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六章
闻人仙轻拂开了冷凝痴的手,大笑着,发自真心的笑,现在不必去過问自己为何心神不定了,他都有了修炼的动力。
劝冷凝痴继续去修炼,他无事,只想在一個人缓缓静静心。
少见闻人仙笑的开怀,還是对自己的笑,冷凝痴红了脸低下了头,沒有注意到闻人仙眼眸中根本沒有她······
远在水云阔的贤彦仙尊时刻注意天渊峰,发现那如虹气势灵气场,瞬间扬起了眉,笑开了嘴角。
不得不在一次称赞师娘了,真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惊人,冷凝痴就那么好用嗎?效果就這么显著的嗎?不怪是圣元老祖千挑万选的。
而离洞府不過還差一段台阶的水淼淼就被误伤的有点惨重了,
突如其来的灵气波动让毫无防备的她避无可避,硬生生撞上飞了出去,滚地好几圈。
撑起身子,吐出一口血,水淼淼擦着嘴角,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喃喃的道,“看来這是不太欢迎自己啊。”
她本想着,就算是闭关修炼,也不必如此的着急,到那晓朝山洞府前,說不定還能隔着說上几句话之类的。
“唉。”水淼淼叹着气,咳着胸中残血,她不知,她只要走完這一段台阶,闻人仙就能从洞府裡感应到了。
他就站在這洞府门前,背脊挺直,盯着那被映韫素亲自关上的门,等待着什么,期盼着心有灵犀。
冰蓝蝶飞落到水淼淼的指尖,似要拉她起来。
冰蓝蝶似蝴蝶又不是蝴蝶,更像是一团自主的灵气,便在這场爆发的灵力中得以安然无恙。
“還好你在,不然我都想哭了。”
水淼淼呼出一口浊气,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仰头眺望着那藏匿于夜色中的洞府,上前的想法已经被难挨的疼痛所替代。
转過身去,水淼淼悄无声息的离开,就像从未来過······
一大清早,看着出现在自己闲云殿门口的水淼淼,贤彦仙尊就头疼,稳住心神他上下打量着水淼淼,疑惑丛生。
不過一夜而已,为何水淼淼的脸色看起来就苍白了一個度,闻人仙闭关对她来說打击這么大的嗎?
水淼淼可不知贤彦仙尊在想什么。
昨夜她实实在在被伤着了,难受的她一夜未眠,待天一亮,就又马不停蹄的来找贤彦仙尊,打算好好說道說道有关小哥哥的事。
若贤彦仙尊敢搪塞她,水淼淼就敢两眼一翻的晕過去。
不知贤彦仙尊接收到水淼淼的威胁沒,反正他也确实不敢拒绝這般模样的水淼淼。
“小师妹早啊,吃了嗎?茶室坐坐?”
茶室裡难得弥漫的不是茶香。
水淼淼喝着粥,贤彦仙尊品着茗,一個端碗‘咣咣’几口见底,一個动作风雅浅斟细饮。
看着水淼淼放下碗,在将盘子最后两只煎饺一同送入口中,心满意足的擦着嘴,贤彦仙尊推上前一杯茶,“小师妹好胃口,解解腻,以免积食闹肚。”
水淼淼端着茶笑眯眯的,学着贤彦仙尊的动作,嗅着那袅袅升起的茶香,“好香,好茶。”
“小师妹若真嗅的到,就可知本尊這茶室此刻皆是這煎饺的油香。”
被贤彦仙尊拆台,水淼淼依旧笑眯眯的,“师兄想让這茶室被煎饺的油香腌入味嗎?我可以天天来陪师兄用早餐的,還有午餐晚餐,下午茶以及宵夜。”
贤彦仙尊叹了口气,他一点都不想。
“小师叔刚闭关,总要請淼淼的朋友多待几日以防万一的,若有恙,路途遥远也是不方便。”
一大早水淼淼就开门见山的表明了来意,贤彦仙尊拿早膳未用以及食不言寝不语堵她。
现在,是水淼淼的反击时刻,“别瞎說,我师父已经大好了,什么万一,您可别咒我师父。”
贤彦仙尊轻扶额,說理总是抵不過水淼淼的胡搅蛮缠的,便换了個思路劝阻着。
“穆安小兄弟在古仙宗地界受伤,怎也得等他好全了,不然传出去說古仙宗待客轻慢失了礼,在說,小师妹可问過穆安了,他想走嗎?”
他可让二尒一日三顿的送着好东西,一般人早都该乐不思蜀了。
“呵呵哒。”水淼淼在心中白了眼贤彦仙尊,放下了茶杯,她确实也闻不到香味,一直抱着怪傻的。
“我了解小哥哥。”水淼淼大言不惭的道,“师兄要知道,他本不打算收的,是我劝他收下的,毕竟出了力,那些东西顶多算是诊金,依照我师父的矜贵,师兄你還小气了呢。”
贤彦仙尊无话可說,眼看着他脸上笑意都快维持不下去了,水淼淼急忙见好就收.
“仙尊想在留小哥哥到几何啊?师父那边为以防万一,那也不能让人一辈子待着古仙宗,总得有個時間,人還有自己的师父宗门呢。”
讨价還价定在半月有余。
“行,正好给我空出准备东西的時間。”
“你又要做什么?”贤彦仙尊话裡尽显无奈。
“我請来的小哥哥,自要在亲自护送回去,顺道我還准备去趟南海。”
“平城与南海何来顺道之說了?”
“不顺道嗎?”水淼淼耸着肩一脸的无所谓,“我地理不好,反正就是我要去一趟南海的意思了。”
送人,贤彦仙尊能理解,怎突然還要去南海了?
“去看看我那干儿子的儿子女儿们,以及给褚红云一個交代。”水淼淼收敛了笑意,正襟危坐,等着贤彦仙尊的回答。
贤彦仙尊抿了口茶,“仪灋公的控诉响彻整個神魔界,就算是在南海之巅也应该听见了,何须你在走一遭,不過也就是重复一遍,惹人伤心。”
水淼淼思及未深,贤彦仙尊却疑虑重重,不愿与鲛人族牵扯太深。
延城简家满门被屠是因鲛人泪,仪灋公的控诉還算委婉,說的只是鲛人泪可辅助令魔复生,并为說鲛人泪可复死人骨,但等一切安定下来后,就难說,沒人会展开联想了。
“仙尊思虑太深,我只是想去给褚红云一個交代,告诉她,一切都结束了,還有,简家该如何了?”
仪灋公悉数花正雅罪证时,算是帮忙证明了延城简家之事与简家无关,便早在花正雅死后,简家之人就迫不及待的上书,請求贤彦仙尊原谅,重新选拔简家主支了。
简玉泽這一脉就算是真正的亡了,简褚的名字更是从未出现過。
“唉。”贤彦仙尊只能叹气,简玉泽的祖母搬来延城是为寻求自己的庇护,却遭了這样的灾,相当于被人打脸,他心算不的好受。
简家也确实要给褚红云一個交代,但這個交代想来褚红云不会喜歡,水淼淼既然愿意去做這個人,貌似也就沒有理由可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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