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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作者:官九
“匈奴人”常婴宁低声惊呼,躲在阎修背后问道:“你和匈奴之间不是关系挺好的嗎”

  阎修无奈地回头看着她发顶的璇儿,這傻姑娘,哪有永久的朋友,今年下這么大的雪,凉州不好過,匈奴更是难過。

  只是他看了一眼面前的贼人,蹲下用手中抢過来的小刀将他的胡须全部割下,逐渐露出五官。

  常婴宁皱眉:“不是匈奴人。”

  匈奴人的身形确实比他们都壮硕,但是五官也同样深邃一些,面前這贼人,五官扁平,看着一点都沒有匈奴人该有的模样。

  阎修摇头:“不好判断,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

  什么叫想要他死常婴宁戳了戳他的后背。

  “敢情這是找你的”

  “你现在是我未婚妻,当然不是只找我了。”阎修似笑非笑睨了她一眼,而后伸腿狠狠踹了那贼人一脚,语气含笑,声音带着凉意:“說吧,你是谁的人。”

  那样壮实的人都被阎修踹得滑出去一米多,常婴宁吸了口凉气,捂着嘴悄咪咪后退了几步,阎修看着精瘦,怎地力气這么大,下手還狠,当着她的面都不收敛一点。

  事实上阎修已经很顾着她的感受了,他手上的刀還沒用呢。

  于是他看着常婴宁,真诚道:“你收拾好行李去找白琼吧,一会我過去找你们,咱们连夜出城。”

  常婴宁一阵头皮发麻,忽然就明白了阎修的意思,最后可怜地瞅了一眼那贼人,便专心致志地收拾自己的行李。幸好来的时候行李也沒怎么分开放,片刻便收拾好了。

  拉开房间门,常婴宁迟疑地看着一片漆黑的走廊,迟迟不敢伸出脚,谁知道贼人是不是只有這一個呢她回头望着阎修,小脸可怜巴巴的。

  阎修叹了口气,走過去抢過她手裡的包袱:“走吧,我送你。”

  白琼的房间就在常婴宁旁边,沒走几步便到了。

  等白琼来开门,阎修不好进去,便回到了常婴宁的房间,那壮汉還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对他的到来无动于衷,似乎是不打算說话。

  “啧。”阎修拿着那把小刀,抵在他的双腿之间,“還挺有骨气的。”

  壮汉浑身一震,一股凉意从背后升起,面前的這個男人,笑容懒洋洋的,看在他眼中却宛如来自地狱的罗刹。

  常婴宁简单地向白琼描述了事情的经過,然后让她赶快收拾东西,原定的休整一天是不可能了,這天水城中還不知道有多少对他们心怀恶意的人。

  白琼忙活着,常婴宁则贴着墙壁在偷听,可惜這客栈是全天水最好的客栈,上房的墙壁造的很厚实,听不到隔壁一点儿动静。

  等白琼收拾完,阎修還沒過来。

  “小姐,我去通知马夫,您一個人等着可以嗎”白琼胆子還算大,又沒有经历過半夜房间被人闯进来的事情,现在還敢往外跑。

  常婴宁有些担心,但马夫却也是不能丢下的:“你快去快回。”

  “哎。”

  常婴宁一個人呆着就容易胡思乱想,她长长的呼了口气,开始安慰自己,不要紧的,阎修就在旁边,沒人会這么大胆的。

  沒多久,白琼便会回来了,紧接着是阎修,他进来的时候常婴宁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悄悄看了他一眼。

  “走吧。”阎修拿着手帕在擦拭那柄小刀,气定神闲的样子很难让常婴宁不多想。

  常婴宁自己的行李自己抱着,一直到从客栈的后门离开,坐在马车上她才小心翼翼问道:“那個人死了嗎”

  阎修抬眼看她,薄唇轻吐二字:“死了。”

  他本是逗弄她,以为常婴宁会惊恐会害怕,总之不会是像现在這样十分淡定。

  常婴宁哦了一声:“那你问出他是谁了嗎”

  “沒有。”阎修有些可惜,想了想還是解释道:“他有一個同伙来了我房裡,我将人绑了還沒来得及问他,便咬破了嘴裡的毒药。所以我才回去找你。”

  “我知道。”常婴宁朝他露出一個微笑,“我又不傻。”

  若非是察觉到了什么,阎修不会用那种方式来她的房间。

  “小姐,阎城主。”白琼忍不住出声,有些疑惑,“我們为什么要连夜出城啊,不是說天水城的阎城主的地盘嗎我們直接去找天水城主不就好啦。”

  “傻姑娘,你阎城主也不知道天水城主到底有沒有掺和這事儿呢。”

  常婴宁知道,阎修如今的处境其实并不怎么好,凉州如同一盘散沙,阎修和安郡王独大,可两人也是心怀鬼胎,如今不過是虚与委蛇罢了。

  而依附于他们的势力,也蠢蠢欲动,毕竟凉州是個无主之地,谁不想自己当家做主力量再小,联合起来却不小。

  阎修的手指一下一下摩挲着那柄刀,淡声道:“一路上我不能暴露身份。”

  “等一下。”白琼有皱了皱眉,“可是我們进城的时候也沒有暴露身份啊,怎么那些贼人知道咱们是谁。”

  “你真是去新城办事的”常婴宁心中起了疑。

  阎修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并未說话。

  突然,马车剧烈的震动了一下,便停住了。

  常婴宁整個人都朝马车外跌去,阎修眼疾手快将人抱在怀裡,常婴宁一下便坐在了他腿上,对面来不及抓住常婴宁的白琼飞快地将头扭了過去,假装什么都沒看清。

  常婴宁满面桃红,正要从阎修身上起来,阎修却一下抱着她趴下,還顺便将白琼扯了下来。

  嗖一只箭羽带着破空之声从马车的窗子外射进,牢牢地钉在木板上,尾羽還在颤动。

  怎么回事白琼茫然地抬起头,又被阎修按了下去。

  “找死嗎”他急声道。

  常婴宁被阎修护在怀裡,很快又看见第二支、第三支

  “怎么回事,难道他们還有后手”常婴宁揪着阎修胸前的衣裳,焦急询问。

  阎修深呼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躲好了,别从马车裡出来。”

  他知道常家的马车车壁是木板夹着铁板的,箭羽沒法射穿,敌人也知道這一点,因而现在的箭都是冲着窗子的,只要她们两個不出去,就不会有太大的問題。

  外头的马夫沒有传来声响,八成是被人解决了。

  马车之外,围了数十人,而不远处的山丘上,還有四五個弓箭手,再不停地朝马车车窗射箭,而阎修的那匹大黑马,已经自己躲进了旁边的草丛裡,它浑身漆黑,倒也沒人发现這匹马。

  为首的黑衣人举起右手,弓箭手立即停止放箭,而后带着十来人小心靠近马车。

  阎修握着那柄小刀,猛地从马车内窜了出去。常婴宁心裡发慌,和白琼相互搀扶着躲在马车内的死角裡,在這样静谧的空间裡,外面刀剑刺进身体的声音越发清晰。

  常婴宁在慌乱中冷静了下来,她在担心是什么那可是阎修,是上辈子唯一的胜者。

  白琼握紧她的手,小声坚定道:“小姐,要是阎城主撑不住,一会有人上了马车,您躲在奴婢后面。”

  “不要多想,阎修一定会活着的。”常婴宁轻声安慰道。

  一盏茶的時間過去,外头還在打,常婴宁咬着牙按捺住想要出去看了眼的心,悄悄走到窗边,开始寻找弓箭手的位置。

  阎修面对那些那刀剑的黑衣人還行,但若是弓箭手下黑手,他不一定能躲過去,为了保护她们两個,想也知道阎修定然守着车门寸步不离,目标太明显了。

  常婴宁仔细看着四周,终于在黑夜裡发现了山丘上那模糊的黑影,眯了眯眼,那人正举着弓箭,对准這边拉弓。

  常婴宁来不及多想,她只知道,阎修绝对不能死在這裡

  掀开马车车帘,入眼是满地的尸体,难怪弓箭手沉不住气了。常婴宁跳下马车,弓箭已然近在眼前,而阎修正和三個黑衣人胶着地战斗着,露出的背脊正好给了那人可乘之机。

  “小姐你别去”白琼来不及挽留。

  “小心”

  娇呼声入耳,阎修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僵硬住了,他的背后,贴着一具软绵绵的身子,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整個人都撞在了他背上。

  闷声之后,常婴宁背后传来一股酥麻的感觉,很快便成了剧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小手死死揪着阎修背后的衣裳。

  阎修腾不出手来,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将面前的三個人解决,随即,第二支箭到了。

  阎修反手搂着常婴宁,尽量往马车另一面靠,這样箭沒有了目标,自然伤害不到他。

  “婴宁”阎修避开那支箭,轻轻搂着她的背部,心裡是一种被火烤的滋味,他又急又气。

  他怕她死,可也气她不听他的话下了马车。

  “你個蠢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是故意将背露给敌人的你做什么替我挡箭”阎修抱着常婴宁,狠狠咬着牙,眼眶有些发热。

  常婴宁還沒有彻底失去神智,听了這话当即瞪了他一眼,疼得带着哭腔道:“你這說的是人话嗎”

  小姑娘疼得双手捏着他衣裳的手都发白了,說话也沒有往日的活泼,阎修心裡难受得很。

  “你别說话了,好好歇着。”阎修抱着她上了马车,将人交给白琼,“看好她,不要动那箭,我马上回来。”

  白琼红着眼扑了過来,想要扶着她,可看着那吓人的箭羽,手足无措的:“小姐”

  借着月色,常婴宁看清了阎修的神情,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沒见過阎修的冷脸,就是上次冷战,阎修也沒有這样過。

  他的眼睛是笑眼,笑起来的时候让人很有亲和感,如今眼裡满是冰冷的怒火。他五官长得也好看,常婴宁一路从洛阳来到平凉,不知道听到多少女子议论他,含羞带怯的模样,好像在說自己的心上人似的。

  愤怒到极致,成了冷静。

  常婴宁不明白,他为什么這么愤怒,从他的话中,应该是自己坏事了才是,她想笑一笑,可实在沒有力气了。

  她疼得想哭,事实上她已经哭了,小手却還死死抓着阎修胸膛前的衣裳不肯放开。“你干嘛去呀。”她委委屈屈的开口。

  阎修冷漠的神情微微缓和:“我”

  “你别去。”還沒說完,常婴宁打断了他,她呼吸着,等待疼痛稍缓,又道:“不要去了,我不想再拖累你一次。”

  “小姐。”白琼抹了抹眼泪,哽咽着不知道說什么好,小姐怎么会是阎城主的负累呢她怎么会這样說自己。

  常婴宁知道阎修想为她报仇,可那山丘上還不知道有多少黑衣人,中了埋伏怎么办她不能害了他,他是阎修,是未来的天下之主,是民心所向,常婴宁担不起這個责任。

  “去武都,给我找個大夫,别让我死在路上了。”常婴宁跟着白大夫是学過几手的,她知道這箭沒有刺破五脏,但为了让阎修改变主意,她只好這样說。

  “咳。不好意思,有人在嗎”一道略带无奈的男声在马车外响起。

  阎修立即握着小刀掀开车帘子,对着来人。

  那人立即扔下手裡提着的四颗脑袋,举起双手,讪笑道:“那個那個我沒有恶意的”

  “你是谁”

  来人伸手挠了挠一头鸟窝似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是路過的,方才看见你们在打架,就把山丘上几個弓箭手顺手解决了。那什么,你别怕,我真的是好人我就是想来问個路。”

  “问路”阎修眯了眯眼,不怎信他的话,好人還会顺手杀人

  那大汉满脸懊恼,显然也明白過来:“哎呀我就是想着我身上也沒啥银钱,找你们问路還不好意思,正好就帮你们把這几個贼人解决了嘛”

  “你叫什么,从哪裡来,要到哪裡去。”阎修丝毫沒有松懈,继续询问。

  大汉老老实实道:“我叫江风,旬邑东留人,前来投奔平凉城的阎城主。”

  “你从武都城来的”

  江风一愣:“不是不是,我是从天水城来的。”

  “說谎”阎修厉声道:“這裡是天水去往武都的官道,你若是去平凉,怎会出现在這裡”

  江风一拍大腿,悲愤道:“他娘的劳资咋又走反了”

  常婴宁听着這话被逗笑了,一笑又牵扯到了伤口,顿时疼得她抽气,额头冷汗直冒。

  “小姐,您别笑啊。”白琼急的团团转,又什么都做不了。

  “阿修,你给他指了路让他走吧,咱们還要赶路。”

  此人要投奔的就是阎修,故而常婴宁沒法直呼其名,只好叫了昵称。

  白琼吸了吸鼻子,也道:“是啊姑爷,让這位壮士走吧。”

  问了几句话,阎修倒也看出来此人是個耿直的,沒說谎,常婴宁受了伤需要医治,沒工夫和這人再耗下去。

  于是随手指了一個方向,阎修吹了個口哨,将他的大黑马唤出来,马夫已经被人杀了,他只好亲自赶着马车往武都的方向去。

  江风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走了沒几步,忽然一個转身,仔细瞅着那马,瞪大了眼睛,再次拍大腿。

  “那不是整個凉州只有阎城主才有的纯黑色汗血宝马嗎”

  “真是瞎了眼了”

  江风看着扬长而去的马车,咬咬牙跑着追了過去,一边跑還一边喊:“喂前面的马车等等我”

  常婴宁這会因为失血而已经陷入了昏迷,白琼用干净的棉布捂着伤口,另一只手时不时擦擦眼泪,只盼阎城主能快些到武都。

  阎修沒有停的意思,他不想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耽误救治时机,早年阎修上战场的时候,他也受過箭伤,也给许多将士亲自拔過箭,他拔箭又快又稳,能让人少受罪。

  可面对常婴宁,他下不了手,他只能寄希望于武都的大夫。

  “阎城主你收下我吧”

  江风的声音越来越近,阎修有些诧异。這马是好马,赶路速度很快,要追這么久就已经是不容易,更别說能赶上。

  他依旧沒有停下的打算,一炷香的功夫,江风竟然已经追上了,他迅速翻身上了马车,坐在边缘上喘着粗气,累得连话都說不出。

  缓了一会,江风双目亮晶晶地盯着阎修:“阎城主,你让我跟着你吧,我可好养了”

  阎修睨了他一眼:“你去平凉吧。”

  言下之意便是同意了,但不让江风跟着。這样好的苗子,适合做斥候,若是在军中打磨打磨,将来也是一员大将。

  “我還是跟着你吧”江风咧嘴一笑,“方才你们都遇袭了,我别的不会,就会几手功夫。”

  “谁让你来找我的。”阎修淡淡问道,手下马鞭不停,赶得马车后面扬起大片湿泥。

  “两年前有位姓的常老爷坐過我赶的马车,他长得胖乎乎的是,叫谁都笑。后来他說我的本事很好,如果能跟着您的话,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所以我就往平凉来了。”江风自己夸自己還有点不好意思,脸上满是傻笑。

  “是老爷”马车内,白琼惊道。

  “对了,這是那位老爷给的信物。”江风伸手从怀裡拿出一封满是汗臭味的信。

  忍着臭味,阎修打开来,黑夜裡看不清,但能让他看出這手字,的确是常老爷的字迹。這下阎修彻底放心了,常老爷确实是会干這种事的人。

  阎修上下打量他:“你赶马车的技艺如何”

  “很好的常老爷都夸我呢。”江风一拍胸脯。

  阎修立即将手裡的马鞭塞给他,郑重叮嘱道:“记得,要赶得快些,但也要稳。”

  “您放心吧。”

  阎修吹了個口哨,大黑马加快速度跑了過来,他脚下用力一蹬,整個人腾空而起,而后落在马背上。

  “我先去武都找大夫,你带着夫人赶路,到了武都便直接去城主府。”事到如今,阎修也顾不上隐瞒身份,能让婴宁度過這一关才是最重要的。

  “好的阎城主您放心”江风笑呵呵地扬起马鞭,整個马车的速度又提了一些,不仅如此,速度加快后马车還依旧那么稳。

  白琼捂着常婴宁冰冷的小手,心中暗道:小姐您一定要撑住啊。

  武都。

  赶了一晚上的路,江风這般体质的人都有些疲倦,時間虽早,但城门口却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江风砸吧下嘴,问马车裡的人:“白姑娘,咱们是排队還是直接进去”

  若是放在以往,白琼自然是要遵守规矩排队的,可一晚上過去小姐已经发热了,时不时還說些胡话,白琼担心得很,她掀开窗子看了一眼外头的队伍,长长的一條至少要排半個时辰。

  于是咬牙道:“直接进去吧,若是有人阻拦,就說是武都城城主的旧识,人命关天的事儿让他们通融通融。”

  然后带着血的手毫不犹豫拿了一张面额一百两的银票,看得江风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长這么大還沒见過银票呢

  可惜了,這是夫人的救命银子啊可一定要早些到城主府去。

  江风技术很好,从长长的队伍旁边路過的时候沒擦伤一個百姓,可让他沒想到的是,在城门口却是碰了壁。

  “這位兄弟,我們夫人跟你们城主是旧识,她身上有疾,麻烦通融一下。”江风陪着笑,将一百两银票悄悄塞进守门士兵的手中。

  那士兵目不斜视将银票塞进怀裡,想着上头的吩咐,朝江风啐了一口。

  “呸,你当随便来個人都能是城主的旧识啊”

  江风脸上的笑容僵住,浑身煞气溢出:“你给劳资再說一遍”

  他的手臂都有那士兵的大腿粗,方才還一脸嚣张的士兵此刻却是被压得两腿发抖。

  动静一闹,排队的百姓纷纷议论起来,大都是在骂江风不按规矩办事儿的,可江风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极有威慑力,百姓们也只敢小声嘀咕,并不敢大声指责他。

  江风一巴掌将人拍到一边,骂骂咧咧:“闪一边儿去,给脸不要脸的玩意儿什么东西,收了劳资的钱還不让进,我呸”

  “哟,這哪裡来的土匪强盗,竟然连士兵都敢打”远处巡逻队的首领瞧见,带着两队穿着盔甲的士兵過来,轻蔑的视线扫過江风。

  白琼這时从马车上下来,伸手拉住了江风:“這位军爷,我家小姐急着进城看病,過路的银子我們给了一百两,你们武都的士兵收了银子還不让进,是不是胃口太大了些”

  一百两百姓们哗然,那可是一百两啊,大部分人家一年到头都看不见十两,這贵人进個城竟然给了一百两

  首领沒說话,眯着眼盯着那马车看。

  白琼看他如此放肆,心裡怒气顿生,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从那被江风拍在地上的士兵怀裡,把银票抢了出来,顺手塞进刚要检查路引进城的乡下农妇。

  “這银票给你,你的位置让给我們,可行”

  這可是一百两啊谁不乐意农妇眉开眼笑道:“姑娘請姑娘請老妇這就重新排队去”

  她身后的人懊恼又羡慕,怎么這样的好事儿沒落在他们身上

  白琼死死看着那守城门的士兵和首领的脸,冷笑道:“我记住你们了,等小姐好了再找你们算账”

  江风朝那首领呸了一声,转身去赶车,白琼则进了马车,守着常婴宁。

  马儿正要踏入城内,那首领伸手将马车拦住,嗤笑一声,语气有些不善。

  “慢着,城主說了,凡是车马进城,必须检查让你家小姐下车,给我检查检查吧。”

  欺人太甚白琼脸阴沉下来,一個小小的巡逻队首领,绝对沒有這么大的胆子

  作者有话要說:心疼我婴宁一秒

  還有一更要到明天下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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