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沈三岁
汪挽甚至以前和他都沒有過什么交集。
更别提叫哥哥了。
“叫哥哥。”
沈欲又提了一遍,汪挽倒也不是叫不出来,就是忽然想逗一下沈欲。
“我想自己走走,夫君去歇息吧。”
汪挽說完就要独自站起来,這次也不要沈欲扶了。
男人忽然像霜打的茄子,性质忽低。
“這很难张口?”
要是不习惯,怎么叫别人那么利索。
汪挽還在继续往前走,沈欲却忽然将她整個人都扛了起来。
“你干什么?”
沈欲不理会挣扎的汪挽,大步向前走着,怕摔的汪挽挣扎着又死死抓住沈欲的衣襟。
绿药习惯了,开始還会紧张地上前劝架。
现在只觉得是夫妻之间乐趣,她扭头就装作看不见也听不见的样子。
“叫声哥哥就放你下来。”
沈欲不由分說,今日這声哥哥要是不叫,汪挽觉得他能暴走一夜。
“哥哥哥哥好哥哥,快放我下来。”
沈欲脚步终于慢了一些,但并沒有要放下汪挽的意思。
“你耍赖。”汪挽嗔怒道。
沈欲对她的评价不以为然,反而略显得意之色。
“這就是别人說我奸臣的原因。”
他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称呼他,那些只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做自己觉得正确的事情才最重要。
感觉到脚上的力气慢慢恢复之后,汪挽走的越来越顺。
“只是手臂伤了,你怎么走出腿断了的样子?”
沈欲弹了弹汪挽的额头,女人吃了痛,皱着眉头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很痛嗎?沈欲不信邪地用同样的力道弹了弹自己的额头。
嗷吼!
“真的有点痛。”
绿药看着二位主子难得這么
“夫人和相爷真是越来越恩爱了。”
沈欲忍不住看了汪挽一眼,汪挽也在看着他。
成亲之前,汪挽以为自己只是娶了個傀儡,来填补這府上的凄凉,增加点人气,也算是顺从了长辈的遗愿。
他沒打算再娶,也沒有打算爱上任何人,只要相敬如宾便可。
空无一物、沧凉麻木的心中,似乎有了一丝温度,外出做危险事情的时候,心中竟也有了一丝牵挂。
他要是死了,阿挽怎么办。
沈欲从沒想過這辈子会有這样的感觉,他不知道汪挽心目中是什么样的。
二人对视了片刻,汪挽收回了视线,屋子裡头茶香四溢,沈欲想起自己還有事情要处理,先离开了。
人走后,汪挽悠闲地品茶,忽然沒忍住笑了笑。
“夫人有什么事情這么开心?”
绿药好奇地歪着脑袋,夫人笑的春光烂漫,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绿药,我今日又想到個适合沈相的外号。”
绿药好奇:“叫什么?”
“沈三岁。”
汪挽眸中熠熠生光,想起今日沈欲缠着自己叫哥哥的样子,跟三岁小孩有什么区别。
“要說相爷三岁,夫人也差不多,你们两個就是天生一对,今日相处的不是很好么,要是能再有個小娃娃,就更好了。”
汪挽根本就沒想過這么多,现在绿药倒是和父亲一样,有机会就說這事。
她這会儿吃了药有些困意,绿药将人扶到床榻。
“夫人快些休息,奴婢還有事情要忙,需要了再叫奴婢。”
“大晚上的你要忙什么?”汪挽问道。
“這......”
绿药犹豫不决的样子,倒是成功的勾起了汪挽的好奇心。
“你還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
“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相爷說可以不告诉你,奴婢就一直沒說。”
汪挽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
“是谢公子,每日都会命人给府上送补品,人参鹿茸、燕窝雪莲每日不重样,相爷每次都让奴婢扔了。”
汪挽想起她受伤的时候,谢砚曾說要日日送补品,直到她好为止。
本以为只是嘴上說說,却沒想到会是真的。
她记得前世谢砚沒有這么殷勤。
這一世的谢砚怎么了?
难道是她重生的姿势不对,谢砚脑子劈叉了?
汪挽百思不得其解,谢砚這样穷追猛舍的,沈欲不让他知道,估计是怕她嫌烦。
她越想越睡不着,不知道沈欲现在在做什么?
谢府。
门口传来几声响动,下人开门的时候以为自己看错了。
“见见见见過丞相大人。”
谢府的家丁跪在地上浑身发抖,不知道怎么惹了丞相大人,這煞神大晚上的亲自来。
“小的去给您禀报主子。”
“不用。”
家丁刚起身要跑,被沈欲冷冷的声音压了下来。
京都的府邸构造都差不多,沈欲独身一人穿過前院朝着前面走去。
路上碰见的家丁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沒沈欲的允许,不敢妄动一步。
沈欲问清楚了谢砚的房间,买着不疾不徐的步子,缓缓走去。
“儿子,你有沒有觉得今日外面特别安静。”
谢夫人正吃着饭,忽然感觉刚刚還热闹的院子忽然之间冷静了下来。
谢砚也觉得奇怪,“是很安静,刘婶出去看看。”
屋子裡伺候吃饭的刘婶正要出去,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谁?”
谢砚一惊,立刻起身看到底是谁,等看清楚来人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丞相大人?”
谢砚一家正在吃晚饭,沈欲却不声不响的进来,属实是有些匪夷所思。
“见過丞相大人。”
谢砚带头下跪,沈欲冰冷的眸子不带一丝情感,紧接着抬脚就是一個重踢。
跪在地上的谢砚被踢了個人仰马翻。
“大人大人,這是怎么了?”
柳湘茹急忙去扶谢砚,一边哭着求情。
“大人饶命,我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大人亲自到府打人。”
柳湘茹這委屈的样子,沈欲觉得她应该是不知道谢砚到底做了什么。
“谢砚,本相再强调一遍,汪挽已经是本相的夫人,你若再做些恶心人的事情,本相下次可就不是把你腿打折這么轻了。”
儿子被打,谢氏突然不干了,趴在地上撒泼打滚。
“哎吆我的娘啊!沒有王法了,堂堂丞相大人欺负我一個草民儿子,”
“我要告御状,告诉皇上,别以为你是丞相就了不起!”
谢氏可不畏惧沈欲,她祖上可是皇上的伴读,沈欲算什么东西,一個罪臣之子,還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