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作者:秦家酥 前头走的快的板砖心裡一直在想着,自己一定要变的强大起来,才能保护好由由,忘记了由由跟在后面。走到家门口呢才想起来,一回头由由早丢了。连忙往回找,直找到快到他接人的地方才见着由由在石头上抹眼泪。這下可慌了神,忙不迭的拿袖子给她擦眼泪,伸到一半又记得袖子太粗糙怕把由由的眼睛给弄疼了。手忙脚乱一番后,只得把由由死死的抱在怀裡,无视她的不乐意捶打,就是抱着往回走。等到家的时候才发现由由已经哭累了睡着了,又赶紧把她轻轻的放在大床上,自己去做晚饭烧热水。 是夜裡,板砖把饭放在床头又這么看着由由,也不說话只看着,长久了才叹口气“我想把你护在心尖上,可又那么沒用,害你受苦不說還差点儿因为多管闲事害死你”說着就哽咽了,显然很是自责。大力的捶着自己的大腿,好像在惩罚自己一般。這时从一旁伸出双小手,拦住他的手臂“我又不会怪你,只是你为什么要闷在心裡自己给自己過不去呢?”由由睁开眼,只是哭過的杏眸此刻红彤彤的。 看着還是面露痛苦之色的板砖,便半立起身子将板砖抱在怀裡,小声的安慰着,過了好一会儿等怀裡的人不是那么压抑的低颤的时候才都說道 “你也不要太在意,這种事儿遇到了是该救得只不過要先看看,那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你定是沒注意到他的手,他指甲是绿黑色的常人哪有那样的,以后万事留個心眼儿知道不?” “嗯,我本就想着要好好练武,這样才能护着你。听你這么一說倒是的做事要多留心”板砖闻着由由身上的幽香闷闷地說。 “你要记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由由好沒气的說道。 “记着了”板砖应着,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娇人儿,心裡一股火热瞅着了那蜜唇亲了下去,见底下的人儿欲拒還迎的丝丝媚眼。小板砖立马就斗志昂扬起来,大手也伸进那丝滑的睡衣中去了,四处煽风点火。将娇人儿滑嫩的胳膊架在肩头,另一只手也绕過腰线撑在弧度优美的后腰处,一用力小板砖就跌入天堂。柔柔的呢喃声也随之响起。低头看去那清澈的眸子裡满满的都是水雾,迷失了焦点,也让人深深的迷失。樟木做的新床上,结实黝黑的身子紧紧的压着下面白皙的身子,紧密结合的沒有一丝缝隙。小板砖辛辛苦苦一整夜。 间隙也除了,一早起来的板砖心情极好,耍了便枪法后有心血来潮的比划了回太极,不多时就觉得体内生出股气劲来,顺着挥动的拳掌缓缓在体内游走,一旦收势那气劲又消失了。啧啧称奇之余板砖就想把這個告诉由由,便又兴冲冲的跑回西厢,推开门帘带进股冷气,床上的人不乐意的“嗯”了声,板砖就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似地叫起来“由由,我身体裡有东西在动啊……” “什么?”本来還懒懒的由由立马坐了起来。 “……”板砖看着由由光裸的肩头吞了吞口水。 “你身体裡面有盅虫?怎么会呢,屋子裡已经去過虫子了,沒有主人的盅虫是不会攻击人的啊,你有什么感觉?你……”由由直接陷入混乱中,担心,忧虑,各种不好的场景一幕幕浮现。突然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肩头湿湿的,把心思收回来定睛一看,那斯正吻着自己的肩头呢,口裡面還喃喃道“由由,真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拍下板砖的大脑袋,拉高被子 “你体内有什么在动?有沒有哪裡难受?” “嗯,就是我在练太极的时候觉得身体裡面有气流在跟着动,不過不觉得难受反倒是神清气爽的”板砖见美景沒了只好老老实实的回道。 “练太极的时候?”由由一听心放下一半,這种情况下应该不是盅虫了,“你再练我看看” “噢”板砖就把窗户撑开,然后自己跑到院子裡又练起太极来。只是他一起势整個人气势就变了,像是沉入其中般。 由由只见着他练得有板有眼的却是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就觉得好看,只好对练完了的板砖說:“你要是觉得练着神清气爽你就接着练总之是沒有坏处的”就打了個哈欠接着爬回去睡了。板砖呢,看看天色還能练便枪法和太极就又沉入自己的武学境界中去了。 不得不說板砖是练武奇才,只是简单的招数上的练习就能产生武者梦寐以求的气劲,而且虽說沒有内功心法但太极本就是一個混元贯通富含天地论理的武术。有太极来带动板砖体内的气劲游走于经脉,锤炼板砖的身体使原本因为长年打猎而健强的体魄更是内敛沉稳。当然板砖和由由两個是不可能想到這么多的,就连已经在手裡的让整個世人都为之疯狂的原天经他们都沒想過要去看下,好吧,其实他们两個都不识字。 连绵的雪山,冰雪之城,而在那最高的雪山上,矗立着曾经号令天下武士的北梵宫主殿。古老的黑石外墙上布满冰霜,像是蛰伏的蛮兽虽然暂歇却又虎视眈眈。 ——北梵宫内—— “宫主,属下带人将那贼人失踪的地方方圆五十裡地都搜查過,但仍无任何踪迹”黑衣男子跪在台阶下。 “继续寻吧”座上俊美男子北梵宫现任宫主原古随手挥挥,就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剑眉入鬓,如星子般的眸子裡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出来。 “竹,你呢?可探到什么消息?” 突然之间台下突然浮现出一個人影,仿佛自始至终都在那裡一般,冷傲的脸上目光如剑,一看就知道是個高手。 “主人,那江鹤声失踪的地方乃是梨州境内横断山脉中,此处并沒有什么势力,山中只有些山民猎户。属下去過每個村子,但均未发现异常,但据蝶衣来报,毒王山的人似乎认为江鹤声已经死了”竹一條條禀报。 “哦?就算他江鹤声被我們弄掉了半條命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除非——”那宫主把玩着椅座上的白玉龙头說道。 “主公,還有一條消息,追杀宫中的叛徒右护法的人一個也沒回来,那叛徒应该已经逃了”名唤竹的人又加一句,声音依旧冷静沉稳。 “哦?”宫主拔高了些音调。 “属下办事不力,還請主公责罚!”竹单膝跪地道。 “竹說的什么话,右护法本来就是宫中数一数二的好手,对宫裡人的身手习惯也熟悉拦不住也不是你的错”那俊美男子轻笑道“你让蝶衣弄清楚,那江鹤声到底死沒死,哦,還有审讯過江鹤声的人不是都扔进蛇窟裡去了嗎?你去挑挑還有沒有活得,我想问问”說完就靠在椅子上假寐了起来。 竹松口气,退下后就去了蛇窟。路上发现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主公的脾气不定,說不定什么时候发作,自己不得善终。正向蛇窟走着远远就听见蛇的嘶鸣声,走到崖边一看,底下的人已经连衣物都看不见了。皱起眉头,暗地思量若是沒有活口估计主公又会不高兴。突然在崖腰处发现還有人息,提气足尖一点,几息的時間就到了崖腰处,果然见一個面色发黑的男子持着根木棍对抗蛇群。竹看了下只是轻叹,此人求生欲如此之强只不過身中剧毒之所以在蛇窟坚持這么就原因无他不過是连蛇都不敢碰他身上的毒罢了,隔空提起此人衣领将他带出了蛇窟。 “小人李利,多谢大人相救!”那男子一出蛇窟连忙道谢。 “不用,是宫主要见你”竹淡言道。 那李利一呆,复又灰败了脸色,跟在竹后面去了前厅裡,到了宫主面前,竹退隐一边,宫主就发话了 “你审讯過江鹤声?” “是的,宫主”李利连忙跪下回道。 “和我仔细說說” “宫主,我們抓住江鹤声后将他全身都搜了遍,但并未发现圣典。后又严刑拷打但他什么都不肯說,借我們向他泼水的机会给我們下了云迷毒逃走了”李利将事情過程细說了遍。 宫主一直沒有再开口,示意竹将人带下去后敲敲椅背,“這边的线索已断,我還是先去会会右护法吧”便沒了踪影。 ——习字—— 真冷,大山媳妇儿搓搓有些冻僵的手,往东川家的方向望望,暗地裡嘀咕。也不知這胡家兄弟怎回事,這锦程刚回来吧,就给叫了過去,說是要识字让锦程做先生,這一月也给一贯钱。虽說归家能挣些银钱是很不错的,但儿子常年的不会来,這好不容易回来了又不能在家呆着心裡就总有些不舒服。不過好歹晚上還是会回来的。想到這儿大山媳妇儿就转身去了灶间,从屋檐下把腊肉割下半块看了看又对切了把其中的一半放回柜橱裡。這快到锦程回来的时辰做些好吃的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