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_42
“這一点我相信大家都不会反对。”龙马代表众人說,“不管怎么样,你的故事获得了最高分,這是让人佩服的事实。”
众人纷纷颔首表态。纱嘉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說道:“第二個條件是——你们离开后,各人回归自己的城市和生活,彼此之间不能有任何形式的联系,绝不能再追究此事!”
荒木舟眯着眼睛說:“听你的意思,你好像不打算把你‘邀請’我們到這裡来的动机,以及你是怎么杀死尉迟成和徐文,包括這裡发生的所有事情的谜底告诉我們?”
“這是理所当然的。”纱嘉說,“這件事情之后,一個叫‘纱嘉’的女人将在這個世界消失。這裡发生過的一切,会成为永远的秘密。相信只要我不說,不管是警察或任何人,都不会得知我的手法。如果我愿意,也许会把這個故事写出来秘密发表;如果不愿意,就让它成为永久的谜吧——总之随我高兴,由我决定。”
荒木舟似乎很不甘心:“如果你现在告诉我們,我們也可以保守這個秘密……”
“我不会相信你们的。”纱嘉冷漠地說,“别再說了,如果让我不开心,也许我会改变主意。”
“好的,就按你說的办吧。我們答应你的這两個條件。”莱克赶紧說道,竭力稳住纱嘉的情绪。
“你们是否都能做到這两点?”纱嘉睥睨众人,缓缓问道。大厅裡的人只有点头。
“好,记住你们的承诺。如果以后,我发现你们当中有谁沒有做到的话——”她冷笑一声,“相信你们不会怀疑,以我的能力,能轻易取走你的性命。”
众人不敢說话,感到不寒而栗。
“现在,我去取大门的钥匙,你们就坐在原位,不要轻举妄动。”纱嘉站了起来,朝楼上走去。她进入自己的房间,将门关拢。
大厅裡的人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南天看了一眼电子表,现在是晚上八点二十。
大概十分钟之后,纱嘉从房间裡出来了,手裡拿着一把管状钥匙。沒人知道钥匙藏在她的房间還是密室,也沒人敢问。
纱嘉拿着钥匙走到大门旁,她深吸一口气,将钥匙插入锁孔,转动,“啪”的一声——
铁门沒有打开,锁孔的下方,却弹开了一扇巴掌大的小盖子。
类似保险柜电子密碼锁那样的数字键盘出现在纱嘉眼前。
她看见這個数字键盘,愣住了。
這时,大厅裡的人都站了起来,看到了铁门上的数字键盘。白鲸說:“這道门原来有双重锁,既需要钥匙,也需要密碼。”
纱嘉站在电子锁面前,神情愕然,一动不动。過了半分钟,千秋說道:“纱嘉,我們已经答应了你的條件。门打开后,你也可以先行离开,我們绝不会为难你。你還犹豫什么?”
“是啊,输入密碼把门打开吧。”暗火說,“我們不会失信的。”
纱嘉缓缓转過头,神情惘然地瞥了众人一眼,紧绷着嘴唇,一言不发。
大家看出纱嘉神色不对,隔了一会儿,白鲸疑惑地說:“你不会是……忘记密碼了吧?”
“什么?”荒木舟忍不住吼叫出来,“别开玩笑了!忘记密碼?這怎么可能?!”
纱嘉的神情此刻十分复杂,显得既焦虑又无助,看上去不像是在演戏,似乎真的对這個密碼锁一筹莫展,而且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苦衷。
“纱嘉,难道你……根本不知道密碼是多少?”北斗骇然道。
纱嘉身体一抖,似乎被說中了心思,却又不愿承认,只有紧咬着嘴唇,无比窘迫。
“她是主办者,怎么可能不知道密碼?”龙马惊愕地說,脑子裡突然闪過一個念头。“除非……”
“你想說,除非主办者另有其人?”
說话的人,是之前一直保持沉默的克裡斯。他說出的這句话,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主办者另有其人?克裡斯,你什么意思?难道纱嘉不是真正的主办者?”千秋瞪大眼睛问。
克裡斯沒有回答,他望向纱嘉:“我說得沒错,对吧,纱嘉?你本来想代替某人承担责任,把主办者的帽子揽到自己头上,结果你沒想到会出现‘密碼锁’這個环节,导致演不下去了。”
“什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侯申惊诧地說,“纱嘉为什么要假装自己是主办者?”
“理由非常简单——为了保护某人。而這個人是谁,我想大家都不用猜了吧。在這14天裡,纱嘉和谁走得最近,对谁有好感——這不是明摆着的嗎?”克裡斯說。
什么?
南天的呼吸暂停了,血液也似乎暂时停止了流动。他在說什么?为什么大象现在都望着我?
“南天……你……”哥特惊骇地朝后退了两步。
“不……你们一定搞错了。”南天急促地摆着头,“我不可能是主办者。”
“我相信,”克裡斯微微点着头說,“我相信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主办者。”
“你說……什么?”南天呆若木鸡,“我不知道……”
“记得我曾說過好几次,我大概知道谁是主办者了,但是一直沒有明确指出。原因就是,我始终觉得還差那么一点儿什么。但是,直到刚才,我终于想明白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真正主办者的身份,以及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
“不……”纱嘉突然猛烈地摇着头,祈求道,“不要說出来,我求你了!”
克裡斯叹了一口气:“纱嘉,我明白你的心情。如果你刚才能直接打开這扇铁门,让我們离开,恐怕我們大家就永远不会知道這個秘密了。但现在的問題是,你确实不知道密碼。因为控制這最后一個环节的,只有真正的主办者一個人。如果你坚持要守住這個秘密,最后的结果就只能是我們所有人都饿死在這裡——這显然也不是你希望的吧?”
纱嘉紧紧咬着嘴唇,显得极度矛盾。克裡斯进一步劝說道:“我已经想過了,真的沒有别的办法。柜子裡的食物只能支撑到明天早上了,如果你不希望大家都在一個星期内慢慢饿死的话,你還是——”他顿了一下,“解开对南天的催眠吧。”
“催眠!”所有人都大叫出来。
只有南天无法发出声音。克裡斯的话仿佛冰块倒进了他的血液,令他的肢体变得僵硬起来。他的大脑也被冰冻了,无法进行任何思考。此刻他的世界一片空白,只充斥着一些令他惊骇万分的說话声。
“不!不要說出来……”纱嘉苦苦哀求,却已经晚了。当她听到克裡斯的嘴发出“催眠”两個字的时候,全身筛糠般地猛抖了一下,然后捂住脸,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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