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九章 吐露芳心(一)
庄子裡的人确实被肉馋坏了,云天行等人吃了些便各自回房歇息了,庄子裡的人却一直吃喝到半夜,三個厨子累趴了两個,剩下那個见到肉就吐,当晚就辞了职,收拾行李回老家种红薯去了。
云天行躺在床上,听着庄子裡的人吵吵闹闹,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等庄子裡的人散了伙,各自安歇去了,他更是一点睡意也沒有了,开了窗,见月色明朗,便到院子外面来散步,走着走着,发现柴草边坐着一人,似是在啜泣。
云天行心想:“也不知是谁半夜不睡觉,躲在這裡哭泣,我過去瞧一瞧。”悄悄走近,发现那人却是冷雪坪。
云天行听啜泣声突然停了,便知自己暴露了,转過身刚要走,忽听冷雪坪道:“你站住,我有话要跟你說。”
云天行停住了脚,但沒有转身,道:“我們之间還有什么可說的?”
冷雪坪起身道:“你過来坐下。”
云天行恼她退還簪子,故意不与她和气,便道:“你有话便說,我在這裡能听到。”
冷雪坪道:“我們的关系几时变得這样疏远了?连坐在一起說句话都不能了?”
云天行听她话音带颤,心中一软,走到她身旁一屁股蹲在柴草上,冷雪坪也轻轻坐了下来。云天行借着月光看到她眼眶下晶闪闪的,显是偷偷哭過了,道:“好端端的,哭什么?谁招你了?”
冷雪坪忙扭過身去,把泪痕擦去,道:“還能是谁?”
云天行道:“還能是谁是谁?”
冷雪坪把鬓发撩到耳后,道:“你真的不知道?”
云天行偷偷瞧了她一眼,笑道:“你不說我哪裡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虫。”
冷雪坪轻声细语道:“我看你也不是個笨人,怎么這时又变得這样愚钝了?”
云天行道:“老太婆,你到底想說什么?你不說我可走了,刚才叫那帮人吵得睡不着,现在我可有些困了。”
冷雪坪抬头望着月亮,過了好一会,才道:“我沒想跟你吵架。”
云天行道:“可我們還是吵了。”
冷雪坪转头注视着他,道:“你现在一定觉得我很烦吧。”
云天行身子往后一仰,靠在干柴上,望着天上明月,道:“我倒沒觉得你烦,只是觉得你的脑袋被羌人打坏了,挺可惜的。自从在坐忘峰上见面,你說话行事我一点都看不懂,跟以前相比,你简直判若两人。還有,你打我的那几個耳光,简直莫名其妙,我到现在都沒想透,你到底为什么打我。”
冷雪坪展颜一笑,道:“我是跟羌人打過仗,可却沒被他们打到過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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