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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二十二章

作者:临渊鱼儿
第二十二章

  耗子以为许远航回头是跟身后的女生說让她快走之类的话,心中冷笑,呵呵,天真!一個都别想跑。上次他带人来围堵许远航,非但沒讨到好处,還在医院躺了大半個月,新仇加旧恨,不共戴天,等伤好出院后,他立刻就集结了比上次多一倍的弟兄,准备给许远航一点颜色瞧瞧,也顺便出一出心头恶气。

  谁能想到還有意外之喜呢?

  尽管人被许远航挡得严严实实,但并不妨碍耗子回想她的模样,他摸着下巴,笑出一口大黄牙,看来上天都眷顾他,来堵個人,都能抱得失而复得的美女归。既然主动送到他跟前,哪能让她轻易溜掉?他使了個眼色,准备让人从后面包抄,同时也喊话:“美女,你跟他沒前途的。不如跟我吧。”

  “哥哥保证一定疼你,把你当心肝宝贝儿疼。”

  耗子身后的不良少年们发出哄笑声。

  许远航眉头紧皱,眼神一下冷得泛冰碴,危险之色缓缓涌动如黑云压城,从耗子那张臭嘴裡說出来的下流话,他听了都觉得脏耳朵,更何况是她?他隐隐有些后悔,不该让她掺和进這趟浑水的……

  但又有另一种念头冒出来,她不是那种需要被男生护在身后的柔弱女生,她是可以和他并肩战斗的。

  像是响应他似的,迟芸帆从他身后走了出来,和他比肩而立。

  耗子眼睛迸射出一道亮光,白净的小脸蛋,漂亮得勾人魂的眼睛,浑身散发着的清纯气质,全部和记忆裡一模一样,耗子长长地吹了记口哨,朝她招手:“妹妹快過来,哥哥疼你哦。”

  谁知人家根本不瞧他一眼。

  偏偏耗子就好這口,越喊越来劲儿,话也越来越不堪入耳,越来越河蟹。

  迟芸帆像是待在另外一個独立空间裡,丝毫不受外界声音的影响,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淡淡道:“十分钟,速战速决。”

  许远航在微愣后,眸色因忽然涌起的笑意而回温,他倾身靠過来,也看了看她的手表,两道剑锋般的眉毛一挑,邪肆的光从眼角倾泻而出,他声音压低,却压不住张狂的语气:“五分钟,不能再多。”

  耗子见两人在窃窃私语,猜测他们肯定是在商量怎么逃跑,不由得再次冷笑,吸取上次轻敌的教训,他這次可是有备而来的,带的人不仅数量多,有些還是打架好手,任凭许远航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更别說還要分心去保护一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了。

  哼,老子待会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横,再横也要趴在地上求饶,至于那女的,留作晚上的温柔乡不错……

  耗子沉浸在自己打得响亮的如意算盘中,完全沒注意到几米开外的许远航正如一條黑色猎豹般朝這边冲過来,等听到后面小弟的惊呼,他還沒来得及反应,一股热风已扑面而来。

  他感觉到自己挂在脖子上的金项链被许远航扯住,下意识就去抢夺回来,不料這是许远航使的声东击西之计,下一秒他又感到肚子传来剧痛,是许远航的膝盖顶了上来,他毫无招架之力,头晕眼花,只能顺着那股力缓缓往下倒。

  许远航存心想给耗子一個痛快,抬脚直接往耗子肩膀压上去,对方就扑通一下跪在了他面前。

  单挑掉了对方的头头,许远航像沒事人一样揉着手腕,在周围如狼似虎的目光中,慢悠悠地走回迟芸帆身边。

  耗子则是痛苦地卷成虾米状躺在地上,小弟连忙上前把他扶起来,他哼唧哼唧着连话都說不清楚:“搭……打……”

  老大被人這般凌`辱,众小弟哪還能忍得下去,他们一拥而上,将许远航和迟芸帆团团围住。

  两人背靠着背,将最容易被偷袭的“软肋”交付给彼此,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打架,却配合得极有默契,连摆出的进攻姿势都是如出一辙。

  众人都忌惮着许远航,也有些看不懂迟芸帆摆出這姿势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也要打架?加上又沒有老大发号施令,一时之间谁都沒有主动出手,就只是单方面营造着剑拔弩张的气势。

  耗子還爬不起身,不過倒是缓過神来了,看小弟们個個都傻站着,他吼道:“瞎几把愣着干嘛,還不快给我打!”

  又补充道:“那女的给我留着,谁都不准动她……”

  耗子话都還沒說完,就看见迟芸帆一個漂亮的侧旋踢飞出来,离她最近的那個黄毛小弟直接被她踹出去,挂在了路旁的绿化带上。

  嗯???!!!

  耗子拼命揉眼睛,還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会不会那一脚是许远航踢出来的?不過看小弟们同款的懵逼又震惊表情,他就知道事情并沒有那么简单了。

  接下来的一幕简直可以用修罗场来形容。

  耗子活了十八年,就沒见過一女的這么能打的,卧槽,卧槽!她不仅踹人,還把人提起来過肩摔了!

  那不是棉花啊,是活生生一百多斤的人!

  沒想到那副清纯无害的外表下,竟隐藏着這么可怕的身手,他都還沒看清她的动作,人就被她撂倒了。

  更别提她旁边還有個战斗力惊人的许远航。

  两人分工合作,来一個丢一個,来两個撕一双,眨眼间工夫,不良少年们一個不落,躺了满地,龇牙咧嘴,不停哀嚎。

  他们背对而立,在渐渐稀薄的橘色柔光中,神色一個邪痞,一個清冷。

  脸上還写着同样的四個字——不可招惹。

  许远航微侧過身,牵起迟芸帆的手,看一眼上面的手表,薄唇微扬:“就五分钟,一秒不多。”

  迟芸帆把手抽回来,手心不小心划過他的指腹,温热干燥,又带着几分粗糙的触感重现,她虚握了握手。

  不远处,耗子捂着肚子,心想我他妈真是日了狗了,這世界也太他妈魔幻了,女孩子学打情骂俏不好嗎,学男人打什么架?关键你长着一张极具误导性的乖乖女的脸,打起架来倒是毫不留情……

  呵呵,女人。

  他眼前又是一黑,原来是许远航在旁边蹲了下来。

  耗子想着反正自己爬起来也要被再掀翻的,索性就继续躺着,满脸横肉绷着,额头冒汗,泛着油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许远航居高临下看着他,侧脸线條如炭笔勾画般清晰流畅,漫不经心地问:“服嗎?”

  当然不服!

  耗子紧咬牙根,老子带這么多人是专门来堵你一個的,结果你他妈竟然给我开、外、挂!還用的美人计,杀我措手不及,就问你阴不阴险,要不要脸?!

  当然了,這些话眼下是绝对不能說出来,而是要暂时烂在肚子裡的。

  识时务者才是俊杰。

  大不了下一次再来。

  “服服服。”耗子双手合十,“心服口服。”

  服個屁!

  你最好别让老子有机会回去,不然下次有你好看的。

  可惜,许远航并不打算给耗子下次卷土重来的机会,他在耗子胳膊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警告意味很浓:“那么,這事就到此为止?”

  呵呵,你說止就止,那我耗子岂不是很沒有面子?

  耗子的两副面孔轮流转换:“必须的,必须的,就到此为止。”

  许远航点点头,帮他整了整衣领,顺便把他心裡打的那些小九九全按死在地上:“那麻烦你回去跟栋哥打個招呼,有時間我去找他喝酒。”

  栋哥?!

  一听這名字,耗子立刻跟弹簧一样弹了起来,张大的嘴巴能塞下一個鸭蛋了,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還认识……我們老大?”

  许远航只是淡笑着不說话。

  “误会!”耗子的变脸技术简直能比得上川剧大师了,還当场套起了近乎,“都是误会。既然你是栋哥朋友,那就是我耗子的朋友,咱是一家人啊。”

  许远航沒有耐心和他继续周旋,抬起下巴示意迟芸帆的方向:“看见沒?”

  耗子看過去,心中清脆地咯噔一声,他猛吞口水:“看、看见了。”

  然后,他又听到头顶响起一道深沉难测的声音:“老子的女人。”

  耗子浑身一颤:“远哥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要知道那是嫂子,给我一百個胆我也不敢啊。”

  不等许远航說什么,他就起身,踉跄着跑去前面,又踢又拉地上躺得东倒西歪的人:“起来,快起来!”

  几分钟后,以耗子为首的二十几個不良少年站成一排,九十度弯腰,诚恳道歉:“远哥,嫂子,我們错了。”

  迟芸帆:“……”

  许远航眼裡藏着的笑,一下沒忍住,全跑到了脸上,他摆摆手,耗子立马很有眼色地带着一帮人火速消失了。

  “你跟他们說了什么?”

  许远航把话简单一提,避重就轻。

  迟芸帆疑惑地问:“你认识他们的头?”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在第一次的时候就把事情彻底解决?

  许远航也只是听過栋哥的名号,交情根本說不上,不過是临时想到便拿出来吓唬一下耗子,料想耗子這個等级的吧,還沒有资格能和栋哥打上招呼,干脆将计就计了。

  他活动着肩膀,无所谓道:“喝一次酒,不就认识了?”

  那就是,不认识了。

  迟芸帆哪能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又问:“那他们叫……嫂子,又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许远航弯起来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全都瞎几把乱叫。”

  见迟芸帆不信,他挑眉理直气壮地反问她:“嘴长他们身上,难不成我還能管得了他们說什么?”

  迟芸帆轻描淡写地分析道:“你是管不了,但不排除做了某些暗示性的引导。”

  许远航非常无辜地举起两根手指:“我发誓绝对沒有。”

  老子直接明說的。

  许远航看着她白皙双颊上染着薄薄的红色,白裡透红,格外诱人,女孩子真的是水做的,白嫩得几乎能掐出水来,安静时也如水般温柔,可打起人来……

  他回想方才的画面,别說耗子会再找她麻烦,估计都留下心理阴影了。他蓦地失笑,低声问她:“刚刚,爽不爽?”

  迟芸帆从小接受的是淑女教育,一举一动都被划定在严苛的框架中,自然是和這类的粗俗字眼绝缘的,但此刻,她望入那双幽深的黑色眼睛,眸底也跟着浮现盈盈光亮,那個字几次在唇边徘徊。

  受到了他的眼神鼓励,迟芸帆试着慢慢放松紧绷的心弦,像数個冬日深藏在土地裡的草,在春天的暖阳和风裡破土而出,她终于缓缓吐出那個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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