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有备而来
黑圈子裡再也沒人来骚扰他,一时之间许心、廖剑、万松涛這些人,彻底的成为過去式。
父母也催過苏齐早一些回学校,但因为放心不下父亲病情,又生怕黑圈子裡那些人再来对家人下手,苏齐一直有些犹豫忐忑,暂时還留在了南明。
志强也怕出事,虽然家裡打了不少电话。但依旧坚持留了下来,等苏齐一家安全离开再說。
“让我一次爱個够……”
手机响了起来,苏齐一看号码,顿时摁下接听键:“王哥,好久不见!”
王致和笑呵呵道:“是啊,這不一闲下来,就来找老弟你了。今天夜裡有時間嗎,老哥带你去個地方。”
“哦!”
苏齐一听,想起王致和上次說的那個赌石会,顿时来了精神:“是不是赌石会开始了?”
這些日子,即便不用宙眼,不消耗精神力,苏齐也照列吸收一块玉石,壮大精神力。
因为他发现精神力越强大,好处越来越多。
首先是反应越来越快,别人动作在他眼裡,变得越来越慢;其次精神旺盛无比、头脑格外清醒,一本书看几遍就能大概记住,浑身上下也有使不完的劲。
“老弟你先别心急,那個会暂时還沒到!“
王致和呵呵一笑,压低了声音道:“是個生坑会。今天夜裡举行,老弟你要有兴趣,晚上准备好一两百万现金,哪裡不能刷卡,到时我开车去接你。”
“生坑会!”
苏齐眉头一挑,顿时来了兴趣:“那這样說定了,我先去准备现金,等晚上王哥你带我去见识见识。”
出土不久,未处理過表面绿锈的古物,称之为生坑。
一般来說生坑会都是盗墓贼,急于将手中一些来路不正东西,尽快脱手而举行的秘密集会。
由于东西来路不正,基本上只有市价几成;只要有眼力挑到真品,有人脉可以出手,收获都会十分丰富。
……
苏齐下午和志强一起,找了家大银行提了两百万;一张新版老人头约1.1克,一百万就是一万张,约11克重二十二斤左右;两百万四十四斤,将两個军用双肩包塞得满满。
六点左右王致和开了一辆suv商务车来了,苏齐告诉父母要去办点事,便和志强一起出发。
哪只一上车,却见车裡有两人,古长风、古子方父子二人。
强大的精神力,让他清晰的感觉到,父子二人身上的敌意;不過即便如此,苏齐仍一脸微笑,打了個招呼:“古大师、古先生,又见面了?”
想起上次在這后辈身上买镇库大钱吃水,還险些气出個好歹来,古长风眸子一沉,双目微闭养神,一句哈也沒說。
吃水,行话吃亏!
古子方眉头一挑,有些阴阳怪气道:“致和,這生坑会可不是一般场合,你怎么什么人都带啊,到时若是走漏了风声,出了什么事情你负责啊?”
這明显是针对两人。
志强脸色一变、怒气立起。
苏齐唇角微挑,懒得搭理這货。
“你還能不能在无耻一些,本来你和你老爹要开车,一听我說要来接苏齐一起,你们立刻蹭了過来;现在還像不知道一样,又来质问我来了!”
王致和心头不悦,语气也不免冷了一些:“子方,你怎么能這么說,這些天和苏老弟打過交道,我們也算是知根知底了,我相信他的人品!苏老弟上车,把你们的手机关机,咱们开始出发。”
生坑会类似黑市,都是官方所禁止,一般为了安全起见,有各种防备措施。
手机一关机,苏齐朝志强打了個眼色,上了副驾驶座。
志强嘿嘿一笑,两個双肩包向裡一挤。直接将古子方挤得贴到车窗上,他刚想出言喝骂,却见志强两眼一瞪凶光四射,顿时心头一紧,喉咙裡的话咽了下去。
透過后视镜看到這一切,王致和心头暗笑:“這棒槌在苏老弟手裡還沒吃够亏!”
实在被挤得难受,古子方有些忍受不住,咬牙道:“你让开一些,我到后面座!”
古子方一脸憋气挤到后座,脸色像吃了大便一样难看;对于志强這种牛脾气,他也实在沒办法。
一行人出发,车子一出南明市,直接上了高速。
苏齐微微有些诧异:“王哥,我們這究竟要去哪裡啊。怎么都上高速了。”
后座裡,古子方双眉一抬,冷嘲热讽道:“土包子一個,不知道生坑会這种集会,举办方为了安全起见,一個区域只有一個接头人;南明市的接头人,原来是我父亲,他老人家這两年年纪大了,就让给致和来当這個接头人,所以现在要去哪裡,只有致和一個人知道,不過你就算问他、他也不会告诉你。還有,這车上有电磁波干擾装置,手机接收不到信号、别人也不能定我們的位。你们就老老实实呆着吧。”
“原来是這样!”
苏齐眉头一挑,从后视镜裡看愤愤不平的古子方,微笑道:“看来古先生,還是因上次那两块镇库大钱看走了眼,而耿耿于怀心裡怪我啊,不過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两块镇库大钱也就一千多万,以你几亿身价,還在乎這点小钱!”
“你……谁在乎這個!”
被苏齐重揭老底,提起他今生最为遗憾之事,古子方一阵咬牙切齿,颇有些无可奈何。
到了如今,已经不是钱的問題,而是一口气。
他老爹叱咤古玩界,被圈子裡人敬称为‘南古北柳’,何时吃過這种亏!
“子方别生气,苏老弟和你开玩笑呢!”
王致和和着稀泥,面带歉意道:“苏老弟啊,這是为了安全起见,大家一起定下的规矩,就算古大师和我,每個人都要认真遵守,否则走漏了风声,下次就沒人给我們接头了。咱们古玩這一行,寻常哪有多少漏捡,同行即便让一些藏品,利润也都有限。這生坑会啊,就是咱们吃饱的机会啊。”
苏齐笑着点头道:“王哥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明白了,谢谢你這次带我一起来!”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這生坑会裡的东西,对于古长风、王致和這些大师级人物来說,就是夜草、横财。
王致和笑笑:“咱之间還客套什么,老弟你不缺眼力、也不缺运气,唯独对着這行了解有些少。缺少一個引路人,哥哥這也不過举手之劳,引你入這個圈子。”
苏齐一抱拳,感激之情由心而发,也沒再多說。
“致和,你虽然是好心把小苏引到這個圈子裡,但這條路他能不能走通還不一定呢!”
古子方又有些阴阳怪气插话道:“小苏啊。我记得這些天,你让给和致的那些东西,都是古钱币吧!但生坑会上那些藏品,古钱币可是极少一部分、甚至会沒有,其他都是玉器、瓷器、青铜器,要是你对這些沒什么研究,到时你可别什么都挑不到,来白跑一趟啊!”
苏齐眉头微挑,有些不快道:“這倒不捞古先生操心,我這次主要是开开眼界,入不入手东西都无所谓!”
王致和微微蹙眉,不喜古子方不时挑事。
生坑会上古钱币是不多,但肯定会有一些,哪裡会空手而归;况且他此次带苏齐来。主要是开开眼、积累一些经验、结交一些朋友,以后在圈子裡路宽一些。
在古钱币上,他算彻底认可了苏齐;他也想趁机看看,苏齐在其它古玩上的鉴赏力。
一见有人挤兑兄弟,志强立刻双眼一瞪,冷哼道:“皇帝不急太监急,苏齐再怎么不济,也比你强一些,两枚镇库大钱从手上過去,都认不出真假,真是棒槌一個!”
“你……”
又被揭起伤疤,古子方面红耳赤,有些咬牙切齿。
两枚镇库大钱,多少人一辈子也遇不到這种大漏,却被他硬生生丢了。
他老爹每次一看那枚镇库大钱,忍不住都要抽他两巴掌,提起来都是泪啊!
古长风碰了儿子一下,闭目微微沉吟:“子方,别和小孩子一番见识!”
“哦!”
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顿时令古子方想起父亲交代,立刻冷笑道:“上次不過是我一时大意,让你们捡了個便宜。不過小苏,這次生坑会上,我想和你玩上一把,不知道你敢不敢啊?”
“玩一把?”
见狐狸终于露出了一些,苏齐唇角微挑,有些玩味道:“不知古先生想怎么玩!”
“很简单!”
古子方仰着头,抛出早已定下的主意:“這次生坑会。肯定会有许多生坑品,咱们两個就比一比,在规定時間内,谁挑的东西价值高、花的钱又少,你敢不敢?”
苏齐眸子一沉,却沒立刻应下,而是问道:“那输赢又怎么說!”
“也简单!”
古子方双眼一眯。冷笑道:“谁输了,到时拿出一千万当彩头,咱们当场转账!”
“一千万!”
志强惊得一下子险些跳了起来。
虽然两人這些天,的确赚了不少,但加起来也不過一千五百万左右。
這家伙一次就要赌一千万,简直太疯狂了。
這個提议一出,整個车厢安静下来。
王致和脸色微变。眸子沉了下来,终于明白父子二人一听苏齐一起,硬要上這辆车的原因了。
一直闭目养神的古长风,此刻也睁开了双眼,看着前座苏齐,眸子裡透着寒光。
却又有些担心,這不识抬举的小子不上当!
“一千万!”
苏齐微微沉吟,笑道:“上次古大师从我手裡买镇库大钱花了九百万,這次古先生你要赌一千万,看来這是有备而来啊!”
古子方一仰头,咄咄逼人道:“怎么,你不敢啊?”
王致和眸子一沉,冷声到:“子方,這样不妥吧;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就是你父亲和柳大师他们,平日玩一把,玩的也都是一些小物件,也不過一二十万,难道你比你父亲档次還高一些。赌一千万這么大,实在有些不妥,大家别伤了和气。玩個小玩意二十万以内,就当助助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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