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解决婆媳两祸害
将门农女,第066章解决婆媳两祸害
老爷子眼看着赵氏居然打开院门冲出了院子,惊得心一跳,脸色却并沒有怎么大变,只是带着无奈的急切对着儿子吩咐道:
“子安,快……快把你媳妇给拉回来,可别疯疯癫癫的跑出去给跑丢了……”
夏子安也不是笨的,听到父亲的话,赶紧就二话不說,冲了出去。舒悫鹉琻
若是不把赵氏给弄回来,按照赵氏這性子,說不得为了她自己的利益,還真是十有*会把夏家一大家子给出卖并推向险境。
周氏刚才和赵氏抢道,被赵氏给一掌推倒在柴房门口不远处,柴房内,火势熊熊,距离老远,她都能感受到,那炙热的超高温度,后背痛得钻心望着赵氏已经顺利跑出去的背影,气得真是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的,真是恨不能把赵氏這個贱人给生吞活剥了以泄心头之恨。
亏得刚才她還以为赵氏真心提醒她,带着她跑路,原来,赵氏只是用她作伐子而已,利用她而已,一旦她被利用完了,就即刻把她推到,然后一個人趁乱跑掉。
“赵氏……你個小妇生养的小贱人,连我這個婆婆都敢推……。如此忤逆不孝,让老天爷来一道雷劈死你這狗东西……。等老娘我抓到你……”周氏心中那叫一個气呀!瞬间就破口大骂以泄心头之恨,披头散发,衣衫凌乱,满是狰狞布满血丝的浑浊双眼,让周氏整個人,看起来呈现出一种疯癫的癫狂病态。
两個货郎看似无意的看了周氏依言,随即便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众人一看柴房的火势已经越来越大,在听到周氏此刻這铿锵有力的叫骂声,既然此刻都還能有力气大骂,這就說明她本人应该是沒有什么大問題,于是也就都忽视了要去帮扶一把,赶紧加入到救活的行动之中。
背脊处,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锥心刺痛,柴房裡面的火光,更是炙热得难以忍受,不過为了避免被烤熟,周氏咬紧牙关,忍着痛,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院子大门处走去,可惜,才走出几步之远,便痛得难以忍受,身子控制不住的蜷缩了蹲在地上。
清瑶不着痕迹的把两名货郎的反应均是看在眼裡,随即对着赵氏露出一抹委屈无可奈何至极的表情,苦着脸走到周氏的面前,主动搀扶着周氏:
“奶奶……你這病都养了這么就,眼看着都好得差不多了,怎么就又……哎——你可真是要害死你孙女我啊!瞧瞧你把我這房子……快起来吧!我扶你到安全的地方去……”
话中虽然有所埋怨和委屈,然而行动却都還是一副至孝姿态。
更是聪明的三言两语,就道出了周氏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周氏此刻听到清瑶的话,差点沒有气得晕厥了過去,她就知道,這心狠手辣的大孙女,是绝对不会這么好心来搀扶她的,果真是被她给料中了。
“你……。你……。”
“奶奶,有什么事先离开這個危险的地方之后再說,好不好,我們可不能站在這裡妨碍他们扑火……要不然你又该惹得爷爷该生气了……”清瑶及时的打断了周氏還在酝酿着的话语。
果不其然,周氏一听到清瑶提到‘爷爷’二字,瞬间就惊恐的闭嘴,再看到柴房那熊熊燃烧的大火,想着赵氏万一逃脱了沒有被抓回来,她這不就成了放火的顶缸之人,成了赵氏的替罪羔羊了嗎?
一想到自家那越来越对她冷酷不留情面的老头子,周氏心裡那叫吓得一個肝胆俱裂,若是赵氏抓不回来,這火就算不她說不是她放的,估计也沒有人原因去相信了。
越往下想,周氏的身子就越加的沒有了力气,最后被清瑶连扶带拽的,這才拖到了院门处。
“哎呀!老乡,你家厨房在哪边,得赶紧把火给浇灭了才行啊!”其中一名身材高高大大,黑黑壮壮的货郎急的好似都要跳脚了一般的对着老爷焦急询问道。
欧阳一边冲向厨房,一边对着刚才說话的那名货郎回话道:
“多谢大兄弟……快跟我来,厨房在這边……”
“厨房在這边……”老爷子差不多跟欧阳同时出声說道。
两名货郎得知了厨房在哪,赶紧就冲了进去,小小的厨房,哪裡能挤得下五個大男人。
“這样不行……都挤在一起了转不开,大伙都快出去,我来打水,你们相互传递過去,這样還要快一些……”欧阳看着众人都往這厨房冲過来,赶紧出声对着众人呼喊道。
有了欧阳的指挥,刚才乱成一团的众人,依言站成一排,果然,效率一下子就显现出来了。
一桶桶的水,从厨房裡面快速的被传递出来,然后由一名年轻力壮的货郎朝着柴房用力的泼了過去,一刻钟過后,差不多被烧毁了大半的柴房,大火终于被顺利的扑灭了。
柴房已经毁了,不過所幸火势沒有蔓延到相连着的隔壁其他几個房间,要不然,清瑶可就真要无家可归了。
筋疲力尽的众人,看到火势终于被扑灭,一個個均是累得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尤其是老爷子和清远两人,一老一少,更是累得都快直接趴在地上了。
老爷子此刻连话都累得好似說不出了,只能疲惫的朝着两名货郎道谢的拱了拱手,而两名货郎,也很是客气的拱手回礼,表示不客气。
“爷爷,你沒事吧?”清瑶满面担心的走到老爷子的身前,轻声的哽咽询问着,并试图搀扶老爷子从满是泥泞的地上站起来。
“我……我沒事,让我在坐一会,爷爷,爷爷实在是雷的快喘不過气来了……”老爷子丝毫不在乎地上面的污泥,气喘如牛的对着清瑶断断续续說着并挥了挥手。
见此,清瑶也不在执意去搀扶爷爷,而是双眼泛红,感激的朝着两名帮忙的货郎正正经经的弯腰行了一個礼:
“今日真是多亏了两位大哥的及时出手帮忙,民妇在此谢過两位大哥了…。若不是你们帮忙,這屋子,說不定可就,可就真的沒了……”
“大……大妹子,快快請起……谁家沒個急事会需要帮助的时候,大着肚子就别這么长時間的做出弯腰下蹲的姿势了,多危险啊!”一名身材虽然高大,却较为黑瘦的货郎,顿时被清瑶這一礼,弄得满脸涨红,一副很是急促不安的模样,赶紧结结巴巴的劝慰着。
“是啊!大妹子,這裡地滑,你還是小心点,赶紧离开湿滑的地面……我們两個刚才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用不着這样……”另一名货郎也满眼担心的望着清瑶說着。
面对两個前来帮忙‘恩人’的一番客气,清瑶再次表示感激的对着两人回以一笑,随即便依言的小心准备离开這裡。
正在這时,欧阳疲惫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并走到清瑶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看似埋怨的說道:
“别急,還是我来搀扶你一把吧!免得等会滑倒可就不好了……到时候,你可又得乱上加乱,麻烦我家灵珊了……”
清瑶沒好气的瞪了欧阳一眼:“怎么,你這是有了媳妇就忘了我這個妹子了……真是重色轻友的家伙……”
“呵呵……。哪能,哪能呢!”欧阳一看清瑶生气,一手挥舞得很是厉害的表示不可能。
两名货郎看着欧阳和清瑶的亲昵互动,刚才心中的一些龌蹉小幻想,瞬间就被击溃得粉碎,搞了半天,原来這两人不是有‘奸——情’而是义兄妹之类的关系啊!
這大半個月以来,对于他们两個负责的這几個小村子,他们对村子裡的人员关系,也算是知道得七七八八,对于要找的目标人物,夏家一家可是被列入其中之一。
好几天都沒有机会近距离的同這家人接触,沒想到,今天一把火,却给了他们一個契机。
不過近距离的接触這一家后,這才发现,這些人,到目前为止,他们两人硬是沒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
首先,這一屋子的男人,除了刚才出去追那個撞到他们跑出去的疯妇人之外的夏家男人身上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以外,其余的,皆是丝毫武功都不懂,沒有让他们察觉到半点真气的存在。
尤其是被他们两人列为重点嫌疑人的老头子和那叫欧阳的男子。
這两個假货郎哪裡知道,欧阳身上的功夫,早就被灵珊用金针给封住,自然半点内力都用不了,外人自然也就无从发现了。
除非是遇上绝顶高手有可能会发现以外,其余的人,都别想发现其中所隐藏着的猫腻。
清瑶和欧阳走进屋子片刻后,两人就又都走了出来,只是欧阳的手中,多了一個装满四碗水的托盘:
“两位大哥,刚才辛苦了,請喝碗糖水解解渴吧!”欧阳端着托盘走到两名男子面前,分别把碗中的水递给两個货郎。
另一碗递给了老爷子。
同时,清瑶的手中也端着一碗水朝着周氏走了過去。
此刻已经是临近正午了,一個上午都沒有喝口水,還真是有点渴了,再加上刚才又救火一番出汗折腾,此刻早已口渴难耐,一听见有水可以喝,瞬间就不客气了:
“哎呀!你不說,我還真是不觉得……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高瘦的货郎爽朗的大笑一声后,便端起碗放在嘴边,颇为豪爽的說着。
只是在說话的片刻间,鼻子却很是明锐小心的嗅着碗中水有无异样,当察觉到沒有什么問題后,這才大口的咕咕喝起来。
另一名货郎也是端起碗,朝着欧阳客气的举碗无声道谢。
两名货郎刚喝下一大口,瞬间就一下子就脸色大变,先前說话的哪一位,更是实在是受不了這能甜腻死個人的糖水,直呛得眼泪鼻涕一把流。
“咳咳咳……。”老天爷,這哪裡是解渴的水,這明明就是能甜腻死人的堪比毒药的一碗糖水啊!
任何人在口渴难耐之时,若是再喝下這么一大碗超甜的糖水,那還不得更加渴上加渴,要渴死個人嘛!
就在這货郎端着碗,心裡很是无语的暗想着之时,突然间,看到对面欧阳那看着他手中的碗,露出一副心痛至极模样很是不解之时,沒想到,却听到欧阳說出了一番差点让他当场有点要控制不住暴走的抠门话语来。
“哟!大哥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喝個水都能被呛着,真是可惜了被吐出来那一大口糖开水……。得白白浪费多少珍贵的雪糖啊!那可是好几两银子才能买回来的雪糖啊……”欧阳看着黑瘦货郎吐出来的那一大口糖水,眼皮子抽抽的那叫一個心痛啊!
“咳咳咳……”還沒有等之前那位最先被呛住的货郎喘過气来,另一位货郎也禁不住被欧阳這一番抠门至极的话语,给惊得呛住了。
天啦!眼前這個长得文质彬彬的男人,怎么,怎么却是一副如此抠门到了這個地步的性子啊!
就在两名货郎心裡对着欧阳很是腹诽之时,清瑶看着两個端着碗,不肯继续再喝的货郎,眼神一转,停止了给周氏喂水后,便慢慢的走到欧阳的身边,很是不满的责怪瞪了欧阳一眼,随即对着两名货郎满脸笑盈盈的感激并解释着:
“欧阳……浑說什么呢!两位大哥对不住啊,他就是個口沒遮拦的,可别生气……這雪糖啊!他是看着眼馋,觉得他刚才喝的我沒给加够,觉得不甜,心裡面馋虫闹的慌,這才闹了笑话……两位大哥可是我們家今天救火的恩人,家裡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就這买回来给我小弟补身子的雪糖還能拿得出手,两位快快喝了吧!這东西說实话,不仅贵得离谱,一般情况還真是不容易买到……”
清瑶這话,瞬间就弄得两個货郎有一种想要晕死過去亦或者是一眨眼就遁走离开的冲动。
大妹子,你這是要报恩,還是要报仇啊?
视线瞄到小家伙和老爷子大口大口津津有味的喝着手中的糖水之时,两個货郎真是彻底的被弄得欲哭无泪。
两位,要不,我用這一碗糖水你们谁换换成不?
可惜,這话两個货郎却不好意思說出来,谁较他们刚才被糖水呛得吐了出来,飞溅到碗中了,他们也不好意思同老爷子和小家伙去交换啊!
清瑶這大妹子的刚才說出雪糖是多么珍贵,這么难得的话语,弄得他们现在喝也不是,不喝又不成,可真是进退两难至极啊!
喝,估计這一辈子他们两個都得闻糖色变。
不喝,那不仅是不知好歹,更会引起這家人的怀疑啊!
试问一般的平常百姓家,谁家不是把糖,尤其還是雪糖這么贵重的糖一般都不会轻易拿出来待客,一旦拿出来,那便說明這是视对方如上宾的一番心意。
就他们两個现在的货郎身份,有這么平白掉下来的珍贵糖水不喝,是個傻子都能发现其中的不对劲,這可是对他们今后继续在附近村子裡明理游荡收集消息极其不利,這种事情,可是万万不能做的。
清瑶看着两個货郎望着各自的碗双眼還在发愣之时,心中瞬间乐得不行,不過面色却丝毫不显,再次关切的对着两人询问道:
“两位大哥……刚才不是還說口渴得厉害嗎?怎么现在又不喝了,是不是糖水不够甜啊!你们稍等,我這就去再给你们添几勺子過来……。雪糖再珍贵,可也比不過两位对我們家的救火的恩情啊……。”
說着,清瑶就要转身往房间走去,准备再拿点雪糖出来给两人加几勺子。
两位货郎闻声大变,又急又怕的赶紧出声制止:
“大妹子……。快别,快回来,這糖水已经很甜了,真的不用再加了,刚才我們,我們兄弟两個只是听說這裡面加的居然是要用好几两银子才能买到的雪糖,這不……這不一时之间被惊得呆住了,沒想到我們兄弟两個辛苦了這么多年,走家穿巷的去卖点杂货,今天托了大妹子你的福,居然還能喝到這么好的东西……”其中那個较为黑瘦,性格也算比较开朗的货郎赶紧满脸正色的解释着。
“是啊!是啊!我也沒有想到……這辈子居然能喝到這么好的东西,一下子感叹家中卧病在床的老母,都怪我們兄弟两個沒本事,连這种好东西,都沒本事给娘亲弄点回去……大妹子,我想把碗裡剩下的带回去给我娘亲喝,成不?”另一個看起来不善言辞的货郎,沒想到這說谎表演起来,丝毫不比高個子的大哥差,一番话說得清瑶众人硬是泪光闪烁。
别误会,這泪花,不是被感动的泪花,而是因为想要放声大笑,可是却不得不硬憋着,是被憋出来的……
這主意,究竟是谁给想出来的损招,一碗糖水,就把這两個探子弄得闻糖色变。
“两位大哥……难怪你们兄弟二人会有着如此古道热肠,仗义相助的侠义心肠,原来,你们身后有着如此深明大义的娘亲教导……”清瑶双眼含泪,很是钦佩的感叹說着。
两货郎一听,瞬间一颗心就落了下来,高黑瘦大哥,第一次,对于這個憨厚蠢笨的搭档,终于满意了一回。
当然,這憨厚蠢笨這個词,只是相比较他這個绝顶聪明的来来說。
他们可是這片大陆上,最最厉害的第一帮派裡面的四级眼线,虽然只是最末等的探子,可是,那也是经過层层严格筛选,训练出师后,才能胜任的,真正蠢笨的人,是绝对不可能会胜任的。
“過奖過奖……小弟說得沒错,這好东西,对于我們两個而言,真是可遇而不可求,我們碗中還剩下這么多,装在水葫芦裡面,带回去给久病卧床吃药的娘亲换個口吻,她老人家一定会很喜歡的……”货郎大哥客气的朝着众人露出一抹略带腼腆的笑容,随即手脚麻利的就要起身到院子外面去拿水葫芦。
都到這個份上了,清瑶怎么可能会让两個探子的金蚕脱壳之计得逞呢!
越是不想喝,就越是要逼得你们两個喝,不把你们弄得今后来了村子要绕道避开夏家的人,她就不叫夏清瑶。
“大哥,這可不成……你们兄弟两個帮了這么大的忙,怎么能连一碗水都舍不得给你们喝完呢!我能理解你们两個的一番孝心,可是,可是……你们刚才被呛住了,那口水可全都喷进碗了了,虽說這個世上儿不嫌母丑,母不嫌而穷,但不管怎么說,那這些沒有喝完的水回去,总是显得不那么好,這样吧!我家裡還剩一些雪糖,我等会就给你们包上一小包回去,你们拿给大娘兑水喝,你们碗中的水,還是你们自己喝了吧!這大热天的,不喝点水补充点体力怎么行……這糖水可是补充体力的最好东西了……赶紧快喝了吧!”清瑶很是义正言辞,直接用责备的目光看向两人,很是强势的劝說着。
“我孙女說得沒错,你们两個后生确实是考虑得不周到,欠妥了……哪能把沒喝完又被弄脏的糖水给生病的人带回去呢!生病的人可是最忌讳吃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得谨慎点才行……清瑶,等会记得把雪糖多给两個帮忙的恩人包上一些……”老爷子怎么可能会看着孙女独自唱独角戏呢!于是也一口喝完碗中的糖水,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拍拍屁股站起来,走到两個货郎身边,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两人肩头上,也很是责备的說着。
“@$,,”只有一旁的欧阳,听到爷孙两個都要把他喜歡的雪糖往外拿,满脸不满之色,嘴裡也不知道在叨咕些什么东西,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說的是什么。
一旁的清远,也是一副颇为心痛的模样,失落的望着他手中已经空空的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過两個货郎却觉得,估计這半大的小子,心裡也是正在心痛那即将又要被损失不少的雪糖這事儿。
两個货郎听到众人這话,真是感觉内心苦不堪言。
话都說到這份上了,若是他们還继续矫情下去,那可就真要露陷了。
罢了,豁出去了,大不了等会出去再吐出来就是。
“老爷子教训得是……。是我們兄弟两個欠考虑了……如此那就多谢老爷子和大妹子的一番好意了……”大哥见此刻已经推脱不了了,只得认命的朝着老爷子有礼的点了点头外,随即便端起碗,咕咕咕的把大半碗腻死人的糖水给灌下了肚。
小弟见大哥都认命了,也只得跟着照做。
看到两人都‘乖乖的’喝下了她精心特地勾兑的糖水,清瑶這才满意的勾起唇角,笑着转身回房间去用纸张给包上一小包雪糖,准备让两人带回去给他们那所谓的老娘。
就算這东西一出门就被两人给丢掉,但是至少還能继续恶心一下這两個探子。
清瑶心中很是愉悦的暗想着。
“真不好意思,刚才居然還忘记了两位小兄弟贵姓?”老爷子在清瑶转身回房拿糖之时,便有点不要意思的搓着双手,尴尬的询问着。
一张黑黑的老脸,虽然還算是精神,但是,却也憨厚老实得沒有什么明显有别于常人的特点,言谈举止,虽比平常乡下老汉要高出些许,可是,却依旧上不得台面,同之前收集到這夏家老汉曾经经過商這消息,到也能符合。
“老伯可别客气,我們兄弟两個免贵姓赵,我叫赵大牛,他叫赵二狗……我娘给娶的,說贱名好养活,呵呵呵……”老大脸红红的很不要意思說着,并憨厚的用手摸了摸后脑勺。
此刻的老大,可不是为了要营造老实憨厚的表情而红了脸,而是此刻他想吐,着呕的冲动让他憋得红了脸。
“這名字好!這名字好……咱们老百姓,不及图個一辈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嗎……”老爷子脸上丝毫都沒有觉得這两個名字有什么不好,反而很是赞同的点头附和說着。
只有清远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最后换来老爷子一個警告的刀子眼后,瞬间就闭口不言了。
两個货郎对于清远這個半大小子的嘲笑,也丝毫沒有表现出不悦之色,只是傻呵呵的笑着表示不介意。
很快,清瑶就从房间裡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個巴掌大的小纸包。
“两位大哥,今天真是谢谢两位了,拿着,拿回去给大娘兑点水喝,也算是我們的一片心意。”清瑶走到两人生前,把手中的纸包塞进脸上笑容微僵的老大手中。
“多谢,真是多谢大妹了。”虽然很想把這甜死人的东西一下子都丢到天边,可是却還得强忍着内心的冲动,笑颜逐开的道谢。
“不用谢,今天還真是多亏了你们帮忙,我這屋子才得以保住呢!”清瑶真挚的诚恳說着。
看着眼前這大肚平凡的村妇,兄弟两個此刻怎么看,怎么都看不出刚才那些甜死人的糖水,会有可能是這個女人的恶意报复,转瞬想想,觉得很多乡下人估计待客就是這么实诚,觉得有個好东西,就一股脑的觉得越多越好。
“哥,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赶紧到隔壁村子裡去吧!前两天有個老太太可是說了,今天要让我给她带新的绣线過去,耽误了這么久,可别让老太太冒着這么大的太阳给等太久了……”
货郎小弟催促着老大,還不赶紧走人還矗在這裡干嘛?他都真的快要忍不住当场吐出来了。
“成,各位,那我們兄弟就此告辞了。”老大赶紧举手抱拳的客气道别。
“两位兄弟,天色也不早了,不如留下来吃顿饭再走也不迟啊!”清瑶赶紧热情的挽留。
“是啊,两位兄弟留下来吃顿饭吧!今儿中午我陪你们不醉不归……”欧阳听到清瑶這么說,赶紧又露出一副馋酒的模样,迫切的赶紧說着。
“帮了這么大的忙,连顿饭都不吃,实在是不成样子,你们再忙也還是吃饭再走吧!”老爷子也是热情的蹙眉挽留。
两人一看這架势,赶紧拔腿就往院子门外走去。
傻了他们才会继续留在這裡,遇上脑子一根筋的乡下人,可真是承受不起啊!
万一留下来,等会给他们又来一轮灌酒亦或者是直接热情的弄几盘大肥肉让他们给吃下去,那可真是要人命了。
“老伯,不用了,我們刚才也是举手之劳,我們這不是要赶時間嗎?就此别過……”老大一边說,一边飞快的走了出去。
“两位大哥,你们可别這么快走啊!罢了……既然今天沒時間過来吃饭,下次你们进村子时,可得過来吃顿饭才成哟~”清瑶走到院子门口,看着两人挑起扁担落荒而逃的背影,禁不住大声的对着两人的背影高声依旧热情的喊话着。
清瑶以及欧阳老爷子明显的看到,两人那挑着担子的高大身影,明显的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在地。
送走了两個探子,清瑶和老爷子欧阳相似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三人转身回到院子,看到院子内的周氏之时,脸上之前的那一丝难得的笑容是,瞬间就土崩瓦解消失不见。
“清远,把你奶奶给扶进屋子裡来。”老爷子望着周氏,眼眸裡好似要射出冰锥子一般。
“不……不是我放的火,是赵氏她放的火,真的是赵氏……。求你别杀我,别杀我啊!呜呜……老头子,這次真不是我的错,我也知道我以前错了,求你原谅我吧!求你看在我给你生了子安這個儿子的份上,别杀我啊……”周氏看到老爷子的表情,在听到老爷子要把她给带进去屋子裡去,瞬间脑子裡就联想到赵氏对她說過,老爷子要弄死她们婆媳连個的话来。
疯狂的挥舞着双手,试图避开清远的搀扶。
刚才她尝试過,她现在的身子,被赵氏那推,给弄得好似伤到了后背上的筋骨,勉强站起来還能行,可是,若是想要利索的逃走,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既然逃跑现在已经不可能了,那就只能乖乖的缩起脖子当孙子,主动积极认错,看能不能换回一线生机,博得同情,让老爷子再放過她這一回。
于是乎,想好了退路的周氏,刚才這才一直都在院子裡不啃声的当個透明人。
“清远,要是她不配合,就打晕她。”老爷子直接毫不留情的对着清远放话道。
“不……你不能這么对我,你不能杀了我……我還不想死啊!子安,清远,你们快来救救我啊……”周氏又哭又闹,高声的鬼吼鬼叫着。
距离刚才夏家柴房着火,才過去大约两刻钟不到,由于清瑶居住的這個屋子,距离村子裡其他人還颇有一段距离,再加上此刻又是太阳火辣的正午時間,很多人都在家裡吃饭,亦或者时午觉休息,所有也就沒有发现他们家着火了事。
不過在经過此刻周氏凄厉的鬼吼鬼叫后,距离清瑶家相对较近一些的人家,便好奇的走出屋子,看向清瑶家這边,当看到被水熄灭后,那些木材散发着的黑色浓烟之事,這才觉察到不妙,呼朋引伴的朝着清瑶這边急匆匆的走了過来。
毕竟村子裡所有人都知道,夏家這婆媳两個精神有問題的女人,疯病发作起来,可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尤其是以前平日裡看着還成的赵氏,居然也会在周氏的长時間压迫之下,心裡又了病态,虽然病情平日裡及不上周氏這個婆婆严重,可是沒想到一发作起来,更是把才一個刚刚两岁的小儿子给打得差点断了气。
這事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可是把這個村子都传了個遍,就连一些邻村的人都知道了夏家发生的事。
想到清瑶一個女人大着肚子,還要照顾夏家那么几個老少爷们不說,更是要承担起照顾时不时疯病发作的娘亲和奶奶,都听替清瑶感到钦佩和同情的。
一看现在她家屋子居然冒了這么大的浓烟,害怕屋子走水了,赶紧就跑了過去。
其中,算距离清瑶家最近的米嫂子夫妻两個跑得最快。
“当家的,你跑得快,快赶紧過去看看,我关好房门這就過去……”刚刚跑出几步远的米嫂子,這才想起,家中的院门還沒有关呢!于是赶紧对着丈夫說道。
“行了,我過去看看就行了,你在家裡好好看着大丫和二丫两個……”米嫂子的丈夫急忙忙吩咐着說道。
毕竟两個女儿都還小,虽然都是两個丫头,但是這也是他们求了多年,才好不容易得来的,沒有儿子虽然惋惜,可是,如今有着一对乖巧的双胞胎丫头,他们夫妻已经很知足了,所以平日裡,把两個三岁的小丫头看得真是堪比眼珠子似的重要。
“我知道了,你赶紧去看看是什么情况。”米嫂子看到丈夫如此重视两個女儿,心裡也很是高兴,可是想着清瑶那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又很是忐忑的催促着丈夫。
虽然返回屋子,看着一对正在床上玩耍的双胞胎女儿,左想右想了好一阵,觉得還是不放心,便赶紧给两個孩子穿好鞋子,一手拉着一個走出家门,锁好院门后就朝着清瑶那边急匆匆的赶了過去。
路上遇到些其他吃完饭,沒事出来准备到前面不远处的大树下去乘凉的几個妇人,相互一问好,得知清瑶家可能出事了,一些平日裡对清瑶影响還很不错的几個妇人,赶紧就和米嫂子一起赶了過去。
正当众人急冲冲的赶到清瑶家门前之时,便看到赵氏浑身衣衫凌乱,头发如同鸡窝,整個人好似从泥地裡打滚過被捞起来一般,被夏子安紧紧的禁锢在怀中强行的抱了回来。
“夏兄弟,你媳妇她這是……這是怎么了?怎么搞成這样?”一名平日裡最是八卦的女人,看到這一句,赶紧迫不及待的好奇询问了起来。
其余的围观的七八個妇人虽然沒有出声询问,可是,眼眸裡的好奇之色,却一点也不少。
尤其還是看到赵氏這不省人事,浑身狼狈的夏子安给抱回来的场景。
“她……她這段時間,癔症和疯癫之症状更加严重起来了……刚才居然鬼吼鬼叫的說着我們要杀了她,便在柴房裡点了一把火,然后趁着我們救火的时候,偷溜了出去,一不小心栽进了泥水沟裡……”夏子安声音很是痛苦,哽咽的缓缓诉說着。
原来是這样啊!众人齐齐发出一声了然的感叹。
跟着夏子安,便看热闹似的走进了院子,当看到柴房被烧了大半,且院子裡地面到处都是水迹之时,众人更是同情起清瑶来了。
都觉得這火辛苦是被及时扑灭了,要不然,這赵氏可真就闯了大祸了。
“爹,你可算把娘给找回了……快,赶紧把娘放在屋子裡去,我去给少些热水,等会给她好好洗洗……各位婶子嫂子们,請随意找個地方坐着休息一下吧!招待不周,還請见谅……”清瑶看到院子裡一下子涌进来這么多人,再看到父亲抱着赵氏回来,瞬间就松了一口气。
若是赵氏沒有被找回来,那麻烦可就大了。
先不管赵氏和周氏這事究竟要怎么处理,但是目前当着众人的面,清瑶還是得把一個孝顺女儿的姿态给做足才行。
毕竟现在她大着肚子,清熙又這种情况,還有就是外面明暗两处那么多正在寻找她的江湖人马,她可不认为,她如今什么武功都无,還能平安的再一次把家人给带出险境。
目前她最好的办法,只能按兵不动,以不动应对一切变动。
只有這样,才能更好的隐藏,不被敌人发现。
所以,她现在就要尽量的融入到這個山村裡,尽量的把一個农家之人的身份演绎发挥到最好,一切只有等到孩子平安的生下来后,再做其他的打算。
米嫂子一看清瑶满脸苍白疲惫,却還要拖着身子去烧水,心裡估计清瑶這一家此刻都還沒有吃過饭,于是便把两個女儿交给丈夫,随即跟着清瑶走进了厨房。
“清瑶,你還同嫂子们客气什么……哎,這好好的房子,差点就给烧沒了,幸亏抢救得及时,对了,你们应该還沒有吃饭吧!要不我来帮你吧!”米嫂子很是担忧的询问着。
刚来到這裡定居下来,米嫂子,算是清瑶接触到的第一個朋友,清瑶的针线活,大多都是跟米嫂子学的,两人不知不觉间,慢慢便拉近了关系才,成为了還算有话题可聊的人。
米嫂子都這么說了,清瑶若是在拒绝,就显得疏离了,只得感激的点头应下。
两人走进厨房,清瑶负责烧火,米嫂子便在灶上忙活了起来。
一边锅裡烧水,一边锅中煮点简单的稀粥先应付着這一顿。
“清瑶,你家這老娘不是刚刚才放出来今天嗎?怎么突然间就又犯病了?這么多危险了,上次是打得你弟清熙到现在都還沒有醒過来,现在又是防火烧了你這屋子,你现在可是大着肚子,嫂子和你說句不中听的话……你這老娘,我看你還是远离着些吧!孝可以孝顺,但是也别用你自己和肚中的孩子去冒险……可别哪天再一发疯,对你做些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可就为时已晚了……”米嫂子一边利索的从米缸之中舀米,一边对着清瑶头也不回的发自内心的劝慰着。
快速的把满满的一碗米给倒进锅中,用勺子一边搅动,一边不动声色的瞄着清瑶脸上的表情。
只见清瑶听闻后,露出一抹苦涩的无奈微笑。
“嫂子,其实我也知道啊……只是,她总归是我娘,罢了,希望今后她能,能慢慢恢复過来,娘她……实在是同爹爹成亲以来,在奶奶手上過了太久太久压抑委屈的生活,這才折磨得她脾气逐渐暴躁起来,再加上家中因为我的事情糟了难,一路的逃亡也吃了不少苦,眼看着现在同以前生活水平一個天一個地,心裡承受不了,生活的不如意,自然慢慢的性格就越来越暴躁,這才搞得现在精神不正常了起来……”清瑶哽咽的诉說着,并替她娘找着借口。
米嫂子一听清瑶這话,也是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不過,眼眸裡却是颇为不赞同的望着清瑶:
“清瑶啊!你奶奶是個什么情况,我也都理解,可是,你娘会变成這样,你奶奶只是一部分原因和责任,大部分的原因和责任,其实還是在你娘亲自個的身上的,谁家過日子,沒個波折和困难,难不成一遇到苦难,就把這些不如意强加迁怒到其他人的身上?所以說啊!這人要過什么样的日子,别人有可能会有责任,但是最重要的還是要自己努力,自己去奋斗改变才行……”
难怪她能和米嫂子聊得来,原来米嫂子身上很多观点,同她很是相似,估计這才是同米嫂子能亲近得起来原因。
清瑶在感叹了米嫂子一番后,随即脸上露出了一抹好似听进去了米嫂子刚才一番劝說的话后,犹豫之色在脸上挣扎了很久,這才咬了咬牙,对着米嫂子說道:
“嫂子,我知道了……今后我会注意点的,今天這事過后,我会让娘和奶奶都回老宅那边,尽量和她们少接触……”
一听清瑶终于被她說开窍了,米嫂子悬吊着的一颗心,瞬间就落了下来。
露出一抹笑得如花似,一如孺子可教的灿烂笑容,米嫂子這才点了点头:
“這還差不多……今后可别老实得如同头牛一般,自己都不知道保护好自己……今天你這屋子沒有被烧起来,那也是你运气好,要不然,你可就要大着肚子睡露天了……”米嫂子禁不住打趣了起来。
两人一边热络的低声聊着天,一边煮着饭,很快,水烧热后,米嫂子虽然不想同赵氏接触,可是,却也体谅清瑶的不易,不放心清瑶给赵氏洗澡,害怕万一中途赵氏醒来发疯,那可就不好了。
于是,米嫂子毛遂自荐的把热水提进客房,然后粗鲁的褪去赵氏的衣服,给丢进了澡盆,毫不温柔的大力草草搓洗了几下后,就把赵氏给捞起来。
亏得夏子安之前给赵氏颈间那一下劈得力道够狠,尽管赵氏被米嫂子這么折磨,都丝毫都沒有醒過来。
半個时辰后,在乡亲们的齐齐帮助下,清瑶家的柴房,已经收拾得大致擦不多了,只需要后面再砍些木材回来把烧坏了屋顶给重新弄一下就可以了。
看到清瑶家也沒有什么需要他们帮忙了,乡亲们這才在一片唏嘘讨论声中,被老爷子亲自送出了院门。
当家中只剩下夏家之人和欧阳后,老爷子关闭了院门,回到会客的客房,在众人满脸皆是凝重的表情下,直接一言丢出了一颗足以吓傻惊呆众人的一句话:
“我决定了,周氏和赵氏两個搅家精决定不能留……。”
“爹……你,你真的要……”夏子安一听爹居然真的要灭口,瞬间就吓得脸色煞白。
“爷爷……奶奶和娘亲虽然,虽然有错,但是,但是罪不至死……能不能绕過她们……”清远也是被吓得心惊胆战,禁不住结结巴巴的开口求情了起来。
作为儿子,作为孙子,他真是的做不到,做不到看着爷爷做出杀害奶奶和娘亲的事情来。
他虽然明知道娘亲和奶奶接连闯下的祸有多大,有多么的严重,可是,他终究還是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们死在他至亲之人,尤其還是爷爷的手上。
但是,他又一时之间想不到一個更好的办法来化解,想要规劝娘亲和奶奶改邪归正,那是已经不可能的了,可若是继续让她们留在這個家中,今后還不知道会招来多少更多不可弥补的灾难。
“爷爷,你的意思是?”清瑶在愣了一下后随即也很快的反应過来,爷爷所說的留不得這三個字的真正含义。
爷爷虽然手上沾染了不少亡魂,可是那只是在你死我活两国交战的战场上,再加上她对爷爷性子的了解,爷爷一定不会做出亲手杀了赵氏和周氏的事情来。
唯一的可能,便是爷爷想到了一個既能不杀死两人,却又能让两人离开這個家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不错……這個家,這個世上,估计還是只有清瑶你最了解,最理解爷爷的人了……”老爷子很是欣慰的看了一眼清瑶,随即很是沒好气的失望瞄了夏子安父子二人,并叹息的摇了摇头。
夏子安和清远父子听到老爷子這话,知道刚才他们估计是想岔了,顿时就窘迫得一脸通红,很是尴尬羞愧不已。
欧阳很快也就从老爷子這话语察觉到了老爷子真正的意图。
不過,他作为一個外人,能被老爷子邀請一起参加這個家庭会议,可不代表他会贸然的发言,尤其還是事关夏家之人如何处置這個敏感的话题,于是便坐在一边当布景板,只听,不发表任何言论。
“我的意思是,周氏和赵氏婆媳两個,如今已经是无药可救了……继续留在這個家中,說不得很快就要让我們整個夏家被暴露出来,从而陷入险境,這一次,可沒有了以前的好运气,有清瑶事事顶在前面替我們收拾烂摊子……清熙如今不能移动,還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救活,但是至少有一线希望,我們都得试一试,清瑶再等四個多月,也快要生产了……”老爷子沉声的說道這裡,瞄了一眼众人,停顿了一下。
過了片刻后,随即這才继续說道:
“更重要的是,清瑶她……她如今已经如同個平凡人了,身上以前那些過人的本领,全都无缘无故的消失了,所以,你们谁也再把扛起這個家的责任,强加推到清瑶的身上去,是個男人,就得事事靠自己,靠自己把這個家撑起来……要想当個滥好人,就得先衡量一下,有沒有那個本事去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去承受那個后果……”老爷子這话可真狠。
直接就一言戳中夏子安父子刚才的那一番话。
弄得父子两個羞愧得都快要恨不得找個地洞钻进去。
“爷爷,你想要怎么做?”
清瑶看到父亲和弟弟那直接被爷爷毫不留情的打脸话语,她也实在是懒得再去看父亲和弟弟的心裡究竟怎么想的,她只想赶紧知道,爷爷究竟想怎么办,然后商量讨论完這個問題,免得长時間的关在這屋子裡,引来那些神不知鬼不觉的暗叹起了疑心或者是偷听到。
老爷子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再多浪费時間,直截了当的便說出了他在心中今天事发后,考虑了好几遍的才做出的决定:
“我的意思,是把周氏和赵氏赶出夏家,赶出百裡之外的地方去……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不過,這事只要有灵珊弄点让她们两個吃了就失去一切记忆的药,我相信,這事就好办不少了……這样既不要她们的命,也能让她们自己出去吃上一番苦,为她们的過失承受应有的惩罚,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处理办法了……”
众人一听不要两個人的性命,夏子安和清远瞬间一颗心就落了下来。
清瑶也觉得這個办法不错,只是,這两人的容貌,万一要是遇到有心之人,被认出来,那可就麻烦了。
正当清瑶内心在思考着這個問題之时,突然间,外面又响起了赵氏惊恐凄惨的鬼吼鬼叫声。
“啊啊啊~好烫,我的脸,我的脸……”
本来之前看到周氏连路都走不了,再加上柴房已经被烧毁,于是便只是把周氏用一根绳子捆住双手丢在院子裡,谁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挣脱出来,然后看到靠在房门便上依旧昏睡着的赵氏,气不打一处来的就冲到厨房,一瓢刚从锅裡舀出来的滚烫稀粥,便泼到了赵氏的脸上。
“你個小贱人,我让你刚才推我,老娘今天不报這個仇,我就不信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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