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派系(二) 作者:未知 确定了后天晚宴的時間,范杰便开始带着小柳置办了起来,收拾房子购买食材,范杰有些担心接下来会有大规模的示威游行,早早便买好东西放在家裡准备了。 夜裡,范杰安排小柳守好房子,自己一個人便在二楼书房休息了。 等他的意识回到了现代社会的时候,已经是早上7点半了,洗脸吃過早餐,便去了第五教学楼去上课。 這一天,他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但好在大家都是如此,也不是他一個人,今天這课讲的实在是够枯燥。 晚饭的时候,有同事叫范杰出去玩,還挤眉弄眼的,范杰知道他们去干什么,借口自己有事便退脱了過去。 吃過晚饭,范杰回了尚座花园的新家,他将手裡的德制1924式步枪的全套图纸放在胸前的空间裡,晚上七点多,便早早的关了灯了。 范杰的意识在1932年清醒来的时候,天色刚亮,下了楼,找了些东西,了解了一下這两天的情势,果然《淞沪停战协定》签订以后,消息很快就传来過来,连协议內容都一字不差。 汪精卫则大谈中国“外交的胜利”,說上海停战是“平等”的停战,“毫无对日屈辱之意”今后仍要如此“一面抵抗,一面交涉”下去。 全国上下,一致反对這一屈辱协定,谴责南京政府妥协退让,出卖主权。 上海各救国团体派代表到郭泰祺寓所严词诘问,郭泰祺无理可讲,态度傲慢,宣读停战协定草案,借以压人。 学生激于爱国义愤,用铜圆、茶杯打伤了郭泰祺的额角。汪精卫发表谈话,声言痛惩;电令上海市长迅速查明殴伤郭泰祺的责任者,“递解归案,严加讯办”。不久,汪精卫便派额上带着伤巴的郭泰祺任驻英公使。 国民政府监察院长于右任,对《淞沪停战协定》义愤填膺,发动监察委员们,对主持谈判事宜的行政院长汪精卫提出弹劾案。以协定未送立法院议决即签字生效为违法,呈請中央最高监察机关依法处理。 蒋jie石急忙从后台出来解围,派人到于右任家疏通,致于右任愤而赴沪。然后,gm党中政会、中央监察委员会、中常会,分别开会讨论,认定对汪精卫弹劾案不能成立。蒋jie石在中政会上說:“本案手续上办理既无错误,当然不成問題。” 上海各民众团体联合会通电全国,提出由各团体吁請立法院切实聲明上海中日停战协定全部无效;并吁請监察院继续提出弹劾,责成汪精卫引咎自劾,否则法律惩戒。党政军大权在蒋jie石、汪精卫手裡,弹劾案被否定,谁吁請也无效,只能不了了之。 范杰对這一切倒是并沒有多少关心,他知道這一切的动作都沒有什么用,国家的大权掌握在蒋汪手裡,百姓民众的力量甚至可以忽略。 而在他心底,他认为這样的求和是沒有用的,先打后和才是理想的策略,可是国府高层却并不以为然,范杰的心态也开始有了电话。 這一夜,范杰都在翻来覆去就度過。 第二天早上起来,吃過早餐后,范杰打发小柳去街上打听有无学生们上街示威游行的事情,而他自己则去舅舅曾昭抡家,請舅妈来帮助自己准备晚上接风宴所需要的一些东西。 小姨曾昭橘恰好也在,便過来一起帮忙,顺带问范杰一些事情:“新杰,听說你和巧儿的事情定下来了。”旁边跟着忙碌的舅妈也竖起了耳朵。 “应该差不多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夏天巧儿暑假期间,我們就会先订婚。”范杰也是前天接到家裡的电报才知道這件事的。 “那就好,嘻嘻!”曾昭橘乐了起来,舅妈脸上也绽开了笑容,曾昭橘跟着打趣道:“新杰,你以后可得改口了,以后你得叫我姑姑了!” 范杰只能无奈的苦笑。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客人们都陆续的到了,范杰出大门迎客,裡面则由舅舅曾昭抡接待。 表舅俞大维是和谭伯羽一起来的,他专门去了谭家去接了一趟谭伯羽,就怕谭伯羽临时改变主意不来。 范杰陪着二人进了门,舅舅曾昭抡迎了上来,他先是和俞大维紧紧的抱在了一起,他们是亲表兄弟,俞大维的母亲就是曾昭抡的亲姑姑,更何况曾昭抡的妻子就是俞大维的亲姐姐俞大絪。 之后曾昭抡又和谭伯羽抱在了一起,谭伯羽的弟弟谭季甫已经与曾昭楣定亲,两家已是亲家的关系。 他们在一起谈起小时候的一些往事,谈起长沙的开福寺和荷花池。 荷花池是他们自幼一起玩耍的地方,藏着许多的会议。既然地名荷花池,自然有池。 史载:荷花池位于长沙市开福区经武门西侧,古名莲花池,是游憩胜地。 清同治《长沙县志》载,乾隆初年,池上建远香亭,匝以回栏,池中杂植芰荷,旁架飞桥,环砌花墙,门额日“纳凉”。池中深处建台榭,额曰“有君子风”。 咸丰年间重修泐潭寺后,荷花池只是“泐潭八景”之一,即“莲香曲浦”,而它的名气比不上佛寺本身。 李抱一在《湖南省城古迹今释》中追忆荷花池: 一方荷花数亩,松竹交阴,周围亭榭,挹爽迎风,清幽绝尘;一方泐潭寺巨刹巍然,古木蓊然,禅房虽深邃,却鸟窥香入,四时都有佳景。看来,当年的荷花池是人工雕琢美和自然野性美的有机统一体。 看他二人谈性正浓,范杰不好打扰,便到了外面,接上了赶過来的师兄酆悌,师兄作为范源清的学生,自然是自家人。 “不知俞先生将会担任何职啊?”寒暄一阵后,酆悌看似无意的问道。范杰几人也都一起关心起来。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兵工署副署长一职!”這并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過不了多久大家都会知道,俞大维說的很坦然。 回答完酆悌的問題,俞大维转向谭伯羽,开口道:“伯羽兄,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现在国家的工业條件不足,军火也大半仰赖外购,来源分散,制式不统一,如今面对膏药国灼灼逼人的侵略态势,改进武器生产是极为迫切的工作。伯羽兄,就算看在国家的名义上,出来帮帮我吧。” “大维,我……”看着谭伯羽一脸为难的样子,范杰不得不上来打断他们。 “好了好了,饭都准备好了,大家先吃饭,有什么事情,吃完饭,上书房去聊,好吧?”范杰的话暂时缓解了场面上的尴尬。 在座的基本上都是湖南长沙人,就连俞大维也是自幼在长沙长大的,桌面上是一水的湘菜,俞大维自然对自家姐姐的手艺想念万分,吃的很是爽快,就连谭伯羽也舒展了压制许久的眉头。 吃過晚饭,舅舅曾昭抡带着俞大维和谭伯羽上了二楼。 师兄酆悌一看,知道這些家裡人都有自己的话要說,便起身告辞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