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猜测 作者:王安宁 古言 热门推薦: 第一更,求订阅! 聂书瑶皱眉,“此话怎讲?” 宋云飞道:“书瑶可知江湖中的大盗,或是官府通缉犯什么的?” 聂书瑶不知,很识趣地摇头,聂氏对他们的教育不在這一块,所以姐弟倆对此并不关注。 “我跟你们讲啊,這些人可是真正的亡命之徒,杀個人如屠鸡宰狗一般简单。先不說春柳爹是不是這样的人,但那邢媒婆的相好只看背影就知道不是好人。”宋云飞开始了显摆,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地倒出。 他今天很的拿了一把扇子,打在手心裡啪啪响,脸上也是满面红光,就像终于到他出风头了似的。 看到聂书瑶认真地听,他接着道:“那人我敢肯定就是犯下虎头家命案的真凶,远远地我就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杀气。身高就跟书瑶說的差不多,看上去還要彪悍,可惜沒看到脸面就被他跑了,” 說到這裡他又看向江毅:“江兄,你身为江湖人应该对這类歹徒有所了解吧。比如這两年传得沸沸扬扬的风月大盗。” “风月?”聂书瑶道:“這名字真特别,想来這也是位极爱风月之人吧。不過,這跟此案有何关系?” 宋云飞摇着扇子道:“那风月可不是风月中人,是個江洋大盗。听說总是劫富济贫,也被民间一些好事者称为绿林好汉。但官府却觉得這人是无所不做的强盗,召集一些地痞无赖聚众闹事,甚至有人想上表圣上派兵剿匪呢!” 聂书瑶也看向江毅,“江公子,你觉得呢?听宋公子之言好像是在說邢媒婆的相好,似乎跟這些人有关。不知你有沒有听到些许风声啊。” 她觉得若是牵扯到這些人身上的话,那這案子的牵扯可就大了,弄不好会是朝廷剿匪的前奏啊。 江毅蹙眉。目光深沉地看向一脸疑惑的三人叹气,“几位。我……在下只是空鸣山的一名弟子而已。自认学艺有成下山历练,难道你们觉得我跟那些绿林好汉们有交集不成?抱歉,這個风月听說過,還真不了解。” “算了算了,我只要還雨芹清白就行,别的不管。”聂书瑶摆摆手道。 聂天熙却是遗憾道:“江公子,你怎么不多了解一下呢?绿林中人啊,感觉都是风裡来雨裡去的好汉!” 像他這個年纪正是崇拜英雄的时候。說书先生可是說了,這都是好汉呢。 “好什么汉!”聂书瑶马上给了他一巴掌,嗔道:“熙儿你给我听好了,你将来可是注定要为官的。這些人說不定就是你的敌人,现在崇拜他们,你以后想跟他们合伙来個官匪勾结不成?” 虽然绿林好汉听上去都是铁血男儿,可自古以来,有几個绿林成大事過。就算是水浒中的故事還不是以悲剧告终?她是极不喜歡這类人的,跟這类人沾上边那就等于跟麻烦结了亲,想脱身都难。 “哎呀!哪有啊。我只是說說而已。”聂天熙整了整被打歪的飘飘巾,嘟嘴道。 聂书瑶看了看同样蹙眉的另两人,问道:“你们跟我們去县衙了。邢媒婆谁来看?” 宋云飞抢先江毅一步道:“那婆子早就被县衙裡的人带走了,估计這会正在大牢裡吧。” 聂书瑶這才放心,又叮嘱了聂天熙一些话就到了县衙。 大牛第一時間将他们带到了县衙内室,在這裡跟吴县令单独见了一面。 吴县令对聂书瑶所做的帮助很满意,通過对邢媒婆的审问,初步掌握了此案的嫌疑人。也间接证明了聂书瑶推断的正确性,可是還有一件事不得不跟她提前讲呀。 在這间不大的屋子裡,几人暂作休息。 吴县令直言道:“虽然本官已经知道雨芹是无辜的,可那個春柳却坚决不松口。這证人又不能打。若是能让她心服口服就好了。不知聂姑娘可有法子?” 聂书瑶咳嗽两声,郑重地整了整头上的飘飘巾道:“大人。现在我穿的是男装,請叫我聂公子。毕竟姑娘家家的。出入县衙总归不妥。” 吴县令“哦”了一声,便开口了:“不知聂公子可有法子?” 這让宋云飞跟江毅觉得這县令的脾气未免太好了吧。 聂书瑶道:“堂审之时,我家熙儿可以以主人的身份为雨芹辩护。不知春柳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吴县令对此也很头痛,若在平时他早就打两板子叫人轰出去了。可她是命案的证人及受害人的女儿呀,這不好做。 “前天你们离开大牢后,這春柳就去找熟人了,也不知道她哪裡弄来的银子,竟然請了一名状师来。”他很担心,小小年纪的聂天熙能不能接得下状师犀利的言语攻击。 “状师?”聂书瑶這還是第一次接触這方面的人物,不知這個时代的状师有沒有前世律师那般好口才。 吴县令道:“這位状师据說還有点名气,来自菱县,曾经打赢過不少官司。” 聂书瑶皱眉道:“以春柳的智商怎能想出這样的手段,她哪来的银子?” “哈哈!這個春柳倒也是個人才。是从怡红院裡的当红花魁那裡借的,或许這也是那花魁为她出的注意吧。”吴县令笑道。 聂书瑶一瞬间想到了很多,或许春柳爹的身份真不是良民。之所以沾上了雨芹娘极有可能就是为了一個良民身份。 想到這裡她长叹一声:“唉,可怜的雨芹一家。不過,坏人是绝不能放過的。” 然后她看向聂天熙,有些遗憾地說:“熙儿,這次就由我来为雨芹辩护吧。” 聂天熙也明白他现在還不能独挑大梁,便点头同意了。 聂书瑶再次看向吴县令,很无辜地问:“不知我以女子身份上公堂会不会打板子啊,名声会不会坏了啊?” 吴县令很想說,打板子是不会。但名声這东西只能是见仁见智了。 他咳嗽一声,很中庸地說:“打板子只是坊间传闻而已,本朝沒這個规定。只是名声嗎。這個得看人了。不過,本朝太后一向喜歡敢言又飒爽的女子。连后妃们也都纷纷效仿,想来不会有人多說什么的。” 聂书瑶嘴角微抽,张太后啊,人家那是太后谁敢說她不好。咱只是個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而已,好在义母不在了,要不然她的小皮鞭又该落下了。 “姐,以后我一定好好学,再有這样的事就交给我吧。”聂天熙皱眉道。 “好。不過。能不能請大人限制进堂观审之人的数量啊。”聂书瑶請求道。 吴县令对此很痛快的答应了,這反而让聂书瑶感到不安。再次觉得這位一定是有事相求吧,要不然怎会這么好說话。只是……就算有,她也认了,谁让自己只是個小老百姓呢。 不過她還是提出了要求:“若是我出头对我家熙儿有什么影响的话,還請大人以后为他多美言几句。” 不管這位吴县令是個什么人物,也沒說向谁美言,总之先将這话撂在這裡。若真有那么一天的话省得被动,到时再說。 吴县令捋着胡子道:“那是自然。此案能否顺利找到真凶,做到人证物证据在。就看姑娘的了,哦,就看聂公子的了。” 聂书瑶谦虚地向他抱了抱拳。 “大人。升堂的时辰已到。”正在這时,李捕头過来催促。 吴县令道:“限制旁听之人的数量,就以有名望及有功名之人为首要考虑对象,暂定二十人吧。這個李铺头你来决定。” “是,大人。” 沒多时,聂书瑶几人被大牛先带到了公堂之上。 随着一声“传本案相关人等上堂”,這起命案的堂审正式开始了。 穿着囚衣的雨芹被带上来时,看到聂书瑶,眼睛立刻红了。她何德何能。能让书瑶小姐为她上公堂,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纵然答应過给她做丫鬟。可丫鬟不是奴婢嗎?主人怎会如此厚待呢。 “小姐……。”路過聂书瑶她想說些什么,却哽咽地說不出。 聂书瑶道:“一会要叫我少爷。你是我們聂家的丫鬟。是不能被人诬蔑的,记住我說的话。” “嗯嗯!”雨芹泪眼汪汪地点头。 随后是春柳摆着腰肢也走上了公堂,不得不說她的适应力太强大,這公堂可不是一般人敢来的。春柳就不怕,還跟走在自家院子裡差不多。 而走在她身前的是一位四旬老者,一把稀疏的山羊胡,個不高长得也瘦,却穿了件青色蓝缘边道袍,戴东坡巾。听說有秀才功名,但這副尊荣跟同样穿青色道袍的聂书瑶比起来就差远了。 待吴县令的惊堂木响過之后,堂上响起了“威武”的口号。 然后沒有功名的人就都给县令跪了,起身后才由师爷宣读本案的相关事项。 师爷就是那日跟在吴县令身边的老者,他读完后說了一名,“双方可有辩解?” 春柳請来的状师马上道:“大人,学生有话要讲。” 吴县令惊堂木一拍道:“讲!” 那状师說道:“学生肯請大人严惩凶手以示我天朝律法。這犯女杀害自己的继父跟亲母,手段残忍已不能视为人了。其姐這才不得已大义灭亲,可学生听說有人要为此女做无罪辩解,這案子不是明摆着嗎,如此混淆视听的无知之辈可不能轻饶!” 聂书瑶皱眉,這位状师真的是吃這口饭的嗎?真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人扣帽子,也不知道春柳是怎么跟這人說的。 看了一眼站在一边兀自得意的春柳,聂书瑶走出观看人群,上前一步道:“大人,請容小民为我家奴婢說几句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