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突然的邀請
林羽刚把名片接過去,张志辉便迫不及待的走過来抢了過去,看了眼确实是清海艺术研究院的院长,這才点点头,說道:“老院长,您好好给看看,到底哪個才是赝品。”
对于自己這副画,张志辉還是很有自信的,因为那個富商說曾找人鉴定過,是真迹无疑。
“老院长,那就麻烦您了。”林羽也笑着把自己的画交给了老院长。
老院长从口袋中掏出老花镜和放大镜,随后仔细的看起了林羽的這副墨梅图。
這是他的职业习惯,无论做到哪裡,都要带着一副放大镜,碰到好的古玩字画,方便研究。
“嗯,這副墨梅图孤岑简逸,梅枝如剑,树身几无苔点,枝槎如刺,构图简易,机锋内藏,确实是八大山人的作品无疑。”
老院长观看良久,這才点点头,說道:“此作品出现的时期应该是在八大山人還俗之前,此间他创作了大量古梅的作品,這副墨梅图算得上是中品。”
江敬仁一听這话,不由挺直了胸膛,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瞥了神情严肃的老张一眼。
“老院长,那您再看看我這幅。”张志辉一听急了。
老院长在张志辉那幅画上也仔细的查看了一番,接着說道:“此画构图元素简练,笔法娴熟,浓淡自然,石纹形态尽显,写意大气,看起来极有可能是出自八大山人之手。”
听到這话,张伯伯和张志辉不由长出一口气,看来他们這幅画也是真品啊。
“小友,你刚才說你们這画一真一假,是在质疑這鹰石图是假的嗎?不知你怎么看出来的?”老院长沒抬头,两只眼睛从眼镜框上方看向林羽,带着一丝狡黠的意味。
“老先生您這是在考验我?”林羽笑道。
对于老院长的用词,他可是听的真切,說到他這幅画的时候,老院长用的是“确实”,而說到张志辉的画,他用的是“极有可能”。
可见這個老院长已经鉴定出了真假,只不過用词太隐晦,一般人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不敢不敢,我只是好奇,你凭什么說這幅画是假的?”老院长笑道。
“就是,你凭什么說我們這幅画是假的?!”张志辉异常气愤的說道,显然他以为老教授肯定了他這幅画。
“其实要鉴别這幅画說难也难,說简单也简单,我相信老院长早就已经看透了。”林羽笑着走到這幅鹰石图跟前。
“怎么讲?”老院长挑眉道。
“刚才您老說的很清楚了,从布局、画风、笔法等方面来讲,确实与八大山人的风格极其相似,甚至已经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如果作者画完即止的话,那這幅画恐怕很难被人分辨出来。”
林羽不紧不慢的說道,随后拿手指在了落款的红色钤印上,說道:“可惜,画者画完后,在此加盖了落款,反倒成了画蛇添足。”
“笑话,你看清楚這個落款了嗎?還是說你压根就不懂装懂,這不很清晰嗎,個山驴,這是八大山人自嘲用的署名好不好!”张志辉嗤笑道,觉得林羽是在故作高深。
“個山驴确实是八大山人常用的署款,但是出现的时机不对,你前面說了,這幅画是八大山人晚期的作品,而個山驴则是在他還俗初期才常用的,康熙二十七年以后,他通用的就已经是八大山人的落款,故可以断定,這幅不是真迹。”
林羽从容道。
“好,好啊!小伙子,果然目光独到!”老院长听完林羽的话赞叹不已。
张志辉面色陡然一变,询问道:“老院长,您這意思是說我這画不是真的,可是您刚才……”
“我刚才說是极有可能,意思是也有可能是假的啊。”老院长回答道。
“這,這……”
张志辉面色一白,只感觉老院长這话宛如晴天霹雳,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张伯伯也是脸色铁青,只感觉胸口阵阵发闷,喘不過气来,三百万买了幅假画竟然還沾沾自喜。
“志辉啊,年轻人看走眼很正常,沒事,多吃点亏,就成长起来了。”江敬仁逮到机会不忘笑呵呵的落井下石。
這下轮到张伯伯万箭穿心了。
“小友,不知道您在哪高就啊?”老院长好奇的冲林羽问道。
“奥,這是我的名片,老先生,我自己开了一家医馆。”林羽說着急忙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老院长。
“医生?”
老院长颇有些意外,随后笑道:“以后小友沒事,欢迎去我們研究院作客。”
“放心,老院长,一定一定。”
沒等林羽說话,江敬仁立马笑呵呵的冲老院长說道。
等老院长回去后,张伯伯和张志辉皆都面色阴沉,沒有說话。
“哎,我這卡裡怎么突然多了两千多万?”江敬仁突然感觉手机一震,摸出来一看有些惊讶。
“奥,对了,爸,周辰說上次奇楠木的利润分成给您打過来了。”林羽急忙說道。
“今天真是好日子啊,哈哈,确实,我老头子這卡裡的都是死钱,但是這七八千万的死钱,還真不知道得花到什么时候啊。”
江敬仁有些放肆的笑了起来,气死人不偿命。
這顿饭到這实在吃不下去了,张伯伯說家裡還有事,叫着家人起身一起走了。
“老张,以后想看這幅墨梅图,随时去我家!”江敬仁不忘朝老张的背影喊道。
“爸,瞧您。”
江颜有些嗔怪的說了江敬仁一声。
“扬眉吐气,扬眉吐气啊,哈哈,這個老张,還想跟我比,他比的過嗎?”江敬仁眉飞色舞道,十分开心,“来,来,他不吃咱吃,好女婿,這個螃蟹個头最大了,给你。”
林羽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虽然老丈人有些得理不饶人,但是张伯伯一家也算是咎由自取,谁让他们挑事在先。
晚上吃完饭以后,江颜突然开口說道:“爸妈,你们自己开车回去吧,我和何家荣想去海边散散步。”
這裡离海边不远,而且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江颜便心生了去海边散步的主意。
“這么晚了,去海边不冷嗎?”李素琴关心的說道。
“你這么大年纪怎么這不懂事,人家小两口在一起热乎着呢,走走走,抓紧走。”江敬仁埋怨了李素琴一句,拽住她的手就往停车场走。
江颜望着父母的背影不由的咧嘴笑了一下,說道:“這段時間,我爸比以前开心多了,身体也好多了。”
“你笑了。”
林羽咧嘴笑了笑,說:“你笑起来整個人也比以前漂亮多了。”
“我不笑就不漂亮嗎?”江颜一拧眉,用高跟鞋在林羽脚上狠狠踩了一下。
海边的风有些清冷,林羽便把衣服脱下来披在了江颜身上,江颜也沒有拒绝。
“我是什么时候被妈领回家的来着?”林羽突然好奇的问道。
自从那天雷老询问過他何家荣的身世之后,他就一直惦念在心裡,是啊,自己用這具身体生活了這么久,对他的身世竟然還一无所知。
“我也忘记了,在我三四岁?四五岁那年?”江颜努力的回忆道。
“那我爸妈呢,他们沒有出现過嗎?”林羽皱眉道。
“出沒出现過,你自己不知道嗎?”江颜扭头看了林羽一眼,怎么感觉他像得了老年痴呆似得,什么也不记得了。
“不是,我怕我不在家的时候,我爸妈找過来什么的。”林羽心裡一虚,差点就露馅了。
“沒有,从来就沒有人来找過你好吧。”江颜翻了個白眼,說的好像她爸妈多稀罕他似得,要是有人找的话,估计早让人家领走了。
“那爸妈对我的身世不清楚嗎?”林羽皱眉道。
“不清楚,别說我爸妈,孤儿院院长都不清楚,只說你是走失儿童,一直沒找到父母,便被送到了孤儿院。”江颜随口說道,有些纳闷,不知道林羽什么时候突然关心起自己的身世来了。
“奥,這样啊。”林羽语气裡有些失落。
這时林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发现竟然是郑世帆打来的,不由有些意外,连忙接了起来。
“家荣啊,中秋节快乐,沒打扰你過节吧?”电话那头郑世帆笑呵呵的說道。
“沒有沒有,郑总有什么事直說就行。”林羽急忙道。
想起郑世帆送自己的那辆法拉利,林羽還觉得受之有愧,所以如果郑世帆有事情的话,他很乐意出手相助。
“不瞒你說,我有個不情之請,明天我去谈生意,你能不能陪我一起過去?”郑世帆询问道。
“谈生意?”林羽不由有些纳闷,苦笑道:“郑总,您這可找错人了,我看看病還行,谈生意真不在行。”
“不是叫你去帮我谈生意,我那客户有個妹妹,天生身子弱,我就想让你装着我的助手一起過去,看看她那病能不能治。”郑世帆笑呵呵道。
“为什么要搞得這么复杂,我直接给她看不就行了?”林羽纳闷道。
“家荣,不瞒你說,我這大客户可是京城来的,不是一般人物,所以马虎不得,你先跟我去看看,有把握医治再說,沒有把握就算了。”郑世帆谨慎道。
“哦?可是前几天从京城来的那個大人物?”
林羽突然想起来那天跟雷俊在一起时封路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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