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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_4

作者:望江生
张吉修呼吸一窒,赶紧快步上前:“松手。”

  白辉不清楚对方情况,当下想也沒想就拒绝:“不松。”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发脾气的时候不听他的话,张吉修心裡被气了個半死。

  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小师弟,他深呼吸了几口气缓解心情,赶紧低头看去,只见柳正儒脸色苍白cchún色尽失,额头上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

  小师弟怎么会突发低血糖?

  他紧皱眉头,伸手作势想接過柳正儒:“我是他同门师兄。”

  白辉愣了愣,手上的力道也跟着有些松懈。

  张吉修见状,赶紧向前一步,趁机把人揽到自己怀裡,细看了几秒后便立即把柳正儒放到一旁的检查床上,细心体贴地让人躺好。

  师弟這次低血糖有些严重,张吉修紧皱着的眉头始终沒有散开,他当下便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正在当班的医生,让人赶紧先开点葡萄糖。

  白辉站在原地,手裡還紧紧攥着装满了药的塑料袋。

  柳医生明明下班了可以离开去吃饭的,前面却为了帮他们跑来跑去甚至還细心地给他拿了药。

  他目光投向床上,柳医生苍白着张脸躺在上头,无意识皱起的眉头显示着主人的不适,嘴chún苍白如垫在身下的白床单。

  对方帮了自己两次了,自己却

  白辉心裡难受得很,却又不知道自己做些什么才能帮到柳医生。

  他略显焦躁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又将手chā在裤袋裡。

  這一伸手,他就摸到一個微软的小东西。

  他沉思片刻,趁着张吉修背過去打电话c赶紧上前一步将口袋裡的东西悄悄塞到柳医生手心裡。

  对方手指偏凉,只有手心仍带了点暖意。

  一下子让白辉想起了自己昨晚意识模糊时,感受到的给他上药的微凉指尖。

  他下意识地停顿了将柳医生手指合起的动作。

  温热的手掌覆盖在冰凉的手指上,白辉掌心的暖意一点点转移到柳正儒手裡。

  “好的,那就麻烦您了,我們在”

  听到柳医生师兄快要打完电话,白辉瞬间收手c在边上站好。

  他拨弄了下药袋子的药,发现除了跟他外伤有关的药以外c還有退烧药。

  白辉给药袋子打上结,拎在手裡,手心那点残余凉意逐渐散去c慢慢演变成了发烫的温度。

  张吉修有些狐疑地看向他,几秒后他调整表情c脸上又挂上了浅笑,像是之前绷着张脸的人不是他一样。

  张吉修站在床前,笑着說:“我师弟多谢你照顾了,這边后面有我来就行,你有事的话可以先走。”

  对方脸上是挑不出错误的笑容,躺床上的柳医生已经完全被挡住,白辉看不到柳医生的脸,当下沉声道:“嗯。”

  柳正儒醒過来的时候,头還有些发晕,鼻尖是熟悉的消毒水味,他视线朦胧地看到上方挂着的葡萄糖袋子,整個人還有些沒反应過来。

  “小师弟,你醒了?”张吉修就坐在他边上,见他醒了脸上明显喜悦了几分。

  柳正儒转头過来,轻喊了一声:“师兄。”他眼睛裡還泛着生理性泪水,這会儿声音又轻又软,這与往日完全不同的小师弟让张吉修看得有些呆滞。

  他脸上的担忧褪去,看着小师弟脸上還未完全恢复血色,他语重心长地說:“我都问過了,你怎么可以一忙起来就不吃饭呢?要不是刚好我在,你低血糖晕過去了沒被人发现怎么办,你身为医者,知道低血糖危害的。”

  柳正儒本来人就沒恢复,這会儿又听着师兄念叨,人倒是清醒了,就是被念叨得更晕了。

  看了下四周,他還在那间诊室,白辉人已经不见了。

  低血糖的后遗症還在,柳正儒身上沒多少力气,他想起身只能双手撑床看看起来。

  张吉修见状赶紧起身,可還沒等他碰到小师弟,对方已经摇了摇头轻声道:“谢谢师兄,我沒事了。”

  张吉修悻悻地站着,看着小师弟垂下的侧脸,安静又jīng致,他轻叹一口气:“我给你叫点吃的吧?”

  柳正儒摇了摇头:“谢谢师兄,等下我自己去吃点东西就好。”

  诊室裡沒有药袋子留着,白辉应该是把药带走了吧。柳正儒心裡松了一口气,可醒来后沒见到白辉,他心裡還是有些惆怅。

  刚撑手时,他明显感觉到左手手心握着东西。

  他摊开手,白嫩的掌心中间安安稳稳地躺着一颗nǎi糖。

  nǎi糖包装简洁,nǎi香味也不是很浓,又因着在温暖的手心裡待久了,nǎi糖已经有些发软。

  柳正儒看着手心的nǎi糖,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嘴角。

  张吉修也看到了他手心的nǎi糖,疑问道:“你带糖了怎么不早点吃?现在吃吧。”

  柳正儒把糖放进衬衣xiōng口的袋子裡:“沒事。”

  “還說沒事,”张吉修念叨了一下,搬了凳子坐在他面前,认真中带了点谨慎地问道:“刚那個男孩,就是剪了板寸的人,你们什么关系?”

  柳正儒摸了摸微凸起的地方,慎重答道:“朋友。”

  說完c他又补了一句:“好朋友。”

  张吉修:“”小师弟以为他会信?這怎么可能让他相信!!!

  俩個人明显就不是一個圈子的,怎么成为朋好朋友!

  得不到答案c张吉修只好转移话题:“

  小师弟你后面哪天休息,跟我一起回趟s大,關於你的博士课题,导师說想再跟你谈谈。”

  重生回来才一天,柳正儒忙工作到来不及联系自己的博导,這会儿听张师兄一說,他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毕竟是重来一次,他知道自己博士课题的問題出在哪裡,正好,除了课题他也有私事需要去找一下导师,希望這一世他還来得及提醒。

  手上一阵短暂的刺痛传来,将柳正儒从回忆裡拉回现实。

  葡萄糖水已经掉完,张吉修给他拔了针。

  见柳正儒自己按着穿刺点,虽然觉得师弟会拒绝,但张吉修還是主动請缨:“要么今天师兄送你回去吧。”

  柳正儒:“谢谢师兄,不用了,我自己也开了车来的,今天谢谢师兄了,下次再請你吃饭。”

  张吉修:

  他知道小师弟开车上班啊!這跟他送师弟回家沒什么大关系吧!

  可小师弟都拒绝得這么干脆了,张吉修也沒办法,只好笑着說:“下次吃饭别忘了哦。”

  白辉下公交车站的地方离柳医生的小区不远,這也是他昨天从柳医生家裡跑出来之后才知道的事情,原来他和柳医生住得這么近。

  可俩人之间却有着云泥之差。

  他看了看绿荫环绕c装修jīng致的小区,扭头向前跑去。

  绕過小区外层,再穿過一條灰暗的小巷,就来到了与外围现代化建设完全不同的地方,這裡散落着几十间小平房,有些看起来就十分地破旧有年代感,周遭的环境也因为无人打理而有些乱糟糟的,沒被及时处理的垃圾漫溢出垃圾桶c甚至堆满了垃圾桶周围。

  白辉把散落在边上的几個塑料瓶子捡了,小跑回家将手上的瓶子扔到小院裡的大塑料袋裡。

  他推开门,看到本应该好好躺在床上的nǎinǎi竟然起身站在灶台边上洗锅子,他赶紧跑過去接下nǎinǎi手中的钢丝球,拉着nǎinǎi回房间。

  白辉nǎinǎi眼睛不太好了,但看還是能看得清自己的大孙子,一看到白辉,她有些浑浊发暗的眼裡都像是有了光:“辉辉啊,nǎinǎi给你的糖吃了嗎?”

  白辉沉默了半秒,回道:“吃了。”

  白nǎinǎi笑了笑,克制不住地咳了俩声,见扶着自己的白辉神色更紧张,她又捂住嘴巴闷咳了几声。她拍拍白辉的手:“那可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糖了。今天在学校裡自习得怎么样?你马上就要高考了,一定要好好考。”

  她躺回床上,拉着白辉的手說:“nǎinǎi年纪大了,生着病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好好学习,到时候就得你一個在社会上了”

  白辉给她盖好被子,房屋yīn暗,即便是夏天c对火气少的老人家来說都是有些冷的,更何况他nǎinǎi還生着重病。

  “nǎinǎi,不好乱說话。”

  白辉认真地說了一句,便扭头跑开做饭去了。

  他必须更加抓紧赚钱,尽早带nǎinǎi去看病。

  将近一個礼拜,柳正儒都沒再见到過白辉。

  他跟着师兄去见了导师c见到八年前神采奕奕cjīng神状态佳的导师,柳正儒第一次欣慰自己带着记忆回到了八年前。

  导师叫徐国立,他身为s大著名教授c全国有名的急症cxiōng外等学科领头人物,本以为可以一直为医学献身,可沒想到三年后他查出恶性肿瘤,当时已是晚期,无力回天,在柳正儒博士毕业后沒几天就去世了。

  现在重来一回,柳正儒势必要催着导师去细致地检查身体,企图将疾病扼杀在摇篮裡。

  柳正儒本以为让导师去检查身体会难以开口c甚至难以让导师接受,却不想当他跟导师讨论完课题之后,他只是随口一提,导师便欣慰地点头应下了。

  “小柳对医学对发展方向把握得很好,你的建议我還是得听一听的。”

  柳正儒舒了一口气,但愿重来一次,事情会有所不同。

  這天柳正儒要值夜班,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七八点了。他刚从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就听到急诊大厅那边有着明显嘈杂的声音。

  有俩個刚下班的护士走過来,边走边讨论着。

  “我昨天中午外卖,最新送外卖的那個小哥长得可帅了,所以我今天也点外卖了,可惜沒见到他。”

  “啊?你居然沒注意!大厅那边不肯走的不就是昨天给你送外卖的小哥嗎?”

  “不是吧不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你等下换好衣服去看,按照他那架势,估计出去只是被保安按出去的”

  俩小姑娘进了隔壁的女更衣室,讨论的声音紧跟着也被关了进去。

  柳正儒心裡有种莫名的预感,心中有些七上八下的。

  他赶紧跑到急诊大厅,果然医院的保安已经赶過来了c正团团围着什么人。

  周围的患者指着那裡各自窸窸窣窣說着些什么,柳正儒沒来得及关注,

  他用力挤进人群,圈正中,白辉红着眼睛,满身戒备地抱着一個晕過去的老nǎinǎi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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