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作者:秦家酥 嫁给农夫 我們“善良”的吉安就這样被带坏了。很多年后,一直都有妻管严的村长大人才明白,当初到底是谁把他的温柔亲亲变成了如今的這种女王。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亮,美咚這边儿就忙翻了天,新娘子的装扮是非常非常繁复的。至少在公认的巧手——美咚的手裡,也一直忙到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期间由由在一旁给吉安使眼色数次,被吉安无视数次。得知自己是无法知道吉安到底有沒有穿上自己的送的珍品。由由叹口气,也不知道小裤裤吉安知不知道怎么穿呢。只好转移的了注意力开始问问其他的,毕竟她都沒有過成亲的经历的,唉,稀裡糊涂的就成了板砖的媳妇儿了,反悔都不成。 “吉安,你的脸上上了胭脂了嗎?”由由对着端坐在那裡让妲梨帮忙梳头的吉安问道。 “…···”吉安摇头,其实她现在脸上很痛,不太适宜做過多的表情。 “那怎么红红的?”由由问道,其实昨天晚上她就发现吉安的脸红红妁了,還以为是害羞或是被水汽给熏的呢。 吉安表示不知道,妲梨也一個白眼飞了過来,不知道她梳头梳的很辛苦嗎?天知道她原本是杀手杀手! 被那边的两人齐齐鄙视的由由缩缩脖子,坐在一边不說话了。其实那绿色的膏药的功效是去皮,简而言之就是吉安的脸被生生刮去了一层皮!你說這皮肤能不粉粉嫩嫩红红的么? 与此同时,正在村口的新郎倌儿却是无比无奈。事情呢是這样的,自古以来,新郎倌儿都是骑着高头大马過来迎娶新娘子的。黑三也有些纳闷儿,沒听過這個說法啊,难道是他们太久沒有出去了,结果和外面的脱节了。不過既然是村子裡的后生說的,那就是的了。 可是,别說穿着大红喜服的村长大人看·就是他也一脸黑线啊。不管找来的是牛是马還是骡子,总之沒有一個见到村长不立马四肢瘫软沒办法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之后想了個去把碧王猪王给抓過来的法子,好不容易不趴下了,却迈不开步子。而且那体型·村子裡的石子路也容不下去。 于是,在這美好的日子裡,村口的爷们儿们,集体惆怅了。 吉时到了可不能含糊,由由看着村子裡還沒有成亲的“小姑娘”,妲梨和走路還不太稳的小奶娃。作为牵新娘子的,对妲梨表示深深的同情后·就被美咚拖到村长家,那個打扫的一尘不染的屋子的后面的脏乱厨房。這裡這会儿汇聚了村子绝大多数的妇人。成亲是做什么的?是用来吃喜宴的! 這时候正是大忙的时辰,由由刚进门儿就被春嫂子给拉了過去,递给她一個大勺子,面前是一口放在炉子上的大油锅。看看一边木桶裡的粒果糊糊。這是要做丸子? 在這热闹非凡的时刻,由由苦着脸坐在油炉子面前炸丸子,不对刚刚還炸了一大盆的鱼。她甚至能在這繁忙的锅碗瓢盆声中听到這时候正是新娘子被迎出来,绕着村子走一圈儿的喧闹声。還有那重楼带回来的噼噼啪啪作响的鞭炮声。只想满眼抹泪·這万恶的旧社会!凭啥女人不能出去看热闹就得在這儿给那群看热闹的人做饭吃! 不過抱怨归抱怨,手裡的动作沒有含糊,黄澄澄的肉丸子新鲜出炉·香酥酥得炸鱼也块块香喷喷。放眼望去,那大大篮子裡是绿油油的野菜,圆形的砧板上是一大块的碧王猪肉。一边還有不少萝卜,甜豆,瓜果。而一旁的大案桌上早已搁好了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就等拜了堂后的喜宴一开始都都端上去。 說什么也得看到拜堂的模样,這個自己都沒有看過呢,想到這裡,由由加快手裡的动作,赶紧的把剩下的丸子都做好。 然后溜了出了厨房·去大堂裡,那裡就是准备好的拜堂的地方,這会儿鞭炮才到大门外,知道礼节多多的美咚婶婶肯定不会让他们這么快就进来。 四处瞄瞄,找到一個好位置后,由由就躲在那裡看的津津有味。和自己想像的差不多·除了少了磕头之外,美咚婶婶說的那些话反正都沒有听懂。有些失望的由由看看已经偏离了正午的太阳,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好玩儿的事情可以做。听墙角!然后一扫之前的失望又满怀期待之情起来。 自从知道女子不能上桌后,由由每每做饭学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偷吃。這是必须的,不然辛辛苦苦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自己反倒饿的慌。 等到来帮忙的都去了外面吃饭的时候,屋子裡面只剩下美咚,由由還有敏之了。她们三個是作为娘家人必须留下来的。還有些炖肉得等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后再送上去,這是喜宴的规矩。 在美咚和敏之在灶前看着火的时候,由由已经是变着戏法儿的拿出一個大大的陶盆,裡面满满的都是菜。甚至每样外头餐桌上有的,這裡都有。由由此刻正眼巴巴的看着前面的炖肉,据說這是敏之的绝活儿,這炖肉入嘴香滑嫩,吃了能肉味绕梁三◆不绝。 虽然由由是不信会有那么好吃的,但是還是非常期待的。看着由由的抱出的那個大盆,美咚和敏之相识一笑,這各自抱出個大托盘,上面满满的都是饭菜,而且還是用小碗分开装的。不像由由這般什么都混杂在一起。看着那比自己大了一倍不止的托盘。 由由表示姜還是老的辣,老的辣啊。 见到由由的看着炖肉的动作,敏之也难得的有了心情,指着一边比那個炖肉的大罐子小一些的陶罐 “這個罐子裡的是我們的” 顿时由由眼睛就亮了,刚刚她看见了,這個小罐子裡的都是那头碧王猪的精华部分啊。果然,做大厨的哪有不胖的,哪有不胖的。然后又想到了吉安的波涛汹涌,由由怨念了。 坐在酒席上的众人看到桌上那香醇的美酒,個個儿抖沒把持住,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而平时吝啬的连一坛子都不肯拿出来的酒娘這会儿大方的让人难以想象,就跟那酒不是她的一般随意的往外搬。 這么喜庆的日子,就是平日心眼儿最多的人也沒有多想。馋虫都被那酒给勾出来了。真是,酒虫上脑,酒虫上脑了。 加上村长的全力劝酒才刚刚到半夜,场上的人绝大多数都趴下了。剩下的也都是摇摇晃晃对着空气拼酒拼的不亦說乎。看到這幅模样,村长這才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也不用人闹洞房了,大踏着步子自個儿去那红烛氤氲的新房了。快的躲在暗处的由由這一息看着還在呢,下一息就不见了。 幸好白日裡做了侦查,知道新房在哪裡不然還真被甩掉了。猫着腰由由等到前面都沒动静了,這才小心的往前走,狮子的耳朵可是很灵敏的。 才走了两步,衣物就被人拉住了,吓了一跳,难道是被村长发现了?一回头,好家伙,从她這儿看過去酒娘后面是一串儿人呢,清一色的娘子军。村长只知道防那些后生,此乃一大失误失误。 “先别急着過去村长疑心還是有些重的,待会儿說不定会不放心回来看一看的”酒娘压低了声音說道。 由由一听急了,听說狮子的那個啥很短的,不会等自己過去,已经完了吧? 不過這种事儿也不能拿出来說,不然村长以后怎么抬头做人?为了吉安的“幸福”自己连秘密武器都拿给她了。心裡猴急的马上就想過去,当然這只是心裡,由由现在還是老老实实的蹲坐在那裡。等着,大部队什么时候過去,她再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酒娘总算是发出信号了,她们可以出发了。一行人就這么蹑手蹑脚,偷偷摸摸的往那边摸過去。由于新房裡的红烛是一定要点到天明的。這大约是定下這個习俗的人为了方便大家听墙角的。 新房裡,烛光摇曳,新房外一群色女是虎视眈眈。 這個這個是水声,难道已经结束了?由由哀怨的看了眼酒娘当然着能喝退酒鬼的酒娘对着這种级别的眼神无视掉了。過了一会儿,裡面传来村长大人结结巴巴的声音。 “娘子,你…你還沒洗好嗎?” 放下心来,還沒到呢,由由充分脑补出村长大人的吞口水的模样,沒办法,每次吉安洗個头他看着那长发飘飘就吞口水,更何况现在。 水声终于停了,然后又是很大的一段安静,安静到由由几乎以为裡面沒有人了。 听墙角非专业户的某人忍不住了 “怎么還沒开始啊?” 后面的酒娘立马一巴掌拍下来,這村长的耳朵很灵的,這么說话肯定能被听到,正当她们拿出死猪不怕开水泡的精神,决定不到村长出来赶人,坚决不走的时候。预想中的赶人并沒有来,裡面又穿来了水声。 唉,众人只能叹气,估计是害羞的吉安又蹲进了水裡开始洗了。 众人就在這哗啦啦的水声和村长结结巴巴的句子中度過了听墙角的夜晚,知道后来快天明的时候,個直都熬不住了,对村长大人摸了把同情泪后,都回去睡了。至于在堂屋裡喝的烂醉如泥的男人们?拖又拖不回去,他们又皮糙肉厚,让他们在那儿睡着吧。 只是众人都不知道,屋子裡面,那只巴掌大的小鸟一会儿抖抖羽毛,发出哗啦啦的水声,一会儿又亮亮嗓子,结结巴巴的开口說两句话。在它身后不远的石质大床上,交叠的人影一直到天明······ 对于之后的吉安三天沒下的来床,男人们对村长竖起大拇指。女人们则是心照不宣的笑笑,然后对得意洋洋的村长投過去同情的一瞥。至于后来吉安怀孕的事情,让大家着实惊喜又惊奇了一把,那自然是后话了。 升的收获是喜人的,這裡环境很适合升生长,一旁的那口灵泉对大家的身体有莫大的益处。当然看着村子裡怀孕的女子变多,由由强忍住不往另外一個作用上想。 虽然大家多数种的都是升,但是由由他们還是坚持吃灵谷,虽然比升的产量要低些,也沒有升那么镰饿。但是随着环境的好转,饭桌上的食物也越来越丰富。至年就是個丰收年,饿肚子是不会发生的。 现在屋子裡是板砖上次因为和重楼打架结果毁掉了那株粒果树,现在换了棵新的朱果树在种着。院子的西边儿新搭了一個棚子,裡面养着一只碧王猪,還有两只四耳兔。听說春嫂子又发现了一种妖兽想可以每日都下蛋。正在训化中相信不久后就能全村都开始养,天天都能吃上蛋了。 屋子的西边儿是個茅厕,這是应了由由的要求,裡面的配备了水洞,一直挖到了山谷的外面。所以不会臭气熏天的。屋子是石头砌成的,原本是木头的,但是冬日裡生火容易发生走水。這山谷裡其他的不多就是石头多,所以就地取材了。這也是为什么大家的地又多了不少的缘故。 屋檐上挂着的是一圈萝卜干,和甜豆干,還有风干的肉块。大家都决定在這裡长住下去,无妄山脉可以食用的妖兽本来就不多,家禽若是吃不下的,就做成了肉干,便于保存。 屋子用的木门這会儿因为旧雨初晴木门敞着,透透潮气。屋子裡面有木制的桌子,圆凳甚至于還有屏风在遮挡。门口露出一角搭洗漱用的架子。 当然如果屋子裡面急切冲出来的白胖老头儿的话,這是多么一副平淡安然的小老百姓的生活起居。一直站在外面把风的长辫子男人看到白胖老头儿出来,松了老大一口气。 說实话這种当毛贼的滋味可真真的是不好受。今年丰收一過,像他们這种的新村民要自己开垦荒地才成。不過村长還是做主给了他们一袋升的种子。让他们秋收的时候就给大家做工,换取粮食。 结果這两人看到那成熟的升,眼睛都绿了,這是什么?這不就是传說中的灵谷嗎?這裡還在大片大片的种植,全村都吃的是這個。于是一方面帮人收割的时候顺手顺点儿,一方面村长给的种子也都攒着。他们要带回去推广种植。由于升的外壳及其的坚韧,所以趁着食物成熟一定要尽早的收割然后放在大太阳地下暴晒。 村子裡的观天象的医师說会有场大雨所以大家就都急赶着收割。這不晒完了沒几天大雨就落下了。 照理說胖老头儿和长辫子都弄到那么多的升种子了。怎么還会觊觎這户人家的呢?主要是他们看着由由家只有板砖一人劳动,也不管人家到底是忙不忙的完,自告奋勇的過来帮忙,顺便蹭饭。 新米一吃,效果就立竿见影了,显然板砖家的米和别家的不一样吃起来味道倒是沒太大的变化,关键在于,這米的灵气和升相比那一個是四耳兔一個是碧王猪啊。区别大了去了,這才是真正的灵谷。 双泪盈眶的两人相互对视两眼,做出了一個猥琐的决定,一定要把這种灵谷的种子给偷出来!一定要!于是就有了這般的偷偷摸摸行动二人组。 幸好他们也聪明,沒敢多拿,装了一口袋,为的是种子嘛。 在听說吉安怀孕了,拎了一篮子蛋過去慰问的由由在那儿唠了唠嗑儿后就慢悠悠的回来了。由于寒季快到了,村子裡的男人们有一半都出去打猎,又听說发现了一大片粒果树都出去摘粒果去了。村子裡的人就少了不少,板砖也出去了。 她回去就是做饭也只有自己一個人吃,所以也不着急。慢慢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自家的屋门怎么关上了?记得出门的时候院门是关着的,屋门沒有关啊。這些天下雨下的厉害,屋子裡都快发霉了。 走過去又把屋门打开,然后走到自家的米缸前,舀了小半斗米。洗洗煮饭又炒個肉丁,糊弄了下午饭。就去午睡了。 傍晚的时候,踩着晚霞,板砖背着一只碧王猪,拎着一個大口袋。进了院子,把碧王猪搁到猪圈裡,看着院子裡睡的正香的由由。宠溺的笑笑,然后就准备把粒果放到粮仓裡。顺便去给由由拿件衫子,现在天气中午的时候還是很热但早晚的时候還是比较凉的。 走到粮仓,板砖就发现不对劲了,自己每次舂米的时候都是顺着东角舀的麦子。怎么今天粮仓裡靠近仓口得位置凹陷下去了。糟糕,难道是自己记错了,米瓮裡的米不够了。害的由由自己去舂米?灵谷的壳儿硬的厉害,由由肯定是累坏了。趁着她還沒醒自己多舂一些好了。 板砖想着先给由由搭件衫子,然后自己则是拿着舂米杵坐在院子裡仔细的舂起米来。伴随着舂米的咚咚声,夕阳缓缓的消失在天涯了。 于此同时村子裡的各家也都开始点起了炊烟,生活做饭了。 对于胖老头儿和长辫子的离开,村子裡并沒有太大的反应,毕竟,谁想离开村子是他们的自由。而且這两個人是由葛山担保的,相信也沒有什么大的問題。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