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吃货妖孽小皇叔
将门农女,第074章吃货妖孽小皇叔
轰
清瑶瞬间就被這消息惊得彻底震怒了,大大的肚子,丝毫都沒有影响她一瞬间站起来,并朝着院门外气势汹汹的快速奔跑出去。舒悫鹉琻
“清瑶妹子,你慢点,慢点啊……”姚嫂子真是看得心惊胆战,赶紧在清瑶身后焦急的呼唤提醒着。
“清瑶,快别急,注意着点身子……辣椒苗沒有,我可以在想想办法,身子要紧啊……”老爷子也急的不行。
清瑶有多在乎地裡的辣椒苗,众人可是都看在眼裡,记在心裡的,逃难的路上,那么困难,路程那么远,千裡迢迢的都要把這一大包辣椒种子给带上,对這些辣椒苗的呵护,简直就如同她的珍宝一般对待。
如今好不容易育苗并移栽存活后,居然听到她的宝贝被人糟践了,清瑶怎么可能会不着急,会不生气。
“该死的杨家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這事我和你们沒完……”清远气得啪一声,重重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气得咬牙切齿,一副恨不能把对方撕了吃了似的。
桌上丝毫都沒有受到影响,继续埋头大吃得津津有味的亦风,被清远這突然弄出的一声巨响声,顿时就给吓得小身子一抖。
享用美食的亦风受了惊吓,清远打断了享用美食的戏心情,顿时就炸毛了。
“夏——清——远…。吃個饭都不消停点,你什么意思?”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地裡姐姐辛辛苦苦的栽种的辣椒都被那些混蛋给糟践了,今后你想吃這爽辣的火爆猪肝和猪耳朵,你就把枕头垫高点,做梦到梦中去吃吧你……”丝毫都沒有被亦风的强势高贵的气势震慑住,清远抱起清熙,冲着亦风冷笑着讥讽說完后,便跟着冲出了屋子。
长這么大,亦风可从来沒有被一個人如此无礼的对待過。
又气又怒的狠狠盯着清远逐渐远去的背影,迸射出道道利刃般的视线。
一旁严易宽此刻也终于从刚才的震惊中,回過神来了。
“真是胆大至极,胆大至极,我老头子今天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胆敢做出毁人地裡庄稼的卑鄙大胆事情来……”一辈子都致力于想着如何把农事做得更好的严易宽,瞬间就气得八字胡一翘一翘的。
正冲着远去的清远无声的释放杀气的亦风,顿时,就又被身旁的严老爷子這么洪亮的一嗓门给惊吓的身子一颤。
這些人究竟都是怎么了?
不就是地裡几颗像慌草似的庄稼被人弄死了嗎?犯得上一個個都跟被人毁了他们传家宝贝似的闹出這么大阵仗嗎?
亦风很是无语的瘪了瘪嘴。
觉得這些山野莽夫,就是眼皮子浅薄,就這事也值得大惊小怪。
“严大人……不就是几颗庄稼禾苗嗎?用得着你老也跟着她们起哄,大惊小怪的嗎?”亦风很是高傲沒好气的指责着严老爷子。
严老爷子顿时就被亦风這一番话,气得差点一個仰面朝天晕了過去。
堂堂一個皇子,居然会說出這一番如此沒有脑子的话,虽說亦风年纪還小,他可以谅解,可是,对于如此轻贱庄稼,轻贱农事這一行径来說,严老爷子是怎么都咽不下這一口气。
不行,得趁机好好的给亦风說教說教,說說這农事对于天下百姓,以及一個国家的重要性,免得今后长大了,成了一個不知明间疾苦的昏庸之辈。
虽說现在皇上還沒有昭告天下定下五個皇子谁来担任太子之位,但是,不管亦风将来能不能坐上太子,作为亦风的身份,若是不知明间疾苦,不体谅百姓的辛苦艰难,那么,长大后,必定会成为一方百姓的噩梦。
严老爷子越想越觉得此刻应该好好的给亦风說道說道,免得将来走了歪路:
“混账……你這一番话,真是混账之极……地裡的粮食,便是老百姓的命根子,是一個国家稳定强盛的根本所在,沒有了粮食,你让老百姓吃啥?民以食为天……连最基本的吃都解决不了,一個国家谈何治理?谈何强大?”
严老爷子,气得满脸通红,手指头都差点戳到亦风的那乌黑得宛如乌云压顶了一般。
這個古板的老爷子,胆儿真是越来越大了。
以前看到他就避开,现在居然为了地裡的几颗庄稼禾苗,胆大得连他這個皇子都敢大声呵斥,怒骂。
亦风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严易宽,你好大的胆子……”伴随着火亦风的一声暴呵声响起,外面的侍卫齐齐刷刷眨眼间的功夫,便冲进了屋子,目光紧紧的盯着严易宽,如同看待刺客一般的防备与审视。
看着這眨眼间功夫,就冲进来了這么多人,严老爷子刚才的英勇气势,瞬间就低了好几個等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为官這么多年,严老爷子虽然是個正义之士,但是,却也不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死脑筋蠢笨之人,不仅能不蠢笨,反而還是個识趣的滑头之人,自然懂得适可而止這一句话的意思。
两人的身份明摆在哪裡,此时此刻,他就算是還有满肚的教诲,也只得自個憋回去,愚蒙且又有点下不了台的严老爷子,气得一甩衣袖:
“孺子不可教也……”
气冲冲的扔下這一句话后,严老爷子便心中忐忑的赶紧冲出了屋子,准备追上清瑶她们去地裡瞧瞧。
這皇子他搞不定,几個破坏庄稼的刁民难不成還搞不定。
满肚子怒气的严大人,气势汹汹的朝着院门外冲去。
“這個老滑头……”亦风望着严老爷子的背影,禁不住低声笑骂了出来。
“……”屋子裡的众多侍卫,集体沉默充当起布景板。
亦风瞄了一眼桌子上,還剩下的小部分好吃的,很是舍不得,犹豫了瞬间,随即便走到桌边,把他自己喜歡吃的全都给弄进一個盘子裡面,然后一手抱住盘子,一手拿着筷子,便朝着院子裡走去。
屋子裡的侍卫们,瞬间就被這一幕惊得碉堡了。
“都還楞着干什么?還不赶紧跟上来,一起去看看……我倒要看看,那宝贝禾苗究竟有多珍贵,居然弄得连那滑头的严老头都胆敢指责怒骂于我……”夹了一大筷子猪耳朵塞进嘴巴的亦风,含糊不清的对着身后的发呆的侍卫们說着。
望着這個行事做派不拘一格的小魔头称号的皇子,侍卫们觉得,他们的小主子,和那妖孽王爷待的太久了,居然连行事作风都越来越相似了。
這一幕要是让皇上看到了,估计小王爷又得被皇上传进宫,狠狠的教训一顿了。
亦风此刻才沒有心思去理会身后众侍卫心中的一番感叹,他只是很气愤,气愤严老爷子责备教训他。
清远那個野小子怒吼他。
這都要怪那几個刁民,他好好的吃顿饭,都给弄得大伙不得安宁,不仅如此,還更是让他這個皇子,被众人因为几颗庄稼苗给明裡暗裡的责备教训了一番。
越想越气,亦风不仅在心中很是狠狠的想着,等会一定得给几個害他出丑的刁民好好的教训一番才成……
又一筷子火爆猪肝塞进口中,虽然辣得他不住的倒吸气,可是,却越来越喜歡上了這畅快淋漓的火辣滋味。
不错,這辣椒還真是不错,大热天的,吃点這個东西,开胃得很。
亦风走着走着,突然间回头对着身后众多還望着院子裡桌子上沒有吃完的饭菜露出留恋眼光的侍卫们猛的询问道。
“刚才他们說那被毁掉的禾苗叫什么名字?”
“回主子,是……是辣椒苗。”侍卫头领赶紧收回了视线,立正站好的回答着。
可惜,可惜這么多好吃的菜,他才刚刚吃了两三口,還沒有仔细平常出這菜的滋味,就得饿着肚子陪同主子出去了。
“喔!辣椒……辣椒是個好东西啊!虽然刚吃到之时有点觉得口舌受不了,可是多吃上几口,便越吃越带劲,越吃越香……。啧啧,嘶嘶……真爽啊!”察觉到身后大半部分侍卫都才刚吃了几口,正对着饭桌上的菜情不自禁的偷偷咽着口水之时,亦风那恶劣捉弄别人的本性,便又冒出来了,故意挑起怀中盘子裡的一块猪耳朵,咬得咯嘣直响。
用行动直接诱惑着身后這一群侍卫们。
“小恶魔……”众人无不在心裡吐槽着。
“你们两個留在這裡,其余的都跟我走。”侍卫头领回头对着两個侍卫吩咐着,虽然他很想自己留在這裡看守屋子,并趁机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可惜,想法虽好,却不现实。
当姚嫂子追赶上清瑶后,清瑶和老爷子,清远一行人气势汹汹的在米嫂子丈夫的带路下,来到夏家的地裡面,当看到一亩地裡面,辣椒苗基本上全都被扒光并踩入排水的泥水沟中,彻底的已经不能在不救后,夏家人都被這看到的一幕,气得怒火中烧。
尤其是看到那杨家五人,就站在距离清瑶家不远的杨家田地裡,個個脸上带着报复后的阴险笑容之时,问询赶来的围观的乡亲们,一個個无不害怕大着肚子的清瑶,就這么一下子气得晕厥了過去。
杨家人看着夏家人那气得发抖的身子,惨白的脸色,心裡那叫一個解气啊!
“杨德武,刚才你们糟蹋我家的庄稼,是不是很解气啊?”清瑶沒有像人们想象的那般气得晕死過去,反而整個人显得很是心平气和似的出言缓缓询问着。
头发,以及脸上,還带着些被雷击后残留下的黑乎乎痕迹,顿时就裂开嘴,笑得很是得意,下意识的刚想要回答說是,却被身旁的丈夫及时的拉了一下手臂,杨芳芳顿时就懂起意思闭嘴不言。
反正之前他们一家子都商量好了,只要沒有被夏家人亲眼看到她们拔這一地的辣椒苗,她们就能死不承认,只要不承认,夏家人也拿他们沒有办法,毕竟她们现在可是站在她们自己的田地裡。
想着刚才要不是米嫂子這丈夫从這裡经過看到了他们,并呵斥警告了他们,說不定這一回的功夫,他们就又能多糟蹋一亩地,好给杨家以及被陷害进了大牢的娘亲出口气,想到這裡,杨家人目光很是怨毒的瞪了米嫂子丈夫一眼。
“夏清瑶,你可别含血喷人……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們毁掉你家裡的庄稼了?沒有亲眼看到的事,還是别胡乱诬蔑别人的好,要不然,我同样可以告你诬陷我們的罪名……”读過几句书的大妹夫,杨艳艳的丈夫颇有气势的站出来,眼含警告的瞪着清瑶說道。
“呸……敢做不敢当的怂货,沒卵蛋的东西……刚才我可是亲眼看到你们在清瑶家的地裡作恶……现在想抵赖不說,更是想要反咬一口,那也得看你们有沒有那個能耐……嘴皮子能抵赖,可是清瑶地裡留下你们的脚印,可是真真存在的,别把众人都当傻子戏弄……”米嫂子的丈夫气不過,顿时就对着杨家人毫不留情的反击起来。
算是半個猎人的赵虎,脑瓜子還是转得听快的,顿时就通過打猎追踪猎物时的脚印,戳破了杨家人想要狡辩的诡计。
“赵虎……什么时候我家的事,轮到你在這裡指手画脚了,难怪你生不出儿子来,這就是你爱管闲事的报应……现在嚣张有什么用,等几年死了,连個给你摔火盆的人都沒有,一個绝了香火的家伙也想出来给别人出头当英雄,回家打盆水好好照照你自個吧!”杨芳芳這话,真可谓毒啊!
诅咒赵虎沒儿子断了香火不成,更同时诅咒赵虎英年早逝。
赵虎气得瞬间就双拳紧握,扬起钵盂大的拳头,就要朝着杨家人冲去,幸亏被米嫂子及时的拉住了。
“当家的,你可不能冲动啊……。”米嫂子拉住丈夫的手臂,就是不松手,生怕此刻愤怒至极的丈夫,会一时冲动,把对方给打死了。
“米嫂子,你和赵大哥先别冲动,逞嘴上之能的人,你犯不上同這种小人计较,打他们,只会脏了自己的手……”清瑶很是感激赵虎给她报信,以及站出来作证。
杨家人一听,以为清瑶這劝慰赵虎的话,是拿他们沒有办法,瞬间,就一個個脸上的笑容就更加嚣张了。
“妖女……别以为你蒙骗得了村子裡的大部分人,但是你可蒙骗不了我杨家之人,真是沒想到,你蛊惑不到我們,便用奸计陷害我娘进了大牢,昨晚更是施了妖法,对我杨家赶尽杀绝,害得我們屋子沒了,還差点更是害死了我……朗朗乾坤,你這妖女,总会有报应的……”杨芳芳一见清瑶软下去,顿时就强势起来的叫骂着。
昨晚可真是差点就吓死她了。
那电闪雷鸣的,直接就击中了她们家的屋子,要不是她跑得快,可就活生生的被活埋在屋子裡面了,沒想到刚刚才跑出屋子,却又被一道闪电击中,亏得她命大,這才逃過一劫。
“哎呀!真是沒有想到,之前清瑶的亲奶奶周氏說,她這孙女不对劲,经過昨晚杨家事情来看,看来果真是应验了夏清瑶是妖怪的事呀!啧啧……真是好吓人啊!”同清瑶有仇,同样借钱不成的于氏,顿时就出来用极其夸张的声音对着众人高声的說道了起来。
夏清瑶,叫你有银子不借给我,舍财免灾這话都不懂,今天我于氏就要你好看……
于氏說完后,内心很是得意的往清瑶,做出一副扭捏至极的做作姿态,配上她那黑瘦狰狞的表情,丑人多作怪,便是对她最好的诠释。
“该……该不会是真的吧!夏,夏清瑶真的会是妖怪嗎?”
“屁……這无奈恶婆子的话你也信,脑子被驴踢了吧!”
闻讯赶来的裡正,听到個别沒有脑子的愚昧之人被杨家人的话蛊惑了,怀疑清瑶是妖怪,顿时就破口大骂呵斥了起来:
“黑狗家的,你脑子不清楚,就别听风就是雨的乱发言……于氏是借钱不成怀恨在心,杨家更是心大的很,看到清瑶得了赏赐,便妄想用一個妾的身份把清瑶弄回家,人财两得,可惜,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奸计沒能得逞,便来糟蹋别人家裡庄稼不說,更是胡言乱语的污蔑人,若清瑶真是妖怪,为什么不一挥手施法变出粮食,变出银子来,何必還要辛辛苦苦的大着肚子成天的往地裡跑……”
果然,裡正這话一出,刚才心裡還有一些怀疑的人,顿时心中的怀疑,瞬间就被打消了。
毕竟裡正說得很多啊!要是清瑶真是妖怪,既然能施展妖法把杨家屋子弄倒,就能施法变出银子,变出粮食来,何必要来种地受罪呢!
退一万步說,就算是变不出银子,随随便便动动手指头,利用妖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去那些财主老爷和官员家裡一趟,眨眼间的功夫,既能弄回无数的珍宝粮食回来,用得做辛辛苦苦种地嗎?
“自作虐惹怒了老天爷,被雷劈了居然怪到别人头上来,還胆敢出言不逊說清瑶是妖怪,我看就是你杨芳芳這张嘴太丑,你杨家的缺德事做的太多,所以连老天爷都看不過,這才劈了你们的,报应……”水根老爷子也顿时就站出来呵斥怒骂杨芳芳起来。
看到大部分乡亲们的维护,清瑶很是感激,尤其是裡正和水根老爷子。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谣言,若是被有心人利用起来,在這愚昧的时代,往往便能杀人于无形,若是一旦她被扣上‘妖女’的称号,那么,无论对她,還是对她肚中将来的孩子,以及家人,都是不可想象的灾难。
這一刻,清瑶在内心很是凝重的自我检讨起来。
别误会,這可不是清瑶后悔报仇,或者是突然间变成圣母白莲花了。
她只是觉得,昨晚报仇之事,略显急进,考虑得不甚周全。
看来,今后就算是有人惹怒了她,想要报仇,也得耐住性子忍耐一段時間,等到风头過去了,在下手不迟。
吃一亏长一智,多多我自反省和总结,正视自己身上的优缺点,這是清瑶身上最大的一個优点。
澄清自己最好的办法,当然不是由她自己說了算,而是由在场的先亲们,口口相传主动的为她澄清才行。
想到這裡,清瑶默默的的心裡做着自我建设,沒关系的,小女子能屈能伸,跪一下不掉面子的,憋住一口气,想起前世父母的惨死,顷刻间,两行热泪,无声的啪啪直往下掉:
“清瑶再此多谢乡亲们为我澄清诋毁的谣言……真是沒有想到,杨家人为了想要霸占皇上对我的那些赏赐,居然会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先前上门强行威胁我进他们杨家为妾不成,便又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来毁掉我家地裡的庄稼……。更是,更是想要把我逼上绝路,企图用造谣手段害死我……。幸亏乡亲们眼睛都是雪亮的,沒有被這莫须有的谣言所欺骗,要不然,要不然我可和我肚中的孩子,真就沒有活路了……”
泣不成声的說完這一句感谢的话后,清瑶顿时就扑进一旁紧紧搀扶着她的姚嫂子怀裡,身子一抽一抽的压抑哭泣了起来。
清远看到姐姐跪下,眼眶瞬间就红了。
姐姐内心是多么骄傲的一個人,可是,却被這些混蛋逼得不得不大着肚子当众下跪,這口气,他不能不出。
经過清瑶一手的调教,清远這小子,也是越来越精怪,越来越腹黑了,同时,這演戏的本领,也丝毫不差。
踉跄着三两步冲到清瑶的身边,心痛的抱着姐姐,一副咬牙切齿,双眼迸发出如同被猎人伤過的饿狼一般:
“姐姐……姐姐你快别哭了,這些混蛋,居然胆敢如此欺压我夏家,真当我們夏家人是随意任人捏拿的窝囊废……今天我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也要把這些欺人太甚的畜生们收拾一顿,弄死一個不亏,弄死两個我就赚了一個,全部弄死了,也算我为乡亲们,为村子裡除了這祸害……”
心痛的替姐姐擦干脸上的泪水后,清远便嗖地一声冲地上站起来,视线在周围瞄了一眼后,一把夺過村民挖水沟用過的锄头,便杀气腾腾的朝着杨家人冲了過去。
“清远不要……快回来,别冲动……。”清瑶‘吓’得大惊失色,惊恐的尖叫着。
围观的旁人一看清远這架势,顿时就觉察不妙。
几個青壮汉子,赶紧脸色大变的齐齐冲着清远围堵了過去,生怕闹出人命来。
杨家人做了這么多龌蹉事情,居然還把夏家人往死路上逼,被打死也不为過,只是,却不能又清远這孩子动手,要是打死了人,清远這孩子一辈子可就毁了。
“清远,你快放手……。要报仇,你還年轻,要报仇,爷爷這把老头,活了這么多年,也活够了,杨家這等祸害,還是让爷爷去弄死吧!他杨家人不给我們活路,那么,我也不让他们活……”老爷子在经過刚才短暂被‘吓傻’了后,回過神来便冲到孙子的面前,一把捡起被劝架汉子们丢在地上的锄头,便一边冲着清远喊话,一边冲着杨家人跑了過去。
這阵仗,這可把杨家人吓得,准备拔腿就跑。
“夏兄弟……你可不能犯糊涂啊!谁說你们沒有活路了,這不還有我在嗎?你们几個快赶紧拦住他们爷孙两個……”裡正此刻心裡那叫一個着急啊!
生怕今天会闹出人命来。
被几個青壮汉子死死抱住的爷孙两個,堂堂男儿,此刻却无声哭泣得令在场的众人无比的心酸和难過。
同情心,怜悯之心,正义之心,顿时爆发。
人,就是這么奇怪的动物,一遇见弱者,心中的天平,便会下意识的向弱者那边倾斜,看到夏家如今为了那赏赐之事,闹成這個样子,一些之前嫉妒仇富的先亲们,心裡对夏家也就不再那么有隔阂了。
觉得钱這东西,有时候多了,也不一定就是好事,瞧瞧,這夏家不就是最现成的例子嗎?
看到爷爷和弟弟为了报仇居然都好豁出去杀人了,清瑶哭得很是凄凉。
围观大部分女的纷纷围過来安慰清瑶,让她注意身子。
“清瑶,你可快起来,别哭了,地上凉,你這還怀着孩子呢!可别被那些阴险小人气出好歹来……”
“是啊,清瑶,为這种人生气,多不值当,快别哭了,你是什么人,嫂子们心裡面可清楚着呢!”
当严老爷子和亦风带中一大队侍卫過来之时,入眼看到的,便是夏家人抱头痛哭,清瑶大着肚子,哭成了個泪人似的跪在地上。
“裡正,你来說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严老爷子顿时就神情严厉的质问起裡正来。
虽然之前隐约的听到,是有人破坏了清瑶家的庄稼,但是,這是发生的裡正的管辖之下,严老爷子怎么可能不追究裡正的责任。
“严……。严大人……”裡正看到严老爷子,在看到严老爷子浑身释放出来的凛冽不悦之气,瞬间就吓得结结巴巴的。
“說。”
“严大人,都怪我沒有管好這村子裡的刁民……。杨家人见清瑶得了皇上赏赐,便心生算计,想要强行迎娶清瑶回去当妾,奸计沒有得逞,便怀恨在心,再加上昨日夜裡雷雨交加,杨家被雷电劈毁了屋子,一计不成便又生出二计,糟践了清瑶家的這一亩地的庄稼不說,更是把昨日被雷击的责任,推到清瑶身上,诬蔑清瑶,诬蔑清瑶是妖怪……夏老爷子和清远气不過,气得要,要同杨家人同归于尽报仇呢!”裡正面对严老爷子的怒气,顿时就吓得一個激灵,很是流利的快速說明了前因后果。
什么?
父皇赏赐的东西,居然還有刁民觊觎不說,更是想要强行纳清瑶姐姐为妾?
亦风得知了前因后果,瞬间就气得炸毛了。
不得不說,亦风在刚才同清远,清瑶斗嘴的過程中,关系已经拉近了不少,尤其是夏清瑶還能给他說很多好玩有趣的谜语,還会做好吃的东西,虽然长得比不上皇宫裡面看到的那些妃嫔宫女们,但是至少也還算眉清目秀,勉强能入他的眼。
而且,還很是能干的能得到父皇的夸奖和赏赐,究竟是哪個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泥腿子,居然胆敢觊觎清瑶姐姐,一個泥腿子,還妄想纳清瑶姐姐为妾,他倒好好看看,究竟是谁有這么大的胆。
“来人,去把那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家伙给我抓過来。”亦风那张粉嫩傲娇的正太脸上,此刻乌云密布。
刚才裡正的话,侍卫头领可都听进耳力了,知道小主子說的是谁。
“裡正是吧!麻烦過来指认一下人。”侍卫顿时大步上前走到裡正面前,对着裡正满脸萧杀之气的直言要求道。
裡正顿时吓得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随即赶紧看向满身尊贵之气的小贵人,再看看严大人,当看到严大人对他无声的点头使了一個眼神后,顿时這才赶紧带路。
不远处,刚才想跑,又沒有跑的杨家人,看到這一大队侍卫過来,顿时就感觉到不妙,几人心虚的下意识便拔腿就跑,可惜,刚刚跑出几步远,便感觉到身后一阵劲风袭来,随即头顶上一道人影晃過,紧接着,胸口突的猛然一痛,杨家五個男女,便齐齐被踹翻在泥地裡面。
五個侍卫,一手一個如同拧小鸡一般的把杨家五人提起来,然后齐齐扔在亦风的面前的稀泥地上。
“跪好。”侍卫首领一声暴呵,吓得如同泥人般的五人,顿时身子猛的一颤,怯怯的看向眼前這虽然是個小孩子,可是浑身衣着以及气度明显不凡的小贵人,刚瞄了一眼,随即便吓得赶紧收回了视线。
“谁是那癞蛤蟆?站出来给小爷瞧瞧?”亦风视线在杨德武和两個妹夫身上,来回扫视着。
让三個男人,觉得這视线如同针毡般扎人难受。
“是,是他……。”
“他就是杨德武……”
两個妹夫为了自保,异口同声的指着大舅子說道。
杨德武瞬间面若死灰,嘴唇都害怕得哆嗦了起来,裤裆下,溢出了一片水迹,一股尿骚味,顿时扑进众人的鼻息之中。
亦风赶紧后退好几步,满眼厌恶的看着地上這個沒用的男人。
“依我看,癞蛤蟆都比你强……”
“是你们几個弄坏了夏家的庄稼是不是?”严老爷子看着一地只留下杂草的一亩地,气得身子都发颤。
“不,不是我們。”
“官老爷,他们撒谎,我明明亲眼看到他们一家五個人在清瑶地裡糟蹋庄稼苗的。”赵虎直接站出来作证。
亦风很是不爽严老爷子抢了他的威风的,第一次当为名做主的大青天,就被严老爷子给破坏了,很是不爽的暗自瞪了严老爷子几眼。
不過他也知道,他现在不能暴露身份,当然是严老爷子的官老爷名号,更能有震慑力。
清瑶也是個见缝插针的,怎么可能会眼睁睁放過這几個祸害呢!趁着现在,不赶紧给杨家人极点眼药水怎么成。
于是,清瑶满脸悲愤的从几個搀扶着她的妇人们手中挣脱出来,然后一下子跪在亦风和严老爷子的面前。
“严大人,求你……求你向皇上說說情,让皇上收回对我的赏赐吧!這赏赐一下来,我夏家便接二连三的遭到一些卑鄙小人的觊觎,以及各种算计,我是真的,真的怕了……你放心,换上赐给我的那五十两金子,虽然我为弟弟治病已经花掉的三十两,但是你我保证,我今后两年内,一定想办法全数把差额补回去的……呜呜呜……”清瑶哭得那叫一個凄惨,說的那叫一個真挚。
把一個小人物身怀‘巨宝’的无奈心酸,演绎到了极致的逼真效果。
经過几個时辰的相处,亦风也着实看到了清熙那個病秧子,喝着用上百年的人参熬药喝,估计父皇赏赐的那点金子,真的已经被花得不剩多少了。
“清瑶赶紧快起来,浑說什么,圣旨一下,皇上金口玉言,哪能出尔反尔……這一回,你就把心放进肚子裡,這些人,我自有办法收拾……”纵横官场的严老爷子,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清瑶刚才那话裡的小九九,不過看在夏清瑶也着实被逼到這份上,他也不建议帮上一把。
毕竟像這种刁民,不惩罚,不能平民愤。
见目的已达到,清瑶也就不再继续坚持让皇上收回圣旨,反正她刚才也就是那么一說而已。
于是乎,杨家人,被严老爷子向亦风借了几個侍卫,毫不留情的准备带往县衙裡面,而于氏,也由于兴风作浪诋毁清瑶的罪名,被当场赏了二十多個耳刮子作为惩戒。
亦风临走之前,手中抱着個大罐子,把刚才绞尽脑汁想的谜底告诉:
“我想到那個谜底是什么了,是壁虎四脚蛇对不对?”
“不是。”
“不是?”
“算了,我還是告诉你谜底吧!谜底就是……”清瑶准备直接把谜底告诉這难缠的小恶魔,打发這小皇子早点离开,她也能松口气。
哪知道,清瑶的心裡的小算盘打得虽好,可惜,无奈着小恶魔的倔脾气上来了,死活不准让清瑶說。
“不准說出来,我要自己猜,我就不信我猜不出来……”
“還是别猜了,谜底就是小……”
“夏清瑶……你要是胆敢把谜底說出来,我绕不了你……”亦风气急败坏的朝着清瑶怒吼着,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直接恐吓着放话了。
得,此时此刻,清瑶就算想彻底摆脱這個小恶魔,也是不可能了。
“行,我不說。”
“哼……。夏清远,這谜底,你沒有想出来,我暂时也沒有想出来,等我回去仔细想想,很快就一定能想出来的,你可不能作弊啊!要是你让你姐姐告诉你谜底,那你赢得就胜之不武,那你就是個卑鄙小人,你要是敢作弊,呵呵……”亦风对着清瑶冷哼一声后,随即便有对着清远警告道,末了最后很是阴险的呵呵冷笑两声。
清远无语的对亦风翻了個不雅的白眼:
“切……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的品行。”
“你,你什么意思?”又被清远将了一军的亦风,顿时就气得好似要冲過来同清远干上一架。
“亦风……时辰不早了,再不走,可在城门关闭之前就进不了城了……”严老爷子看着亦风同清远這箭弩拔张的情形,赶紧出言提醒。
毕竟等会儿他還要押着這杨家人到县衙去呢!
亦风不甘的收回愤怒的视线,這才气哄哄的抱着罐子,跟了上去。
看着亦风一行人终于远去的背影,清瑶眉头紧皱得都快夹死好几只苍蝇了。
這小恶魔该不会下次真的還会過来她這裡吧!
不用想也知道,今天小恶魔回去,皇帝一定会严加盘查她们夏家的来历,若是小恶魔表露出還有要来的意向,皇帝估计得派人把她祖宗八代都要给暗中探查清楚了。
怎么办?
清瑶很是苦恼的苦着脸叹息着。
“清瑶妹子,快别担心,现在严老爷都帮你收拾了杨家,這下再也沒有人胆敢来找你的麻烦了……”一旁的姚嫂子劝慰着。
嫂子,我們担心的压根就不是一個级别的事情好嗎?
清瑶再次无奈的深深叹息一声,低垂着脑袋,看得众人更是位置同情担忧不已……
……
不同于清瑶這边愁得都快抓破脑袋的烦躁压抑气氛,此刻在皇宫大门关闭之时,赶在最后一刻回到皇宫的亦风,心情可好得很呢!
怀中抱着個让整個皇宫侍卫,宫女太监都位置侧目的小罐子,蹦蹦跳跳的朝着母后的宫殿蹦跶過去。
“哟!出去跑了一整天都见人影的小皮猴子,终于知道回宫了?瞧瞧這怀裡抱着個小罐子,让我瞧瞧,裡面都装了什么?居然让我們堂堂的二皇子殿下,如此紧张的亲自抱在怀裡?”突然,花园门廊处,散出来一抹鬼魅的红色身影。
“啊……小皇叔,你要吓死我啊!”亦风被惊得一跳,一边很是不爽的狠狠瞪了红衣男子一眼,一边身子很是灵巧的赶紧避开伸過来的那一双魔手。
“小风风,裡面装的是吃食对不对?你小皇叔已经味道香味了……快,快让我瞧瞧,裡面究竟是什么好吃的,這味道闻起来,可真是很特别……”红衣男子一边說,一边继续伸手去抢夺。
亦风哪裡肯给,這么好吃的东西要给了這吃货,還不得连個渣都不给父皇母后和他留下,亦风赶紧闪躲。
可惜,才习武两三年的亦风,哪裡会是小皇叔的对手,从過去两人多次的交手中,亦风已经是深知一個道理。
打不過就跑,找父皇求救去。
“来人啊!救命啊!宫裡面有强盗啊!”亦风扯开嗓子边跑边高声惊叫呼救起来。
红衣男子衣抉飘飘,一根同样红色的丝带,随意的绑了一下黑发,发丝丝带随风舞动,整個人显得既慵懒又放荡不羁。
看着亦风的背影,那张超越了男女性别之美的脸庞上,挂起一抹令人看到为止心神一跳的妖孽魅惑笑容,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口吻笑骂着:
“這個小混蛋……真是越来越狡猾了……。也越来越小气了……”
话刚說完,脑袋便突然间传来一阵剧痛。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身影,眨眼间的功夫,便来到了红发男子身边,很是沒好气的无奈笑骂着:
“你個臭小子,那可是你侄子,你居然骂他小混蛋,那朕成什么了……让你乖乖的御书房挑画像,定下你正妃的人选,你倒好,趁朕一個不留神,便脚底抹油的溜了……”
這個同父同母的幼弟,可真不是個省心的主,今年都已经年满二十三了,可是,却依旧不肯成亲,前两年還能用他這個哥哥沒有顺利登机,帮助他這個哥哥效力暂时耽搁着,可如今他已经顺利登基了,天下也安定了,這臭小子還是不肯主动成亲,逼得他這個当哥哥的,只能使出各种手段来让這個弟弟早日成亲生子。
谁知道這臭小子,每次一說到成亲這事上,便滑头的用各种理由推诿,看着這臭小子明明一個大男人,可是却整天穿着一声红,咳咳……虽然他承认,自己個弟弟,穿上這一声红衣,颇有逝去母后的几分风范,可是,想到這弟弟为了他之前争夺皇位,忍辱负重的假装和兄弟不和,面对那些试图拉拢弟弟的官员,更是直接用断袖的行动,硬生生的吓得几乎所有官员千金,都以死抗婚。
虽然断袖這個假象击退了那些不安好心的官员,可是,這臭小子,在戏演完之后,依旧不肯恢复正常,整日的還是這一声装扮,害得他這個皇帝哥哥,想要给找個身份与之相当的官员家千金,都难上加难。
难不成,這小子假戏真做,真的不喜歡女人,改喜歡男人了?
皇帝心中這個念头,很是困扰了皇帝许久。
“天南,你一直拒绝成亲,难不成……难不成你真的变成断袖了?”皇帝忍了又忍,终于,還是硬着头皮问了出来。
“噗嗤……咳咳咳……”刚才還一副桀骜不驯姿态的红衣妖孽王爷,顿时就惊得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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