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今晚我要睡床上
林羽神色从容的說道。
宋明徽满脸震惊,林羽看都沒看過病人,竟然就能說的如此准确。
這种症状是上实下虚之症,也称为上热下寒症,但是现在很多医生只知其表不知其裡,能把這個病看透的人,少之又少。林羽接着道。
不错。
宋明徽用力的点点头,眼神中满是兴奋,那你說說,這個病该怎么治?
宋老既然已经将這個病看透,那开的方子应该是黄苓6g、黄连6g、大黄3g、炮附子12g,其中大黄宜沸水浸泡十分钟去渣,炮附子需文火煎四十分钟,然后兑前面的三黄药汤,加温后合服。
林羽侃侃而谈,宋明徽眼中的兴奋之情更盛,内心已是震惊万分,英雄出少年,英雄出少年啊!
一旁的宋征看着爷爷开的药方,也不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林羽說的,竟然丝毫不差!
绝我所知,這個病只有此方能解,小何,你說的能快速见效的法子是什么?宋明徽好奇的询问道。
针灸,效果立竿见影,不知可否借宋老這裡的毫针一用。
当然可以!
宋明徽赶紧吩咐其他人把针袋取来。
等到针盒取来之后,林羽让男子脱掉外衣在病床上趴好,接着两只手掐起三根毫针,分别对准男子的后背和后腰等穴位,极速的扎入。
六合神针?
宋明徽不由一阵惊呼,這种针法据說对施针人要求很高,风险极大,几乎已经失传,沒想到年纪轻轻的林羽竟然能施展的這么好。
围观的众人也不由啧啧称奇,虽然他们看不懂林羽的针法,但是两手公用六针,已经极具观赏性。
针法施完后,過了有十几分钟,男子后背的痛感和下身的寒意,已经极大的减少,面色也渐渐的红润了起来。
神医啊,济世堂果真都是神医!
男子被這個病折磨许久,如今病痛骤消,竟有种病症全好了的感觉。
听到這话宋明徽不由叹了口气,面带羞愧的摇了摇头,今日的争斗,显然胜负已分。
等到男子起来后,身上已经沒有任何不舒服,感觉浑身好像充满了能量,活力十足,精神面貌也已完全不同,宛如脱胎换骨了一般。
噗通一声,男子妻子突然跪在了林羽面钱,哽咽道:神医,多谢你救了我丈夫的命!
說着用力拉着自己的丈夫给林羽磕头。
使不得,使不得。
林羽赶紧将他们两口子拉了起来,接着取過宋老的药方递给他们,嘱咐道:保险起见,按照宋老写的药方回去煎服一剂,便可痊愈。
宋明徽有些苦涩的笑了下,他知道這個病人已经好了,根本不需要再喝药,林羽之所以這么說,不過是为了照顾他這张老脸而已。
他心中对林羽的好感不禁又多了几分。
围观的众人也被林羽彻底震撼到了,纷纷要他的联系方式,以备后用。
等把众人打发走之后,宋明徽才拉着林羽的手說道:小何啊,我老头子這辈子沒服過谁,今天我对你真是五体投地啊,今晚我做东,你必须给我這個面子。
宋老過奖了,宋老的医术也已经出神入化,我還需要多跟您学习。林羽谦卑道。
最后林羽沒能拗過宋明徽,還是被留了下来吃饭。
卫功勋着急回去给老婆煎药,抓了药便先走了。
喝酒的时候宋明徽一直在夸他,旁边的宋征脸色铁青。
他感觉林羽才像是爷爷的孙子,而自己则是個外人。
酒過三巡之后,宋明徽终于开口道:小何啊,不瞒你說,我有一事相求。
宋老請讲。
我是想請你帮我外甥女看病,也就是我大闺女的女儿。宋明徽叹了口气。
林羽闻言一惊,宋明徽的医术如此高超,竟然還要邀請他看病?
宋老說笑了,您看不好的病,我恐怕也沒办法。林羽苦笑道。
我姐有病?爷爷,你开什么玩笑,我姐好好的,哪有什么病?宋征惊讶道,他老姐他還不知道嗎,除了性子冷淡点,根本沒有任何病。
小何,這個忙你无论如何要帮我啊。宋明徽压根沒理会宋征。
那宋老可否說下她的病症。林羽疑惑道。
唉,一言难尽,還是等你们俩见面,你亲自瞧瞧吧。宋明徽愁云满面,丝毫不像在說笑。
好,既然宋老开口了,那我便不再推辞,不知道您外甥女什么时候方便?林羽见宋明徽对她外甥女的病症欲言又止,不由来了兴趣。
她现在不在清海,過阵子等她空了些,我就把她叫過来,我這外甥女要强,跟她妈一個模子裡刻出来的,自己开了家公司。宋明徽呵呵笑道,颇有些自豪,她最近正打算来清海开家分公司呢。
好,那到时候您通知我就行。林羽說道。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林羽碰到宋老這种令自己敬佩的医道高手,不由多喝了几杯,回到家之后江颜已经睡了,但床头的台灯仍旧为他留着。
林羽瞥了眼地上的地铺,接着一下躺到了床上。
好香啊。
林羽不由哼笑了声,這张双人床,自己還是第一次躺在上面。
你回来了,怎么喝這么多酒?
床上的江颜被他惊醒了,起身看了他一眼。
今晚,我要睡床上!
林羽指着天花板颇有些豪气的說道。
好。
江颜答应了一声,接着起身去客厅给他接了杯水放在床头,随后自己拿着枕头睡到了地铺上。
林羽突然被她這個举动激怒了,连日来积压的情绪也在這一刹那间迸发,他一個翻身滚到了地铺上,一下压在了江颜的身上。
你就這么讨厌我?
啊!
江颜吓得短促的叫了一声,看了林羽一眼,随后别過头,双手陡然间握紧被褥,仿佛要割进自己的手心一般。
感受着林羽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她内心惊慌不已,她很想一把把林羽推开,并且大骂他无耻,可是她不能。
自己是她的妻子,他做什么都是应当。
她想過這一天迟早会到来,她也试着去做好這种心理准备,但是她内心始终无法接受林羽。
不讨厌,已经是她最大的限度。
既然你這么委屈,又何苦要嫁给我,让彼此都忍受這种折磨。
林羽有些自嘲的笑了一声,借着酒劲,平日裡压抑的话终于說出了口。
如果江颜沒有跟何家荣结婚,那自己现在肯定要自由的多,他也是個男人,他也有需求,也会被异性吸引,他也想轰轰烈烈的谈场恋爱。
可是他不能,他已经有了妻子。
但让人痛苦的是,他与這個妻子却有名无实,更让人痛苦的是,這個妻子偏偏又美若天仙。
虽然酒精让自己的身体有些麻木,但他仍能感觉到身下的女人修长紧致、温热丰满,身上的香气令人沉醉。
如此近距离观看她的面容,仍是那么精致完美,任再苛刻的人也挑不出半点毛病。
他不知道自己对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感情。
恨?
可她是自己的妻子。
爱?
可自己這么晚才回来,她甚至连個电话都沒有打過,似乎自己与她毫无瓜葛。
江颜默不作声,侧着头,两行清泪无声的滑落,滴在枕头上,似乎已经想到了接下来会出现的场景,她闭上眼,默然迎接着這一刻的到来。
你笑起来一定很美,可惜我从沒见你笑過。
但林羽最后只是轻笑一声,替她把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起身回到了床上。
你有权做任何事,我我可以配合你。江颜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有些畏惧,但她還是要說,她知道现在的一切,对何家荣并不公平。
我不会做任何事,在你放下他之前。
林羽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心裡却莫名有些刺痛。
自己难道喜歡上這個女人了?
不可能,只不過是征服欲在作祟而已,他极力劝說自己。
听到這话,江颜心头猛地一颤,一脸惊讶的望向床上的林羽,诧异不已,她从沒告诉過他自己心裡装着别人,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很想问林羽是如何得知的,但是林羽已经有了微微的鼾声。
她不知道的是,一個人心裡倘若住着一個人,任由她藏得再好,也是瞒不住的。
過了两天,江敬仁在女儿和老婆的劝說下,忍痛把那副明且帖捐给了素有文物界半壁江山之称的清海博物馆。
经国内顶级专家鉴定,這副明且帖极有可能就是王羲之真迹,纵然不是,也至少是隋以前的临摹本,還原度之高、保存之好,绝无仅有。
一時間整個华夏都为之震动,无数人都想来见一见這副绝世珍品。
清海博物馆迫于巨大的压力,以单独为明且帖修建展厅为名,声称三個月之内不对外展示,以平息热度。
而捐献者江敬仁却获得了特权,清海市博物馆为他颁发了奖章,并送予他五张博物馆通票,即日起,他可随时携亲朋好友過来观赏明且帖在内的一众藏品,终身免費。
江敬仁一時間成为了清海市古玩圈的名人,风头之盛,甚至都压過了唐宗运,每日登门的客人不计其数,江敬仁不胜其烦,只好闭门谢客。
因为贡献突出,市政府特批,直接给他连升两级,从原先的副处级,提到了副厅级。
江敬仁春风得意,自然知道這一切都是拜自己的女婿所赐,一改从前的态度,对林羽格外关切,极力撮合林羽和江颜抓紧给他们老两口生個孙子。
但是自从那晚之后,江颜和林羽互相见面时都有些尴尬,几乎很少有交流。
林羽甚至都有些后悔,要不是酒喝多了,自己也不会說那些话。
這天早上,林羽還沒睡醒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是沈玉轩打来的。
喂,家荣,你在哪呢,我有個重要的事要跟你說!电话那头的沈玉轩语气急促。
我在家呢。
林羽懒洋洋的說道,突然想起来见面那天沈玉轩印堂发黑,可能有血光之灾,会不会是应验了?
他猛地坐起,急忙问道,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倒是沒事,只是你送我那观音,那观音竟然哎呀,一两句话說不清楚,咱们见面再說吧。沈玉轩言语间颇有些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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