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 這小子怎么长得像我家儿
這孩子他……。天赋异能?
皇帝的眼神,瞬间就深邃了起来,而且,這還不到三岁孩子的身体情况,从刚才夏老将军那么急切的阻止中可以得出,夏家人应该都是全都知晓的,且還让孩子不要轻易展露出来。
夏家之人,真是越来越神秘,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究竟只有這孩子一個人拥有這一份超出常人的力量?還是說,夏家所有人都是這么厉害呢?
而造就他们身体改变的原因,究竟又是什么?
难不成,這就是东乾国皇帝对夏家动手,所寻找的东西嗎?
皇帝心裡,片刻间,便想到了很多种可能,老爷子和夏子安,自然能揣测到,皇帝此刻的内心所想,但是此刻,他们已经沒有别的办法,只能假装不知,唯一最最令人着急担心的,便是清瑶被黑衣人掳走這事上,必须得想办法,把清瑶给尽快救出来才成。
也不知道皇帝的人,能不能把清瑶给及时救出来,毕竟清瑶现在的情况,可不容乐观,這些黑衣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清瑶生孩子這紧张的关键时刻来,老爷子真的不敢去想象清瑶沒有被找回来的可怕后果。
灵珊浑身软趴趴的倒在地上,把刚才看到她后,却沒有把她抱回去的侍卫祖宗十八代都给咒骂了個遍,最后突然间想起,這如此厉害的软筋散,可是‘癫狂邪医’整蛊别人之时弄出来的,别人虽然不知道解药,但是,灵珊却在一次随同师傅与癫狂邪医比拼医术之时,知道了這黑色软筋散的解药。
那就是八岁以下男孩子的童子尿。
灵珊自然知道清熙服侍了自家相公和清瑶的血液,身体有了异变,自然這软筋散不会对清熙气得丝毫作用,听刚才外面众人的抽气之声以及夏爷爷的阻止声,估计這清熙是气急之下,暴露了身体過人的一面。
“清熙……快到灵珊姐姐這裡来……”虽然不想喝童子尿,但是,此刻事急从权,已经顾忌不了這么多了。
盛怒中的清熙,接连一口语气狠狠的踩爆了五六個男子的脑袋瓜,原本一双天真无邪的稚嫩眼眸裡,尽是布满了复仇的血丝。
他沒有武功,更加沒有眨眼间,就如同鸟儿一般嗖一下飞走的本事去救姐姐,但是,他有的是力气,這些到他家来欺负他姐姐,欺负他家人的坏蛋,全都给一脚踩死,如同踩那些蚂蚁一般的简单。
“清熙……快来扶灵珊姐姐一把!”沒见清熙声音的灵珊,顿时就再次焦急的开口了。
清熙在灵珊呼喊了两遍后,這才回過神来。
“灵珊姐姐……。你怎么样了?我姐姐她……”飞快跑到灵珊处的清熙,顿时就担心的询问了起来,泪光闪烁。
“别哭,快,快去拿一個碗,然后尿尿在碗裡,给灵珊姐姐端過来……你的尿喝了后能解大家身上的毒……。快,赶紧的,接了度,我們還得去救你姐姐呢!”灵珊說的很是急切。
喝尿能解毒?
清熙愣了一下,随即赶快冲进屋子去拿碗。
而皇帝王爷和侍卫们听到灵珊的话后,顿时齐齐惊愕得都快傻了,童子尿能解毒,可就算是真的能解毒,总不可能让皇帝在众目睽睽之下,真的喝下這童子尿吧!
侍卫们齐齐低头,一副假装什么都沒有听到的模样。
而夏家之人,听到這话,却欣喜若狂。
這边解毒之时暂且不提。
话說清瑶這边,被黑衣人点了昏睡穴的清瑶,被黑衣人抱着,如同一道劲风似的,飞快的消失在小村子裡。
一個时辰后。
黑衣男子,终于把清瑶带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大山之中,准备朝着山顶悬崖处,那一個隐秘的汇合山洞飞奔而去。
黑衣男子感受到一路都沒有皇帝的人追来,便放松了警惕,尤其還是在這连最厉害的猎人都不敢深入踏进的深山之中,于是警惕之心,就更加松懈了。一道劲风袭過,黑衣男子抱着清瑶从树丛上方飞過。
浓密的树丛下方,媚眼如丝的美妇人,依靠在一名身材魁梧的美男子的怀裡,怒气冲冲的一把挥开自家相公在她胸前作怪的双手,顿时又羞又气又怒的回头狠狠拧了美男子的脸颊一把。
“相公……你又骗人……你說這地方不会有人来的,刚才从我們头顶上疾驰而過抱着一個女人的黑衣人,又是怎么回事?”
“心肝,快别气了……。那人只是路過,路過而已,我們继续……。继续……。”男子赶紧紧紧的搂抱着怀中试图挣扎离开的女子,嘴唇如同鸡啄米一般的在女子的脸上热切的轻啄着。
女子一把推开相公的怀抱,然后撅起嘴,脑袋伸的老长的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
“不行,我沒有性趣了……。”
哗啦
女子的话,宛如一盆凉水,从头至脚的彻底浇灭了美男子刚刚期盼已久的荒野‘激情’浪漫计划。
此刻的颜鸿鹤,真是恨不能把刚才那個打断了他们夫妻之实的黑衣人给碎尸万段,为什么偏偏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他们要办‘正事儿’之时冒出来。
“鹤哥哥~我們跟過去看看怎么样?刚才我好像看到那個黑衣人怀中抱着的女子,是個有身孕的,感觉那黑衣人浑身杀气腾腾疼的,肯定不是個好东西,既然這事让我們看到了,我們就過去瞧瞧……。好不好嘛!”美得宛如仙子般的美妇,使劲的摇晃着颜鸿鹤的手臂,嘟起嘴,撒娇的恳求着。
這一对男俊女俏的夫妻,不是别人,正是从东乾国来到西玉游山玩水的颜离玥的奇葩父母,堂堂罗刹门的前门主颜鸿鹤极其妇人白初柔。
夫妻两個成亲至今已经整整二十五年,可是,夫妻两個却依旧甜蜜歪腻得厉害,唯一的儿子都已经二十四岁了,但是两人的容貌,丝毫都沒有因为岁月流失的這把杀猪刀给影响到。
白初柔今年已经四十二岁的年纪了,可是她整個人的气质看起来,說是她儿子颜离玥的姐姐妹妹都一定有人相信,不仅仅是她的容貌沒有什么变化,更好重要的是,她的言谈举止之间,依旧保持着十七八岁那個年龄段的天真烂漫和纯真,足以可见,她那相公把她保护有多好,丝毫都沒有因为外界的那些阴谋诡计,而失去身上的那一份纯真。
颜鸿鹤比妻子白初柔大上三岁,今年已经都整整四十五岁了,可是看起来,却如同刚刚三十出头的模样,若不是他在面对外人时,身上散发出来的深沉成熟男人气息,還真的很难猜到他的真实年纪。
看着妻子眼中的跃跃欲试和好奇,颜鸿鹤還能怎么办?只能听妻行事了。
等找到了那個打断了他好事的混蛋,他一定要狠狠的收拾一顿那個家伙,颜鸿鹤心裡阴狠的暗想着。
“好好……。我們這就去……。”颜鸿鹤单手抱起妻子,脚尖一点,便朝着黑夜人的方向奔了過去。
悬崖边的隐蔽山洞裡,清瑶是被人一盆凉水给泼醒過来的。
清瑶瞄了一眼山洞裡面,足有十個凶神恶煞的持刀男子,另外還有個大约五十多岁,虽然穿着浑身的华服装扮,可是,脸上和露出来的双手上,却有着诸多青紫瘀痕以及皮鞭抽打過還沒有完全恢复的伤势,看着老者那恨不得扒皮抽筋把卸八块了她的目光,清瑶瞬间心裡一沉。
“你,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清瑶浑身湿透的狼狈趴在地上,满眼的惊恐和不知所措,完全一副沒见识,沒胆量的农家小妇人颤抖模样。
虽然口中询问着对方是谁?但是,清瑶的心裡,对這個老者的身份,已经有了一個大概的揣测,能如此痛恨她的,而且還是身上有伤的人,唯独就只有马尚书,想到今天连皇帝在她家中都遇袭了,对方肯定是有备而来,既然胆敢袭击皇帝,那么,为什么又不敢劫狱呢!
老者眼裡尽是阴沉毒辣之色。
“夏清瑶……你就别装了……。既然那么聪明的能想到办法扳倒老夫,這会儿难道你還猜不到老夫的来历嗎?”马尚书這一句话,几乎就是从牙关裡好不容易挤出来的。
明明皇宫裡面的女儿,也身怀有孕,五個月后就能诞下皇子,而他在朝中,虽然敏感的感觉到這心上人的皇帝对他有所猜忌,想要对付他,但是,无奈他手中的一切贪赃枉法的证据的,全都藏得死死的,让皇帝那小儿沒有任何能逮住他尾巴的可能。
本以为,只要熬到女儿生下了皇子,那么,他再假装示弱故意出些差错,让皇帝发落发落他,暂避风头老实一段時間,等到亲外孙小皇子能长到三五岁了,到时候,他暗中积蓄的力量,把皇帝给弄下台,册立他自己的外孙为新皇,而他這個外公,自然就会成为权倾朝野的第一重臣,谁知道,精心计划了多年,隐忍了多年,连上一任老皇帝都拿他沒有任何办法,可沒有想到,却败在了這個农妇,弃妇的手中。
一辈子在朝中耀武扬威多年的马尚书,在天牢中的這二十多天,可真真是觉得宛如在地狱之中一般的痛苦难熬。
身与心的折磨,让马尚书,对夏清瑶的恨,越发的浓烈。
“你……你在說些什么?我怎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呢?你抓我来究竟想要对我做什么?”反正清瑶打定了主意,在沒有救援,沒有能力自保的情况下,决定装傻到底。
此刻她肚子再次的一抽抽的痛,清瑶真害怕在這個关键时刻,孩子就出来了,想到马贵妃自作自受的弄得沒有孩子,真害怕她此刻孩子要是出来了,会被這個心狠手辣的马尚书给谋害了。
马尚书看着清瑶這可怜无辜至极的模样,憔悴狰狞的脸上,嘴角不仅阴冷的一笑。
“呵呵……想要装疯卖傻装无辜,可惜,老夫从来不吃這一套,对于敌人,老夫宁可错杀三千也绝不会放過一個的……。你不懂沒有关系,你只要知道,你今儿被老夫抓来,会怎么死就行了……。”
果然,這马尚书真不愧是個狡诈且心狠手辣的人物。
這欧阳和皇帝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希望皇上能逃過這一劫,然后看在她为其出主意赚大钱的份上,派人来救援一下她,要不然……。
想到這裡,清瑶心中不仅一颤。
“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清瑶惊恐的在地上朝身后后退着。
“主人,同這女人啰啰嗦嗦什么,让我一刀划开她的肚皮,取出孩子,让她临死之前,听听她孩子的哭声,然后嘛~呵呵,自然也让這個害得大小姐失去小皇子的女人,亲眼看看,亲耳听听,眼睁睁的看着一個鲜活的小生命是如何慢慢终结死去的……。只有這样,才能给大小姐报仇血恨……。”一名长得五大三粗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闪着冷光的大刀,满脸煞气的朝着清瑶步步紧逼了過来。
“奎达,记住,若是一下子弄死了這一大一小,让老夫花了這么大的心思抓過来但是沒有完全的泄愤,那么……。就由你继续了……”马尚书說的格外阴寒。
壮汉奎达听到后,顿时高大的身子一僵,吓得瞬间变了眼色。
“主子,你放心,小的一定会把握好尺度的,一定不会让她们娘两這么轻易的就死去的……。”
“那就好……。开始吧!”马尚书坐在石凳上,满眼的兴奋的嗜血期待表情。
好似刚才那三言两语就弄死两條性命来說,就如同两只小兔子似的轻松。
清瑶看着這個名叫奎达的魁梧汉子,朝着她越走越近,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只能下意识的朝后退去。
這回,她真是遇上老变态了。
前世前身遇到郑志杰這個心理变态的狠毒之人,而今生她重生后,如此努力的避开前世本尊人生轨迹,可是,命运之神,在大体方向却依旧因为她的努力改变,而有多大的改变。
前世孩子是在五岁之时,惨死于郑志杰之手。
今生,难道她的孩子和她,也依旧逃脱不了惨死的下场嗎?
以前,清瑶从不信命,认为命运其实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可是此刻,清瑶真的有种力不从心的无力之感,无力对抗這坑人的命运轨迹。
好几次,清瑶都极力的想要调动身体裡以前沒有怀孕之前的超常异能,可是,试了好几次,她都一无所获,什么都沒有了。
难道,她的身体裡面,超常能力,真的全都沒有了嗎?
此刻的清瑶,面对对方這伸過来的屠刀,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跑,距离她七八步之远的山洞外,便是深不可测的悬崖,就她目前這身体状况,跳下去,估计死的比现在還快,她可不认为,上次在无归崖哪裡,逼得绝境沒有办法之时,跳着跳下去欧阳救了,這一次,她可不认为,她還有那么好的运气。
“求你……。求你别杀我,别杀我……”清瑶泪如雨下的望着马尚书,尝试拖延時間。
可惜,面对清瑶的恳求,却只换来了马尚书以及奎达更加嗜血兴奋的变态疯狂冷笑。
“女人,你放心,老子手上的刀,会很锋利的,一刀下去,你這肚中的孩子就会自己从你肚子裡爬出来的……。其实,你是幸运的,至少你在死之前,還能亲眼看到你這活生生孩子的容貌,還能亲耳听到孩子的美妙啼哭之声,不是嗎?”奎达满脸狰狞,把清瑶逼到了山洞的岩石墙壁之上,清瑶已经退无可退。
山洞裡面,另外九個男子,均是手中拿刀,满眼兴奋的看着清瑶,清瑶觉得,此刻的她,就好似那受伤在地,沒有丝毫還击能力的牛一般,等待着斗牛士手中的长矛一下下的刺进她的身体,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感受着自己生命一点点的流失……。
這种手无還击之力的被人宰割的情形,真是让清瑶无力痛苦急了,肚子裡的孩子,此刻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了,清瑶只觉得下身一热,一大股热流,溢了出来。
低头一眼,清瑶這才发现,原来是她的羊水已经破了,這就代表着,孩子,這是即将就要出来了。
怎么办?她究竟要怎么办?
余光瞄到左边的悬崖,清瑶极力的咬住牙关,隐忍着下体传来的阵阵锥心疼痛,朝着左手边的悬崖处慢慢的艰难移动着。
“呵呵……。看来,你這是就要生了……。看你這么痛苦,還是让我来帮你把孩子取出来吧!”奎达看着清瑶這临死前的垂死挣扎,一张刀疤脸上,尽是嗜血的兴奋。
“嗷呜~嗷呜~”
“奎达,快,暂时你绝妙刀技的时候到了……。”
另外的九個男子,個個兴奋得嘴裡直鬼吼鬼叫,清瑶一手捧住肚子,一手撑住地面,满头是汗,极力隐忍着痛苦,想要爬到悬崖边,此刻已经看不到一丝救援的希望了,与其死在這些禽兽的手裡,她還不容同孩子一起葬身悬崖,也好過被這些冷血的残暴禽兽给活生生的折磨致死。
“想逃……。呵呵,也要看我奎达手裡的刀答不答应……”奎达冷笑着,散发着寒意的大刀,快速的朝着清瑶的肚子袭了過去。
“不……。”清瑶用双手紧紧的抱住肚子,忍痛艰难的转身,试图用背对着奎达借以保护肚中的孩子。
可惜,清瑶的动作,终究還是快不過快刀奎达。
正极力的往前爬行的清瑶,本已经做好了迎接双手被砍断的心裡准备,沒想到,正当那带着寒意的大刀即将落在清瑶的手背上之时,突然间,山洞外,却响起了一道带着滔天愤怒的动听美妙女声。
“畜生……。你们這些人性泯灭的畜生,居然如此残忍的用两條人命来取乐……。相公,這些人渣,全都给我杀了……。”
与此同时,清瑶肚子上那即将靠近她双手的大刀,突然间,就被按了暂停键一般。
抬头一看,這奎达,已经被人点穴,身子不能动颤了。
山洞裡的所有人,都被這個突来的女人,给弄得惊呆了,马尚书瞬间就惊恐得从石凳上站立了起来,慌乱的四处张望着。
“谁?是谁?”
如此之大的口气,究竟来人是谁?为什么他们這裡武功最好的人,都沒有丝毫察觉到有人靠近?
“就你们這种人渣,還沒有资格询问老娘的名号……。”伴随着女子声音越来越近,众人很快,就看到了一個宛如仙子般的绝色年轻女子,在一個美男子的怀抱中,从悬崖边飘移過来。
对,就是飘移。
清瑶看着這连人仿佛不受重力和地心引力影响的年轻夫妻二人,顿时就无声的喜极而泣了。
高人,终于遇到高人了……。
她和孩子终于有救了,终于有救了。
同时,马尚书等山洞裡的另外九人,也被眼前這武功到了出神入化的年轻夫妻二人,给吓得心惊胆战。
這两人虽然年轻,但是這出神入化的武功,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马尚书不敢硬碰硬,只能朝着两人很是有礼的拱了拱手,然后满脸悲愤的愤恨瞪着清瑶,一副不共戴天之仇的模样,痛苦的朝着眼前的這对男女解释着。
“两位高人,事情其实并不是你们看到的那般简单,這個女人……。并不是你们想的那般无辜,她不仅阴险狡诈,還心狠手辣,更是害得老夫家破人亡,害得我外孙夭折的恶毒女人,我只是想要以牙還牙而已,血债就要用血来偿,看两位也是行走江湖之人,江湖上的规矩,想必应该比老夫更加清楚才是……”
马尚书不得不說,很是狡猾,以为对方只是初出茅庐的江湖后生,于是便用江湖道理试图蒙蔽两人。
“两位高人,别相信他的话,他說谎……。求你们救救我和肚中的孩子……”清瑶也不是個傻的,赶紧乘此机会异常可怜的哭诉了起来。
面对马尚书說了這么长一串的废话,顿时绝美的脸上,淡然的一笑,就在马尚书以为這初出茅庐的年轻夫妻两個相信了他的一番话之时,沒想到,却听到年轻女子云淡风轻的冲着身旁的男子温婉一笑。
“相公,杀。”
“为什……”那一個么字還沒有說完,马尚书只觉得脖子处一道略带凉意的刺痛,随即,马尚书便看到他颈间动脉出,喷涌而出的猩红鲜血。
而在三秒钟之后,屋子裡马尚书的十個手拿大刀的男子,還沒有做出任何反应,便在那一道宛如闪电般的年轻男子残影闪過之后,脑袋齐齐掉地身亡。
看着马尚书倒在地上,那满眼的不解目光,白初柔做出了一個同她满是仙气身份极其不相符合的举动,狠狠的吐了马尚书一口口水。
“老匹夫……。你马如才是個什么货色,老娘比谁都清楚,只是以前看你沒有犯到老娘身上,也就罢了,如今你滥杀无辜居然撞到老娘的手上,算你倒霉……。真当老娘是只长脸蛋,只长胸部的草包美人不成……。”
一旁刚刚帮助娘子完成吩咐的颜鸿鹤,听到自己這气急之后,就越来越口沒遮拦的妻子的,顿时赶紧走到白初柔的身边。
“柔儿……”颜鸿鹤的声音裡,尽是浓浓的不悦之色。
看到自家相公那闪烁着危险气息的眼神,白初柔這才反应過来,刚才她一时最快,居然当着别的男人說出了最后那两句令相公不越快的话,顿时赶紧讨好的冲着自家相公认错。
要是不赶紧讨好這吃醋严重的相公,今晚回去,她会很惨很惨的,白初柔心中万分后悔,对地上這個身子還在抽搐沒有彻底断气的马尚书,更恨不得不行,朝着自己相公笑了笑后,随即脸色一变,绝美的脸上,尽是狠厉之色,走到马尚书的身前,飞起一脚,便把马尚书给踹得直接往深不见底的悬崖下去了。
“相公,刚才是口误,口误,呵呵……。”处置完害她出丑的马尚书,白初柔很是讨好狗腿般的走到男子的身边,又是捏肩,又是献媚的解释着。
醋意大发的颜鸿鹤,面对妻子难得的小心翼翼伺候,只得无奈的苦笑着用手指捏了捏顽皮妻子的小鼻头。
“你呀!今后要是還這么口沒遮拦的犯了今日知错,看为夫怎么处置你……。”
清瑶劫后余生的呼出了一口后怕之气,浑身无力的靠在山洞岩壁之上,看着這恩爱宛如神仙眷侣的夫妻二人,觉得這两人真是老天爷派下来救她的仙人一般。
两人身手都這么厉害,尤其這個男的,速度基本上同她以前沒有怀孕之前的速度一样快了,也不知道這究竟是這男的后天从小练成的?還是因为也如同她一般,有了奇遇,所以才会如此厉害?
心裡刚刚感叹了一番和纳闷不解之时,突然间,肚子裡的一阵抽痛,顿时就拉回了清瑶的思绪。
“嘶嘶……。”清瑶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清瑶的痛呼声,顿时就打断了夫妻两個视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的亲昵氛围,白初柔顿时嗲怪的看了自家相公一眼,然后脸蛋红红的赶紧转過身看着清瑶。
“不好,你這是要生了?”白初柔看着清瑶這高耸的肚子,很是不知所措。
颜鸿鹤虽然這一辈子,只当過一次爹,可是,却对女人生孩子這事,无比的清楚,想当初他娘子生离玥那臭小子之时,他這個大男人,知道的生产之时,都快赶上产婆了。
“相公,怎么办?要生了,她要生了?”白初柔慌张的摇晃着自己相公的胳膊。這撒娇的举动,生生的破坏了之前清瑶看到时,浑身散发着的仙气……。
清瑶痛得都快說不出话来了,只能点了点头。
“你是谁?和马尚书究竟有什么過节?”颜鸿鹤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人。
能被马尚书如此记恨的人,连同大人孩子都要弄死的对象,定然不会是泛泛之辈。
“相公,孩子都快出来了,你還问這些有的沒的干什么?快想办法啊!她要生了……。”
她要生了是她的事,反正不是你生了就好,颜鸿鹤在心裡很是无语的腹诽着,颜鸿鹤這個人,除了面对家人和他认可人以外,其余的人,他皆是一颗铁石心肠,這才能過来這边,若不是因为妻子执意要来看看,再加上他心中怀恨這黑衣人打断了他和娘子的亲热的好事,他才不会掺和到這种无聊的事情中来呢!
天下之大,那不成沒一人凡是不公道的事,凡是看不過去的事,他都要管,那他就算是累死了,也管不過来啊!
清瑶痛得面部表情都有点扭曲了,看着這神仙似的的夫妻二人,心裡不禁暗想,天底下,果真是沒有凭空掉下来的好事啊!
虽然从這两人出现开始,這個男子都是在听从這個女子的话,可是,此刻看着這成熟大帅哥眼中的犀利神情,顿时就明白,若是她不說,或者是撒谎的话,說不定,還真就会激怒了這個男人,搞不好,她就真的要被两人丢之在這裡生死由天了。
“我叫夏清瑶,就是前段時間,京城传得纷纷扬扬那個能令溺水之人起死回生的弃妇农妇……。”清瑶最终還是選擇了实话实說。
毕竟刚才這马尚书,都這么一副狼狈的模样了,這两人都能一眼认出来,保不准要是她說谎被发现了,還真就不好說了。
白初柔虽然很具有仙女范儿,但是,女人总归是女人,只要是女人,就无人不喜歡八卦消息,這白初柔也不例外,顿时就惊呼失声震惊的看着清瑶。
“夏清瑶?你就是外界传言是短袖王爷金屋藏娇的女人?”
“……我是夏清瑶,可是,我和王爷的关系,却不是外界所传的那般……。”清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這才好不容易一口气說了出来。
夏清瑶,那個发明‘连枷’据說還弄出什么给棉花打顶增产一事的女人?颜鸿鹤想到他在西玉国的庄子上,那大管家听到棉花打顶一說,去了夏清瑶所在的村子打听了一番后,回来就风风火火的不顾众人的劝告,最后把庄子裡,种植的好几十亩棉花全都给执意的打顶了。
真不知道這女人說的是真是假。
看在這個女人也算是为民造福了一点的份上,今天就顺带的救救她,颜鸿鹤心中暗想并决定着,随即对着急的不知所措的妻子吩咐着。
“柔儿,你先听我說,现在带她上去,已经是来不及了,看样子羊水都破了,孩子估计很快也就会出来了……。你现在過去帮助她,我背对着你们,你听我的指挥行事……。”
毕竟他可是個大男人,别的女人生孩子這事,他還真不好擦手,只能让什么都不懂的妻子暂时帮帮忙。
清瑶听到眼前這一对男女的对话,心裡真是悬吊吊的。
一看這女子,就沒有经历過生孩子,這男子虽說看起来稳重,可是,這两人都不是接生婆啊!這可怎么办?
果然是有得就有失。
小命暂时逃過了一劫,可是,這生孩子,她们母子两個,又得在鬼门关走上一遭了。
生孩子這事儿,清瑶這也是头一遭,什么都不懂,想到這裡,清瑶真是恨不得此刻来上一道天雷把她给劈会二十一世纪的医院中去。
在颜鸿鹤转過身子之时,看到清瑶浑身湿透了场景,再看看地上這些死人满是血迹的衣服,最终,颜鸿鹤犹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长叹一声,从他自己身上,脱下了长长的丝质长袍,准备等会用来给孩子包裹身子。
只是,颜鸿鹤看向這衣袍时,那叫一個心痛啊!毕竟這可是他娘子亲自做给他的。
白初柔看到丈夫背過身去,想到她当时生儿子只是,好像要脱裤子,于是,便小心翼翼的摆好清瑶的身子,然后脱去裤子,让清瑶的双腿弯曲分开,這一看,顿时就看到了小孩子一個黑乎乎的小呆瓜子。
“啊啊~”白初柔顿时吓得失声尖叫。
毕竟当初她自己生孩子是一回事,现在亲眼看着别人生孩子,那又是另外一回事,看着這清瑶下身处,那黑乎乎的小脑袋撑大得都快要裂开的部位,吓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颜鸿鹤又不能回头,赶紧询问着妻子。
“不好,孩子,我看到孩子的脑袋了……。”
“柔儿快别急,别害怕,這表示孩子马上就能出来了……你先用衣服把地面给垫好,然后双手放在孩子要出来的地方,夏清瑶……更着我一起吸气呼气……。吸气,呼气……用力……”颜鸿鹤赶紧出言安慰妻子,顺便提醒教导两人应该怎么做。
虽然听到一個沒有生過孩子,且又不是医生的男子教她如何生孩子,清瑶真是心中别扭极了,可是,想到孩子的安危,只能听从男子的引导,就当对方是医院裡妇产科的男助产士了。
“吸气,呼吸,用力……。”
清瑶心中此刻害怕极了,刚才听說孩子已经能看到头了,生怕孩子在肚子裡憋久了,就会缺氧窒息,有生命危险,所以每当听到用力二字之时,她便使出全身的力气击中在下身部位。
“嗯~”当听到用力之时,清瑶咬紧牙关,使劲的一用力,顿时,她感觉到下身一滑,肚皮一松。
“哇……”一阵响亮的啼哭之声,顿时在山洞裡响起。
“生了,生了……。”白初柔双手捧着浑身滑不溜丢的胖嘟嘟婴儿,激动得不知所措的冲丈夫喊叫着。
“嗯……。小心点抱,走過来把孩子递给我,然后你去帮夏清瑶清理身子,我来处理孩子的脐带。”颜鸿鹤依旧背对着清瑶,对着亲自声音淡定的提醒着。
终于累得松了口气,眼皮子都快撑不住的清瑶,一听要剪脐带,顿时脑袋就一個激灵。
“恩人,麻烦,麻烦你弄脐带之时,用火先把到刀口给烤烤,消消毒,免得不小心感染了孩子……。”清瑶曾经听說過,新生儿破伤风的死亡率,可是很高的,只得强打起精神,叮嘱恩人。
“哼……。這還用你說。”
虽然不知道破伤风是什么意思,但是一听也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以前可算是超级奶爸的颜鸿鹤,对于孩子刚刚怀起到出生,他可都是非常专业的,对于清瑶的叮嘱,冷哼一声,随即接過妻子递過来的孩子,快速的用衣服包裹住,然后走到山洞口,随手扯了几把枯草,吹燃了火折子,点燃枯草炙仔细的烤起了刀刃来。烤好了刀刃,又掏出怀中的烈酒洗了洗手掌,然后才给哭得震耳欲聋的小家伙收拾脐带。
清瑶看到這恩人如此细心,悬吊吊的心,终于稍微安稳了一些,白初柔快速的帮清瑶清理了身子,還把她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来,让清瑶换下了湿透了湿衣服。
忙活完了清瑶,白初柔也是累的满头是汗的瘫坐在清瑶的身边。
“這位姐姐,今天真是多亏了你和這位大哥……。要不然,我們母……。”看着身旁累的精疲力尽的女子,清瑶感激不已,冲着白初柔很是愧疚的道谢着,话還沒有說完,突然间想起,她居然還不知道她究竟生的是什么?
“這位姐姐,請问我生的究竟是什么?”
白初柔和颜鸿鹤夫妻两個,瞬间齐齐满头黑线,白初柔也瞬间反应過来,她刚才只顾着孩子终于出来了,可是,却忘记了看孩子的性别,于是赶紧一蹦三丈高的从清瑶身边快速的弹跳起来,朝着正在小心翼翼给孩子包裹衣服的相公走了過去。
“是個大胖小子。”颜鸿鹤自然知道妻子走過来是什么意思,于是头也不抬的继续手中的工作。
“呀!是個小子,恭喜妹子,你生了個儿子……。”正当白初柔给清瑶惊喜的报喜之时,突然间,山洞裡传来了一贯在外人面前,严肃深沉颜鸿鹤的惊奇之声。
“柔儿,快,快過来看……。這小子,這小子我怎么越看,越觉得有点眼熟呢!”
白初柔一听這话,顿时急忙忙的冲了過去,凑近颜鸿鹤身边一看,顿时就傻眼了,這,這不是她每每想抱孙子之时,在梦裡描绘出宛如儿子离玥小时候那般长相的白胖孙子嗎?
白初柔激动得诧异得直拉着颜鸿鹤的手,直接跳脚再次蹦跶了起来。
“相公,你有沒有发现,他……。他长得好像我們儿子离玥小时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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