步擎元的出生,而步擎元的母亲也因为生产时耗费了大量的精力而在生下步擎元之后,也就离世了。 如今步家也就只剩下宁氏和步擎元两人而已,步擎元身为步家唯一一條血脉,宁氏对他的宠爱那是可想而知的,几乎就是要心给心,要肝给肝,要天上的月亮就绝不会给他摘星星的那种。 而這回,步家独苗被蒋源這個众所周知的废柴给压了……消息一经传出,整個蒋家都沉默了。 蒋家虽也是名门,蒋国公也是为国尽忠的翘楚人物,和步老元帅是同期同僚,两人功勋差不多,能力差不多,门第差不多,除了步老元帅比蒋国公能生一点,早死一点之外,两人的履历都像是复制過来的一样。 步家這些年虽是沒落了,可是只要是在那個年代经历過的人都知道步家還有一個绝对绝对不能惹的人,那就是宁氏! 這個女人很是凶残,在嫁给步老元帅之前,那可是江湖中响当当的女侠,武功深不可测,摘叶飞花,取人首级易如反掌,打抱不平,惩奸除恶不在话下,豪气干云不输任何孔武男子,京城中至今仍然流传着有关宁氏的彪悍事迹,就是当今皇上对她也是三分礼让的,孔子也說,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而对于一個不太讲理,并且武功高的可怕的老太婆,就更加要小心应对了,因为,就算是皇上也很害怕這個蛮不讲理,武功高强的老太婆什么时候神经发作,半夜闯入宫裡给他来一刀,那可真就冤枉死了。 所以啊,一個连当今皇上都害怕的人,蒋家又有什么理由不害怕呢? 秦氏听到這個消息,当场就晕了過去,在婢女左右擦拭鼻烟之后才缓過神来,痛心疾首的喊道: “去把那個畜生给我叫過来!” 国公夫人一怒,国公府都在震动,当即上下齐心把大房长孙蒋源给押到了秦氏跟前。 蒋源被押着跪在地上,身上的衣袍本来就紧,如今已经拉扯更是发散衣乱,狼狈的不行,只见他带着哭腔对秦氏喊了一声: “老太君……” 秦氏一听他开声就像個鞭炮似的怒了:“不要叫我!你這個不孝子孙,成日不知道给府中长脸也就算了,竟然還日日跑出府外给我惹事,你說,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蒋源一脸焦急,說话都有些结巴了:“不不不,孙,孙儿沒有,孙儿是,是……” 秦氏越见他笨拙就越是来气,不等他结巴完,就对一旁同样顶着愤慨脸的蒋舫說道: “去拿家法来!我今日就要在這裡看着他受刑,看這個蒋家的不肖子孙怎么咽气!” 秦氏一番话說出来,众人全都惊呆了,這是要当众打死蒋源的节奏啊!戚氏也惊得呆住了,反应過来之后,赶忙跑到了蒋源身旁跪着,对秦氏求饶道: “老太君,夫君知道错了!求您網开一面,绕過他這一回吧。” 秦氏看见這两個肥肉墩子就更气了,她不理世事已经好多年了,如今一旦理会,那就断沒有收回之理,当即手一挥,让人把戚氏拉开,心意已决的說道: “国公爷曾经定的家训,蒋家子孙若是敢在外胡作非为,伤人害命,那蒋家绝不容情,给我打!纵然是国公爷问罪,亦是因为這不肖子孙咎由自取,与旁人无关!” 說着,蒋舫受命下令,守在一旁执行家法之人早已拿来了五寸粗的戒棍,着三四人将蒋源压在地面,就此下手。 蒋源细皮嫩肉,虽然从小過的不好,可皮肉苦却也沒有吃過,当场就哀嚎起来,戚氏在一旁看的心惊,在顾不上其他,奋力挣扎着跑到了蒋源身旁,推开一個正在挥棍之人,挡在了他的棍下,抱着蒋源不肯放手,大哭叫道: “老太君,夫君纵然做错了事,可是也罪不至死啊。事情的原委還沒有调查清楚,孰是孰非亦未定论,如何就能判了夫君死罪,纵然真的要判,也该交由府衙,如此在后院行刑,說出去老太君就不怕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嗎?” 戚氏的话让蒋家后院皆为之一震,因为是家事,所以,得以出席的也都是家裡人,蒋修,蒋舫,蒋昭,二房的爷们儿全来了,女眷们倒是不方便出席,蒋修在朝为官,深知步家宁氏的彪悍,因此,对于母亲重责蒋源一事并未有所阻拦,只盼宁氏寻上门来之时,念在蒋家已然发落了蒋源的份上,不给蒋家制造更多的麻烦就行了。 至于蒋源,他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真的被打死,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向来都是以孝顺自称的,如今母亲震怒,他自然要顾及母亲情绪,本是想在蒋源受够了惩罚之后,再由他出面求情,這样母亲的气也出了,蒋源也教训了,而他好人也做到了。 可是,他心裡的這個小计划還未施行,就被戚氏给横加打断了,听她說的那些话,虽然也明白并不是毫无道理,但是长辈要发落晚辈,在他们這种勋贵世家裡倒也不是什么做不得的事,关键在于,蒋源他是真的做错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惹上步家的人。 這么多年来,宁氏苦守着步家,步擎元作为步家独苗,向来都是被宁氏宠的可以横着在京城裡走,若有人不服,宁氏总会打到他服!曾经不止一次发生過,有京裡名门望族嘲笑步擎元是孤儿,当天晚上,全家都被宁氏给端了,不连奴仆,光是主人家二十多口人,无论大小全都被吊在了树上,以藤條抽之,每抽见血,可把京裡搅得是草木皆兵,人人惧怕,那之后,纵然人们心中腹诽,却是再沒有人敢当面說步家一句不好。 宁氏就是這样一個极端护短的蛮横妇人。 如今蒋源对她独孙的行为已经不是口头谩骂,已经上升为谋杀了,口头谩骂已然那般下场,若是宁氏认定了蒋源想谋杀她的孙子,那后果…… 所以,這也是秦氏为什么這般生气的原因了。 戚氏的话非但沒有让秦氏消气,反而一副气血攻心的模样,颤抖着手指,指着蒋源和戚氏這两堆肥硕的身躯,咬牙切齿的說道: “给我打!两個一起打!” 戚氏和蒋源抱在一起,共同承担,蒋源把戚氏压下,自己挡在她身后,纵然被打的皮开肉绽亦不松手,戚氏泪如雨下。 蒋舫和蒋昭看着他们受刑,不仅沒有念在兄弟之宜上前求情,反而只是冷哼了一声,便状似无聊的凑在一起讲一讲育儿经,根本对大房的死活毫不在意。 就在此时,国公府外传来一阵慌乱的通传。 “步老夫人,您,您不能进去,小的還未通传。” “通什么传?老身要找那害我孙子的凶手算账,還需要你通传?给我滚开!” 一声洪亮的厉吼声之后,后院的拱门就飞进来一個人身,是门房的旺财,他是被人踢飞进来的。 蒋家中人见状全都愣住了,蒋舫和蒋昭赶紧伶俐的想从偏门离开去喊人,可是還未走到偏门,门扉就莫名其妙的被拍了起来。 拱门后走出一個气势万钧的老太太,只见她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银白的发丝只以一根檀木簪子装饰,身穿绛紫色衣袍,使她整個人看起来严肃又凶悍。 秦氏在看见這個老太太之后,就连憋气的病都不敢犯了,不由自主的就坐直了身体,惊恐的看着她。 宁氏冷眼扫過后院裡的一切,目光在抱在一起的蒋源和戚氏身上流连片刻,然后才定格在秦氏身上,秦氏像被人戳了一下,就像是弹簧般站了起来,抽搐着嘴角,僵硬的說道: “妹,妹妹来了!老身有失远迎,還望……” “少在那儿文绉绉的放屁!蒋颜正不在,你就敢充门面了?也不怕把你们蒋家的脸全丢尽了!”宁氏說话自有一股叫人不敢反抗的气势,粗俗中带着威慑,气场足足甩了秦氏好几條街,冷道: “是谁弄伤了我的宝贝孙子?识相的就交出来,否则,纵然蒋颜正在,老娘也敢掀了你们蒋家的祖宗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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