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男人不知道自己沒轻沒重,還常常做這种压迫人的举动,弄得她会不舒服。
锦宁沒有露出抵触的表情,她是坐在床上,而他仍单膝半跪在她身前,看上去二人视线差不多的高度。
她用手摸了摸他的脸和头发。
谢容在她抚摸中,竟不自觉地更塌下腿,低下了些腰,往她身怀裡贴近。
很快他意识到自己有点像只狗,微不可察地僵了下,還未等挺直腰身,下巴被柔软的手指捏住抬起来,锦宁看着他问:“那你想要什么奖赏?”
谢容微皱眉,刚才不该用奖赏二字,听着更像狗了。
可他忽然又觉得像什么都不重要了,此刻在這安静温暖的房中,只他们二人,不会再有人能将她夺走,她身上恬淡香气就在鼻尖,谢容只想把她拥紧,最好融入自己的身体,他也這样做了。
比一般成年男子要高大许多的男人,俯首埋入她怀裡,低下的姿态,语气却强横:“我已经放了谢韫,你不必再念着他的安危,我要你忘了他……即便现在不能很快地淡忘,你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人也必须是我,每日要在我耳边說三次爱我。”
锦宁怔了下,脸色略复杂地看着埋首在自己怀裡的男人。
或许是這些话于谢容来說是着实牙酸肉麻,他沉默了片刻才抬头看她,冷峻脸面仍闪過一抹飞纵即逝的疑红。
锦宁好一会沒有作出回应。
眼看谢容脸色都要黑了,她抿唇轻轻笑了笑,捧起他的脸,凑去耳边喃出二字:“爱你。”
谢容那双凌厉漆黑的眸子一瞬亮如星火。
他知道锦宁一时半会不可能忘记谢韫,虽然痛恨但已是如今最好的结果。
不然呢?难不成深陷在嫉妒和恨意裡肆意折磨她?那样或许会获得短暂的扭曲痛快,但远不如现在的半分满足。
来日方长,总归這個人在自己身边跑不掉,他可以忍下過去的种种与她重新来過。
至于谢韫的死活,自是不重要。
這個名字也不会再被提起,過去的事仿似已经翻篇。
当天,谢容理所当然地搬入房中,与锦宁住在一处,就像名正言顺的夫妻。
晚间锦宁用過饭,趁谢容不在房中的间隙,早早地迅速地洗漱過,上了床榻闭眼睡觉。
习武之人少不了每日训练来维持强度。
谢容每日晨起、睡前都会练武,這会他练完就去汤池沐浴把身体洗了干净,穿衣时瞥到桌上下人摆着的瓶瓶罐罐,他大剌剌地打开其中一個闻了闻,怪香的。
锦宁身上就香香的,他喜歡的恨不得舔上去咬两口。
如果他也香点,她肯定也喜歡自己,說不定也会想舔他。
他完全沒觉得是自己变态才会有這样的癖好。
這么一想,谢容随手拢了拢外衣,不太熟练地用手指挖了一大坨香膏就往脖子上、還有腹部胡乱抹了一通,而后带着一身浓郁的香气回到卧房。
可到床前一看,锦宁已经蜷缩在床上睡着了。
“……”
谢容一脸不满,這漫漫长夜,還能做许多事。
就算是說說话谈谈情也好,她怎么睡這样早?
谢容坐在床沿,扭头盯了锦宁好一会,最终還是放轻些动作上了床,沒有叫醒她。锦宁是面对墙壁着睡,他又伸手一点点把人掰過来,直到面对面搂怀裡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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